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放棄了呀
河三一頓,向前走了兩步,看清地上的人之後,吃了一驚。
河三一頓, 向前走了兩步,看清地上的人之後,吃了一驚。
“道安,”河三瞳孔地震,“他怎麽會在這裏?”
“還有……”河三看着地上的血跡,“你……你們殺了他?”
“可以這麽說。”淮墨收起了劍。
“可,”河三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麽會在這裏?”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應該是尾随咱們進來的,”郁柏瀾上前一步, 看着地上一動不動的道安,“不過更令我費解的是, 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或許是這樣,”淮墨雙眼有些空,“倒也符合他自大的性格。”
“或者說, 難道……”郁柏瀾上前一步,蹲下, 試圖去碰一下道安,“這是幻境嗎?”
可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道安, 道安便動了, 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郁柏瀾一驚, 正要反擊, 淮墨的動作卻更快, 直接拔劍出鞘, 斬斷了道安的手臂。
“哈……”道安微微仰頭, 張大了嘴,“我還,還沒有輸,我可是玄天宗的長老,怎麽可能被你們兩個打敗……”
“可你已經動不了了,”郁柏瀾收回手,目光沉沉,“你不會真的愚蠢到,自己過來吧?”
“呵……你竟然搞偷襲……無恥之徒!”道安怒目圓睜地盯着他,“要不是你這恬不知恥的畜牲,我早就把你們碾成粉末了!”
淮墨眸色一暗,下一刻,一道劍氣閃過。
他切斷了道安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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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淮墨不欲同他多說些什麽,直接一劍下去,割斷了道安的喉嚨,“你太聒噪了。”
道安徹底不動了。
“這不是幻境,”河三走上前,眸中意味不明,“他是真的道安。”
那麽,這麽說來。
玄天宗首席長老道安,一代尊者,終是死于自己的自大之下。
淮墨舉着劍,看着眼前的道安,莫名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恨之入骨的,曾經對他百般折辱的道安,就這麽輕易地死了?
他的複仇……成功了?
真是荒謬。
淮墨輕嗤一聲,咬了咬牙,轉過身去,不再言語了。
郁柏瀾看着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從後面環住他。
“都過去了。”他說。
淮墨勾着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頭。
“以後啊,”郁柏瀾輕聲說道,“以後我們就是自由自在的淮小墨了。”
淮墨仰着頭看着他,片刻,輕輕勾了勾唇。
“嗯。”他發出了一聲鼻音。
“如果真的一對一對抗的話,就算是在我全盛狀态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淮墨微微阖眸,“幸好有你在。”
“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招式而已,正面對抗的話,我估計一招都抗不過,”郁柏瀾輕輕蹭了蹭他,“沒事的,都結束了。”
淮墨閉上了眼睛,回蹭了一下他,不說話了。
兩人相擁着,看起來一片歲月靜好。
卻被河三打斷了。
“道安已死,”河三走了過來,“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麽做?還要繼續尋找陣眼嗎?”
兩人看了她一眼。
“本來我的複仇對象就是道安,”河三微微垂眸,“玄天宗也只是附帶的,現在道安死了……玄天宗的其他修士應該是無辜的……”
“你什麽意思?”淮墨問,“你打算就此停手?”
河三輕輕點了點頭:“我只是覺得,沒必要了。”
淮墨一頓,攥了攥拳頭,不說話了。
他的主要複仇對象,就是寂盎和道安,但對于玄天宗那些對他冷眼旁觀的修士們,同樣提不起什麽好感。
他之所以選擇用利用宗門大陣的原因,就是道安作為一門長老,身邊自會常有大能看護,根本無法進行襲擊,他和阿瀾兩個人,以一敵多也更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會想到借助陣法的力量。
他也當然知道,此舉一定會波及到很多無辜的修士。
但他又不是什麽善人,他只想要複仇,便自然不會考慮其他的。
至于現在。
“我咽不下這口氣,”他說,“我要讓當年參與之人都付出代價。”
“可……”河三有些欲言又止。
“別提什麽無辜之人了,”郁柏瀾嘆了口氣,打斷她,“你不過就是想着道安死了,玄天宗若是還在,你也能分到一杯羹罷了。”
“那又如何?”河三笑了笑,“我只不過想要為自己參謀一下,這不可以嗎?”
“所以說,”郁柏瀾看着她,“你不打算說出陣眼的位置嗎?”
“你多慮了,這倒不會,”河三嘆了口氣,“不過,你作為他的道侶,你的想法,也和他一樣嗎?”
淮墨聞言,也立刻看向郁柏瀾。
“你也和他一樣,想要搭上無辜修士的性命,破壞陣法嗎?”河三問。
郁柏瀾的眸色沉了沉。
這個河三,倒也是會說。
他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身側淮墨的頭發:“那當然,我和他是一起的,我自然都聽他的。”
河三張了張嘴:“這樣啊……算了。”
她最後也沒說什麽,而是帶着兩人,找到了陣眼。
陣眼,也就是小魚幹,被藏在了一堆樹葉下面。
淮墨俯下身,撿起那個小魚幹,稍稍打量了一下。
聞起來還有些鹹,不過不管怎麽看,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小零食。
淮墨眸色暗了暗,握緊手掌,發動靈力,想要捏碎小魚幹。
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
這道聲音似乎出自他的腦海中,格外清晰。
“請住手。”
淮墨的動作一頓,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回頭看向郁柏瀾。
郁柏瀾面色如常,和淮墨對視的時候,還沖他安撫性地笑了笑。
“他聽不到的,”那道聲音又說,“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流,與他無關。”
淮墨沒有動。
“不要傷害我,”那道聲音繼續說,“我知道,不讓你道侶離開你的方法。”
“什麽?”淮墨冷笑一聲,“他是我的道侶,他自然不會離開我。”
“他會的,”那道聲音斬釘截鐵,“天道不會讓你們結合的。”
淮墨愣了一下,看向天空。
天道……
“你也知道,你的道侶很不同尋常,”那道聲音見他有些松動,便繼續勸說,“他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他的到來,只是一個意外。”
“他會回去的?”
“把話說清楚!”淮墨眉頭緊蹙,“什麽叫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一點,我們可以慢慢談,”那道聲音似乎有些放松,“你的道侶還在等你呢,你不如,去看一下?我們回頭慢慢聊。”
淮墨猶豫了一下,緩緩回頭,對上了郁柏瀾有些擔憂的眸子,心頭一顫。
郁柏瀾見他回頭,忙問:“怎麽了?”
淮墨沒有回話,而是在腦海中問:“你是誰?”
“我是陣眼……”那道聲音聽起來有些發虛,“同時也是……劍……靈。”
那道聲音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了。
“貓咪!”團子突然叫了一聲,“我聽到貓咪的聲音了?”
說着,它就有從郁柏瀾肩膀跳下來。
郁柏瀾連忙伸手接住它,把它按了回去:“你別亂跑。”
這裏可不是什麽随便的地方。
“可……可是,”團子撲騰了一下小短腿,“真的是貓咪,我感覺到了。”
郁柏瀾拍了它一下。
團子不動了。
說話間,淮墨轉過身,看向郁柏瀾。
“我改主意了,阿瀾,”他說,“我不打算毀掉陣眼了。”
“啊,”郁柏瀾一呆,“你放棄覆滅玄天宗了?”
淮墨低下頭:“嗯。”
郁柏瀾頓了頓,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想做就不做了,聽你的。”
淮墨不動聲色地把小魚幹收到了戒指中。
在這個過程中,團子一直死死盯着那個小魚幹。
河三聞言,也是一喜。
“那我們就回去吧,”她說,“既然事情都結束了。”
淮墨沒有看她,而是拉上了郁柏瀾,就往回走。
郁柏瀾總感覺淮墨有些不對勁,但要是說那裏不對,他又說不太上來。
直到在法器上,淮墨主動抱住了他。
“怎麽了?”他連忙伸手回摟住淮墨,輕聲問。
“你會離開我嗎?”淮墨小聲問道,好像是怕驚動到什麽,“你不會的,對嗎?”
“你在瞎想什麽?”郁柏瀾笑了,輕輕捏了捏他的臉,“當然不會了,淮小墨。”
“我們不是已經結契了嗎?”他說。
淮墨看着他,「嗯」了一聲,淺淺地勾了勾唇。
【嘀——檢測到喜愛值上升為:49。】
【嘀——檢測到黑化值下降為:36。】
幾人最後停在了無極殿外。
阮溪正拿着一碗湯藥從這裏經過,看到兩人,狠狠地震驚住了。
“你……你們……”她立刻後退兩步,臉上盡是恐懼。
“你還活着啊,阮溪,我還以為你……”郁柏瀾微笑着向前一步,看着她,“既然如此,不妨帶我們去見一下元禮祁,怎麽樣?”
“怎麽會……”阮溪嘴唇微微顫抖,“那道安長老他……”
“他死了,”淮墨面無表情地接話道,“他不會再回來了。”
阮溪跌落在地。
道安長老死了?那……元禮祁怎麽辦?青竹怎麽辦?青竹還能複活了嗎?
阮溪有些不敢想。
“所以說,”郁柏瀾微微彎腰,“快帶我們去見元禮祁啊。”
作者有話說:
地震了……一晚上震了四五次……
煩死了……(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