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第八章:夜半救人
胡易回到軍總部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三個人站在門前,一個是他們的頂頭上司白毅平白教官,一個是白教官的副手管春雨,而正與他們聊着天的,不是白玉堂那小子又是誰?
這兩個人果然有關系——帶着這樣的念頭,胡易若有所思的走近他們,趁着兩人聊天告一段落上前打招呼:
“白教官?怎麽有時間來這邊?”
白毅平回頭看到是他,微微颔首道:“胡易,這次是你們負責給B大的學生軍訓?”
“是的。”胡易伸手指指屋內,“站在外面做什麽?請進啊!”說着側身擺出讓他先進入的神态。
白毅平點點頭,而後出乎他意料的并未直接進門,而是看向身邊的白玉堂:“小白,進來繼續?”
“不了,我還有事。”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拒絕了。不僅是胡易,連白毅平都愣了一下,而後居然笑了:
“行,你先忙,一會兒來找我行麽?”
“再說吧!”白玉堂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之前和這個人雖然聊得愉快,不過要是加上其他人就實在有些掃興了,尤其是那個胡易,他總覺得那個人不夠坦誠,這種人不交也罷!
而且,一夜未歸,不知道那貓一個人在軍營怎麽樣了。
白玉堂昨晚負氣離開軍營,固然是因為不爽那些教官咄咄逼人的态度,留下展昭一個人應對也多少有點以牙還牙的意思——他跟展昭兩個人這些時日面上雖然形影不離,彼此多少還都存了一份較勁的意思,私底下也常會使些無傷大雅的絆子比比看高低優劣。
有時候白玉堂一個人靜下來時也會覺得這種舉動實在是幼稚的可以,可是見到那只貓,不知道為什麽總想競争一下,看看他炸毛的表情,若能撩撥的他動手就再好不過了——這是種什麽心态,白五爺一時半會兒也想不明白,不過這種游戲依舊玩的樂此不疲。
昨兒離開後,他本想晃蕩一陣子就回來,到時候再問問那只貓是留是走。不想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入郊區的公路上不久,遠遠便聽到那邊傳來陣陣奇異的聲響,似乎是有人在打鬥。
原來千年後也會有人聚衆鬥毆?白玉堂心生好奇,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個時代的夜鬥,忍不住便靠近了準備看個熱鬧。
離得近了,就發現那些人打鬥的地方是在公路旁一片不起眼的房子前,那些房門上有的以簡體字寫了個大大的“倉”字,還用了阿什麽伯的數字畫了圓圈标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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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房子看起來很老舊,是城市裏少見的平房,像個院子似的圍成一圈,空出的這面正對公路,那些人就在這個小圈子裏拳來腳往的打成一團——白玉堂輕松跳上西面的房頂,俯下身看着下方戰況,仗着內力深厚目光敏銳,看出下面一共有三夥人。
第一夥人有七八個,大多穿着西裝,膀大腰圓,身形一個比一個魁梧,細看之下面容與B大裏那些個外教仿佛,顯然非我族類。他們打起來完全靠着自身的力氣,下手也多挑着別人的要害,招招見效,幹淨利落。
第二夥人人數較多,又很分散,白玉堂放眼望去大概看到了十幾個。他們打扮的倒是有些眼熟,黑衣勁裝,居然還蒙了臉。這些人和那些外族人似乎是盟友,他們的招數比較詭異,身形飄忽,經常攻其不備——白玉堂不屑的撇撇嘴,那些人功夫顯然還不到家,別人看起來他們也許身似鬼魅,在他看來盡是破綻。
不過這樣兩夥人聯起手來,還是很讓人頭疼的,尤其他們還占有數量上的優勢。白玉堂看看被他們圍攻的最後一夥人,這些人只有四個,其中兩個人穿的衣服與軍營裏那些很相似。另外兩個面容幾乎一模一樣,應該是孿生兄弟,穿的衣服看起來要寬松許多,此時主要在應付其他人圍攻的就是他們。這四個人中有一個已經負傷了,靠着另一個人扶着才能勉強站立。扶着他的那個人身手也不一般,居然在拖着個累贅的同時單手便能護着兩人。
雖然這四個人中有三個都很強悍,然而面對兩股勢力的圍攻明顯趨于下風,遲遲不能沖出重圍。
這些是什麽人?
白玉堂眯起眼挨個打量,他并沒管閑事的興趣,但既然遇上了,不看個孰是孰非也實在說不過去。
下面的人打鬥正酣,自然沒注意到有人在旁窺視。那四個人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孿生兄弟中的一個人忽然喊了一句:
“教官,你帶元副官先走!”
“不行!”保護傷者的那個人喊了聲,“堅持住,小春去東區了,我們有分隊在那邊!”
“但是……”那人有些着急,似乎還想說什麽,身邊兩個蒙面的已經潛了過來,其中一個被他擋住,另一個找準他腰眼便是一拳,疼得他瞬間白了臉。好在旁邊他的兄弟及時攔下了那個人,免得他再度受創。
這些人眼中明顯帶着焦急,還有酣戰後的疲累,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兀自互為倚靠,盡力突圍。白玉堂看了一會兒,心底不禁豎起拇指:這幾個倒是好漢子,若是就此折在這裏,未免太可惜了!
想到這裏,當下便不再遲疑,瞥了眼手下的瓦片,輕描淡寫的一拳砸下去,順手抄起幾塊不大不小的碎瓦對準那兩個身着軍裝的身邊的敵人彈擲出去。白玉堂慣用飛蝗石,這幾塊石頭雖然大小不一,用起來一還算順手。
他用的并不是滿天花雨的手法,而是以極快的速度一一應對,準頭極高,他又是瞄準了那些人的穴道,一石一個,頓時那個方向有小半數的人或倒或站,或軟麻或僵硬,瞬間失了攻擊力。
如此他的身形自然暴露了,那些人沒料到又有新勢力加入,一驚之下,幾個蒙面的率先向他這邊包抄過來。白玉堂冷笑一聲,再不掩藏,腳下用力輕飄飄落在那兩個軍裝人身邊。左腳碰到地面的同時驟然一個回旋踢,将最靠近自己的一個蒙面的踢飛出去。
那人慘叫一聲,身子不受力一般撞向那個方向的盟友,後者吃了一驚,反射性掄起拳頭将砸過來的人一拳打飛,全不管蒙面人面露怒色,對着白玉堂用生硬的漢語道:
“你是誰?”
那種怪腔怪調聽起來實在是刺耳,白玉堂皺皺眉,不願理他,目光落在被軍裝的那個人夾着的傷者身上,看到他身上被暈透的血跡,擡步上前。
那個人見他過來,戒備的皺起眉後退半步,白玉堂瞥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道:“他快死了,你可以繼續退。”
那人聽他說話如此刻薄,居然沒生氣,而是站住腳步,問:“你能救他?”
“至少能止血。”簡單解釋了一句,白玉堂飛快的點了那人身上幾處穴道,忽然側頭伸手,猛地抓握住什麽東西,冷哼一聲用力——
“嗷……”偷襲他的蒙面人哀嚎一聲,伴随着骨骼破碎之聲,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白玉堂飛起一腳将他踹出去,而後發辮一甩,發尾硬生生抽在另一個人臉上,随即補上一肘,便又解決掉一個。
那些人發現來了硬碴子,動作微頓,包圍圈居然因為白玉堂這幾個動作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雙胞胎之一覺得身上壓力陡松,看了眼白玉堂,向着其他夥伴道:“突圍!”
“走!”那個身穿軍裝的人二話不說騰出另一只手扯了白玉堂一把,白玉堂本要拒絕,看了眼他懷中的人,放棄掙紮,而是順勢推了他一把。
“你們先走。”
言罷單臂擡起,正架住身後襲來的拳頭。小臂上一陣酸麻,白玉堂驚訝的發現,那些人的攻擊居然震松了他手臂上的真氣,撞的他整條手臂都隐隐生痛。
轉頭一看,卻是個人高馬大的黃毛,這些人的力氣果然不一般,居然能打散他的真氣。白玉堂鳳眼微挑,鬥志被這人挑了起來——他倒想看看這些人有什麽厲害。
那個黃毛似乎也沒想到自己一拳居然沒放倒這個東方人,愣了一下便又高吼着沖上來。白玉堂冷冷一笑,雙臂交叉呈十字,剛好卡住那人打來的拳頭,随後一翻一絞——他看出自己單手無法扣住那人粗壯的手臂,便放棄擒拿,改用這樣一招卸掉他的臂力。向外拉扯的同時內力吞吐,只聽“喀喇”一聲,那人的手肘已被他拉到脫位,軟軟的垂了下去。
那人被拉脫一個手臂,不退反進,掄起另一只胳膊借着兩人鄰近的距離順勢砸了過來。白玉堂并指為掌,一掌削向他手腕,同時躍起身給了他一腳。
這一腳将那人踹離身前,那人固然狼狽不堪,白玉堂也覺得自己的腳一瞬發麻,不禁暗暗咂舌:這大個子還真抗打,莫非練過外功不成?
全不知那人心中比他還要驚駭,他是這一隊人的小隊長,平時自視甚高,沒想到對上這個東方人居然完全趨于下風——這人到底什麽來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