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說服了呀

元禮祁?

郁柏瀾頓住了, 看着他,眸中劃過一抹驚訝。

“郁兄,淮兄,好久不見,”元禮祁的嘴角挂着笑,“兩位在這裏做什麽?”

淮墨眸色一沉, 下意識地把手搭在劍上。

他的劍也是經過僞裝的,現在看起來,不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劍。

“別緊張別緊張,”元禮祁立刻擺手,“我可沒有惡意。”

郁柏瀾伸出手,輕輕擋住淮墨的手腕, 看着他:“你是怎麽認出我們的?”

“兩方面,”元禮祁笑着伸出兩根手指,“一個是剛剛在門口時淮兄的靈力波動, 另一個,就是郁兄肩膀上的這個小家夥。”

說着, 他伸手指了指團子:“這個小家夥未免也太有辨識度了吧。”

郁柏瀾随着他的指尖,将視線轉向了肩頭的團子。

小家夥正一臉乖巧的坐在那裏, 愣愣地看着他們。

“啊。”郁柏瀾不禁扶額。

“我不是叫你用能力把自己隐藏起來嗎?”他輕聲對團子說。

“我……我剛剛睡着了, 忘記了……”團子看起來很無辜。

郁柏瀾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又看了看元禮祁,想了想, 又掏出了一枚易容丹, 給團子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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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子變成了一只小狐貍。

剛變成狐貍的團子還有些懵, 不過很快就适應了,「叽」的一聲, 又乖乖趴下了。

“這樣不就好多了,”元禮祁看着這一幕,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把扇子,悠哉悠哉地扇了扇,“起碼不會被我這樣的老熟人給發現了。”

“你想做什麽?”郁柏瀾冷聲問。

他對元禮祁,可沒有多大的信任度。

“這個什麽仙門論道會無聊死了,”元禮祁慢悠悠地說,“我只是覺得,你們這裏會更有意思一點。”

“回去,”郁柏瀾直接說,“我們不歡迎你,別自找麻煩。”

“哎呀,我都跟到這裏來了,”元禮祁擺了擺手,“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會不會太晚了。”

“我若就是不走,你們有什麽辦法?”他仍然是笑吟吟的,“若是想出手趕我走的話,可小心驚動了這個地方的主人。”

話音剛落。

下一刻,淮墨拔劍,出手。

巨大的劍氣橫貫整個山峰,沖着元禮祁飛去。

阿竹眼疾手快地一閃身,把元禮祁扯到了一邊去。

元禮祁看着地上留下的巨大劍痕:……

“淮兄你……”他幹笑兩聲,“你還是這麽的……勇猛啊。”

淮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而是轉過頭,對着身側的那處宅邸喊到:“河三,你給我出來!”

“河三?”郁柏瀾一愣,“這裏不是三長老嗎?”

“他叫河三,平時就叫他三長老,”淮墨面無表情地科普到,“不是什麽排名。”

郁柏瀾「哦」了一聲。

趁着這個間隙,他對元禮祁說:“你還是回去吧。”

又說:“接下來的事,我們可不想把你牽涉進來。”

“為了你們三春閣着想,你還是回去吧。”

“三春閣可壓不住我,”元禮祁不以為意,“我這個人向來只怕無聊。”

“三春閣也好,仙門論道會也好,通通都是無聊透頂的。”他說。

“還是跟着你們有意思。”

郁柏瀾看他無動于衷,也放棄勸他了。

他抽了抽嘴角。

這個元禮祁,怎麽就這麽喜歡給人當跟班?

左右不過多留個心眼,注意一下他。

不管怎麽說,不能讓他耽擱了淮墨的計劃。

就在這時,宅邸的門開了。

“何人在此喧嘩?”一個有些上了年紀的黃衣女子緩緩走了出來,語調威嚴,“不知道這裏是宗門禁地嗎?”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了在庭院裏的三人,怔愣了一下。

“你們是什麽人?”她沉下聲音問,将目光集中在淮墨的身上,“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這小子剛才的劍招,怎……怎和之前那個人,如此相像?

“河三?”淮墨幽幽地盯着他,開門見山的說,“我是淮墨,你的女兒,在我的手上。”

河三呆滞了兩秒,突然說:“是你把雪兒……”

“我是來報仇的,”淮墨打斷她,繼續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河三頓了頓,看起來似乎冷靜了下來,她有些無力地勾了勾唇:“我記得你,當年之事,我可沒有參與。”

“我雖然是玄天宗的三個長老之一,但你也是知道的,玄天宗的權力,早就不在我這裏了。”

“你來為難我,也沒用。”她說。

“我知道,”淮墨緩緩說,“所以我沒有殺你和靈雪。”

“那麽,你現在過來,是想要做什麽?”河三眸色微沉,身後懸起了一把鵝黃色的劍,“雪兒的蠱,你又打算什麽時候給她解掉?”

“她的蠱解不掉,”淮墨慢慢地說,“我若身死,她也活不過一日。”

“你……”河三頓住了,身上洶湧的殺氣一滞。

“你應該知道我是來做什麽的?”淮墨繼續說,“我是來報仇的。”

“我知道了,”河三有些無力地收起了劍,“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你倒是個聰明人。”淮墨面無表情地稱贊。

“沒有你聰明,”河三不走心地恭維到,“聰明到拿我的女兒脅迫我。”

“我知道你對玄天宗的恨意不比我少,”淮墨無視了她的嘲諷,“我就直說了,我要滅掉玄天宗。”

“你這是不自量力,”河三立刻笑了,“就算現在的玄天宗是大廈将傾,只憑你我也是不可能的。”

“我自然又辦法,”淮墨回應,“這點不用你操心。”

“好,我知道了,”河三漫不經心地答應了,“所以我到底要做什麽?”

“現在還不是時候,”淮墨說,“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通知你。”

這麽說着,他甩過去了一張符紙。

河三伸手接過,仔細打量了一番。

“傳訊符?”她笑了,“我怎麽隐約記得,這個東西,還是我教給你的呢?”

“就是這樣,”淮墨定定地看着她,“你等我消息就是了,不要做多餘的事。”

“別忘了,靈雪的命,可是還在我的手上。”

“告辭。”他行了一禮,随後轉過身,拉上郁柏瀾,直接禦劍飛走了。

沒有管元禮祁。

元禮祁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拍了拍阿竹,阿竹攬住他的腰,也帶着他飛走了。

河三站在原地,看着幾人飛走的背影,收起了符紙,若有所思。

她倒是真沒想到,這個淮墨,會在短短這幾年,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這麽恐怖的狀态。

剛才若真要動手,她或許真的不是對手。

這小子身側那個紮着高馬尾的男人,看兩人那親密的舉動,那是他的道侶?

這倒是有些出乎預料了。

淮墨這個惡劣的小子都能找到道侶,怎麽她家的雪兒就是不行?

她這麽想着,轉過身,走進了房間。

剛才,似乎還有一個人是……三春閣的小子?

這樣一個陣容,說不定真的有希望可以覆滅玄天宗這個污濁之地。

這麽想着,她輕輕把手覆在了畫像上。

與此同時,空中。

被淮墨載過了很多次的郁柏瀾已經習慣了,自然而然的站在他的身側,雙手摟住他。

淮墨也不再僵硬了。

“那個三長老,好像對你要滅掉玄天宗這件事,沒什麽反應?”郁柏瀾伏在淮墨的耳邊,輕聲問,“為什麽?”

“有的,”淮墨回答,“她和玄天宗不和很多年了,而且玄天宗,害死了她的丈夫。”

“哦?”郁柏瀾尾音上揚,“既然這樣,玄天宗為什麽還會留着她?”

“因為她是玄天宗唯一的符劍雙修,”淮墨解釋道,“她的實力在這裏,玄天宗就不會動她,不過就是冷落她,集體孤立架空她很多年。”

他冷笑一聲:“就像他們當年那麽對我一樣。”

“唯一的符修?”郁柏瀾有些偏離了重點,“這麽說,你的那些符咒都是和她學的?”

“她勉強算是我的半個老師,”淮墨說,“所以我對她還算客氣的。”

“但我不會相信她,”淮墨又說,“所以我要用她的女兒來控制她。”

郁柏瀾埋在他的頸窩,輕輕蹭了蹭。

“癢,”淮墨面無表情地輕哼了一句,“你讨厭。”

就在這時,兩人身側,突然出現了一個傀儡,傀儡懷裏抱着一個人。

“呼,總算趕上了,”元禮祁有些氣喘籲籲的,“你們兩個飛得可真快。”

郁柏瀾皺了皺眉:“你又跟上來做什麽?”

“我剛才可都聽到了啊,”元禮祁眸中發出興奮的神色,“我聽到了,你們剛才說要滅掉玄天宗。”

“這聽起來就很刺激,”元禮祁絮絮叨叨,“這可比仙門論道會有意思多了,怎麽樣怎麽樣?要不要算我一個。”

郁柏瀾和淮墨兩人陰沉着臉,不想理他。

“诶呦,說說話嘛,別這麽悶葫蘆,”元禮祁小嘴不停,“郁兄,怎麽和淮兄待久了,你也有些悶了?”

“啊對了,你倆這是已經結了道侶了吧?”

“怎麽樣?我什麽時候能喝到喜酒?”

“聽說這才論道會合歡宗也會有人過來,用不用我去給你們牽牽線……”

“閉嘴!”兩人忍無可忍,異口同聲地對元禮祁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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