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不如不遇

“阿暖,出來吧,做縮頭烏龜多沒意思。”那人似乎惡意的笑了笑:“來,讓我看看,你長成什麽摸樣了?也不知道身上的疤掉了沒有……”

冷千秋的嘴還是那麽毒,污言穢語什麽都說得出。

思暖耳不聽為靜,只是屏氣凝神,不去理會。

隔了一會兒,那聲音卻漸漸的弱了下來,思暖微微的皺眉,心下思量了一番,正要閃身一看究竟,卻明顯的感覺到身後似乎是有人。

那人的呼吸冰冷,凍得人脊背發涼,直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回卻是祁淵比她還先反應過來,環住了思暖的腰,兩人向旁邊一滾。

那人淺笑着瞧着他們兩人,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着,一雙狹長的眼微眯,只是那笑并未進到眼底,隐隐的讓人覺得心寒。

他還是穿着一襲白袍,看着倒像是個貴公子一般,纖塵不染。目光玩味,似乎要将思暖剝光了一般。

祁淵扶着思暖站起來,不怎麽畏懼的盯着他,瞥見他有些放肆視線,微一皺眉,擋在了她身前。

“小子,離我的東西遠一點。”冷千秋冷笑,語氣傲慢,居高臨下。“否則我就卸了你兩條胳膊給你那師傅送去下酒。”

祁淵對他威脅絲毫不在意,站在思暖跟前,不動如山。

她透過他的肩膀與冷千秋對視着,右臂彎牢牢的抱住那把劍,左手慢慢的摩挲上了劍柄。

四周是衣角磨動的擦擦聲,看樣子來的不下三十個人。

“阿暖,我給你個機會,是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抓你呢?”

思暖不說話,沉默了半響,慢慢的從祁淵的身側繞了過去,一步一步的走向冷千秋。

冷千秋嘴角的笑意更深,眸子的顏色也黑的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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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一把抓住了思暖的手,阻止她向前,卻被不動聲色的掙脫開。

她扭頭望了他一眼,無喜無悲,沒有絲毫的感情。

冷千秋幾乎要得意的笑出聲來,他朝着思暖伸出了一只手,低聲道:“阿暖,過來。”

思暖走到他跟前,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跪了下去。

“哦,你倒是沒忘了規矩。”冷千秋伸手想要去掐起她的臉,手已經觸到了她的皮膚,指尖那種冰涼的滑膩的觸感讓他瞬間興奮了起來,仿佛已經聞見了空中血的味道一般。

他掐緊了思暖的下巴,慢慢的擡起來。使力一扯,捏住她的臉強迫她站起來,手指在那片雪白中留下了幾道烏青的印記。

“啧啧,還真是可惜……”他笑着,指甲在她臉側滑動着。

話音還未落,只見思暖突然猛地擡頭,口中一枚鋼針立時飛出,直沖他面門兒而去。

身後的祁淵身形飛動,幾記手刀劈到了周邊圍着的幾人,閃身沖到思暖身邊,扯住她的左臂就要往外拉動。

他用力一拉,卻發覺思暖絲毫未動。扭頭看去,冷千秋已經拂去了那枚鋼針,手掌成爪握住思暖的右肩,向後一撸再一壓,直将思暖右臂反剪死死地壓在地上。思暖一聲悶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疼的勉強用單膝撐住身體,肩骨處一陣裂痛。

祁淵一見,猛地一掌朝後飛出,直取冷千秋胸口。

冷千秋微微一笑,竟然連躲也未躲,反而手上加勁,用力一掰,只聽見一陣“咯咯”的骨骼碎裂聲,思暖肩上如抽筋般的劇痛,一條膝蓋終于撐不住,雙膝重重的着地,慘呼了一聲。

“走!快走!”她拼盡了力氣擡起頭,臉色都變得灰敗,咬緊了唇奮力将痛苦咽下去,聲音都變得顫抖不定。

祁淵立刻收回手去,只是這一下便落了下風,被冷千秋就勢一掌拍過去,正中左肋。冷千秋的內息極高,竟将他拍飛了兩丈遠方才踉跄着停下。

一低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祁淵用袖子擦掉,壓下胸口的悶痛,卻沒有奮力沖出去,反而使招對付已經上前來的祁蒙山莊的莊戶。

他被震出了重傷,武功雖高但是惦念着思暖的安危,未免分心,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乎被人打翻在地。

冷千秋掐住了思暖的肩,一言不發的立在那裏看着這一出鬧劇。

思暖知道這時候萬不能說話,更不可露出一點擔心的意思來,否則祁淵必死無疑。

“冷千秋,你個閹貨!有本事過來單打獨鬥的,拿個女人逼着也算個男人,你小爺我才不怕你!”祁淵這會兒被人按在地上用麻繩捆住了,索性不管不顧的開罵。

那幾個壓着他的莊戶一驚,想要将他的嘴堵上,卻見冷千秋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小子,你倒是挺有骨氣的,不過那個什麽閹貨之類的,阿暖似乎最清楚吧。”

說罷他俯身,眼神中閃出一絲殘忍。左手如電,瞬間在思暖肋側胸口處狠掐了一把。

他專揀敏感的地方下手,陰勁極大,思暖咬破了嘴唇,口裏一股鐵鏽的腥氣彌漫。

祁淵一見,氣的呀呲欲裂,恨不得撲過去咬他幾口,卻被人從背後按到在地上,嘴裏也被泥土填了個結實。

“嗚嗚嗚嗚……”

冷千秋一想也不會有什麽好話,反而俯身緊盯着思暖痛的已經有些扭曲的臉問道:“乖,你說我挖了他的舌頭好不好?”

“放他走,我聽話。”思暖勉強吐出了這麽幾個字,痛的幾欲昏厥。

“你現在還有讨價還價的資格嗎?”他手勁微微松了松,眼見着思暖的臉色緩和了些,又重重的向下一壓,“阿暖,你還真是天真。”

思暖“恩”了一聲,肩膀處的骨頭幾乎被捏的粉碎,身體一軟,徑直歪在了地上。

“沒勁,身子這麽差了。”冷千秋笑了笑,手指在思暖的衣服上蹭了蹭,親自将她摟起來抗在肩膀上。看着還在地上掙動不停地祁淵,低聲命令道:“把他鎖在馬後面拖着,我們馬上回去。”

柏無朝怎麽可能如此簡單的就放這兩個小綿羊單獨出來?這裏面絕對有原因。

不過小賤人的身體也太差了點,這麽輕易就暈了,似乎還不如當年。

見手下的人誠惶誠恐的照辦,将祁淵牢牢的困在馬後拖着走。他方才抱着思暖趕回到了離這裏不遠處的一輛馬車內,将她放了進去,自己也翻身入內,這才有時間細細的打量她。

她真的是長大了,冷千秋的手掌在她身上緩慢的逡巡着,感覺到不同于以往的柔軟的觸感。

這樣子抱起來,是不是就舒服多了?他笑了一下,手慢慢的伸進了她的裏衣,細細的探索,一寸一寸的解開她的衣服。

思暖安安靜靜的睡着,雙目緊閉,胸口卻是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算了,他将手抽回來,這裏很髒,還是回去再說,反正她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只是她背後的這個包袱……柏無朝皺眉将那個好不起眼的布包抽了出來,打開。

哦,玄鐵劍?柏無朝倒是還真疼她,連這個東西都送出來了。

不過這小東西的內力能使得動嗎?他邪邪的笑了一下,探了探思暖的脈搏,便伸手要去碰那把劍。

一股劍氣猛的上漲,直沖着他的脈門而來,冷千秋一滞,被那劍氣一沖險些擾了心神。他低頭想了想,将自己手指在劍刃處劃破,讓那股血塗于劍身之上。

劍會擇主,也要看真正的強者是誰。

馬車向前滾動着車輪,行走的倒是不快,四平八穩。

時辰應該也快到了,冷千秋将手中書冊的最後一頁看完,合上後伸出手去摸了摸思暖的眉梢。

“阿暖,你要是再不醒過來,那便一輩子都別醒,如何?”他的指甲刮過她的眼睑,察覺到她呼吸稍有些紊亂的變化,在右眼處慢慢的用力下壓,手勁大得像是要把她的眼珠摳出來一般。

思暖猛的将眼睛睜開,她剛醒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見這瘋子抱着她摸來摸去的,便想裝睡蒙混過去。

她一起身立刻隔開冷千秋纏上來的手,沉默着一言不發的抱肩縮到了車子的角落裏。

冷千秋笑了笑,很锲而不舍的将她拖過來,鉗住了手腳,看着她一刻也不停的拼命掙動覺得有意思,索性将她的臉扳起來,在右臉頰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動作大了些,碰到了思暖肩上的傷處碎骨,疼的她一陣哆嗦,眼前發黑。

思暖吃痛,揚手一抓,一點也不客氣的在他臉上留下了三道整齊的貓抓血痕。

冷千秋眼中暴戾之氣頓起,一把扯過她的手,想也沒想就要掰斷了她的食指。

然而将那雙手握于掌心的那一刻,他改變了主意。

那雙手纖纖的不盈一握,手骨柔軟異常,就如同白玉雕琢而成,十指圓潤,卻是筋骨分明。手上只有些細小的擦痕,劃傷,看不出多餘的痕跡。

确實是一雙最适合用劍的手,這麽弄傷了似乎是可惜了。

思暖一言不發的盯着他的動作。左肩受傷的地方還在痛着,讓她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有些小小的緊張。然而冷千秋卻只是握住她的手指一點一點撸動着。

隐隐約約的帶了那麽一絲□的意味,思暖察覺到不對勁想要把手扯回來卻被他牢牢地抓着不放。

冷千秋把她的手掌翻過來,惡作劇似的在她細嫩的掌心內滑動,那種觸感讓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不錯的主意,一邊動一邊低聲問道:“阿暖,你應該還記得怎麽弄那個吧?”

思暖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她咬着牙,很執拗的搖了搖頭。

冷千秋笑的有些陰險,抓着她的手腕向着自己的裏衣伸進去,“沒關系,我們有的事時間能讓你想起來。”

思暖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抓着手伸進了某個羞恥的地方,将臉別到一邊去,抿緊了唇。

“別那麽冷淡。”他将她往車窗的方向推了過去,掀開車簾示意她看看祁淵的狀況,“你說那個小子,還能不能堅持到我們回到山莊?”

思暖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絕對有些慘不忍睹,她轉過頭來,将車簾合上,很認真的低頭掃了他一眼,然後開始動手。

冷千秋卻是挑了挑眉毛,仿佛又突然失了興趣似的,一把将她甩到了一邊去,自顧自的坐回去看書。

他的脾氣一向是喜怒無常的,思暖知道他剛才不過是想看看她是否聽話罷了,也就沉默着找了個角落将自己縮了起來。

肩上的傷處還在火辣辣的痛着,她只是覺得很累,恨不得一頭紮下去就不起來。

當天夜裏,思暖發起了高燒,肩上的傷口腫了起來,鼓成了高高的一塊。

冷千秋雖是存心不想給她藥物治療,卻也不想讓她即時死掉,塞了一枚藥丸子就把她扔到一邊去。

思暖的傷處斷斷續續的好了起來,燒卻總是退不下去。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倒是也好,冷千秋偶爾興起想出什麽折騰人的法子,見她這副病怏怏随時要挂掉的樣子也會掉了胃口。

就這樣過了足足有半個月,總算是到了祁蒙山的腳下。

冷千秋扯着思暖将她拖出來,掃了一眼正伏在地上低低的咳着血祁淵,眸子一寒:“倒是挺禁折騰的,把他扔地牢裏吧。”這個小子還有那麽點用處,留下也不過是費幾頓飯的事兒。

他自己則是拖着思暖一路朝着祁蒙山莊最底層的地宮中行去,直到了平日修研內功的地方方才停下。

那間屋子外面有一個很大的清水池,池水淺翠如碧,是鑿通了山澗的活水引到這裏來的。池內種着慢慢的一池青蓮,與地上的蓮花不同,那青蓮通體俱是青色,連花瓣處也是青中透藍,在地宮內夜明珠光芒的照射下泛着溫柔的色澤。

青蓮子是療傷補氣的聖藥,奈何只能給體質陰寒之人使用,換句話說就是女人吃了最好。而且養育起來極為困難,且不能見絲毫的陽光,普天之下怕是也就只有這裏還有。

冷千秋将思暖拖到水池邊,稍微頓了一下,便一把将她扔進去。

思暖迷迷糊糊中忽然覺得周身冰涼,一時沒反應過來嗆了兩口水,肺裏燒灼的難受,忍不住大力掙紮起來。

池水正好能沒到她的頭頂,思暖四肢酸軟,無論如何都站立不穩。況且冷千秋時不時的還要在她差不多快要抓住池沿的時候把她按回去。

他冷冷的看着她在水裏撲騰,感覺到她在他手下不停地掙紮扭動,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有些殘忍的笑來。

過了一陣兒,思暖漸漸的沒了力氣,動也動不了一下,索性身體慢慢的軟了下去,直直的沉入了池底。

那水淹沒了她的口鼻,帶着一種滅頂的絕望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很快就要融成一處了。

忽然一雙手伸了過來,一把将她從水中扯了出來。

思暖渾身上下都是**的,形容狼狽,水流從臉上淌了下來,模糊了容顏。

饒是這樣,出于生的本能,她還是努力伸出手緊緊的抱着冷千秋扯着她的胳膊不肯放開。

冷千秋的指尖在她臉側用力一劃,掐着她的臉細細的打量着,隔了半響低低笑道:”阿暖,你是我的,我讓你死,你就別想活下去。不過……我現在似乎還想讓你活一陣子。”

他忽然用力将她身上穿着的濕衣服都扯碎,一件一件的撕破了扔到一邊去,直到她在他面前完全的光裸。□。

“阿暖。”他只是摸了摸她光滑的皮膚,并沒有做什麽過多的動作。

“你只是髒了,需要好好洗一洗。”他強迫她伏在他耳邊,呼出的氣息凍得人渾身都發顫,沉聲說道。

話音未落,思暖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被按回到水中,那雙鉗着她的手不許她下沉,在她身上使力搓揉着,力氣大的仿佛要刮掉她三層皮一般。

她的肩上新傷未好,這番一通折騰,早已經精疲力盡,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徹底暈死了過去。

冷千秋卻似乎沒有察覺,仍然使力搓洗着手中沒有了知覺的身體,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

他把昏過去的思暖拖到了池邊,撥開她淩亂的黑發,咬牙切齒的緊盯着她的臉。

還是不夠幹淨,她身上有股讨厭的味道,是不柏無朝的就是那個死小子的。

這是屬于他的東西,卻沾染上了別人的氣息,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賤人!他心底罵了一句,叫了祁蒙山莊中為數不多的幾個婆子過來,給她找個地方先安頓着,自己方才去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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