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戰鬥

陽光透過層疊的樹葉照射在地上,越往山裏走白小松的神經越緊繃。他恍惚中好像回到了以前,他也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向山林深處走去……

“白老板!”高成林的聲音換回了他飄遠的記憶,他一愣,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什麽?”

“咱們到了,今天的拍攝就在這裏進行。”指了指眼前不遠處的湖泊,高成林眼帶興奮的看着他,“真不愧是風景保護區,這裏太漂亮了。”

青綠色的湖水被陽光照射的波光淋漓,不時有幾只鳥類飛到湖邊停駐,還會時不時從林中跑出幾只兔子來湖邊喝水,就連白小松都不得不感嘆這地方真不錯。

看了看四周,他有些疑惑,“怎麽沒什麽人?”不是說現在正是旅游的好時候麽,那其他的游客都去哪了?

“提前跟這兒的管理員打過招呼,租用兩天游客禁止通行。”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立着的牌子,高成林的樣子有些炫耀的姿态。這可是他找了不少關系才能有的特批,保證電影拍攝的隐秘性。

白小松挑了下眉不再說什麽,只是對于怎麽拍攝電影他沒興趣,打了個招呼說明自己要在四處走走,高成林也顧不上管他點頭同意了。

一路慢慢的踩着地上的樹葉往另外一處山坡走去,站在白小松肩膀上的雄鷹撲扇了下翅膀,“松松,你要去找那個男人?”

跟在他腳邊的黑貓仰着頭喵嗚一聲附和雄鷹的話,“嗷嗷,松松,嗷嗷。”

“嗯?”白小松低下頭去看蹭着自己小腿轉圈的黑貓,無奈的搖頭笑了,“我不是去找那個男人,咱們來這裏是有任務的,不是來看風景的。”

白小黑從喉嚨裏咕嚕了兩聲,甩甩尾巴。

又往山裏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白小松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

身後的男人皮膚異常慘白,那雙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更是死氣沉沉。

跟在白小松腳邊的黑貓脊背的毛都炸開,雙爪抓地呲着牙嗚嗚的看着那男人。雄鷹則展翅飛到了一旁的樹杈上,一雙暗金色的鷹眸死死的瞪着。

白小松歪頭看了看腳邊的黑貓,“小黑去樹上。”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着腐臭與血腥的味道,看起來就像是電影裏演的那些活死人一樣,他可不想讓小黑湊上去咬一口再回來跟他撒嬌舔他下巴……想想就惡心。

Advertisement

白小黑嗚嗚了兩聲,估計也是被熏着了,擡頭看了看白小松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也放下了心,轉身動作靈活的竄上了雄鷹所站的那棵樹。

“你就是最近吸血作案的那個……人?”白小松輕輕皺了下眉,那種有人在暗處窺視的感覺又來了,他打算先解決眼前這個家夥再說。

男人咧着腥臭的嘴,桀桀桀桀的發出怪笑,伸手指着白小松微微向左歪了下腦袋,“你身上散發着濃濃的香氣,好香,把血給我吧,這樣我也可以變香……”

嘴角不由抽搐了下,這家夥居然是為了掩蓋身上的臭味去吸血的?

白小松深吸口氣随後屏住呼吸,從褲兜裏拿出一把只有中指長的青色粗釘握在手裏。這可是跟了他幾百年的武器,忘了是從哪弄到的,平時放在褲兜裏當便攜式開瓶器,遇到敵人時當兇器。

他動了,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沖到男人面前,擡手想用粗釘紮進男人的心髒部位,可男人卻弓腰向後退去,躲過避開了他的攻擊。

一擊不得手,白小松一腳踏地轉身回手以拳擊中男人脊椎第五根骨節,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樹上站着的一貓一鷹同時咧了下嘴,疼呀!

可男人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痛楚一樣毫不在意的回身,擡手去抓白小松的胳膊,他抓到了,力氣巨大的男人将白小松一甩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迅速擡起扼住他的脖子。

那張散發着腐臭味的嘴湊近他,惡心的伸出黑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角。

“桀桀桀桀,你的血液充滿力量,不只有香味,還有力量……”說着話,張嘴就要朝着白小松的脖子咬下去。

被他熏的差點翻白眼,白小松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卻是——估計攝制組裏的那幾個人不是因為貧血而臉色蒼白,純粹是被這臭味給熏的中毒了!

想是這麽想,他的動作可不慢,當那男人将頭湊到自己頸邊時,空出的雙手迅速擡起,左手一拳擊打在男人的胸骨處,右手握着的粗釘也從斜下方刺進男人的咽喉。

男人的動作一頓,扼住他脖子的手松了松,白小松趁機擡起一腳揣在男人的腹部,借力後翻了兩下站到兩米開外的地方。

甩了甩手,他咧嘴,這家夥是鋼金做的不成,手好痛。

插在男人咽喉處的粗釘被男人擡手拔下甩在一旁,從傷口嘀嗒嘀嗒滴落黏膩濃稠的黑色血液……

白小松臉色有些發青,胃裏一個勁兒的翻騰。早上沒吃飯,昨天晚上又吃了那麽多的燒烤肉類,這會兒被臭味一熏再加上運動,還看見那麽惡心的東西,他沒直接吐出來已經很給面子。

多少年沒遇到這麽惡心的事情了!當初在戰場上看見的屍體殘塊都比這個活死人要來得有美感!

擡起手想将擋在額前的碎發撥開,結果一動作卻差點翻白眼,他一會兒一定要用沐浴液将身體徹徹底底的洗上幾遍,好臭好臭。

耳邊簌簌傳來風聲,白小松還在那糾結好臭的問題,卻是憑着感覺歪了下身體,一個拐肘重擊到攻過來的男人脊背處,他一個跳躍竄上一旁的矮樹,低頭一看心裏也跟着一緊。

剛剛他站的地方被那男人一拳砸出了個大坑。

哎呦喂,這家夥比他力氣大啊,要是這一下砸到自己腦袋上……啧啧,不好不好。

看着那男人晃了晃腦袋從地上爬起,身體跟着發出咔咔咔的骨節移動聲音,白小松皺起了那兩條細長的眉毛。

目測男人應該斷了脊椎骨,喉嚨處受到創傷,胸骨也斷裂,可他居然還是可以活動自如……

樹上站着的一貓一鷹顯然也發現了男人的不對勁兒之處,按照平時那些遇到的敵人來看,松松的攻擊早已見效。白小松的攻擊一向是快很準,先控制了你的動作在将你抹殺,可現在卻對男人無效?

一人一貓一鷹全都傻眼,怎麽辦?

白小松看了眼被扔在幾米外的背包,那裏面沒有對付活死人的東西,就算那些符咒可以控制他的速度可一樣沒辦法将他消滅。

好像是回應他的想法一樣,男人左右扭了扭脖子,擡起手伸到胸骨處捏了兩下,又彎下腰使勁的抻了抻,随後站直身體。那雙帶着死氣的灰色眼睛直直的看向白小松,“桀桀桀桀,你殺不了我,我是不死的,桀桀桀桀,我是不死的。”

咬着牙,白小松腳蹬樹幹朝着仰頭大笑的男人一手刀砍去,男人身體以扭曲的姿勢躲過他的攻擊,迅速抓住白小松的腿,将他反方向的輪了出去。

一手撐地翻身而起,白小松向着男人再次攻去,他怎麽不帶一把砍刀來!那樣就可以把這個怪物砍個十塊八塊的洩憤!

兩人你來我往數個回合,白小松的臉上也被男人鋒利的指甲劃出了傷口,豔紅色的鮮血慢慢從傷口處流出。

那男人也沒好到哪去,他雖然不死卻會受傷,一條胳膊被白小松卸了關節耷拉在身側,微微彎曲的腿骨也顯示着他腿骨已斷。

擡起手在臉上抹了下,歪頭吐出一口淤血。胸口好痛,剛剛被男人踢了一腳,他第四第五根肋骨斷了。

那雙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眼中紅光閃過,白小松雙手手掌向下,瞬間吸起碎石無數,他沒用過意念,這還是第一次。

揮手将碎石擊向男人,他緊跟着沖出,擡腳踹向男人的胸口,既然打不死又沒辦法分割,那就将他全身的骨頭踢碎。

可男人只是站在那裏,蒼白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不躲不閃。

當白小松的腳即将踹上他的時候,猛地反手抓住他的腳腕,那條變形的腿擡起踢向白小松的腹部,白小松伸手去擋,可男人卻原地跳起,再落下将他摔在地上。

肩膀處劇痛,白小松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被男人壓在地上。一手壓着白小松受傷的肩膀,另一手再次死死的扼住他的脖子将他控制住,張嘴對着白小松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樹上的一貓一鳥動了,它們可以觀戰,卻不能放任有人欺負白小松。

結果有人比它倆的動作更快,在男人的牙齒即将接觸到白小松白皙的脖頸時,他被提着頭發向後甩去,嘭的一聲跌落在五米外的石子路上。

得到自由的白小松扶着脖子側身坐在地上咳嗽幾聲,努力呼吸着新鮮空氣。

擡起頭看向那個擋在自己身前,渾身上下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他頭皮開始發麻……

這種感覺太過深入靈魂,這個男人與當年那具幹屍,是同一個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