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第九章:原是本家
先前那些人本已離開,看到白玉堂轉身又迎戰上那些人,身着軍裝的那個當即高喊一聲:“別戀戰!”
白玉堂沒理他,打倒那個黃毛後便提起五分內力,運氣于掌,迎向其他幾個撲過來的人。軍裝等人只當這個半路出現的神秘高手一心斷後,咬咬牙将懷中的傷者交給雙胞胎,道:“你們立刻帶小元去前方的軍營,我回去幫他!”
雙胞胎大驚,其中一人激動道:“教官,要留也該是我們……”
“這是命令!”軍裝嚴肅的說着,又道,“放心,我的能力你們還信不過麽?”說完拍了拍開口那人的肩膀,縱身便又回了包圍圈。
雙胞胎見狀,自知無法改變上司的命令,咬咬牙抱着傷者便離開了。
軍裝之人看見他們離去後不禁松了口氣,他此舉不僅是想讓他們先離開,也希望他們能聯系上先一步離開的同伴。之前去通訊的同伴遲遲未歸,他心中也有些擔憂,只恐同伴遇上埋伏,兇多吉少。
暫時放下心,又沒了傷者拖累,這次倒是可以放開手腳對付這些人了,他正正神色,一邊往回跑一邊看向白玉堂,誰知越看越心驚:這人好厲害的身手!
此時的白玉堂一掃先前有所顧忌的打法,招數淩厲狠辣,掌風呼嘯之間,處處招呼着敵手的要害,只是他們離開的這一會兒功夫又被他放倒幾個人,在場剩下的多是M國的特種兵了。他看向白玉堂的目光不禁帶了些驚駭:這人究竟什麽來路?
心中雖然如此想,手上并不含糊,直接招呼上一個正要從後方偷襲白玉堂的敵手,同時出聲提醒道:“小心!”
白玉堂沒料到這個剛離開的人轉頭又回來了,打飛一人的同時瞥了他一眼,這人不錯。聽到他提醒後只是嘴角微勾:“雜魚而已,不足為患。”說着又放倒一人,在場站立着的除了他們,現下只餘三四人而已了。
兩人各自分配解決掉剩下的敵手,其中有連個想跑,被白玉堂一人一顆石子放倒了。白玉堂正自滿意,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異響。他皺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就見到最早被他放倒的那個黃毛正從懷裏拿出了什麽東西,作勢欲投。
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他一腳踢起腳邊躺屍呻吟的敵人迎過去,而後伸手扯住軍裝人的領子,縱身後退。
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原地有什麽東西猛的爆炸,将他們之前落腳處與黃毛之間炸起一片煙塵。那個爆炸範圍并不廣,以白玉堂的輕功,堪堪避開了那處,又被氣流推得身不由主退後數丈。
這是什麽東西,如斯威力,居然不遜于他們全力一掌,甚至有有過之?!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硝煙味,這味道白玉堂很熟悉,二哥徹地鼠韓彰的轟天雷用的就是這些材料,然而轟天雷的威力随着體積的增大而增大,剛才那人拿出來的明明很小,威力卻比二哥的得意之作還要強悍——莫非這就是千年後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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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心中凜然,這樣的東西小的還好,若是做成二哥手裏常用的那個體積,炸到他們身上,就算是有內力護體恐怕也無濟于事,看來這千年後對他們有威脅的物事還有很多,切不能仗着一身功夫便自覺能橫行天下了——
正想着,忽然聽到身邊人灰頭土臉的咳了幾聲。他低頭看向他,正好後者望過來,一邊伸手抹臉一邊高聲道:“謝了啊哥們!要不是你我可就慘了!”
“客氣。”白玉堂伸手在耳旁的穴道按了按,抑制住因為沖擊導致的耳鳴,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他有內力護體,灰塵倒是沒沾身太多,只是最後被人暗算了這麽一招,實在是不爽。
松開他的領子正要上前,才邁步便又頓住。
“有人來了!”
“什麽人?!”軍裝驚了一驚,左右看看,卻沒見到人影。白玉堂擡手指指公路的方向:“那邊,西側。”他因為驟然響起的爆炸聲有些耳鳴,聽力受損,剛剛才隐約聽到由遠及近的車聲。
這時軍裝也聽到了——嚴格來說是看到。他走到公路旁,看到由遠及近的車燈,不禁眯起眼,片刻後笑道:“是我們的人!”說着向那個方向揮揮手,而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在黑夜中難以辨識,不禁啞然:他剛經變故,驟然放松下來居然有些犯傻了。
白玉堂沒理會他的動作,聽到他說是他那邊的人後便放下心來,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不久有七八輛車子相繼而至,停穩後便有人從後面跳下來,迅速将這裏團團圍住。這陣勢讓白玉堂微微皺眉,心中啧了一聲:麻煩!
随後當先一輛車中跳下一個同樣身着軍裝的女子,一頭短發看起來幹淨利落,身材修長,步伐穩健,下車的動作雖然焦急,但也看得出訓練有素。
她剛一下車就跑到站在路邊的兩人面前,眼含關切的看向軍裝:“您還好吧?”
“我沒事,放心。”軍裝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說話大點聲,我還有點耳鳴,聽不真切。其他人呢?你們沒遇上?”
“耳鳴?”女子看看他的耳朵,确定沒有外傷才大聲道,“我們路上看見小元他們了,小元的傷需要處理,破布兄弟帶他先去醫院了。”說着她妙目一掃,看向旁邊,尤其在白玉堂臉上盯了一眼:“這邊……”
“基本解決了,詳情一會兒說,你們先看看有沒有生還者。”
他們說話間,那些下車的士兵已經開始檢查現場。之前那個黃毛的炸彈範圍雖然不大,威力倒不小,他周遭好幾個人被炸得血肉模糊,離得遠的還有幾個不知生死。檢查現場的士兵一邊記錄一邊将所有人搜身帶上車,不久後便有人過來報告了。
這些事情軍裝擺擺手盡數讓後來的女子處理,自己則看向白玉堂,鄭重道:“這位先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他還不知道白玉堂究竟是何人,但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不能放他一人離去。
白玉堂之前在江湖中打拼那麽久,自然明白這人言下之意。有心不趟這趟渾水,當下不置可否的道:
“我嫌亂,一會兒還有事,要回去。”
“回去?”軍裝愣了一下,下意識問道,“去哪兒?”
白玉堂撇撇嘴,軍營那地方以及那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當下懶得再說,轉身便要離開。那人見狀,急忙伸手拉住他:
“等等!先別急着走,今晚的事情恐怕還有要你幫忙的!”
白玉堂歪歪頭:“不是都解決了麽?”在他看來,該打的打倒了,該救的救到了。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麽事,若不想沾一身麻煩,還是早些離開比較好。
白玉堂對眼前這個人頗有好感,所以此時還耐着性子和他對話,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二話不說直接走人了。
軍裝雖不清楚他的想法,但也明白他并無留意,他不願用軍隊的壓力來逼迫這個不之名高手,微一思索便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白毅平,你呢?”
沒想到居然是個本家,白玉堂挑挑眉:“錦——白玉堂。”說着瞥向對方拉着他的手,微眯起眼明顯的嫌惡——他生性不喜和旁人如此接近,這人的爪子再不拿開,別怪他直接訴諸暴力了!
那人被他盯得一怔,識趣的松開手,正色道:“不管如何,多謝你今天救了我們幾個。只是今晚這事兒事關重大,無論如何也得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所謂“跟我們走一趟”雲雲是現代人都聽慣的套話,明顯帶了些公事公辦的意味。白毅平順口說完酒後悔了:這人該不會當場翻臉吧?
幸好白玉堂沒聽過這些,加上白毅平語氣緩和,也沒什麽其他感覺,只道:
“我有朋友在等我,沒時間,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吧!”說着又要離開。
白毅平見他去意堅決,急忙道:“等等!若你真有急事,至少留個地址給我,今晚這件事肯定需要聯系你的!”
這人還真是锲而不舍。白玉堂一皺眉,不耐煩道:“城外的軍營。”說完就再不理會他,展開輕功三縱兩縱便離開了。
“喂!”白毅平沒料到他說走就走,動作還如此迅速,頓時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轉念一想,卻又想到他剛才所說的地址,眉一挑,心中已有主意。
正在此時,管春雨處理完那邊的事情走過來,看到白玉堂離去的背影後當即驚嘆:“我靠!太帥了吧這!?比老袁那一手強多了!教官,那是什麽人?”
“我不知道。”白毅平搖搖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白玉堂?該不會是七俠五義裏那個白玉堂吧?這下可巧了”說着擡起頭,“小春,你等下查查白玉堂這個人,對了,開輛車過來,跟我去個地方!”
管春雨一愣:“去哪兒?”這會兒正常不該是先調查今天這些事情的始末,而後處理那些俘虜麽?
白毅平輕笑道:“你別管,跟我來就是——今兒我們恐怕釣到大魚了!”他有預感,那個人比今晚他們意外遇伏都重要。審理俘虜調查始末那些事情可以交給破布兄弟,要找那個白玉堂,他得親自去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