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只會生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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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煉時間過于随性。”折墨看見昭言的身影,上前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如此斷斷續續……”

折墨說着,瞥見昭言紅彤彤的眼眶時,愣了下。

他回頭看了看四周,又看向昭言,沉默好幾秒才開口:“有人欺負你?”

昭言思緒被打斷,連忙用袖子擦幹淨眼角的淚,搖頭:“不、不是……沒有,我馬上就修煉了……”

折墨慣來安靜的面容因對方哭泣的模樣浮現出一絲不知所措,他聲音遲疑:“你……先休息會兒吧。調整好情緒,再開始。”

“不用。”昭言放下衣袖,頭垂得很低,“我現在,可以修煉。”

折羽見折墨在昭言面前停留了好一會兒還不走,在原地待不下去了,加快腳步來到二人面前,與折墨并肩而立:“怎麽了?”

看見昭言紅的不太正常的眼睛和鼻頭,他蹙了蹙眉,張口道:“今天我來得早,弟子們沒對你做什麽。待會兒尊上來了,你別又賴我們。”

許是對折羽說話的态度感到不适,折墨往旁邊走了一步,同對方拉開距離。

昭言點頭,聲音略微沙啞,帶着隐隐的哭腔:“我知道……和你們,沒有關系……”

“你既能修煉,便開始吧。”折墨說完,偏頭看向其他弟子。

發現弟子們大部分都停下修煉,不僅往這邊張望,還彼此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加重語氣訓話:“意欲期最考驗定力,一點風吹草動便足以引得你們停止修煉,如何長進?”

弟子們受訓,一個接一個把看戲的目光收回去,調整姿态重新禦符。

因為折羽的存在,折墨不再單獨管教昭言。

他繞着其他弟子圍成的方陣緩步巡視,一邊指導一邊教育,表情恢複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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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羽盯着折墨修長的身影好一會兒,才把目光轉回昭言身上,他帶着責備道:“折墨師兄的腿因為你至今沒有好全。”

昭言記得這事,如今被嗔怪,他眼睫顫得厲害:“對不起……”

“尊上該不會就是被你這副可憐的樣子騙了吧。”折羽陰美的面龐在滿腹的怨念下顯得愈發陰沉,“折墨師兄也對你青睐有加,我都沒見他對哪個弟子這麽上心過。”

昭言緩緩擡起眼簾,對上折羽寫滿不善的視線時,他又連忙把眼簾垂了下去,不敢與之對視。

“尊上讓我,跟着你們修煉。”昭言緊張地盯着自己鞋尖,“我練得不好,折墨,教我。”

“折墨?”折羽詫異對方直呼對方名諱,“你們何時變得這麽親密?”

“啊?”昭言不明白折羽是什麽意思,“我叫折墨師傅,他說我不用這麽叫。”

折羽思忖半晌,才漫不經心點頭:“确實,你是尊上的東西,不是我們弟子。我們也沒資格做你師傅。”

不過明知這點,折羽還是不爽昭言直呼折墨名諱,他問:“不久前你去找了折墨?”

昭言點頭。

“說了什麽。”

昭言被迫回憶起不高興的事,面頰因為難堪而有些泛紅:“折墨,腿不舒服,我去看他。”

“就這些?”折羽追問。

“就這些……”昭言不願意把折墨聞到他信息素的事情告訴折羽,因為有所隐瞞,他不自在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護頸帶,發現它正牢牢纏在自己的脖子上才,舒了口氣。

折羽半信半疑地盯了他半晌:“既然是尊上的爐鼎,就乖乖服侍好尊上,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你以為尊上寵你幾天你便能耀武揚威?你該明白,尊上從不缺爐鼎,你不可能是唯一。少惹是生非,省的害完折夕害折墨。”

丢下警告,折羽揮袖而去。

昭言難受的點被再次提起,哪怕極力忍着,嘴角還是扯出了委屈的弧度。

蕭溯真的會有其他爐鼎……

所有人都知道蕭溯不缺爐鼎……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此時失态,會引來衆人嘲笑,所以往樹後挪了挪,努力想把自己藏起來,努力逼着自己不去想蕭溯。

他應着折墨的話開始修煉,哪怕注意力沒法集中,聚氣的過程還是變得輕松許多。

昭言第二次擡手擦去眼角微微的淚漬,深呼吸了好幾次,調息。

掌心浮現出的淺淡的煞氣似乎有了蕭溯的影子,其中仿佛還夾雜着些許白色的冰涼的霧,兩者彼此糾纏着,缭繞着,随昭言擡手吸氣的瞬間浮現,又在吐息的時候消失不見。

昭言對掌心莫名其妙充斥的靈力毫無察覺。

他無心地重複聚氣的舉動,走神間擡頭看向陽光燦爛,萬裏無雲的蒼穹,棕色的眸在意識到自己心底情緒變化的瞬間,驟然緊縮。

他是,喜歡上蕭溯了嗎……

一直到修行結束,折墨欲前去檢測昭言的成果,折羽突然止住他的步伐:“你又去找他?他是尊上的爐鼎,尊上都不管他修煉,你那麽上心幹什麽?”

折墨目視前方,沒有應話。

“你一直躲我。”折羽表情有些受傷,不解地問,“為什麽你還沒有消氣,好幾天了。”

折墨繞開他繼續往前走:“折夕禁閉結束了,他在寒山山頂布陣設立結界,山頂風寒,我腿受不住,你去幫他。我過會兒去山腰巡視。”

“師兄!”折羽拽住他的衣袖,唇瓣顫了顫,“我現在不想找他。”

折墨目光落在折羽骨骼修長,膚色白皙的手上,只一瞬,便又轉移了目光。

他甩開那只手,表情安靜到淡漠。

腳步繼續朝昭言的方向邁開,卻不想昭言已然匆匆提起衣擺,朝下山的那條路跑遠了。

折墨嘆了口氣,施展輕功向寒山山腰處行去,把折羽遠遠丢在身後。

昭言跑得很急。

下山有坡度,不适宜如此大步往下沖。可是昭言顧不上這麽多,盡管身軀踉跄了數次,險些從山上滾下去,他也沒緩慢速度。

直到他順着守衛的指引,來到了蕭溯處理事物的大殿門口,才喘息着停下腳步。

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他徑直穿過殿前重重護衛,在沒有蕭溯的口谕下推開了那扇沉重的門,邁過門檻,走入大殿,站在了蕭溯面前。

蕭溯此時正在翻看桌面上擺放的文書,聽聞動靜,他緩緩挑起眼簾,向昭言所在的方向看過去。

“你來幹什麽?”蕭溯挑眉,“沒本尊口谕擅闖大殿,夠本尊殺你一百次。”

昭言沒能把蕭溯的話聽進去,他目光轉移到此刻正跪在蕭溯腳邊,面容妖冶的青年身上。

眼眶一下子紅了。

“他,他是,新的爐鼎嗎?”昭言擡手揉了揉眼睛,把滲出眼角的淚擦掉,帶着哭腔道,“因為我沒用,你找了新的爐鼎……”

蕭溯放下手中文書,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本尊做事,還需要征得你同意?”

昭言搖頭,聲音破碎:“不需要。”

“過來。”蕭溯對昭言勾了勾手。

昭言站在原地,沒動,紅着眼眶拒絕:“不要。”

“過來!”蕭溯驟然加重語氣,“誰準你在本尊面前放肆。”

昭言吓得身軀一顫。

他怔怔看了蕭溯半晌,終于垂着頭緩步靠近對方,站在那個青年的對面,身軀僵硬地站着,沒了多餘的舉動。

蕭溯扯着昭言的胳膊一把将他扯入自己懷抱。

昭言猝不及防摔倒在他的腿上,嗅到了蕭溯脖頸間好聞又熟悉的檀香,他連忙抱緊對方的腰,把臉埋入對方胸膛。

蕭溯回擁住他,把眸中浮現的笑意掩下去:“怎麽,只準你找新的采撷者,不準本尊接受新的爐鼎?”

昭言眼眶越來越紅,委屈道:“我不想,你收新的爐鼎……”

“你說不想本尊就不能收?”蕭溯說着,一手将昭言從自己的懷中扯出。

他用腳擡起青年精致的下巴,對昭言道:“你自己看看,他長得可比你漂亮。”

昭言被迫瞄了青年一眼,下一秒迅速挪開視線,為了抑制喉間的顫抖,已經說不出話。

青年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起,特別配合地對蕭溯露出一笑:“謝尊上。”

聲音清脆動聽,如山間莺歌,扣人心弦。

“雖只是個中等爐鼎,但他鼎腔承載着靈力。”蕭溯繼續打擊昭言,“比你這個廢物好多了。”

“不好……”昭言用力搖頭,哭出聲,“你收了新的爐鼎,就不要我了……”

“你半點用沒有。”蕭溯拉着昭言的手一同落在昭言腹部,“你自己摸摸,除了從本尊身上掠奪靈力,你這肚子就只能裝吃的。”

“……也不是沒有用……”昭言抽噎道,“我有用……”

蕭溯伸手為他拭去淚水,譏诮:“而且就知道哭。”

昭言連忙抓住他的手,眼睫濕漉漉地垂在眼前。他吸了吸鼻子:“……我是omega,不是爐鼎,沒辦法發揮爐鼎作用……”

蕭溯眸色沉了下去:“你以為你不為本尊提供靈氣本尊就會放過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昭言擡手擦去落到唇角的滋味鹹濕的淚,小小的鼻頭紅得可憐,“脖子後面,是腺體……”

蕭溯:“?”

“你聞到的不是鼎香……是信息素……”昭言抽噎着坦白,“它,是蜜桃味的……”

“聞所未聞。”蕭溯面色愈發陰沉,攬着昭言腰的胳膊逐漸收緊,“你若想找借口第三次逃離本尊,本尊保證,會在你踏出寒山之前打斷你的腿。”

“我不逃跑。”昭言在對方的恐吓下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快了,他重新把臉埋進蕭溯胸膛,因為下定決心跟蕭溯說明一切,哭得越來越厲害。

“你別殺我好不好……”昭言攥緊蕭溯衣物,乞求,“我想和你談戀愛……你不能标記我也沒關系……實在沒辦法為你提供靈力,不行的話,我可以為你生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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