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準備出道
高考成績出來了，闵千結超了C大的錄取分數線10分。雖然比不上他以前的水平，但好歹沒給母校丢人。知道成績後他就放松了，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剩下的交給他爹就可以了。
終于可以全副身心投入到練習中，練習之餘他就下廚給大家做飯，特別是樸智琝愛吃的。原因有三個——一是他跟闵玧其對剛辛苦了，二是他想讓弟弟長高點，三是他練習太拼命了。他做練習生的四個月裏，每個月的月末考核他都是險險擦線而過，孫老師私底下找過他好多次，說是實在不行就換家公司，因為Big Hit實在是窮，實在沒有錢去推出第二個男團了。
樸智琝簡直是在咬牙堅持。要不是有金泰亨在，闵千結覺得樸智琝晚上會直接睡在練習室。
不過好歹還是上天不負有心人，堅持過最初的五個月後，樸智琝慢慢找到了兩個舞種間的平衡，跳過現代舞的基礎讓他的舞蹈有種無法複制的流暢柔美，任誰來看都不能說跳得不好，舞臺表現力已經出具端倪。
“鏡頭在這裏，金楠俊你往哪看？”鄭號錫站在練習室中央，面色很冷，“說了很多遍，你可以不看，但必須知道在哪，不然要定點對視的時候到處亂瞟你覺得很好看嗎？”
金楠俊扯下浸透了的發帶，撩起T恤擦了擦汗：“再來。”
能供他們練習的鏡頭不多，分給他們三個鏡頭已經是方時爀偏心了，有些練習室還要輪着用一個鏡頭。金碩珍和闵千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秋天快過了，出道名單怎麽也定了，但金楠俊這個核心所承受的壓力并不比他們少。
畢竟要是核心垮掉了，團隊就垮掉一半了。
金楠俊躺在沙發上，樸智琝給他按摩着小腿僵硬的肌肉，慘叫聲不絕于耳。在一聲更大的慘叫叫出來之後，闵玧其扯下耳機，面色肉眼可見的煩躁：“痛就去卧室關着門按，吵什麽吵，實在不行就別按了。”
金楠俊罕見的沒有慫，又嘶了幾聲直接坐了起來：“PDnim叫我們去他辦公室，立刻馬上！”
闵玧其的表情僵在臉上：“……我們？”
樸智琝沒控制好力道，下手有些重，金楠俊再次慘叫了一聲。
其他人聽到也紛紛圍了上來，臉上像是複制粘貼的緊張，緊緊盯着龇牙咧嘴的金楠俊。
“我們八個，“金楠俊嗓子有些幹，”現在，走吧。“
“公司在讨論過後，決定了出道名單。”方時爀坐在轉椅上，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別擔心，既然是叫來你們八個，肯定是都在名單上的。”
闵千結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脊背軟了下來，闵玧其在後面牢牢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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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rap擔當，”方時爀看向金楠俊，“金楠俊、闵玧其、鄭號錫，副rapper，田柾國。”
闵玧其捏了捏拳，長久以來繃着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反而是鄭號錫的臉色依舊沒什麽變化。
“其次，舞擔。”方時爀雙手交叉握住，“主舞，闵千結、鄭號錫、樸智琝；領舞這三個再加上一個田柾國。”
“主唱。”說到這裏他笑了笑，“我本來是對主唱不抱什麽期待的，能不跑調高音偶爾能上就可以，但你們給了我太多驚喜。”無論是闵千結的音域制裁，還是田柾國變聲期後那沖破天的高音都給了他太多驚喜。
“闵千結、田柾國主唱，鄭號錫為第二主唱，樸智琝、金碩珍副主唱，闵千結、田柾國、鄭號錫負責和音。”
“最後，門面擔當。”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笑了，“這個本來也是不指望有的，孩子們你們真的是給了我太多驚喜。”
“金碩珍、闵千結，雙門面。隊長由金楠俊來當，就這些。”
他笑得出來其他人可笑不出來。金楠俊聽了半天，看他沒有說下去的意思了，忍不住問：“泰亨呢？”
方時爀笑意微斂：“這就是下一個我要跟你們說的。”他敲了敲桌面，沉默了一會兒，“他會作為隐藏成員，正式出道後成為副主唱。”
闵千結直直望着他：“隐藏成員，是什麽意思？”
方時爀不躲不閃，迎着他的目光：“就是不參與出道預熱，不參與一切曝光，在出道那天才會出現的秘密武器。”
闵千結還想說什麽，金泰亨卻把他按住了。他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嘻嘻地咧出了四方嘴：“謝謝PDnim，我知道了，會繼續努力的。”
闵玧其按了按手指：“那他的路會很不好走。”
方時爀搖搖頭：“比起這個，我更害怕出道就無人問津。”他的看着金泰亨，含着歉疚，“團隊需要有人做出犧牲。”
他頓了頓，繼續問他：“你能做到嗎？”
金泰亨點點頭，眸中全然是少年才有的不顧一切：“我可以。”
方時爀眼角染上笑意：“很好。”
辦公室內一時無話，出道帶來的喜悅幾乎都被所謂的“隐藏成員”給沖淡了。
“好了，”方時爀拍拍手，“比起不能出道，這個結局已經很好了。”他沒有跟他們解釋為了這個隐藏成員的名額他跟高層争論了多久、又付出了什麽，因為他在這群孩子們身上看到的團魂值得去賭。
而他相信他們會創造奇跡。
“下面來決定一下團名和各自的藝名吧，”他語氣輕松，“我想了幾個，你們都看看。”
金楠俊接過文件夾，剩下七只把腦袋湊過來跟着看。方時爀用眼神示意立在一邊的助理，助理暗暗點頭，把攝像頭對準了幾人。
這還是剛剛他心血來潮的主意，總覺得這個畫面未來的粉絲會喜歡。
未來的粉絲當然喜歡。
【名場面預警】
【流程就不走了，我先笑】
【芳芳真的取名鬼才】
【前方全員表情高能】
【表情包：你的花呗賬單出處】
鄭號錫的表情凍住：“‘花樣少年團’、‘無畏少年團’、‘少年出擊’、‘BIGHITS’、’young nation’、‘防彈少年團’？”
闵玧其的表情也快裂開了：“我們是命犯少年嗎？”
【救救我，二哥太會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特麽命犯少年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防彈是Big Hit的衍生團體嗎？】
【整挺好，BIGHITS一看就知道是你家的團】
【芳芳：想讓你們接受，不得想點其他更難聽的名字啊？】
【md，看到“花樣”倆字兒我犯ptsd了】
【前面的別走！我也是背後一涼！】
【衆所周知，花樣年華的策劃起源于1913年】
【大黑，你太知道害人怎樣害一生】
金碩珍聲音艱澀：“我們還有的選嗎？”
“沒有了，”闵千結一臉冷漠，“我看防彈少年團挺好聽的，就這個吧。”
樸智琝贊同地點頭：“中二，可至少說得出口。”
【《 挺好聽的 》】
【《 說得出口 》】
【2！3！花！樣！阿寧哈噻喲，我們是花樣少年團一米噠！】
【2！3！無！畏！阿寧哈噻喲，我們是無畏少年團一米噠！】
【2！3！少！年！阿寧……對不起，對不起“少年出擊”，實在是沒有範本不知道怎麽介紹……給姐妹們丢臉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遲早要笑死在彈幕裏】
【最後的備胎防彈少年團不配？】
【當然配啊！這不就來了嗎！】
【2！3！防！彈！阿寧哈噻喲，我們是防彈少年團一米噠！】
【別笑了，留點力氣後面笑，接下來持續高能】
團名決定好了，其實也不那麽難以接受，其背後的意義“為10代20代擋下如子彈般飛來的偏見和壓迫，堂堂正正守護音樂價值”還是很有意義的……好吧，其實只是“BTS”沒那麽難以出口而已。
金楠俊翻到了下一頁，剛好就印着他的藝名。
“Rap Monster,”金楠俊滿意地點頭，“像怪獸一樣破壞歌謠界，和我想的一樣。”
【拉普怪，別這樣，等到17年你就後悔去吧】
【拉普怪的那個你憋跑哈哈哈哈哈】
【你如果被殺了不要驚慌，一定是隊長派果子幹的】
【果子進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被笑死了】
翻到下一頁。金碩珍看着本子上印着的“JIN”，不動聲色地舒了口氣，“就這個，爺爺取的，珍寶的意思。”
闵玧其也看到了自己的“SUGA”，挑了挑眉：“我的也還好，我打後衛，适合我。”
方時爀小聲說：“其實還有你笑起來很甜，像sugar的意思。只是sugar有點像女孩子的藝名，就把“r”去了。”
闵玧其聽完有些不可思議，看着方時爀扯出一個假笑：“甜嗎？”
方時爀：“……”
闵千結笑着扯了扯他的臉：“太甜了。”
【芳芳：你別這樣，我害怕。】
【闵爺真的全程高能，那個假笑我能循環一萬遍】
【闵玧智的藝名有了姐妹們！防彈少女團的二姐Sugar給我沖啊啊啊啊啊啊啊】
【Sugar歐尼我可以！】
【那五個字我已經說累了姐妹們】
【93 is rio！】
【“太甜了。”】
【我真的沒了】
【93名場面預警】
“同理，”方時爀咳了一聲，“千結很溫柔，tender去掉‘r’剛好是個人名，Tende。這個沒有備選，你看怎麽樣？”
闵千結揉了揉額角：“……挺好的。”
【三哥：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Tende：所以我還能怎麽看？】
【三哥：我能說不？】
【嗑還是你社長會嗑】
【Big Hit全員93扛旗手實錘】
【從來沒覺得“同理”這兩個字這麽好聽過】
【上面的我也，做數學證明題都有了動力】
【前面的，可以但是不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swl】
鄭號錫看着“hope”沉默了一下：“加上我的姓吧，更有辨識度一點，J-hope怎麽樣？”
方時爀想了想爽快答應：“好，是很有辨識度。”
【好了，準備開笑】
【請放下手中的水、零食，敷面膜的暫停一會兒等一下再看】
【謝謝提醒，馬上敷完了】
樸智琝擠了上來：“快看看我的……有，呃……Baby-G？!”
“很可愛嘛我們智琝ni，像個baby，好聽嗎？”
樸智琝艱難地說：“嗯……我覺得……要不然我還是叫本名吧？我覺得Jimin挺好的。”
田柾國偷偷翻過一頁也瞳孔震動：“Seagull？社長，我也叫本名吧，JungKook本來也不容易重名，還方便粉絲認識我。”
方時爀有些失落：“都不喜歡嗎？”
樸智琝舔了舔嘴唇：“……就是覺得不太适合，人總不可能一輩子是baby。”
田柾國跟着狂點頭：“是啊，釜山太小，人要往遠處看，不能太局限。”
【寶貝，你就是我一輩子的baby】
【寶貝，坦誠一點，說不喜歡很難嗎？】
【六哥八弟教你社會生活系列】
【果果啊，不能太局限，眼光放長遠，太平洋也有海鷗】
【笑死我了，太平洋給你多少錢我大西洋出雙倍】
【我後悔了，不聽彈幕勸，面膜笑裂了】
“好吧。”雖然遺憾，但方時爀還是選擇尊重他們的意見，轉頭看向金泰亨，面容和善，“泰亨啊，你就不要用本名了吧，都有三個了。”
金泰亨點點頭，翻到下一頁，預想中的暴擊沒有出現，他懷疑是不是前兩個給的震撼太過所以看什麽都好。他最終在“雷克斯”“西斯”等名字中選擇了“V”。
“簡單又好記，”他笑得很單純，“祝賀我順利出道，預示防彈少年團成功。”
【看到這裏我笑容消失了，那些罵泰泰的自己來看！他才不是空降的！】
【今天你們登上格萊美了！你們真的成功了啊】
【我大哭，泰泰在笑，可我真的好難過】
【寶貝，祝賀你順利出道】
【防彈少年團成功了！】
【永遠在一起吧，我真的愛死這個視頻了，姐妹們開頭見】
【BTS fore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