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上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把她抱到了床上,用沾着溫水的毛巾為她擦臉,趙錦書知道剛剛林慕梅在他肩膀上哭了,在她說到尤連城的媽媽不在的時候她哭了。
早晨屬于秋日的那種特有的金色陽光從四合院的天井裏折射到窗前,些許落在了擺放在窗前的床上,在一大片一大片金色的光芒中,慕梅睜開了眼睛,趙錦書圍着圍裙站在了她的床前,笑容和着秋日一起跳躍。
“林慕梅,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吃完早餐後我送你到機場去。”
到達首都機場已經九點半左右,趙錦書拉住了正要下車的林慕梅,慕梅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慕梅,接下來我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聽清楚,我還希望你能認認真真的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唉唉~~我們的錦書哥哥喲。。。。
被錦書哥哥的荷爾蒙和脈脈溫情同時給電到鳥~~
10、遇(07)
三號航站樓的停車位上,不住的有車停下,又有車離開,開放式的停車場上可以望到淡藍色的天空。旅客提着行李從他們的車前經過。
慕梅安靜的望着趙錦書,趙錦書的目光落在了前方,旅客提着行李從他們的車前經過,腳步匆忙。
“聽我說,慕梅,還有三年你就三十歲了,當你三十歲的時候我三十四歲,在這三年裏我會去認識別的女孩子,我會很努力和她們約會,交往,而你,把郵輪的那份工作給辭掉吧,你離開人群太久了。”
“慕梅是一個好姑娘,理所當然的可以去憧憬很美好的将來,所以,回來吧,在這裏,你有你的房子,在這裏你可以開一家小型的相館,我相信你會擁有很多的顧客的,三年後,如果,我還沒有找到真正的讓我打從心底裏喜歡的姑娘,那時,我們兩就湊合過吧,沒有愛情我們用親情,友情來彌補。”
慕梅低下頭,手絞着,趙錦書掰開了她的手。
“林慕梅,其實,你也不要太得意,你看,像我這樣有車有房長得還可以性格又開朗又有一份很不錯的職業的精英有的是姑娘們的青眼,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多的希望。”
趙錦書捧着林慕梅的臉,兩個人在車廂裏頭對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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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着來電者為趙錦書的研究室號碼,趙錦書一點也沒有接起電話的意思,只是,眼裏堆滿着希翼。
趙錦書的來電鈴聲來自純鋼琴曲《快樂還是憂傷》,清朗的旋律如田園裏的風捏過草尖,那旋律如花火。
此時此刻,慕梅才想起了其實自己也就僅僅只有二十七歲,也許還沒有過去人生的三分之一,又有什麽理由不去憧憬明媚的将來呢?
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氣,慕梅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錦書,我答應你,你說的話我會好好的,認認真真的考慮的。”
只是,趙錦書不知道的是當他的車子上了高架橋,當他的手跟着快節奏的音樂打着節拍像少年一樣的随着歌詞大聲的快樂的吶喊時,其實他的夢正和他一點點的背道而馳。
在一個小時後。
僅僅在一個小時後,慕梅就發現自己的有多麽的天真以及自己的承諾有多麽的不堪一擊。
十點半的時候,飛往香港的航班如期起航,慕梅卻被留在了機場,英使館的官員以在履行勞動合同時期卷款潛逃的罪名帶走了她。
屬于她和尤連城的合約到期是二零零八年五月結束,而她是在二零零八年四月中旬就離境,并且在她的個人賬戶上多了一筆連她也解釋不清楚的資金。
在機場的保安室,英使館的官員扣留了慕梅的護照,身份證,同時還通知她英國移民局将對她進行為期三個月的人格評估,這個人格評估将決定她是否有資格繼續當一名英國公民。
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裏慕梅将成為一名無國籍人士。
看到兩位官員正在煞有其事的模樣,慕梅突然覺得想笑,她想起了那部《幸福終點站》的電影,想起了因為沒有國籍一直住在機場的維埃克。
“先生,我是不是在這三個月間也要像維克多住在機場裏。”慕梅抱着胳膊,吃吃笑。
兩位官員同時一愣,同時的,搖了搖頭。
慕梅當然知道她不會住在機場裏。
三號航道的特殊車道上停着印有英國國旗的黑色房車,房車的車門打開後慕梅看到了尤連城,靠窗坐在車後座上,英領館的官員把一份文件遞到了他的面前,在辦事處對機場的海關人員表現得很傲慢的金發碧眼的兩位先生在面對着尤連城時已然換了一副嘴臉。
尤連城簽完了字,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
領事館的官員下車去了,慕梅被留在了車上。
剛剛英領館的官員對她解釋的一大堆大英法律以及接下來的事态發展。
現在,慕梅知道了自己面臨着這樣的一種狀況,即刻起,林慕梅将成為一種如托管行李般的存在,而尤連城對于林慕梅這件托管行李擁有絕對的管轄權。
房車連同玻璃都是黑色的,在車廂裏除了慕梅還有尤連城兩個人外,還有第三個人,一個年輕的圓臉女孩坐在駕駛座上應該是負責開車的,在慕梅剛剛上車的時候她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像機器人一樣正襟危坐。
車門關上後,在尤連城冷冷的一身“開車”後,車子離開了機場。
這一系列的事情也不過發生在一個小時裏。
一路上尤連城就只閉着眼睛,慕梅則是木然的把目光落在了車窗外,暗色的玻璃把車窗裏外隔成了兩個世界,外面的世界明媚,裏面的世界壓抑。
對于尤連城出現在機場上慕梅沒有多少的意外令慕梅意外的是車子把她帶回了她的房子裏。
站在油着紅漆的門外,慕梅感到絕望,陽光還是幾個小時的色調,只是在也無法暖和了她的心了。
僅僅就一個晚上,他找到了她的房子找到了她的人,僅僅一個晚上,林慕梅就變成了一個只能依存在尤連城身邊的人。
屬于林慕梅的一切在尤連城的面前已然是無可遁逃。
是不是?林慕梅需要為尤連城的媽媽的死負責了?是不是,尤連城要把宋舒悅的死去的這筆賬算計在自己的頭上了?
還有,昨晚,自己對尤少爺的不恭敬行為一定讓尤連城氣瘋了吧?
也許是在門前杵太久了,尤少爺有點不耐煩了,冷冷開口,開門。
這是在闊別後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而在闊別之前他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慕梅,在這裏等我。
那時,自己真得滿心滿意的在那裏等着他的,只是。。。。
還只是什麽呀?慕梅自嘲的咧了咧嘴,打開了門。
開車的年輕女孩把慕梅的行李拖進了屋子裏,很快的又退了下去。
四合院是屬于老北京的架構,除去了露天的院子還有三間房間,三間房間一字型的并列着,每一個窗戶的方向都向陽,窗架塗着豔麗的油漆,窗戶貼着民俗畫。客廳位于正中央,另外兩間一東一西的挨着客廳,西廂房是主卧房慕梅來北京的時候偶爾會住在那裏,東廂房是當做客房用的,連同昨晚趙錦書就在那裏住了兩晚,廚房是是單獨搭建的,和廚房挨在一起的是儲物室。
女孩離開後,客廳就剩下了慕梅和尤連城兩個人,站在了客廳裏,許久,慕梅才低低的問了一句,要不要喝水。
尤連城沒有回答她,他的目光就緊緊的釘墨蘭色布藝沙發上,低下腰,再次站直了身體後,他的手掌上多了一顆紐扣,女式的紐扣,淡藍色的小巧又精致。
沒有理由的慕梅的腿有些的發軟,那顆紐扣應該是昨晚趙錦書弄掉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掉落在沙發上的紐扣,一切已然不言而喻!
慕梅的目光從尤連城的手掌往上,他的喉結微微的凸起,在往上,除了看出他的臉色有點微微的泛白外慕梅再也無法從他的那張臉看出任何的波瀾,俊美的輪廓如沉寂的湖面。
林慕梅,你還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什麽?一個可笑的聲音在她的心底裏湧動着,發出了最絕望的嘲笑。
“我去給你倒杯水。”木然的,慕梅移動着腳步去找可以盛水的杯子。
尤連城的腳步從慕梅的背後遠去。
還沒有等慕梅倒好水,東廂房就傳來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響,伴随着尤連城冷冷的聲音,林慕梅,你給我過來!
東廂房裏一片的狼藉,獨立的床頭櫃倒在了地上,木質的挂衣架也倒在地上,同時還有幾件很老北京的工藝品被摔得面目全非。
慕梅垂着手站在了門框邊。
“他住在這裏,趙錦書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