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背叛了呀

“道安長老,”元禮祁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行了一禮,“很抱歉,

“道安長老,”元禮祁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行了一禮,“很抱歉,這裏是三春閣, 我們可不能随随便便地讓您搜查。”

“而且,”他又說,“您作為玄天宗一介長老。這種時候親自下場,恐怕不太好吧。”

“你是三春閣的少主,元禮祁?”道安沒有回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是我。”

“小小年紀, 就知道信口雌黃,”道安冷笑一聲,“我不管什麽三春閣與否,這裏, 是我玄天宗的領地, 我有搜查你們的資格。”

“前輩說笑了,”元禮祁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我們是收到玄天宗邀請而來的,我們是客, 道安長老的待客之道就是這般?”

道安呵呵一笑:“就是這般, 又能如何?年輕人。”

下一刻,他揮了揮手, 向身後的修士們吩咐道:“去。”

他身後地玄天宗修士如狼似虎地沖了上來, 對着房間就是翻箱倒櫃。

元禮祁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往阿竹那邊挪了挪。

一邊偷偷地用餘光看向剛剛郁柏瀾和淮墨站的位置, 果然看到他們兩個已經不見了。

元禮祁松了口氣。

趁着元禮祁和道安交涉的功夫, 郁柏瀾拉着淮墨, 發動了隐身能力,此時此刻,兩人正站在角落處,看着屋裏的鬧劇。

郁柏瀾能感覺到,淮墨的掌心出了汗。

他扭過頭,只見淮墨正死死地盯着房間正中央的道安,眸中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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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伸出手指,撓了撓淮墨的掌心。

淮墨頓了頓,似乎回過了神,轉頭看他。

郁柏瀾沖他比劃了一下口型:“別急。”

淮墨看着他,眨了眨眼,接着上前一步,從側邊抱住了他。

郁柏瀾順勢摟住他,擡眸看向屋內的場景。

室內已經被糟蹋地不成樣子了。

原本一直在二樓的阮溪也走了下來,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發生什麽事了?”

元禮祁沒有回話。

阮溪看了看元禮祁,又看了看大廳中間的道安,似乎明白了什麽,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迅速走了下來。

“我就想知道,”元禮祁的臉上神色不明,“道安長老在別的地方搜查的時候,也會這麽肆無忌憚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道安沒有看他,“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呵,”元禮祁嗤笑一聲,“我算是看明白了,所謂玄天宗,不過也就是一個笑話。”

道安的臉色變了變。

下一刻,一道劍氣直沖元禮祁。

太快了……根本來不及躲避。

元禮祁的臉色一變。

卻不是因為害怕。

因為他眼睜睜地看到了,原本在他身側的阿竹,突然向前一步,硬生生地替他抗下了這一劍,倒在了地上。

元禮祁怔愣了兩秒,眸中劃過了一抹驚慌,接着蹲到了地上,滿臉心疼地抱起了傀儡:“阿竹……”

道安依舊保持着出劍的姿勢,此時,正不緊不慢地收劍。

“道安長老,”阮溪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這麽輕易地向小輩出手,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道安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搜查的修士給打斷了。

“道安長老,”那個修士單膝跪在地上,“整個宅邸都找過了,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沒有嗎?”道安摸了摸胡子,陷入了沉思,“這不應該啊……”

不應該?

郁柏瀾聞言,眯了眯眼睛。

道安這是知道了什麽?

“算了,”道安擺了擺手,轉過身去,“既然沒有,那便罷了,我就說,那個小崽子肯定在诓我。”

這麽說着,他便到背着手,轉身離開了。

周圍的修士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整個房間,也漸漸變得安靜了起來。

淮墨感受了一下氣息,确認道安已經走了,便和郁柏瀾現了形。

兩人向元禮祁走進。

阮溪也蹲在那裏。

“他怎麽樣了?”郁柏瀾走過去,看向地上的阿竹,“還好嗎?”

他大概能猜到元禮祁和阿竹之間的關系。

看見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太好受。

“啧,你們兩個躲得倒是挺好,”元禮祁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怎麽做到的?”

郁柏瀾和淮墨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放心,有我在,阿竹不會有事的,”元禮祁聳了聳肩,“你們倒是不用擔心這個。”

“接下來怎麽辦?”阮溪問,“道安長老……這一切都是怎麽回事?”

“咱們惹上他了,”元禮祁嘆息一聲,自嘲似的笑了笑,“所以他來找咱們麻煩了。”

“他……”阮溪皺了皺眉,語氣帶着一絲責備,“既然他都找上門了,咱們受着就是了,實力相差太懸殊了,你非得逞那些口舌之快做什麽?”

這麽說着,她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是氣不過……你的脾氣都被青竹給寵壞了,可你也知道,青竹現在不在了,沒人給你兜底了,你也該收斂一下了……”

“閉嘴。”

阮溪沒聲了。

“你們都先回去吧,”元禮祁說,“我想安靜一會兒。”

郁柏瀾頓了頓,看了看淮墨,然後拉起了他的手,轉身和他離開了。

阮溪最後嘆了一口氣,也走了。

大廳裏,就剩下了元禮祁和阿竹。

他看着懷裏一身血污的阿竹,吻了吻他,接着用小刀,割開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流了出來。

元禮祁把血喂到了阿竹的嘴邊。

阿竹動了動。

元禮祁的眸中泛起了漣漪。

郁柏瀾和淮墨回到了房間。

和樓下一樣,他們的房間也被翻得亂糟糟的。

但郁柏瀾卻不怎麽在意,他斜靠在牆上,松了松筋骨。

“我不覺得道安是想給寂盎報仇,”淮墨突然說,“我了解他的性格,依照他的冷血程度,他應該只是想借着寂盎的死,來找些什麽。”

“可問題是,他想找什麽,”郁柏瀾看着他,“他若是沖着咱們來的,那咱們身上有什麽,若不是,那麽三春閣這裏又有什麽?”

“三春閣只是一個小門派……他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估計只有傀儡術了……”淮墨皺了皺眉,“如果是咱們……咱們身上的寶貝可太多了,鬼知道他想要什麽?”

郁柏瀾不說話了。

比起這個,郁柏瀾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就是元禮祁對阿竹受傷的态度。

按照他以前對阿竹的态度來說,現在的元禮祁,有些過于平靜了。

代入一下,如果淮墨為了保護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他估計都得要發瘋,怎麽可能這麽平靜。

但他也不好說什麽,畢竟這也只是他的感覺。

或許元禮祁……有別的表達方式。

他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古怪。

說實在的,雖然元禮祁和他們經歷了這麽多,但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元禮祁。

或者說是……他作為商人奇奇怪怪的第六感?

他總覺得,元禮祁這家夥,是個相當不可靠的家夥。

但是他現在又住在元禮祁這裏……有求于人家,還對人家各種懷疑?

郁柏瀾都有些唾棄自己了。

他捏了捏眉心,感覺有些苦惱。

這樣下去可不行。

就在這時,一個涼涼的東西碰了碰他的耳朵。

是淮墨。

不知怎的,淮墨的體溫總是出奇的寒涼,卻讓人感覺很舒服。

“別愁,”他說,“我們一起。”

郁柏瀾看着淮墨紅紅的眼睛,心裏泛起了一陣波瀾。

他把自己的顧慮,和淮墨說了。

淮墨看着他,眨了眨眼:“我倒是沒想這麽多。”

他又說:“我除了你,誰也不信。”

“對我這麽有信心啊。”郁柏瀾笑了。

“我不知道,”淮墨輕聲說,“不過,你要是敢背叛我,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其他人慘得多。”

“這麽兇?”郁柏瀾眨了眨眼。

淮墨不說話了。

“不和你打情罵俏了,”淮墨別過了頭,岔開了話題,“還是正事要緊。”

這麽說着,淮墨掏出了和河三定下的通訊符。

“問問河三吧,淮墨說,“她指不定知道些什麽。”

玄天宗,無極殿。

這是道安長老的居處,位于玄天宗的正中央。

此時此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

元禮祁站在大殿之下,看着上方的老者。

他右手的傷口,也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還在往外滲着血,滴在了地上。

“你還是來了,”道安緩緩轉過身,“看來那個傀儡,可當真是你的命根子啊。”

“你果然看懂了我留在傀儡上的暗語。”他說。

“你真的能讓阿竹回來?”元禮祁沒有理他,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又憑什麽相信你?”

“你的傀儡已經離了七魂,”道安依然不緊不慢,“你用你的傀儡術留住了他的三魂,但是沒什麽用,他仍不能有意識。”

元禮祁攥緊了拳頭。

“我可以啓用宗門大陣,幫你尋回他的七魂,”道安繼續說,“這點你大可放心,我們可以立契約,年輕人。”

“需要我做什麽?”元禮祁問。

“我的那個蠢徒弟告訴了我不少有用的東西,”道安說,“很不巧,我知道了你和他們走得還算近。”

“我需要你,把你知道的,關于那兩個人的一切,全都告訴我。”

作者有話說:

祝要高考的小夥伴考試順利!金榜題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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