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行動了呀

淮墨拔劍出鞘,單手潇灑地挽了一個劍花,劍指陣法所在的牆壁,劍柄一轉,陣法上的符文便發出陣陣刺眼的光芒。

郁柏瀾也沖着符文的方向舉起了qiang。

“怎麽會?”淮墨收回劍,提在手裏,語氣有一些震驚,“怎麽是他……怎麽只有兩個人?”

郁柏瀾扭頭看他,皺眉:“什麽兩個人?”

說話間,陣法又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

郁柏瀾又轉過頭看向陣法,只見陣法符文所在的那面牆正漸漸消失,待光芒散去,地上正癱坐着一黑一白兩個人。

一個勉強算得上是老熟人了,正是元禮祁,一襲白衣發皺破爛,看起來相當狼狽。

至于另一個,黑衣黑鬥篷黑色烏鴉面具,是……鴉凜?

“欸,郁兄,這是什麽鬼東西,”元禮祁在地上掙紮着想要站起來,“我怎麽渾身脫了力?”

郁柏瀾沒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鴉凜,下意識地問:“你把她也做成了傀儡?”

“我呸!”元禮祁一臉不滿,“你開什麽玩笑,我雖然不是好人,也不是見人就下手的。”

他說着,又指了指鴉凜:“我就是和這個家夥撞上了,我過來的時候她就在這,還一聲不吭的。”

鴉凜聞言,在地上動了兩下,也站不起來。

郁柏瀾沒再說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淮墨。

淮墨的臉色不太好看。

準備了這麽久的陣法,最後只釣上來了這兩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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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誰心情都好不了。

他提劍,上前一步,走到了鴉凜的面前,舉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在郁柏瀾身上,做了什麽?”

欸?

郁柏瀾一愣。

淮墨最先問的問題……竟然是這個。

他低下頭,抿了抿唇,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都快了好幾拍。

鴉凜這才擡起頭,重複着:“郁柏瀾?”

她的聲音很低沉,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她又緩緩開口,語氣帶着疑問:“混賬東西?”

“嘿,”元禮祁可聽得一清二楚,“姑娘,你怎麽還罵人呢?”

鴉凜垂頭不語。

“是我,”郁柏瀾聞言,走上前,和淮墨并肩,“你給我下得印記,不打算解釋一下。”

鴉凜搖了搖頭:“已經沒有了。”

郁柏瀾皺了皺眉:“什麽沒有了?”

淮墨聞言,側過頭,看向淮墨的後頸,發現又頭發擋着,便伸出手,撩起了他的頭發。

淮墨的手很涼,觸碰到郁柏瀾後頸的那一瞬間,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觸電了一般,一股麻癢從後頸處傳來,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咬了咬牙。

“确實沒有了,”淮墨收回了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後頸的印記消失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又将目光轉向了鴉凜。

見他收了手,郁柏瀾竟然還有一些不舍。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淮墨看着鴉凜,突然向她舉起了劍。

郁柏瀾一呆,但什麽也沒做,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

可淮墨并沒有想他想象中那樣,直取鴉凜的性命。

只見他長劍一勾,挑開了鴉凜的面具。

鴉凜下意識地想要伸手遮擋,卻還是晚了一步。

“果然,”淮墨冷哼一聲,“你是一個魔種。”

郁柏瀾看過去,地上的女人面容姣好,黑發黑瞳,但那雙眸子,卻沒有眼白,乍一看還有些瘆人,在的眼眶周圍,不均勻的分散着羽毛樣式的小黑色鱗片。

魔種這個種族,郁柏瀾倒是有印象。

在原文的設定中,魔種是魔族的低階魔物與修者的混種後代,戰鬥力高,智力和地位低下。

但是有着相當高的服從性,是天生的奴隸胚子,不少世家都會用魔種來作為苦力和打手。

但魔種這個種族,在原文中有一個相當操蛋的設定,就是他們以強者為尊,極度好鬥。

換句話說,就是誰打贏了他們,他們就聽誰着,将其奉為主人,直到更強者出現,打倒他的主人,他們才會轉為侍奉更強者。

當然,如果有的魔種戰力過高,沒有人能打贏他,那麽就意味着這個魔種一直會是自由之身。

等等!

他打贏了鴉凜,難道鴉凜對他……

郁柏瀾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主……主子,”他嘴角一抽,看向淮墨,“不能吧……”

“應該就是你想得那樣,”淮墨沒有看他,語氣卻不太好,“她把你當主人了。”

【嘀——檢測到黑化值上升為:61。】

郁柏瀾:??

黑化值這時候來填什麽亂?

所以現在就是,鴉凜把他當主子,他把淮墨當主子。

套娃呢這是?

“啊……”郁柏瀾扶額,長嘆一聲,後悔莫及,“早知道,當初還不如殺了她呢。”

“現在殺了她也來得及,”淮墨語調冰冷,周身彌漫着殺意,“我可不想帶着一個魔種。”

一邊說着,一邊再次舉起了劍。

郁柏瀾也把手放在了槍柄上。

可說是遲那是快,就當兩個人都要動手時,原本遲鈍的鴉凜,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從腰間掏出了儲物袋,「啪」的一下甩在了前面,然後整個魔調整坐姿,跪了下去,俯下頭,做出了磕頭的動作,一氣呵成。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個儲物袋掉到地上後,“嘩啦”一下瞬間散開,散落了一地的靈石,幾乎鋪滿了整個地面。

粗略估計,大概能有上萬枚。

郁柏瀾:淮墨:兩人哪裏見過這麽多錢。

淮墨收起了劍,站直,眯了眯眼睛:“我覺得,她或許還能有點用。”

郁柏瀾也收起了qiang,屈服于金錢:“贊同。”

“罷了,”淮墨別過了頭,嘆了口氣,“你惹來的事,你自己處理吧。”

這麽一通折騰下來,郁柏瀾也軟了心思。

他上前一步,看着鴉凜:“我說,算了吧,就這樣,你也別賴着我,錢我也不要,咱們就這麽一拍兩散,你說成不?”

鴉凜沒有回話,仍然那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別白費心思了,郁兄,”見一直沒人理他,元禮祁也待不住,大聲嚷嚷,“你這話對魔種沒用。”

郁柏瀾皺了皺眉,然後後退半步,俯下身把地上的靈石收進儲物袋,放到鴉凜面前:“那你就在這裏跪着吧,不管你了,你想走随時都可以走。”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淮墨身邊,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元禮祁身上。

“段兄,”元禮祁沖淮墨讨好地笑笑,“可不可以先收了你的神通?”

淮墨臉色一變,眸色一凜,冷聲說道:“我、不、姓、段!”

郁柏瀾連忙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後背,站在淮墨面前,看着元禮祁,開門見山道:“說吧,來找我們有什麽事?”

元禮祁笑了笑:“你們知道,我這幾天都做了什麽嗎?”

“聽說了,”郁柏瀾回答,“大鬧了段家,是吧。”

“算是,”元禮祁嘿嘿一笑,“收拾了幾個人,順便探了探路。”

淮墨在郁柏瀾身後冷哼一聲:“愚蠢。”

“段常在快不行了。”元禮祁突然說。

這話果然吸引了淮墨的注意,他氣息一窒,卻沒有說話。

“他怎麽了?”郁柏瀾代他問道。

“他不是有胎毒嗎,你當我就是去鬧事了?我早摸清了他的體質,用了幾個藥引,使喚傀儡那麽一勾,直接勾得他毒發了。”

“段春淄出關了?”淮墨突然問。

“自然,”元禮祁開口,“他的寶貝孫子都快不行了,他能不出關嗎?段常在的胎毒現在只能用靈力壓制,為了救他,段春淄的元氣大耗,暫時降了不少修為。”

“不過,胎毒除了用靈力壓制,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

「咔嚓」。

郁柏瀾扣動了扳機,把qiang指向了元禮祁:“閉嘴。”

不要再在淮墨面前,提起這件事了。

“那麽,他們的下一個目标,便是我,”沒想到淮墨卻是出奇的平靜,他從郁柏瀾的身後走出,“如果他說得是真的話,那麽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郁柏瀾一愣:“那陣法……”

“陣法被這兩個蠢貨給觸發了,”淮墨的語氣很不好,“如果修複的話,還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便是主動出擊,”元禮祁插話,“看,我都把路給你們鋪好了。”

“可我怎麽知道,”淮墨的語氣很危險,“你沒有诓我。”

“騙你對我沒好處,”元禮祁微微一笑,“實話實說了吧,我們三春閣的鎮閣傀儡印,被段家給盜走了,現在的三春閣一片狼藉,我可沒那個心思跟你耍。”

淮墨手中出現一枚黑色的小藥丸,扔給了元禮祁。

“吃下它,”他頓了頓,“事成之後,我會給你解藥。”

元禮祁沒有猶豫,直接吞了下去。

“那麽,”淮墨也不含糊,直接解開了元禮祁的禁制,“走吧,具體什麽情況,路上再細說。”

“欸,等等,”見淮墨要走,郁柏瀾忙抓住他的手腕,“你不帶我去嗎?”

“你可以跟來,”淮墨沒有回頭,“要是不怕死的話。”

“我怕啊,”郁柏瀾笑嘻嘻地湊上去,“不過比起我死,我更害怕你出事。”

淮墨很明顯僵了一下。

“随便你。”他說。

“別擔心,主子,”郁柏瀾跟在他的身邊,語氣溫柔,“一切有我呢。”

畢竟,在原文中,你可是活到了最後的大反派啊,淮墨。

作者有話說:

要迎來第一個小高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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