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公子如玉矜一笑(5)
蕭戎歌一噎,決定跳過不解釋,講到可約與舒詞春風一度後,可約理首在舒詞懷中低羞道,我又誘你犯罪了,怎麽辦?劍潇又問,“舒詞犯了什麽罪?”
蕭戎歌再跳過不解釋,講到舒詞求愛可約不滿道,舒詞,我很累。劍潇問,“為什麽會累?”
蕭戎歌無法了,只得道:“男人和女人‘睡覺’之後自然會累。”
劍潇一臉疑惑,“睡覺也會累嗎?我睡覺怎麽不會累?你睡覺累麽?”
蕭戎歌以手抵額,糾結不已,劍潇終于明白自己問太多了,于是保證道:“我不亂問了,你講吧。”
于是蕭戎歌再繼續,“舒詞看着懷中女子無比感嘆,‘可約,你知道麽,你生就一副銷魂骨,只有一次,便令人終生難忘了……’”
于是乎好不容易說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析”,還沒有說完便聽劍潇的問題連珠炮似的炸來,“什麽叫銷魂骨?你有銷魂骨麽?為什麽只有一次就難忘?可約為什麽願意為舒詞累?……”
蕭戎歌簡直忏悔無門啊,為什麽自己要講這個故事給他聽呢?好不容易平定下來思緒,“等你娶了妻子就知道什麽叫夫妻之實了,……就知道,為什麽睡覺也會累……”心裏竟莫名的一痛,“……至于銷魂骨麽?”忽然想到那天荷塘游筏的情形,自己念念不忘得那少年的根骨,心裏又是一陣绮思,“……你有。”
劍潇上下打量自己,“我有麽?”自己怎麽沒有發覺呢?“只有一次便難忘麽?”
蕭戎歌知道他并不明白舒詞口裏的“只有一次”是什麽意思,心裏竟又是輕松又是惆悵,像對着熟睡的愛人的表白般的道:“嗯。只有一次,便終生難忘了。”
再比如某日忽然也從冰窟裏弄來一竄冰做的風鈴,對蕭戎歌道:“你可會吹《獨酌》?”
蕭戎歌很想告訴他那是杜撰的,但看到他那麽殷切的眼神竟不忍心,于是憋着一口氣随便吹了個曲子,劍潇聽後斷言,“詩垠的功夫一定比你好!如果他還活着我就追随他去!”
蕭戎歌窘了,敢情自己講了這麽幾天的故事竟講得他想抛棄自己?
半個月後蕭戎歌終于把《桃花骨》講完了,這天是在他的卧室,劍潇聽完故事以後跑到臉盆邊抱着盆大哭起來!蕭戎歌被他那陣勢吓住了,“你別這樣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非禮你了呢!”
本是想轉移劍潇注意力的,卻不想他哭得更傷心了,淚水如汴江之水泛濫,濤濤不絕。他的哭聲果然成功的引來一個人,——蕭流蘇。她看着抱着臉盆哭得天昏地暗的劍潇問,“哥,你又欺負人了?”
蕭戎歌無辜的聳聳肩,流蘇不信轉而問劍潇,“你為什麽哭啊?”
劍潇邊抽噎邊道:“可約、詩垠、楚賦都死了!”
流蘇只當他們都是劍潇的親人或朋友,“是我哥殺了他們嗎?”
“嗯!”劍潇萬般怨恨的看蕭戎歌一眼,讓他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做了什麽慘絕人寰的事。
流蘇指責,“哥,你怎麽能殺劍潇的親人呢?”蕭戎歌一時啞口無言、哭笑不得。流蘇拍拍劍潇安慰,“你放心,我會替他們讨回公道的。”
“我要他們活過來!”劍潇義正言辭的道。
流蘇驚異:他莫非把大哥當成神仙了?能起死回生?就見劍潇紅着眼眶殷殷讨好蕭戎歌,“你把結局改了吧?不要讓他們都死了,至少要有兩個人幸福啊?”
流蘇弄不清這是哪和哪了。
蕭戎歌無奈地指着劍潇對流蘇解釋,“他聽說書走火入魔了,這不,在為故事裏的主人公哭喪。”流蘇啞口無言,半晌兄妹二人哭笑不得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故事是講完了,但劍潇依舊纏着蕭戎歌,不是因為要聽下一個故事,而是纏着他修改結局。蕭戎歌無數次的強掉:這只是一個傳說,百年前的傳說,沒有人知道是真還是假,你若想要幸福的故事自己可以幻想着美好的結局啊!
可是劍潇王巴吃稱砣,鐵了心的要他改結局。并言,故事是你講的,聽你說出美好的結局我才安心,我幻想的總是覺得太不可信。
蕭戎歌無語了,終于在被他纏了幾天之後重新修改了個美好的結局。
劍潇這才多雲轉晴。
這日蕭戎歌想到上次點冰鎮酸梅湯劍潇疑惑的眼神,此時已值夏季正是吃酸梅湯的好時節,一時心血來潮竟親自去了冰窟。
劍潇喜歡吃甜食,弄了些奶酪去冰窟冰鎮起來,敲打些冰塊出去解暑,點點冰屑掉到奶酪裏,蕭戎歌忽然福至心靈,這樣喝着奶吃着冰口感更好吧?又切了些水果丁放在其中,見果肉冰塊在雪白的奶裏浮動,竟引得他也食指大動,嘗了口果然味道甚佳。于是獻寶般的去找劍潇。
劍潇此時正躲在湖邊角落的樹蔭下午睡,蕭戎歌輕手輕腳的靠近了,見他額頭上雖沁出了汗,但睡容十分香甜羨慕不已,自己多少年沒有如此好睡過了?
一時壞心起從池裏折了片荷葉,卷起來對着劍潇的嘴,然後讓冰粒奶酪沿着荷葉卷流下。
劍潇睡夢中也為暑氣所困,忽覺一陣冰涼入口暑氣一下消了大半,那東西不僅涼涼地還甜甜的,帶着奶和水果的香醇,他忍不住就伸出舌頭舔了舔。蕭戎歌見他睡夢中如小孩般的舔舐,禁不住就笑了起來,劍潇聽到笑聲猛然驚醒,一坐而起,于是荷葉卷裏的牛奶便灑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