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靈山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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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把腿打開,深呼吸,十指交握于腹前。”
蕭溯說話時人已經坐在石頭上休息,其中一條修長的腿踩着稍微矮一點的地方,膝蓋支棱着,一副惬意悠閑的模樣。
昭言照着他的話做,笨拙地分開腿,深深吸了一口山上清新的空氣。
然後在魔尊的指示下,掌心向天,緩緩擡起,吸氣,吐氣。
如此重複了數十次,在一旁看着的蕭溯嘴角突然扯出一絲笑:“你在跳舞?”
“我在,聚氣。”昭言緩緩垂下眼簾,盯着自己雪白的靴子小聲道。
“你氣聚哪兒了。”
昭言頓了下,實話實說:“吸進來,好像又吐出去了。”
蕭溯忍不住嗤笑。
他修魔至今,共收了三名弟子。
非天資出衆者不收,非聰慧伶俐者不收,非筋骨奇絕着不收,非樣貌好看者不收,條件苛刻到匪夷所思。
等閑之輩沒有資格在蕭溯眼底晃動,故他從未見過像昭言一樣笨的匪夷所思的人。
“過來。”蕭溯對昭言勾了勾手。
昭言連忙小跑到他面前站定。
蕭溯捏着昭言的手腕擡至半空,目光順着他的胳膊游行到昭言那張精致白皙的面龐上,譏笑道:“你這手拿得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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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繭。”昭言怕蕭溯不信,主動攤開掌心,“我什麽都能拿。”
蕭溯垂眸,視線落在昭言骨骼修長且纖細的五指上。
在手指與掌心的交界處,蕭溯确實看到了兩個顏色稍微偏黃的地方。
他擡起手,用指腹在那個小小的繭上摸了一下。
昭言癢的瑟縮了下手心,唇邊泛出一絲清淡的笑,漂亮的杏眼跟着彎出漂亮的弧度:“我做了很多零工,雖然賺的不多,但是我已經能養家了!”
“誰會蠢到讓爐鼎養家。”蕭溯挑眉之間,将昭言的笑顏納入眼底,眸色微微閃動。
他迅速伸手将昭言從地上抱坐在自己腿上,俯身湊到對方脖頸間嗅了嗅。
即使藥池留下的藥味濃厚,也無法掩蓋那藏匿在昭言皮膚之下的一絲淺淡的香味。
有點像蜜桃的汁水在落入唇間時,散發出的清甜氣息。
帶着撩撥的,暧昧的,難以言喻的感覺,引得人體溫逐漸上升,叫人心慌意亂,躁動難耐。
昭言身軀僵硬,靠在對方的臂彎裏不敢動彈。
他唇瓣緊緊抿着,表情逐漸變得痛苦。欲推開蕭溯,可最後落在魔尊胸前的手一點點失去了抗拒的力道。
“我要不要,接着聚氣……”昭言在他懷中偏過頭,眼底泛出一層水霧。
蕭溯的眼神暗了下去。
他沒有回話,而是突然将昭言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蕭溯細細找着甜膩氣味的源頭,最後鼻尖準确地抵在了昭言後脖頸的腺體上。
過分脆弱的地方被碰觸,昭言驚得睜大眼睛,攥緊了蕭溯的衣物,發出細弱蚊蠅的恐懼和不安的嗚咽。
“不要……”昭言濕着眼眶搖頭,“不要碰這裏……”
此處蜜桃的氣味比其他地方都要濃烈,蕭溯蹙了蹙眉,非但無視了昭言的乞求,還嘗試着舔了一下。
“不甜。”蕭溯頗為失望地評價,“和聞起來不一樣。”
昭言身軀因腺體處傳來的黏膩的溫熱劇烈地顫了一下。
他把臉埋進自己的雙臂間,藏住了紅透的面龐和委屈的眼神。
omega的腺體不能被其他人碰的……
蕭溯這樣的行為和侮辱有什麽區別……
“你抖什麽?”蕭溯注意到昭言的反應,将人從自己腿上拉了起來。
昭言躲藏着不想讓蕭溯看見自己發燙的臉,他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一個剛認識不久的男人以如此親密的方式玩弄他的腺體。
可身體的反應太羞恥,把他僅剩無幾的尊嚴背叛地一幹二淨。
“不想被你抱着。”昭言太難受了,難受到再也顧不上違背魔尊意願的後果,也要張口拒絕,“你能不能,不要碰我。”
蕭溯的眼神果不其然冷了下去。
他猛地勒緊昭言的腰,手停留在對方平坦的小腹上:“你以為本尊留着你做什麽用?你這條小命若不是因為背後承載着的靈氣,早就被本尊碾碎在掌心!”
“我是父母生出來的,我是人!”昭言加重了語氣,但沒有絲毫威懾力,“沒有靈氣可以幫你。”
“哼。”蕭溯冷笑出聲,“生出個人胎,殊不知其只是個浪蕩貨色的載體,丢了也不算可惜。”
昭言聽聞這話,面龐頓時失了血色。
他被人打回原形,方才鼓起的勇氣盡數消退,眼瞳在眼眶顫得格外厲害。
周遭變得格外寂靜,仿佛聽得見空氣流動的聲音。
蕭溯耐心全無,正欲把昭言從自己身上推下去,突然看見對方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點了點頭。
“他們,确實沒有人想要我。”昭言聲音安靜,言語中承載着的長達數十年的悲傷與期盼,是讓他痛苦到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折磨。
從記事起到成年,若不是心底僅存的那點對親情的期盼吊着他,他或許不一定能撐這麽久。
“嘁。”蕭溯反諷,“一個難以開啓的爐鼎,常人怎會留着你吃白食。”
話是如此說着,蕭溯卻抱着他下了石頭,讓昭言安穩地踩在了地面上
“教你一個廢物,簡直浪費本尊時間。”蕭溯說話間打了個響指。
數秒後,風月應聲出現在二人身後,單膝跪地:“尊上。”
“用藥養着,打開他的鼎腔。七天之後見不到效果,我要了你的命!”
丢下這句話,蕭溯憤然揮袖而去。
“是,屬下必定竭盡全力。”任務接的格外艱巨,但風月應話的聲音很幹脆。
昭言垂着頭停留在原地,默不作聲。
直到蕭溯走遠,風月才敢從地上站起身。
“開鼎丹沒打開你的鼎腔?”風月有些詫異,她走到昭言身邊,偏頭看着對方。
昭言搖了搖頭,不願把自己消極的情緒傳遞給無辜的人,所以整理了下情緒,嗓音溫柔:“打不開。”
“為什麽?”風月不理解,“開鼎丹功效極強,尋常爐鼎用它一次,鼎內靈力便可任意采撷。此時與采撷者雙修,爐鼎自身的靈力也會随之增長。
只要你努努力,別說聚氣,少說也能達到煉體階段,沒想到你居然沒抓住這次機會。”
昭言唇瓣動了動,那重複了好多次他不是爐鼎的話,說的倦到此刻已經不想開口。
“我不知道。”昭言深吸了口氣,第二次搖頭。
風月得不到答案,仔細想了想:“這世上連尊上都打不開的禁制,只有靈山仙尊可以施法做到。”
“什麽?”昭言聽得一臉霧水,靈山仙尊,是另一個很厲害的人嗎……像魔尊一樣厲害……
“可你這樣,很難不讓人懷疑。”風月揣度半晌,突然睜大眼睛,“你該不會是仙尊的爐鼎吧!尊上是從靈溪那裏把你帶回來的,難不成是靈山仙尊鎖了你的鼎腔?那完了,若你鼎腔開啓,尊上不把你采撷幹淨,他絕對不會把你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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