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2小別勝洞房
岳小舟先是一愣,而後懸着的心落下不少。
她差點忘記晏北寒在家,至少,還有他能幫自己應付一下。
心情再度平複的岳小舟走到晏北寒的書房正欲推門,房內隐約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
“我比任何人都期待平安無事,可是不是真的平安,卻不是你我能說的算。”
是邝真予的聲音。
岳小舟覺得奇怪,為何邝真予的話裏會透出一股彼此相熟的語氣?她屏住呼吸,想聽晏北寒是如何回答,等來的,只是沉默。
“小姐?”
忍冬端着茶盤忽然走近發出聲音,岳小舟一愣後旋即反應過來,馬上推開房門。
第一時間,她去追逐晏北寒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看到的只是平日裏他最常挂在臉上的溫和笑意。
邝真予臉上的笑,也與平時那總是意味深長的弧度別無二致。
“忍冬,”岳小舟也是在笑,“給邝大人換茶。”
邝真予和晏北寒站起來,三人再重新落座,手邊熱茶袅袅,香氣缭繞。
岳小舟喝了口茶,笑着說道,“不知邝大人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岳當家在城守府遇刺的事,王爺與我都深感愧疚,再加之這些逆賊與河匪也有聯系,所以王爺決定剿滅河匪,正在從雲谷調兵。”
果然,齊睿白急于動手,只是手下運力不足難以施展,那邝真予此行的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岳小舟輕輕放下了茶盞,“王爺的決斷是三江百姓的福祉,我也感激不盡。”
Advertisement
“這幾日旱情加劇,河川水位不足,調兵的速度實在太慢,王爺希望征用岳家的小船來解燃眉之急,不知道岳當家意下如何?”
邝真予說話時慢悠悠的語調一點都不像是“燃眉之急”,笑意也格外從容。
“最近貨物漸多,小船有限,不知王爺想要多少?”
“當然是越多越好。”
岳小舟垂眸沉思,說道:“那我着人算一下還在三川的小船數目,然後再告知王爺,邝大人意下如何?”
“那就有勞了。”邝真予站起身,“府上繁忙,本官就不打攪了。”
岳小舟和晏北寒将邝真予送至門口,臨別前,邝真予忽然回過頭,笑着說道:“沒想到晏公子博覽群書,精通經史,還望以後有機會能多讨教。”
“邝大人謬贊了,”晏北寒笑得恰到好處,“家中事務繁忙,最近怕是沒有時間。”
“不急于一時,以後有機會就好。”邝真予說罷調轉馬頭,在随行軍士的簇擁下消失在街道盡頭。
岳小舟一直在觀察二人對話時的神色,可如果只論神色,這兩日決無異常。但她在書房門前聽到的話和笑聲始終萦繞不散。
“你和他很聊得來?”她猶豫片刻,拉住晏北寒的手,輕聲問道。
“他是個挺有趣的人,”晏北寒笑了笑,“外面日頭毒,進屋吧。”
岳小舟不信是自己多心,可她又覺得不大可能,晏北寒怎麽會認識邝真予?他們二人在邝真予到任前完全沒有任何能夠熟悉的契機,要說相識,只能是按照晏北寒所說,在她南下時,為準備除掉岳文謙設局,他們才第一次見面。
那一次,是晏北寒利用邝真予,而以邝真予的城府,此時他必定已知曉其中蹊跷。
岳小舟怕邝真予對晏北寒不利,她緊貼在晏北寒身邊向屋內走去,一顆心七上八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北寒,邝真予這人深不可測,你要小心。”她還是忍不住提醒。
“嗯。”晏北寒緊了緊攬着她腰的手臂。
岳小舟相信晏北寒已不會背叛她,難道他也有她不能知道的秘密?這秘密是危險還是什麽其他?
一路胡思亂想,她被擁着進了書房。
與外面的燥熱不同,書房的夾壁內塞了冰,又設了許多冰缸,十分涼爽舒适。岳小舟一顆焦躁的心也緩了下來。
她也有不能說的秘密,如果晏北寒的秘密只是個秘密,她也不會強迫他非要說出來不可。說到底,還是自己隐瞞在先,投鼠忌器。
“一會兒就別回碼頭了。”晏北寒忽然開口。
“也好。岳小舟想都沒想就點頭應允。”兩個人已經很多天沒有好好說過話了,哪有這樣的夫妻。可她轉身便看到晏北寒桌上堆了無數賬冊,一時哭笑不得,“我來幫你理理賬冊?”
晏北寒心中酸楚湧上,俯身輕吻她的額角,“好,早些看完,我們多些時間說話。”
命人搬來把椅子,兩人便坐在桌後和桌側,開始翻閱賬冊。岳小舟看起賬冊來自然格外熟練,晏北寒這些日子下來也不必岳小舟差,兩人左右開弓,不一會兒便看了一小半。
看着看着,晏北寒有些口幹,他拿起手邊的茶盞飲了一口,已經涼了大半,他剛想開口提醒岳小舟先不要喝涼茶,不料這一看,不止話沒說出口,剛剛喝過茶的口卻更幹了。
岳小舟手支着下颚,煙粉色的輕羅薄紗衣袖褪至手肘,露出一截如雪的藕臂,再往側看去,粉頸纖長微微傾斜,後襟出露出的一小片果背更是柔白勝雪。她仔細盯着賬簿,并未發覺一旁漸漸灼熱的目光,嬌豔欲滴的紅唇時而輕輕抿起,無意間十足誘人。
阖上賬簿,岳小舟正欲取下一本,轉過頭,突然愣住,“呀”了一聲,“北寒!你怎麽流鼻血了!”
掏出手帕,她急忙過去擦拭,全然沒有發覺晏北寒的眼神裏有什麽不妥。
“是不是這兩天吃的東西上火了?”她輕輕蹙眉,拭淨了他臉上的幾點血跡,“我去叫人給你……啊!”
晏北寒一把将她扣在懷中,壓在腿上,狠狠吻了上去。
岳小舟沒有準備,下意識驚惶地去推,掙紮間,大腿頂上一處堅硬的火熱來。她意識到那是什麽後還來不及羞怯,便被晏北寒一番狂風驟雨般的深吻吻得頭重腳輕,渾身燥熱。
糾纏在一起的唇瓣喘息着分開,漾水的春眸撞上染欲的深瞳,兩人都是胸口起伏,面色緋紅。
晏北寒拽開她輕薄的外衫,膝蓋頂開她的腿,将羅裙撩至腰際。
堅硬抵上柔軟,縱然隔着衣料,那種瞬間就讓人酥軟的感覺依舊格外清晰。岳小舟慌亂中推了推晏北寒,低聲軟語,“別……”
一開口,連她自己都吓一跳,剛剛仿佛不是自己的聲音一般,柔媚顫抖,不但不像拒絕,反而像是嬌羞的沉吟。
果然,只聽“嘶啦”一聲,身上登時春光乍洩,薔薇粉的抹胸顫顫巍巍挂在兩團雪白上,其餘遮蔽皆碎裂在地,這時她身子一軟,一股熱流忽然在身子裏亂竄,胸前更是細癢難耐,晏北寒不知什麽時候咬住了她的雪峰,一只手揉住另一團,揉捏起來。
岳小舟緊咬住唇才忍住羞人的呻吟,身子裏仿佛空了一塊,只想任他擺布。
又一陣撕扯聲,羅裙也滑了下去,岳小舟腰上一涼,清醒了些,喘息中急忙捉住晏北寒急切的手,“別……別在這……”
書房外就是前院,窗戶為了涼爽通風半掩着,要是誰一不小心經過看到了,她這岳府的大小姐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晏北寒點了點頭,又在她脖頸間咬了兩口,牙齒刮過鎖骨讓她渾身緊繃,緊接着身上一輕,被打橫抱起,晃悠間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偏廂的床幔。
偏廂的床只為臨時休息,比正室小了不少,岳小舟看到自己身上只有一條亵褲,羞怯難當,伸手便抓過床邊疊好的薄被往赤露的身上裹,可晏北寒更快一步截住她,順勢将羅襪和亵褲一起褪了。
不着寸縷的身體因為剛剛的情潮呈現出一層淡薄的粉紅,岳小舟眼看晏北寒迅速脫去衣衫壓在自己身上,徒勞地掙紮了幾下,不過平添幾絲情趣而已。
蓄勢待發的火熱抵上濕潤的桃花洞口,岳小舟明知避不過卻仍然控制不住心底的一絲畏懼,腰肢擰動,向後挪蹭躲避。之前酒醉那一次親密,她懵懵懂懂,頭暈腦脹,只記得最後筋疲力盡,可現在她十分清醒,不知不覺就退縮了。
“別怕……”晏北寒看出她的畏縮,咬住她的耳垂,呵氣一樣邊說雙手邊揉搓着胸前兩團雪白的柔軟,吞吐已經紅熱的耳珠。
等到岳小舟唇邊溢出一絲難耐地低吟,晏北寒也忍耐到極限般用力一挺,沒入花溪。
緊致濕潤的秘境雖然已不是第一次容納他的灼熱,可岳小舟還是感到脹痛深入,仿佛破開了身體,但很快,脹痛被酸麻取代,難耐的熱流彙聚到小腹又游走遍全身,随着他的挺動和深入,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合聳動起來,呻吟聲此起彼伏,從細細的吟哦到短促的輕叫,仿佛他每動一下都會掀起一波滔天巨浪來,席卷全身。
柔軟的肢體容納着他,承受着他,岳小舟烏發淩亂散落,微張的紅唇,半閉的眼,頸肩姣好的弧線蕩漾起欲望的波瀾,晏北寒看了後猶嫌不足,捉住腳踝将一條玉腿架在自己肩上,狠狠得一次次貫穿,深入得不能再深。
“不行……別……嗯……放……放下……”岳小舟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她看見自己被晏北寒折成這般任君采撷的姿勢,嬌羞得只想求饒,可偏偏身體被頂得仿佛快要飛到雲端,她只能緊緊扶住晏北寒的腰,無助地任他搖曳,弓起纖腰,不由自主。
身體仿佛一根琴弦忽然崩斷,身下熱流洶湧,岳小舟高低地喘了幾下只張着嘴,叫不出一聲,任由快感席卷,慢慢癱軟下來。晏北寒緊扣着她的腰,沉浸在花蕊的收縮和噴薄裏。
懷裏的人仿佛神智渙散,一雙眼裏水霧彌漫,他看得難以自持,将她翻轉後,從後而入,緊壓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岳小舟身體經受一波後敏感得無以複加,這樣刺激的姿勢她更是從未體驗,嘴裏不斷哀求低吟,綿軟無力的四肢在身下剛一掙紮,卻被晏北寒扣住十指壓在頭側,死死禁锢。他一邊動,一邊吻咬她的肩脊,留下一串刺目的紅痕。
交疊的身體汗濕欲滴,黏着在一起,呻吟夾在着低喘,還有緊密相連地方的水聲連綿。
岳小舟感覺到身體內沖撞的灼熱忽然加快了速度,她腳趾都向腳心勾去,小腿不受控制的搖擺起來,仿佛要甩掉這一波突如其來的快慰,可體內聳動的滾燙越來越快,她越是想要擺脫,就越是在其中沉淪渴求。直到一個巨浪掀翻所有感官,她聽到晏北寒在耳邊如野獸一樣的粗喘,身子深處被燙到一樣抽搐,腦海裏只剩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