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請求(下)

司父一走就是幾萬裏~

錯了。

司父在堂裏待了一天,轉過第二天才回家……司印還跪在書房……

司父有些愠怒也有些不解。小兒子平時對啥都冷淡,最近出院後雖然有些變化但也不至于這麽執拗吧?難道是因為第一次罰他,生氣了?哼(ノ=Д=)ノ┻━┻,我還生氣呢。

司印已經跪了一天一夜,整個人都接近極限了,一天一夜沒吃飯喝水吃藥,感覺心髒仿佛就在耳邊跳動,一下下數着自己的脈搏。膝蓋已經從最開始的劇烈疼痛變成麻木的僵硬,感覺自己随時會倒下。

司韞推門而入,看到角落裏搖搖晃晃的人,心髒狠狠地痛了一下,勉強鎮定。“想明白了?”

“爸,爸,想明白了……”司印因為長時間的沒喝水沒說過話,張嘴竟沒有聲音,壓下嗓子的幹啞,再叫了一聲才聽到聲音,嘴唇幹裂一張嘴便冒出了細密的血珠,下意識用舌頭舔了一下,一嘴血腥味。

“爸,我想明白了,但是我堅持我的想法。”

“說說吧,你想明白了什麽?”司韞有些生氣。“就知道這小子跪這麽長時間沒好事兒。”心裏憤憤道。

“爸,我确實錯了,我說話不應該那麽不負責,對不起。但是我确實想進白詢并且成為白詢的首領,目的就是為了掌握一部分武力。希望您能把我當成大人聽我完這些說話”司印調整自己的跪姿,認真地盯着司韞說到。“關于我的繪畫能力和我想得到白詢的目的的真正原因,我現在不能和您說,甚至10年內我都不能向您解釋。但我向您保證絕對不會做傷害司家,傷害哥哥媽媽還有您的事。至于我能否完成訓練,身體方面,我大致猜的出我應該是心髒方面的疾病,但我相信我能完成訓練,不是異想天開,心血來潮。成事,除了身體還有頭腦和意志。我之所以還跪在這兒就是想向您證明我可以做到,憑我的意志。”說了大段的話令司印本就因幹咳而疼痛的喉嚨更加難受,像刀子在切割裏面一樣。司韞聽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半晌,才開口“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你知道白詢首領有個不近乎人情的規矩嗎?因為第一代白詢首領和老祖宗是戀人關系,所以之後所有的白詢首領和家主都有着近乎終身奴隸的關系以确保白詢的絕對忠誠,只這一點,你能接受嗎?和你說實話,我這一代的白詢首領在我接管司家時因為我的不信任已經處死了。現在是我一個人掌管明裏暗裏。而且,一開始我就打算定你哥哥做家主兼代白詢之主,你完全可以做個無憂無慮的少爺。同時,即便我同意你去受訓,你的身體才是最大的問題,你既然要求我和你平等對話,你就該實在的考慮到,你的身體在普通健康人都難以承受的訓練中脫穎而出的概率有多大?難道你要家裏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嗎?”說到此處,司韞暴怒,狠拍了桌子一下。

或許司印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司父提到的白詢之主和家主的奴隸關系。同時也明白了,上一世司家陷入死局,白詢不插手的原因竟然是群龍無首。這更堅定了司印入主白詢的心思。

思索良久,司印再次開口“父親,我當然可以做個無憂無慮的少爺。但我們這樣的家族,家裏的每一個人,如果不能強大到成為利刃便會成為軟肋。”的确,這一點,司印在上一世深深領悟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明白我很有可能死在訓練中,但是父親您願意看到我哪一天被抓來威脅司家嗎?那時候您又當如何?哥哥是可以身兼兩職,但一旦分身乏術,司家就有可能萬劫不複。我可以接受作為哥哥的奴隸的存在,忠于哥哥,忠于司家,但我希望您能掩去我司家人的身份。”只是不想讓哥哥心疼。

司印的話不無道理,司韞反複斟酌,皺着眉頭看着跪在地上虛弱又堅定的孩子,司韞不舍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孩子遭受折磨,可事實确如司印所說,白詢首領重中之重,自家人願意做自然最好,司印很有可能活不長的事實注定他不能成為家主,所以……多少年沒有的無力感,沉重的嘆了口氣“好了,起來吧,我答應你了”司韞最終屈服。

“謝謝,父親”司印得到了肯定的答複,精神一放松便掉進來了無盡的黑暗,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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