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言相求

宋依依姑且打消了說此事的念頭, 轉了心思,而後突然意識到,糯聲問着, “依依适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指的是不知分寸,說什麽倆人有孩子之事。

傅湛回道:“沒什麽。”

按理說是應該沒什麽,但宋依依不知傅湛忌諱否, 畢竟他尚未成親,主母未過門, 她只是小妾, 他未必許她在他成親前生下孩子,甚至懷孕。

但不得不說,每次事後, 他倒是也沒讓她喝避子湯之類。

原那話宋依依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說別的事而已, 過去就過去了, 她倒是不會細想什麽。

這“傅靈犀”三個字沒與他對上, 宋依依便不敢再說旁的了, 旁的亦是覺得無從說起。

實則便是這三個字,她都有些戰戰兢兢。

畢竟夢中,倆人之間的關系更差。

她更不知道事情後來怎麽發展到了“兩江冬雪院”的那幕。

但知道, 他眼下多半是把她當替身,沒承認她就是那夢中人便是了。

宋依依想了想,倒也無所謂。

反正她在意的只是能否得到他的庇護。

得了就成, 管它什麽替身不替身,愛是什麽是什麽。

原想和他對夢, 也只是想向他證明她就是他的夢中人, 好以此巴結他, 求庇護,現在既然是對不上,那夢還有些複雜,亦有些風險,那便姑且算了,反正她還有別的法子。

宋依依的腦子想不了太紛繁的東西,一團漿糊,很快便把夢的事統統抛之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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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只在須臾,男人還在喝茶。

小姑娘瞄着他,而後便嬌滴滴的道:“大人好久沒來了,依依還當當人生氣了。那夜有些意外......大人不生氣吧.......”

傅湛轉眸看向了她,知她說的是她突然來月事之事。

“沒有。”

宋依依慢慢地朝她又靠近一絲絲,眼神黏膩。

“還有那日搜查,依依是不是總是惹大人不高興?”

“沒有。”

傅湛依舊這兩個字,繼而又道:“是本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宋依依一聽這話惶恐,十分惶恐,實則腦子也反應不過來這其中含義,只立刻否認,嗓子又輕又柔又急,“大人沒錯。”

說着人又緩緩往他身邊兒湊了湊,與他越來越近,腿緊貼上了他的腿,那一雙眸子落到他的臉上,無辜又滿含春色,更加黏膩暧昧,視線挪不動了一般,無論是話語,眼神,亦或是整個人不斷往那男人身上貼的舉動,都谄媚的不得了。

“大人永遠也不會錯。”

這話說完,人便摟住了傅湛的脖子,緩緩騎坐到了他的腿上,一系列的動作膽大又自然的不能再自然了。

突如其來,驚到了屋中的婢子蘭兒。

蘭兒紅了臉,趕緊垂首,快步出去。

傅湛微微仰了仰頭。

小姑娘玉手撫在了他的的月兇月堂上,又朝他靠近了一絲,“大人一起沐浴麽?”

傅湛一動未動,垂眼眯着她,屋中氣氛暧昧又沉寂。

宋依依那雙眼睛勾魂攝魄。

看不出來,但她正坐在他的腿上,傅湛如何感覺不出來,她的桃尻不斷向前,不斷在朝他靠近。

男人覺得小月複之間好似有條火蛇在穿梭,半晌,沉聲緩緩地道:“你伺候?”

宋依依頓時臉色燒紅,心口更加起伏起來。

她吩咐了下去,不時淨室之中便放好了溫水。

婢子颔首禀過。

這期間倆人的姿勢都未變過,視線更好似一直都在彼此的臉上。

宋依依聽得後慢慢起身,嬌滴滴的,身子動了,但眼睛沒動,起來後,玉手便輕輕地去拉他的衣袖。

那男人緩緩地站了起來。

倆人一前一後,一矮一高,身子幾近貼了上。

宋依依特意走的很慢,且時不時就更慢了那麽一點點,他便很自然地會撞到她的身上。

淨室中溫熱濕潤,水氣升騰,視線昏暗。

婢子都退了下。

宋依依進來便先脫去了自己的衣衫,最後只剩下一襲很輕薄的貼身小衣,而後便就香軟地朝着傅湛靠來,小手一點一點地幫他解着腰封,脫去官服,解開裏衣。越解,她的臉越燒。那男人的月兇肌露了出來,一塊一塊的很石更,和她的完全不一樣。再有便是他的臂膀。他的臂膀也很石更,像石頭,宋依依都不大敢碰。

她一點一點地為他褪去衣服,直到最後一件。

這期間,那男人一言未發。

待結了,宋依依已經赤色染滿了全身。

到了浴桶旁,小姑娘先進了去,進去後人就下意識縮進了水中。須臾對方也進了來。

倆人相對,男人高大,顯得宋依依十分嬌小。傅湛的膚色其實已經夠白了,但和那小姑娘一比,竟好似還是有些兩種顏色。

宋依依縮在水中,只露個小腦袋,擡着水靈又無辜的眼看他,一直在看。

她一邊看一邊朝他那邊緩慢地游去。浴桶頗大,倆人沒入水底的身子本半絲沒接觸,這般随着她一點點過去,很快觸碰了上。千鈞一發,她接觸到了他後,細臂便連着水珠伸出水面,呼吸急促,勾住了他的脖子,細月退更是直接便緊緊地盤在了他的腰間,整個人都擠在了他的身上,朝他親吻了去,呼喚的聲音都是變了的。

那男人手臂上青筋暴起,大手箍住了她的細腰,迎之上來。宋依依甚是意外,渾身酉禾麻,一雙小手突然之間動都不會動了一般,臉蛋愈發的燙。

屋中水汽彌漫,一片熱氣,繼而沒一會兒就響起了偌大的水聲,攙雜了少女不絕的聲音,味道不時便散了開來。

宋依依裹着衣服被他單手攬着腰肢抱出之時,人是打着顫的。

小姑娘緊緊勾着他的脖子,被放入榻上後,他問道:“喝水?”

宋依依點頭,糯聲相應,男人起身給她取來溫水。

宋依依顫微微地坐起,接過,喝了一大半,男人接回,放到了一旁。

宋依依裹着被子,偷偷地看他。

他此時又恢複了常态,瞧着成熟沉穩又陌生,幹什麽皆是有條不紊,不疾不徐,不緊不慢的,和适才的激狂判若兩人。

他微微擡眉,“可用上藥?”

宋依依像個小貓似的,聲音亦是,“嗯”了兩聲。

傅湛便喚來了婢子取藥。

待藥膏拿了過來,男人又開了口。

“自己行?”

他一問這話,宋依依的臉便更紅了。

不行也得行,還能用別人?

小姑娘點了頭。

傅湛起身去,背身去了別處。

紗幔早被拉了上,宋依依的臉便差點沒燒着了。

好一會兒後,她糯聲喚着,“好了。”

男人聽罷方才轉過身來。

婢子拿來銀盆供宋依依盥手。

傅湛道:“你想要什麽?”

宋依依還未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

“除了我宿在此。”

小姑娘淚汪汪的。

他倒是好似她肚子裏的蛔蟲,本來她就是想說此。

既是不行,宋依依道:“依依有一事相求,不知唐突與否。”

傅湛瞧着她,“你說。”

宋依依本來不敢這便求他這些,畢竟她在他心中沒什麽分量,說了可能也白說,想着總要稍微熟悉一下才行。

眼下,倆人雖然有過四次了,其實認識一個半月了,但他對她來說還是極為陌生。

宋依依怕适得其反。

但既然話已說到了此,她便借此機會說了。

“依依的舅舅本是衙門的捕快,半年前出了事,卷進了一樁盜竊命案裏,人被關押在大牢,判了十年牢獄,但舅舅是去救人的,不是盜竊的賊,舅舅是冤枉的......”

她的聲音很軟,此時剛剛經過那事,有些有氣無力的,提起舅舅受冤,聲音又有些哽咽,便更小了幾分似的,傅湛微微湊近了一些方才聽全。

“有這等事?”

“嗯。”

宋依依點頭,人要哭了。

傅湛問道:“誰斷的案?”

宋依依答着:“是順天府尹。”

“你舅舅姓甚名甚?”

宋依依一聽,他這是肯幫忙之意?急着答道:“舅父姓姜,單名一個良字。”

“知道了。”

而後他便起了身,瞧着是要走。

宋依依淚汪汪的有些激動,但沒敢催,也沒敢再問第二遍,只急着道:“多謝大人。”

男人沉聲應了一聲,而後卻是真走了。

他出了門後,宋依依看着晃動的珠簾,心裏頭突然就想了一個問題。

如若那夢都是真的,真是他們的前世。

前世他和她這樣過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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