第6章
接下來的場景就如同電影裏演得一般，邊序從天而降，拯救了可憐的路席。
當時的場面有多精彩呢？
邊序以一打十，一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壯漢都放倒了。就算那一群人一起沖上來，他也能游刃有餘，仿佛打倒那十幾個壯漢就跟打倒紙片人一樣簡單。
“需要幫忙嗎？”
期間路席還想上去幫忙，可是人還沒沖過去就被邊序輕松一抱放到不知哪裏來的椅子上面，輕拍他的肩膀說：“不用，坐着就好。”
那一刻的路席甚至有點想投到他懷裏沖動。
就像是英雄一樣，不，他就是路席的英雄。
早就猜測到他那一身的肌肉不是随便練練，可路席還是被他幹淨利落的身手驚訝到。
他動作很幹脆，一招一式都沒有多餘。像是接受過系統訓練，可又加入了自己的了解，更加适用于他本身。
路席一時間看得有點入迷，甚至，有點花癡。
好帥。
不過這也在告訴路席，邊序的身份，顯然不是表面所展示的那麽簡單。
或許，查不到關于他的資料，也是因為如此。
“好了。”
發呆間他已把所有人都打得徹底趴下，壯漢們怎麽也無法起身。
觀望了已久的路席見狀問道：“我們是不是該跑了？”
要是他們報警，說自己和邊序打架鬥毆怎麽辦？
“不用……你打報警電話。”
“嗯？報警？報警抓你嗎？還是不要吧？趁警察沒來之前我們趕緊走吧。”
“想什麽呢？當然是報警抓他們……跟我來。”邊序說着從把他帶到房間裏面。
以前被邊序收拾整齊的房間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是東一臺西一臺的電腦和桌椅，以及一些不知道的儀器。
“這是……”路席心中已經隐隐有了猜測，他們似乎搗毀了一個什麽窩點。
“他們搞電信詐騙的，裸?聊騙男人的。”邊序說着瞄了一眼最近電腦的聊天框。
“裸?聊？可他們都是男人啊？”想到外面那群大漢，路席整個人都不好了。
網絡上語音甜美的妹子，果然有些就是男人裝的嗎？
“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不然你以為網絡上真有那麽多美女那麽閑整天陪人聊天嗎？”
路席一時間無言，因為他覺得邊序說得很有道理。
他好奇地還想再看幾眼，邊序卻招呼他，“走了。”
“不怕他們跑嗎？”路席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起不來的大漢，有些擔心他們反撲。
“沒事，警察要來了……你聽。”
“嗯，警察？”路席豎起耳朵靜靜地感受，真的聽到鳴笛聲。
他什麽時候報警的？
帶着心中的疑惑，路席在警察到來之前，跟着邊序潇灑離去。
在寂靜的夜裏狂奔，路席心中生出一股激動的感覺。
兩人七拐八拐，途徑24小時便利店時，邊序進去購買了兩瓶水，然後帶着他走到便利店對面的一處小亭子休息。
“坐吧。”邊序把手裏的水遞給他，然後自己咕咚咕咚，率先把一整瓶水一飲而盡。
路席張張嘴還想問他為什麽要避開警察？可又覺得他大概是有難言之隐，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他不說，邊序竟主動提起：“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跑？”
“我……你要是不說也沒事。”不是什麽事情都非要得到答案的，路席自己不也跟他隐瞞了很多嗎？
他說着想擰開自己的水，可或許是之前激動的，好幾下都沒能擰開瓶蓋，于是只能可憐巴巴求助邊序：“幫我……”
邊序無奈笑笑，接過來輕松打開然後還給他。
随後像是想起什麽一樣，皺眉說：“你看你，擰個瓶蓋都費勁。以後不要這麽晚一個人出來了，萬一遇到什麽壞人。”
“知道啦。”
明明是被他「訓斥」，路席竟然還有點開心。
然後他又小聲嘀咕：“你也不是壞人啊。”
“誰說我不是什麽壞人？不怕我把你抓去賣了？”他輕勾嘴角，後背靠在柱子上，慵懶的模樣透露出幾分随性。
路席也稍稍放松，身體靠後，反問他：“那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他覺得比起邊序，自己可能更像個變态吧。
許是他的問題實在太過有趣，邊序竟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麽？”路席歪着腦袋看他，難道自己的問題很可笑嗎？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像是無心的一句話，又像是在認真承諾。
一時之間路席分不清楚現實和虛幻，他甚至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怎麽會這麽巧？在這邊碰到邊序了。
“你該不會是什麽恐怖分子吧？”路席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問。
“我要是什麽恐怖分子，那你現在已經被我吃的渣都不剩了。”
這句話邊序倒沒說謊，以他的能力想要收拾路席，輕輕松松。
一米八出頭的路席在邊序眼裏，就跟小雞仔一樣，頂多就是壯一點的小雞仔，還真沒什麽威懾力。
即便路席會些手腳功夫，在邊序眼裏也不夠看的。
“哼。”路席輕哼一聲。剛才那一場，他對邊序的戰鬥力已經有了新的認知。
打不過，但可以比智商。論智商，總裁本人表示，他覺得自己還是能比得過邊序的！
“你……你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那裏？”路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該不會是特意守着英雄救美的吧？
“我盯他們好幾天了。”
“啊？”
路席怔愣幾秒，屁股一挪挪到他身旁，抓着他的衣角略顯興奮地問：“你該不會是什麽卧底警察吧？”
好刺激！這樣似乎就不難解釋為什麽查不到他的身份了。
話音剛落的瞬間，路席的腦袋就被邊序輕輕地彈了一下，“當然不是，想什麽呢？我要是警察，會去賣燒烤嗎？”
路席捂着腦袋，不滿地說：“是你自己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而且，警察就不能賣燒烤嗎？卧底警察不就是可以随時變換身份嗎？”不然還怎麽卧底？
“我不是警察……以前，也算半個同行。”他笑着否認，漆黑的眼眸裏透露出懷念，又像是解脫。
“以前？”路席敏銳地抓到這個關鍵詞，所以他不是什麽大壞蛋，反倒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嗯……以前，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邊序顯然并不想多談，路席也是個識趣的，沒有再多問。
其實對于路席而言，邊序肯跟自己說這麽多已經很好了。
畢竟他們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而已……很多時候還都是以自己蹭飯開始的。
說着邊序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皺着眉頭，“你怎麽會去那裏的？”
“我想去找你啊，看看你會不會回來？誰叫你……當初不告而別的。”
邊序微微一怔，歉意地笑笑：“抱歉，那時候有急事，不得不走。”
有什麽急事讓他連東西都不打包，就那麽匆忙呢？盡管心中有着諸多疑問，路席并未言說。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更何況，以自己現在和邊序的關系，顯然還不到能問這種事情的程度。
“你現在住哪裏，這麽晚了，我送你回家。”又閑聊兩句，邊序起身，随手把手裏的空礦泉水瓶投到垃圾桶裏，然後拍拍身上的灰準備送路席走。
“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你就這麽着急趕我走？”路席當即拒絕，“你是不是把我送回家，就想跑了？”
“不許走！”他說着猛地起身抱住邊序的胳膊，大有當個身體挂件的意思。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邊序身體一僵，不過片刻，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順勢攬住他說：“不會的，這次不走了。”
“真的？”路席擡眸望着他，桃花眼亮晶晶的，昏暗的路燈下，他的淚痣似乎又在散發着奪目的光彩。
邊序一時間像被狐貍精迷了眼，低低地應聲：“真的，不騙你。”
“你發誓！”
“我發誓。”
明明是無理取鬧的話，明明他可以不理會，可邊序還是照着他說的做了。
這下路席總算心滿意足，可他依舊沒有松開的意思。
邊序也像是沒有發現一樣，就這樣任由他抱着。
“那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太晚了我送你。”
“啊，不要嘛……”再次跟他重逢，路席發現自己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興奮，一時半會還不想這麽早就回去。
而且，也不能讓邊序知道自己的住所，不然豈不是要露餡？
等等，他突然想起來。
“你盯着他們好幾天……那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
“哦，那倒沒有，只是路過。”
他原本沒想這麽早收網，只是晚上睡不着，不知不覺來到這裏，才去看一眼。
沒想到正好救了路席……可能是天注定的吧。
看來他沒看到自己的車，路席稍稍放下心來。
雖然那輛車已經是自己所有車裏最便宜的，可也不是普通工薪階層買得起的。何況自己還塑造過貧窮人設，可不能被邊序發現。
可這時候邊序再次提起，“你該回家了，明天不要上班嗎？”
路席正低頭回複消息，聞言随口一說：“上什麽班？上你呗。”
“嗯？上我？”邊序眯起眼睛，神情有些奇怪。
總裁年紀輕輕，口無遮攔，遲早要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如果你看到這章是三千多字的，那就是正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