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毒發

蕭思暖

我将已經伸出的手迅速的抽了回來,戒備的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這個人。他既然知道那個該死的鬼地方,就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那人見我防備的表情,迅速的出手,兩掌在觸及到我的面龐的那一刻戛然停住。

而此時的我已經有所動作,在他出手的同時就已經将身向後一躲。

被過度透支的身體極不情願的發出了一聲哀鳴,只是稍微顫動了一下,就委頓在原處不動。

那個男人的手微微下滑,目光緊盯着我鎖骨上的拿出傷口,像是要從中讀出什麽秘密。

我只感覺到不舒服,那雙眼睛裏流露出的憐憫讓人感到諷刺。我試圖裹緊了衣服,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好吧。”他嘆了一口氣,妥協道:“蕭碧兒是你什麽人?”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想我渾身上下都是顫抖的。“不認識。”我答得冷靜,娘說過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我是她的女兒。

那人似乎并沒有在意我的不禮貌,只是喃喃自語道:“奇怪,你怎麽會她的換花弄影。”

我垂着頭,手指狠狠地扣緊手掌中,指尖上的新長出來的短短的指甲刺激的我能夠清醒一點。

那是有一次我實在抵不住苦楚,抓破了他的臉,他一氣之下親自動手,一個一個的掰掉了我的每一片指甲。

奇怪的是,人人都說十指連心,可那時的傷都比不上現在這般疼痛萬分。

“你不說也罷。”他起身,用手摸了摸我的頭。我頭上短短的頭發立刻感覺到一股不同于自身的溫暖,根根立起,頭皮像是要爆開一般的難受。我咬呀忍着,絕對不可以服軟。

“要不要留下,我會照顧你。”那人将內力輸進了我的百會穴,我一陣輕松,再不似原來那般難受。

我将頭低了下去,冷笑:“你是什麽人?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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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人嘴角微微勾起,“我是……”

“我師父是柏無朝。”一旁剛剛進來的阿梓搶過了話頭,小心的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放在了一旁的小櫃子上。“小姐姐,你留下來吧,師父會教你武功,以後就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柏無朝?我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這個名字,似乎是聽那個人說起過。

對了,我記起來了,很久以前,那時剛剛被送到那人身邊,他暴戾的任何人都不敢靠近一步。有一日他從外面回來臉色鐵青,我吓得縮在牆角裏,卻被拖了出來剝光了衣服。

當時腦袋裏昏昏沉沉的,什麽都記不清楚,隐隐的只聽見他一邊用力,一邊在咒罵着一個叫做柏無朝的人。

眼前的這個應該是他的仇人吧。我舔了舔幹澀的唇,這只怕不是什麽好事。上次那個據說也是他仇人的高大的男人去祈蒙山莊尋仇,拍了我一掌,那內傷到現在都沒有好利索。

“有沒有飯吃?”我的目光轉回到那碗還沒有吃完的粥上,心裏想,如果能夠吃得飽肚子,留下來也無所謂。再慘也好過回去,我甚至可以提供一些那個人的信息,盡管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有……”那人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意識到我會說這個,起身笑了笑,繼續拿起碗喂我吃飯。

熱氣蒸的我眼前模糊,有什麽東西順着眼睛落了下來,我的雙眼漲的難受。

“小姐姐,你別哭啊。”阿梓伸出了手,那只手就像她的人小小的軟軟的,玉一般的白皙。

我想我是沒出息極了,那個男人始終不發一言的喂着我,間或取來幹淨的手帕,擦掉我嘴裏眼睛裏落下的那些液體。

我很不客氣的連着吃了三碗,直到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鼓,而他已經不再允許我多吃了。

“你聽着。”他取過阿梓遞過來的手帕,将我的兩只手擦幹淨,又用布條将受傷的手指包好。“既然要留下,就要好好的聽話,以後叫我師父就可以。”

見我點了點頭,他又從桌上取過那碗藥想要給我灌下去。

我躲了一下,曾經被強行灌下各種毒藥□的不良回憶,本能的讨厭所有泛着奇怪氣味的液體。

然而躲歸躲,我最終還是喝下了他手中的藥,如果要害我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

“阿梓比你小些,不按照進門的先後來,她就是你師妹。”師父慈愛的牽着阿梓的手,繼續道:“你還有一個師兄,不過上山去采集藥材了。”

上山?現在是冬季,本就極冷,更何況是如此茫茫的雪山。我了解暴雪的威力,每一片雪花落于身上都像是有人拿着鏟子往你的身上砸冰塊。

我打了一個哆嗦,雙眼有些沉重,昏昏欲睡。

師父看得出我已經很累了,将被子取過來蓋在我的身上,牽着阿梓到另一側的稻草上擠着睡。

我閉上眼睛,舒服的只想嘆息,好久沒有這樣心安了。

突然間一股熟悉的感覺沿着我的後備脊梁一寸一寸的爬了上來,我猛的一個激靈,就想要跳起來尖叫。

怎麽可能?那種熟悉的痛感越來越近,我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明明應該是明天發作,怎麽可以提前?

我咬緊了牙,喉頭開始有一種嗜血的沖動在隐隐作祟。離開了那個人的血做的解藥,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喘着粗氣,在床上翻滾隐忍着,像是有人拿着針在我的每一處靜脈上亂刺。又好像有人推着巨大的石塊,要将我全身上線碾成粉末。

一雙手将我已近伸進嘴裏的手拉了出來,成功的制止住了我的自殘行為,連着點了我身上的幾處大穴。

沒有用處,我疼得兩只眼睛裏面充血,幾乎要将牙齒咬碎。什麽都沒有用,如果沒有解藥和那個人的血做引子,一切都抵擋不住逍遙散的發作。

好痛,我忍不住的開始慘嚎出聲,血一陣一陣的湧上大腦,身體裏莫名其妙的竟然升騰出一股怪異的快感,逼得我在扭動的同時,止不住的想向眼前這個人的身上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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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秋

她似乎是真的在人間蒸發了,到處都尋不見影子。大雪封閉了走進雪山的道路,我的人沒有辦法進去。

我幾乎是暴怒,再摔碎了所有能摔得東西以後,有些疲勞的坐在椅子上。

四天前是毒發的日子,我沒有告訴過她,逍遙散的毒一旦發作過一次沒有解藥,就會每個月提前一天發作,一直到鎮日不停,活活的将人逼死。

據說最能忍的人也不過只堅持了三次,就再也抵受不住了。也不枉我不惜滅了唐門上下大小三十六口,逼出了這個秘密。

柳家的那個賤婦若是在地底下知道她當年幫唐門制造的毒藥,反過來用在她親生的女兒身上,不知道會是什麽反應。

也對,柳家的人根本就沒承認過這小賤人是他們家的人。柳鎮江一死,我登門要人,剩下的那幾個貪生怕死的家夥猶豫了許久才将這個掃把星恭送了出來。

我記得她剛來的那個晚上,被綁的連手指都動不得一下,卻還在奮力的掙紮着。

那個時候她的眼睛燦爛的像是夜空中的星,總是充滿的不甘和希望,還有不論怎樣打壓都始終存續的堅強。

看在我的眼裏卻只想毀了她,憑什麽那個賤人毀了我的一生,她的女兒還有資格可以活的這般舒坦。

她身上穿的應該是精心準備的新衣服,一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的模樣。這幫人還真會弄,看來什麽骨肉親情,什麽血濃于水,統統都是放屁的鬼話。

她在看見我的那一刻突然安靜了下來,眼睛裏面閃出了一絲驚異的光。

我解開了她身上的束縛,她掙脫開來,只顧着呆呆的看着我。

我冷笑,輕佻的走過去掐住了她的下巴,低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冷千秋的一條狗。”我頓了一下,又笑道:“額,我說錯了,也許連狗都不如。”

她這才醒過神來,開始用不太高明的功夫攻擊我。我嗤笑着輕易地壓制住她,開始扯掉她身上的累贅。

之所以解開捆綁,是因為我就是想要看看她的反應。看着她像是一只被割了翅膀的蝴蝶,還在不停的撲騰,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

我在她身上狠狠地撕咬着,每一下都引起她根本抑制不住的尖叫,直到她身上的□。

我清楚的知道我要做什麽,我要徹底的毀掉眼前這個孽種,讓她為她父母做過的錯事付出慘重的代價。

她應該是痛極了,縮的更加厲害,本來就沒有長成,箍得我也是難受。

我咒罵了一句,開始毫不憐惜的挺動着,死掉了最好,反正也不會浪費我的糧食。

她開始哭了起來,眼淚一滴一滴的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手腳無力的卻還是想要将我推開。

我煩了,抓過她的手臂向後一折,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響過,她當場昏厥。

我起身,踢了踢身下躺在一大片血泊裏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樣不行,我也有些痛的緊,起身去找了一些藥,掐着她的脖子灌了下去。

用茶水将她澆醒後,我動的更加的肆意,盡管還是有些痛。

她軟綿綿的任我施為,小小的身體只在痛極了方才抽搐一下。

這種不連貫的抽搐,讓我覺得整個人舒服極了,我開始在她身上掐擰,逼得她有反應。直到最後爆發出來。

她雙眼微微的閉着,手腳顫動,開始流出大量的血。而血腥氣的刺激,讓我興奮異常。

我皺着眉替她點了穴,不為別的,難得找到這麽一個趁手的東西,毀了可惜。

我沒有擰斷她手腳的筋脈,會動的才有意思。本來是打算玩過之後就掐死了扔在柳家的大門口,好好氣氣柳家剩下的那幾個敗類。可叫人将她拖下去扔在地牢裏以後,我還有些意猶未盡,既然這般有趣,如果她死不了,那留下她性命倒也無所謂。

我閉着眼睛回想着一切,這才驚懼的發現,原來她在我身邊已經整整有五年了,而我從未叫一個本來該死的仇人活的這般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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