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受傷了呀

“這就是你說的,一切有你?”淮墨禦劍飛行,臉色相當難看。

郁柏瀾正瑟瑟發抖地站在他的身後,長劍的劍柄處,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腰,團子緊緊扒着他的肩膀,身體懸浮,好像要飛了起來。

“主子啊,”郁柏瀾抽了抽嘴角,臉色也不太好看,臉都快埋進了淮墨的頸窩,聲音夾雜着風聲,“這禦劍飛行……都沒有什麽防護措施的嗎?”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禦劍飛行……簡直比過山車都刺激。

真的不會掉下去嗎?

這麽想着,他也戰戰兢兢地開口問了。

淮墨冷哼一聲。

“你說呢?”他的聲音仍然清冷,“這可是劍修的基本功。”

“就算掉下去了也沒人管。”

淮墨又輕聲加了一句。

聲音很小,幾乎快要淹沒在了風中。

但郁柏瀾還是聽見了。

他垂下眸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和淮墨現在是多麽近。

心頭突然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又來了……這種讨厭的感覺。

“主子,”他說,“可以跟我講講,你是怎麽成為劍修的嗎?”

Advertisement

他突然特別想知道,淮墨的過往。

他想知道這個小可憐蛋兒的一切。

“與你何幹,”淮墨的語氣很平,“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倒也是。

風把淮墨的頭發揚起,散在郁柏瀾的臉上,帶來陣陣幽香,也撫平了郁柏瀾莫名其妙的煩躁。

算了……也急不來。

正當他們這邊一片歲月靜好之時,那邊卻突然傳來了元禮祁的大呼小叫。

“喂,這個家夥怎麽辦?”

郁柏瀾扭過頭,看到元禮祁正站在他的飛行法器小舟上,用手指着一個方向。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鴉凜張開了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不知什麽時候,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們後面。

“主子,”郁柏瀾收回目光,回頭輕聲說,“鴉凜跟上來了。”

“不用管她,”淮墨語氣很不好,“她要是敢添亂,我第一個殺了他。”

言語間,幾人已經到達了段府的正上方。

“淮兄,接下來怎麽做,”元禮祁湊了上來,目露興奮,“是偷偷潛入,還是……”

話音未落,郁柏瀾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地氣流,元禮祁的話也聽不到了,他下意識地摟緊了淮墨的腰。

待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大片的斷壁殘垣,黑色的火焰萦繞在四周,是和當初元夕宗一樣的情景。

“你還想抱多久?”淮墨的聲音突然傳來。

郁柏瀾一驚,低頭,只見他的雙臂此時正緊緊環抱着淮墨纖細的腰肢,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暧昧,老臉難得一紅,忙松開手,後退兩步:“對不起。”

淮墨沒有理他,而是将目光鎖定在了煙霧未盡的正前方。

“咳咳,”元禮祁有些狼狽地摔在地上,爬起來後,先是理了理自己的白衣,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淮兄,你這是落在那裏了……這裏是……段家的中心大院?”

說話間,鴉凜也撲騰着翅膀,落了下來。

中心大院……一上來,就直闖人家的老巢了。

倒也确實是淮墨的作風。

就在此時,前方突然傳來腳步聲,郁柏瀾一驚,下意識的伸手掏qiang,手指扣在扳機上。

“我就知道,”那邊傳來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老二,是你嗎?”

待煙霧散去,逐漸露出了來者的容貌,只見是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後,則跟着一個千嬌百媚的美豔嬌娘。

段家家主,也是淮墨的父親,段飛瑜,至于那個女人,應該就是他的夫人,和原文主角出自同一宗門,玄天宗的晚秋。

原文中,晚秋和段飛瑜是一對神仙眷侶,琴瑟和鳴,恩恩愛愛。

呵,琴瑟和鳴。

郁柏瀾對此嗤之以鼻。

淮墨的母親怎麽解釋?

郁柏瀾看了淮墨一眼,見他面不改色,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難得回家一趟,竟然也是這麽不小心,”晚秋聘聘婷婷地上前一步,“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我們都特別擔心你,呦,還帶了客人回來。”

“元禮祁,”段飛瑜一眼就認出了他,眯了眯眼睛,“老二,真是胡鬧,你和這種厮混做什麽?還不如多學學你大哥……”

“別裝了,”淮墨突然開口,打斷了兩人的雙簧戲,聲音好像夾雜着冰碴子,“我回來做什麽,你們還不清楚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舉起了劍。

段飛瑜臉色一變:“老二,我知道你心中對當年的事有怨氣,但哪畢竟是你的哥哥,你應該體諒一下的啊,他要是出了什麽事……你讓晚娘還活不活了?”

“你一直都是很懂事的,”晚秋也擦了擦眼角,“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說不開的,我也不知道你怎麽就突然……當初還做出了那樣的事……為了你的哥哥,為了我,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嗎?墨墨。”

淮墨微微閉上了眼睛。

“放屁!”郁柏瀾聽不下去了,直接開始嘴炮輸出,“你倆一把年紀了,在這裝什麽小白花呢?還墨墨,你不嫌惡心,我還替你丢人,在這叭叭半天,不就是想救段常在那條狗命嗎?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晚秋臉色一變,随即又恢複了那副慘兮兮的模樣:“你又是誰……我們的家事哪論得到你來插話,你是不會理解一個母親的苦心的。”

呵,苦心?

當年淮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在這個段夫人的一手策劃中進行的,而段府的其他人,也都通通默許了她的行為。

所謂的苦心,就是變得法子折磨淮墨?

郁柏瀾只覺得好久沒有這麽憤怒了,他感覺他的胸腔在燃燒,腦袋也是一片渾濁,直接沖晚秋舉起了qiang。

卻被淮墨的長劍給攔住了。

對上淮墨那雙無悲無喜的眸子,郁柏瀾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他沖淮墨擠出了一個笑:“抱歉,我失态了。”

一邊說着,一邊後退了半步,捏了捏眉心。

他又不對勁了。

怎麽突然,這麽沉不住氣。

在末世的時候,哪怕是面對摯友的背刺與背叛,他也從來沒有這麽失态過。

他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他或許,應該好好捋一捋,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

“一個問題,”淮墨看向面前的兩人,神色晦暗不明,“你當初,為什麽娶我娘。”

段飛瑜皺了皺眉:“怎麽又是這個問題,我不是都說過了嗎,那只是一場意外。”

他頓了頓,又說:“還有,剛才那個人是你的奴仆?他說話不敬,該罰……”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劍氣劃過,從段飛瑜的身側掠過,把他身後的房子劈成了兩半。

“那麽,或許是這樣?”淮墨依舊維持着舉劍的姿勢,“你為了治段常在的胎毒,為了要一個孩子作為他的血童,才随意娶了一個我的母親,待她生下我之後,她便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你們就把她處理掉了。”

“天哪,你在說什麽?”晚秋捂住嘴,“你怎麽可以這樣想,墨墨?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秋娘生性善良,”段飛瑜也呵斥道,“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淮墨一字一頓道,“那麽,就這樣吧,再見了。”

說着,他高舉起了劍,蓄力,狠狠地向他們兩人劈去。

“放肆!”

一陣氣浪湧出,直接擋住了淮墨的攻擊。

“羅剎們,給我抓住他!”一個老者突然出現在前方。

“你果然來了,”淮墨上前一步,“段春淄。”

羅剎軍,是段家的特有暗衛團,戰力據說堪比一個大型宗門。

話音剛落,便從四面八方湧出來了許多黑衣人,直沖淮墨。

郁柏瀾出手了。

他扣動了扳機,注入靈力,幹脆利落的打出兩發子彈,逼退了一波黑衣人,對淮墨說:“這些人我來,你專心對付段春淄。”

淮墨,沒有轉身,但是輕輕點了點頭。

鴉凜也出手了,黑色的羽毛輕輕落下,直取了幾個黑衣人的性命。

“我走了,”元禮祁見狀,突然縱身一躍,想外面跑去,“地方已經到了,那麽,我該去找我的東西了。”

待郁柏瀾看過去,他便已經不見了蹤影。

郁柏瀾沒有管他,轉過身子,專心應敵。

元禮祁和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他憑借着在末世養成的戰鬥本能,用靈力護體,靈巧地躲開了好幾個攻擊,然後回身,甩臂,兩槍解決了沖上來的人。

一氣呵成,也談的上是游刃有餘。

他的眸子劃過一抹厭煩。

他還是很讨厭戰鬥。

他對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一個「生意人」,而不是戰士。

他還是更享受財富積累的過程。

他幾個起落,不一會兒便解決了大部分敵人,随即将目光移向了淮墨那邊,段飛瑜和晚秋早倒下了,只剩下淮墨與段春淄在空中纏鬥,刀光劍影。

郁柏瀾手起qiang落,快速解決掉最後幾個敵人後,就要上前幫忙。

卻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

他的身體好像突然脫了力,渾身提不起勁,頭暈目眩。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穩住了身形。

淮墨和段春淄很明顯也收到了影響,兩人纏鬥地身法一頓,突然直直地從空中墜落。

對了,就是這樣。

郁柏瀾突然想到了什麽。

這種感覺……這是鎖靈陣!

思考間,他的餘光突然看到一道黑影閃過。

他神色一變,沒有多想,突然大步向前,在淮墨落地的一瞬間,護住了他。

銀灰色的長矛,貫穿了他的胸口。

血流如注。

作者有話說:

放心,沒事,死不了。(doge)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