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次HP(上)(4)
第27章 二次HP(上) (4)
們奸.污”的白睿了。
什麽自閉症的電腦天才啊……自閉症個屁!
靠着【自己被信息網絡深愛着】這種鬼知道怎麽出現的事情,從而建立起一個抵抗【星際同盟會】的【機械帝國AQUT】并且讓同盟會背地裏天天紮小人咒罵不已的家夥……自閉症個鬼啊!
【能夠完全掌控夢境】的蘇真與【被信息網絡深愛】的白睿,這兩個死敵聯手,李賦章都不用懷疑有蘇茗意代表的蘇家,與楊家是為了什麽東西(錢與利益還有錢)過來的了。
蘇家連自己的面狠心辣的家主都敢編排成為了下一代成長忍辱負重到死都沒有告訴女兒真相的天真無邪多愁善感的大小姐了;
那麽楊家把自己下一任繼承人楊謹拉來給李賦章的夢中夢和諧個幾年……也完全沒有問題。你看連他兄長這位【宇宙第一機甲師士】楊慎都被編排成了迷戀蘇真的一根筋傻逼……
蘇真你絕對是在報複當年楊家坑了你一把,最後為了還人情債,只好幫他們打下個A3145星系吧,絕對是吧!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啊我擦。
至于那位在夢中被設定成為“李賦章”的人渣下限保險栓的李立文李院長……
不用想,【星際同盟會】一定贊助了一大資源,才讓他們會長的名字被套用在這裏。
事實上,當初靠着地球被基因污染後,【星際同盟會】就派遣了調查員前來解決這件事情。
而在全球的大部分人類同心協力的想要搞定基因污染并讓地球加入【宇宙聯盟】時,李賦章成了背道而行者。
他忽悠了蘇真和白睿兩個家夥,三人一起毀掉了地球淨化的方案關鍵之處,從而讓【星際同盟會】這個打着“正義”旗號的好管閑事佬,不得不吃下了地球上剩餘的全部健康人類。
而當三人一起接手勝利果實時,李賦章踹開了蘇真和白睿這兩個被自己騙能力騙感情榨幹全部利用價值的累贅,讓他們去拉仇恨,而自己拿着最大的甜頭果斷靠着自己時空定位的異能,進了蟲洞。
從那之後,李賦章在宇宙裏幹出了許許多多讓人咬牙切齒到最後……全宇宙都快忘了如今已經錯綜複雜到一團亂麻的理由,只剩下一個“幹掉他”的目标了。
其中最熱切想要抓住他,然後慢慢折磨死他的人,就包括再次又再次見面了許多次後,致死不悔被他循環利用無數次的蘇真和白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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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麽多年了還不斷被李賦章騙,要說這其中沒有真愛那是騙人的。
可是李賦章卻覺得,與其和這兩個口口聲聲說着“愛”他,卻可以毫不留情毀掉一個星球的家夥,自己幹幹脆脆利利落落的作風,才更加讨人喜歡不是?
雖然……李賦章所在的蟲洞裏,堆滿了幾萬年積攢下來的好東西。
哦,關于為什麽李賦章和蘇真白睿能夠長生不老幾萬年之久的原因,考據人員紛紛認為,只要當年從地球上逃過基因污染的人,都擁有了長生不老的能力。
而地球基因污染的原因,即便有當年的資料,全宇宙也沒有誰能夠再次複制一次了。
因為最關鍵部分的資料,在李賦章這裏。
掌握了全宇宙最全稀有資源的男人,如今只能躲在蟲洞裏一次又一次逃掉抓捕自己的行動。
而在必須的梳洗完畢後,他給自己倒了杯茶,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着茶。
在這個一睡覺就會被蘇真捕捉到後開始确定坐标,任何帶點智能的機械品都會被白睿确定坐标的時代,李賦章只好還璞歸真的自己在蟲洞裏種各種實驗田來玩兒。
‘多麽苦逼的人生。’
“老不死的怪物”李賦章,在心中狠狠咒罵着害得自己落到這種地步的同樣身為老不死的怪物的——蘇真與白睿。
A:“欸……《你說不知道的那些事》居然不播了嗎?明明收視率這麽好的……”
B:“好像是因為主角不合作的緣故……”
A:“不過這劇還真是狗血層出不窮啊,也不知道編劇是怎麽設定的……連剛剛上學校的小孩子都知道,李賦章是個沒有底線的人渣啦。”
B:“不過也不是有學者說,如果按照【星際同盟會】的做法,一定會在解決地球基因污染的同時,狠狠帶走一大筆資源……并且地球加入【宇宙聯盟】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人類想要踏入宇宙時代,要晚上好幾萬年呢。”
A:“可是李賦章這樣做,地球不還是沒辦法加入【宇宙聯盟】嗎?”
B:“這個就叫做‘有得必有失’吧……”
C:“兩位姑娘們,你們完全搞錯重點了。”
“欸?”X2
C:“李賦章先是為了個人利益,從而再造成了如今看來正确無比的以上事情。所以……他是個徹頭徹尾只為了自己不顧別人利益的人渣。”
A:“你是誰?”
C:“被編排成李賦章他女兒的蘇柳。”
B:“可你不是男的嗎!”
A附議。
蘇柳:“你們兩個好好去惡補一下古代史吧。最不濟,也去看看財經新聞啊!”
【蘇真白睿蘇茗意等大佬紛紛表示,為了維持一個自主的霸權階級并且高懸賞“活得李賦章”不要錢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看看有多少姑娘們被坑爹到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報複黑陽居然上了如此坑爹的尿性結局的産物。黑陽你果然是我卡文的靈感女神!
然後,後面是大航海時代……
從一夢系列神展開到末世危機再到真相揭秘的大宇宙時代……
請呼喚我現在的真名:神展開坑娘
感謝無名姑娘扔得地雷……話說無名姑娘你的名字**不顯示啊我又忘記了你的留言ID……于是以後都喊你無名姑娘這樣比較帶感啊哈哈哈哈哈……【記性不好的死蠢作者躺平給你抽
33完結:泰坦尼克號
這一次是……
花了三秒鐘搞明白現在處境的李賦章,嘆了口氣。
他現在是位于泰坦尼克號的三等艙。
這一次的身份——
雖然不想求助別人,可是蘇真這些年來的惡趣味……真是讓李賦章都覺得這貨終于走上了心靈扭曲的不歸路。
當年的那個誘人又驕傲的美少年一去不複返,剩下來的只有一個在幾萬年的歲月中變得心靈扭曲的死變态。
“蘇真,妒忌的話就真是太難看了。”
李賦章的低聲抱怨,獲得了帶着笑意的回應。
“誰叫你比起我……更加喜歡白睿啊。”
蘇真的回應當中,飽含着讓李賦章感到無可奈何的瘋狂之情。
“最起碼,小睿可不會想把我的四肢打斷,然後永永遠遠的關在房間裏。”
李賦章随手抓起一件侍應生的衣服,給自己打好領結的同時,還不忘同蘇真扯皮。
“這樣不好嗎?”
蘇真那似遠又近的聲音徘徊在李賦章的耳邊。
而李賦章只是面帶職業化的笑容穿過走廊,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阿真,你就這麽喜歡看我同泰坦尼克號一起沉船嗎?真是薄情啊。”
“薄情這個詞……我可是擔當不起。”稍微帶了一點咬牙切齒意味的反駁,“因為啊……”
蘇真抱怨的話語,忽然聽了下來。
李賦章推開門,朝着房間裏穿着白色燕尾服的少年笑着行了一個禮。
“請問,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嗎?”
要把他拉進特指的不同世界的代價,可是要連自己也一起來的。
這是擁有肆意掌控夢境、甚至能在夢中将人殺死的可怕能力的蘇真,他的能力唯一的弱點。
“真是的。如果不想被我發現的話,整個世界都可以被拿來僞裝的吧。”
話雖如此,可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紅茶的蘇真,依舊是那副矜貴的笑容。
“我想你了啊。”
“這放水放得太明顯了啊。”
李賦章面含笑意的走上前,取走蘇真手上的茶杯,将茶杯擱回桌上後,蘇真的手已經順勢拉着李賦章身上的襯衫衣料。
兩人久違的親吻。
如果沒有人攪局的話,或許接下來會有一場極其熱切的床戲。
“你們兩個……”
蘇真看着來人,漂亮的臉上朝着李賦章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這可、真是……我可不想有這種被人捉奸在場的感覺啊。”
李賦章整理了下自己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朝着攪局者認真詢問道:“小睿,你要一起來嗎?”
白睿覺得,花了這麽多的時間、就是為了去破解蘇真的夢境自由出入方式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但是,就這麽拂袖而去将李賦章和蘇真兩個人留下來,又心有不甘。
他……沒有摔門而去的底氣。
要想大被同眠胡天海地一番,也要看看時機才行。
結果,這三個人最終還是跑去甲板上,一起在星空之下看沉船去了。
“說起來,我們三個有多久沒這樣一起安安靜靜的呆在一塊了?”
最喜歡回憶過去挖自己和別人傷口的蘇真,笑嘻嘻的瞧着船上的人間悲劇的大集合,問着身旁的兩位同樣不老不死的同伴。
能夠從幾萬年前活到現在的地球人類,就算當年是再一無是處的廢柴,如今也絕對修煉成精。
地球上的那一次堪稱災難的基因污染說造成的後果,就是讓人類這個種族産生了截然不同的變異。
對基因污染産生抗體的人類,在經過時間的摧殘後,擁有了讓無數種族羨慕妒忌恨到發瘋的無盡壽命。
身體機能一直維持在最佳的壽命狀态,不老不死。
長生不老很值得羨慕妒忌恨嗎?
迄今為止還活着的那些人類,要麽已經為了自己漫長到時間無法剝奪的生命發瘋——被安樂死;要麽就是在即将發瘋的道路上大步前進、直至發瘋的終點。
從來都和蘇真不對盤的白睿皺着眉反駁道:“看沉船有什麽意思?真是惡趣味。”
反正這兩人每次見面都是這結果——
抱着以上這一想法,李賦章認認真真的去看了一場位于甲板上的樂隊演奏。
就算在沉船之前,在餐廳裏演奏的音樂也不會有一個認真欣賞音樂的聽衆。
但在這個時候,這幾位音樂家收獲了唯一一位聽衆。
“無論看多少次,都會想要落淚呢。”
蘇真大驚:“你有真心的哭過嗎?”
白睿囧之:“這比蘇真的冷笑話還要……”
李賦章笑而不語。
一會兒之後,他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這都是第幾次上了泰坦尼克號了啊。”
無論是從船上活下來,還是沒活下來,這泰坦尼克號李賦章來的次數,都已經達到了堪稱惡意的數量。
抱怨完,他從蘇真的手上奪走紅酒杯,一擡頭,将杯中的紅酒毫無風度的一飲而盡後,丢掉手上的酒杯,就從船上跳了下去。
極短的下墜過後,就跌入冰冷刺骨的海水裏。只要在夢中死掉,就可以回到現實了。
瞧見立刻追着李賦章的腳步而跳海去的白睿,一個人被留在船上的蘇真啞口無言。
“別開玩笑了啊……好歹賦章這家夥還要喝口酒壯壯膽,結果換了那家夥,居然……”
又一次被一個人留下來了。
面對這種事實,幾萬年來就是靠着“當第三者插足玩弄李賦章和白睿之間那本來就不靠譜的感情”做為活下去目标的蘇真,只能咧嘴一笑,然後繼續構思下一個計劃了。
“小睿,放過我吧。”
“吃完了這道菜,我就原諒你。”
“椰絲和……等等,這是什麽東西啊?小睿你別開玩笑了,椰絲這種東西可不是能和一切東西混在一起做菜的啊!”
“我啊……果然,就算能夠忍受得了和你上床的不是我這種事情。可如果對象換做是蘇真的話,還是沒法冷靜的下來呢。”
“連躲到黑洞都能被你找到……”
“都這麽久了,快點死心比較好吧。直面一下,以後只能吊死在我這棵樹上……這樣的事實才對吧。”
“真是的……拿你沒辦法。”
李賦章端起盤子,沉默了半秒後,又放下了盤子。
“不,我可不想死在食物中毒上面。”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
34番外:魔法與劍
豎起食指,放在唇邊,輕輕說了一聲——噓。
夢境?還是現實?
已經習慣了自己能力的李賦章,早就習慣了該怎麽應對自己能力偶爾不受控制——将自己拉入不同世界的“突發狀況”了。
不過他有些不太确定現在的時間點。
被随機拉入不同世界的時間點,這是讓李賦章最讨厭的一種狀況。
——就算習慣了,也很讨厭。
幾萬年也不變的前期準備。收集這個世界的資料,收集這個世界自己的身份背景。
随後,李賦章看着自己收集到的資料設定,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
魔法與劍的西幻世界啊……這可真是太有趣了。
神魔之戰之後,無數的神祗就此隕落。
而無數的種族在輝煌個幾萬年後又将食物鏈頂端的位置讓出來,交替給下一個種族。
太有趣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李賦章,興奮的踏上了自己作惡多端為禍世界的道路。
他可是受夠了被白睿盯得死死的日子了。
就算李賦章他不想為非作歹,想認認真真的在魔法與劍的世界裏走一次種田流,可世事發展絕對不會讓他如願。
處在這個舊神已死,新神林立的時代裏,就算你想認認真真的種田也不過是被神明、或者是被這些神明的信徒兩根手指捏死的蝼蟻罷了。
即便蝼蟻咬人也會痛,可是那對被咬的人又有什麽影響呢?
龍與巨人——舊神系的種族裏最具代表的兩大種族,曾經這兩個族群中的随便那一個拉出來,就可以弑神的可怕存在,随着舊神的死亡力量也一退再退。
巨人一族在時光中逐漸喪失了神智的光輝,龍族則離開神所賜福的這片大陸,離開了他們肆無忌憚橫行的土地,舉族搬遷到了碧海之上的孤島上栖身。
父神賜予了這兩個種族連神祗都能殺死的強大力量,卻忘記了賦予他們與強大的力量相媲美的繁衍能力。
越是能力強橫生命漫長的生物,就越是繁衍能力低下。這個定律也可以反過來推斷。
但是人類卻不一樣。
他們在剛剛出現在這片神賜大陸上時,弱小的仿佛和蝼蟻相同。
偏偏卻可以借助信仰分享到神明的力量,将自己武裝成可怕的強大存在。
而有那麽一部分人,他們見到了神明也會死去的事實,開始質疑神明的能力,窮數代、數十代,發誓要自己掌握命運。
随後,便被他們找到了一個方法。
魔法。
操縱天地間元素的能力,并納為己用。
當諸神停下戰争回過頭來,才愕然發現人族的奇特。
無論是哪一個神明的看家本領,只要依靠着信仰,他們什麽都能學會,甚至有那麽一些人不需要信仰也能操縱元素、創造出只屬于一部分神明才能做到的奇跡。這些創造了奇跡的人類,将之稱為——魔法。
弄出魔法的人當然不是李賦章。他到來的時候,新時代的神系還沒有一個準數呢。這個神賜大陸上的神多得估計沒人清楚究竟有多少個。
更別提一個大點的神明下面信徒的派系就得有兩三個了。
像是光明神的信徒所組成的不同派系就有大大小小十幾支,甚至還有于這些派系之外的裁判所。
光明神安納忒被賦予了光明與裁決兩個神性。
光明有各種各樣的解說,大大小小的解說創造了不同的派系。可裁決卻不同。
宗教裁判所正是代表着光明神的另外一個神性——裁決。
做出裁決,無需分析神的教誨,只需要根據神所決定的規則去做就好了。
異教徒?
就地格殺。
異端?
抓回來,審判完了再殺掉。
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席,只是個裝飾品。只要被抓回來,那就意味着有罪。
沒死?
有罪。
死了?
那更是有罪的證明。
在第二次諸神之戰宣告結束後,昔日畏懼頂端的精靈分裂成了居住于精靈之鄉的白精靈一支,以及追随自己所信奉的謊言與陰謀之神潛入地底的暗夜精靈。即便無論那一支的精靈都強大又可怕,可是他們所擁有的容貌,足以引得一群為了金錢而拼命的冒險者們前赴後繼的去抓一個回來高價出售了。
矮人們被人類的腳步不得不放棄了大批的礦藏,更因為鍛造武器的技藝高超而被大肆的抓捕。
創建了一個科技帝國的地精們也如同巨人一樣,喪失了自己的國家後也失去了智慧。
至于魔法師——這些毫無信仰的人,是被所有信仰神明的信徒一同唾棄的存在。
所有的信徒,都非常樂意在出賣一個魔法師換到的資源與得到魔法師的助力之間做出選擇。
而在諸神之戰結束的一千年後,魔法師們的地位提升到了極高的地步——正如同光明神殿奠定了無可撼動的神賜大陸第一宗教一樣。
即便是魔法師們,也有極度唾棄的一個分支。
靈魂魔法師。
魔法師們絕不承認巫妖是值得唾棄的存在,只是每個有足夠能力與期望足夠時間的魔法師最終會轉變的一個形态罷了。
可靈魂魔法師不一樣。他們抓捕靈魂,用靈魂的力量驅動魔法。
這其中最有名,也是最讓人畏懼的靈魂魔法師,名為納格西斯。
所有人畏懼他,憎恨他,卻不得不求助于他。
他出現在各種英雄的傳說當中,是吟游詩人必須會的三大英雄傳奇史詩中一定會提到的最重要的角色。
他是英雄的死敵,卻也是被所有人誤解的英雄孤獨一人徘徊于各種絕境之地、自我放逐之時,唯一會出現的人。
唯一理解英雄們的人,正是這位納格西斯。
正因為理解英雄的存在,所以他毫不客氣作為英雄的死敵出場,卻也會在英雄孤獨一人時,作為“世上唯一理解我的,居然是我最大的死敵”而出場。
納格西斯在各個傳說中,擁有着如同精靈般美貌,實力強大,又極度自我。
沒人知道,這一位必定會出現在各個英雄傳說中、仿佛不出現他的身影就不能稱為英雄的最大反派,和自己作對的英雄們都上過床。
化名納格西斯的李賦章往往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某個天知道是什麽鬼玩兒意的“英雄”傳說當中時,就忍不住皺眉。
開玩笑,他可沒幹過這麽多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等我補完。姑娘們可以先買,後面我會補完的。
這一章補完,等下還有一章。
下一章番外是日系的妖怪向。
大概接下去的幾章都是日系的妖怪向。會放白睿西皮出來溜達溜達的。
35番外:平安時代
天亮之前,就下起了綿綿細雨。
阿市在第一滴雨水落在身上後,就醒來了。
她在雨水落滿身前,摸索到了睡前放在一旁的鬥笠。
戴上鬥笠後,又披上當成床來對待的蓑衣,伸手拿起裝有琵琶的木盒,又将系在腰間的袋子的抽繩重新系牢。
好啦,好啦。
阿市伸手拍拍從自己的脖子滑到手腕的管狐的頭。
下雨是不舒服,忍耐一下吧。
她安撫着如同蛇般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管狐。
若非有着管狐有着狐貍一樣的頭部,必定會被認作是長着獸類毛發的蛇了。
然後,盤在手腕上的管狐,收緊了自己的身體。
诶呀呀,真是的,真是的。
阿市無奈的嘆息。
管狐将自己的身體收的更緊了。
好了好了,真是和小孩子一樣。
阿市拍了拍管狐的身體,安撫着用行動表達不滿的管狐。
那麽,我吹個曲子吧。
阿市剛剛說完,管狐就嗖的一下從她的手腕上離開了。
很快,管狐就銜着樹葉回來了。
阿市看到了樹葉後,忍不住笑了。
居然還專門挑了桃葉。你還真是喜歡桃樹呀。
管狐張了張口,似乎在發出什麽聲音。
不過阿市卻沒有聽見。
明明她擁有着比常人好數倍的聽力,但是也依舊聽不見管狐的叫聲。
可——管狐那份喜悅之情,卻明明白白的傳達到了。
阿市将桃葉貼在唇與唇之間,輕輕地呼出氣——
比雨水還輕盈的聲音驀地響起。
那是能上達雲層之上的音樂。
幾分鐘後,阿市停止了吹奏,取下了鬥笠。
啊呀,太陽出來了呢。
她張了張口,吐出喜悅的話語來。
本因困擾旅人路途的雨水,卻在早晨的太陽出來以後便停了。
是天氣自然變化,還是因為行雲布雨的龍神聽見了為了停止下雨而獻祭上的樂曲——因為滿意祭品、從而停止了下雨?
在有管狐這等妖怪的平安京時代,不如去相信後者吧。
摘下鬥笠的阿市,看着透過層疊的樹葉而散落的光線,輕輕的嘆息道。
真想見一見啊。綠之燈。
這世上真有阿市這樣的美人,讓國君不惜燃起烽火、戲弄四方的諸侯,以諸侯們風塵仆仆的模樣來博得她展顏一笑。
綠之燈是傳說中的寶物。
具體是什麽樣子,誰也不清楚。
就連告訴阿市,這世上有這麽一樣寶物的神明,也不清楚這樣東西的模樣。
可是,神明卻知道究竟該去哪裏才能見到綠之燈。
我離開神之鄉太久了。
那個小小的神社所供奉的神明,嘆息的說道。
但是,果然在消失之前,想見一眼呢。
在這位神明尚在神之鄉的時候,也無緣一見綠之燈這等傳說中的寶物。
更遑論已經離開了神之鄉的此刻?
神明如果喪失了人們的信仰,那麽就會消失。畢竟,這世上可是有一大堆的神明後備役等待轉正呢。
阿市并無信仰,她也有幾近無盡的時間。她不知道從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不知道過去,也無法窺探未來。
所以她陪伴着那位告訴她綠之燈的傳說的神明,溫柔安靜的陪伴着他喪失了神明的資格,看着他變回了原型。
一直很溫柔,也一直很寂寞的神明,再回到原型之前,捂着臉,難過的說。
真是的,真不想被你看到這個樣子。
沒關系。有我在呢。
阿市溫柔的将已經變得非常小的神明抱在了懷裏。
她正是因為這份溫柔與體貼,在漫長的歲月中交到了許許多多重要的友人。最終,她也與這些友人分離了。可是她卻連分離的悲傷也無法理解。
阿市一直都是這麽體貼又溫柔。
可在神明喪失了自己的神明之身後,在這漫長的時光中,阿市第一次有了可以同行的旅伴。
喪失了神明的身份,甚至連身為神明的記憶與智慧都喪失了,但是卻成為了身為神明時,就偷偷喜歡上了的姑娘的同伴。
真是……
阿市伸手,安撫着管狐的身體。
她的眼中含着從未改變的溫柔。
——神之鄉。
傳說在神之鄉中,有一位非常強大,也無比尊貴的神明大人。
他是仁慈又公正,世人對神明的理想的化身。
阿市與喪失了神明身份、落回原型的管狐,便要前往與現世隔絕的神之鄉。
我叫……阿市。
阿市站在神之鄉的入口,朝着裏面說道。
有事相求——
毫無動靜。
阿市嘆息一聲,卻并未離開。
反而取下背上的木盒,從中取出自己的琵琶,調了弦後,撥動了琴弦。
那是自奈良時代,從遙遠的印度之國所流傳過來的樂曲。
阿市曾經聽過一次此曲。
只是聽過一次就夠了。
她已經記下了這首曲子。
最初的音樂和舞蹈,其實全部是獻祭給神明,祈求神的垂憐與愛護的東西。
那是非常溫柔的曲子。
獻上優美的曲子,祈求神明的垂憐。
這便是阿市的做法。
曲子結束後,神之鄉的門便打開了。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條路。
神明收下了阿市所獻上的樂曲。
他打開了神之鄉的門,答應實現她的願望。
阿市走進了神之鄉。
她的前方一左一右走着兩位穿着白色水幹的狐貍。
狐貍提着燈,火光是藍色的火焰。
沒有多久,阿市就來到了神明面前。
此時正是宴會。
神明所開的宴會,在阿市到來的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也不知道之後要過多久才會散席。
但是無需擔憂時光。
也無需憂慮世事。
此乃神之鄉。
——萬事不擾之地。
在下,想見一眼綠之燈。
阿市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她本來沒有願望。只是慣性的活着。
因為既不會死,也不會老,更因為容貌美麗,所以她四處旅行,卻從不在人多的地方停留。
人跡罕至的深山,落魄潦倒的神社,懸崖峭壁之中的洞穴。
陪伴在她身邊的,只有一把琵琶和一支笛子。
以及随自己心意而演奏出的音樂。
那音樂足以得到神明的垂憐。
為何?
因為與友人約好了。
并非……汝之心願。
在下,并無心願。
……
但是在下被友人所托付,所以——
原來如此。
正是如此。
然後,神明大人伸出了收攏在袖中的右手。
他攤開了手。
手心上浮着一點盈盈的綠光。
那是溫柔又蘊含生機的光。
綠之燈。
神明掌心浮動着的綠色光芒。
溫柔的生機。
非常的,感謝您。
阿市深深的伏□。
神明從容的将右手收回了袖中。
因為既不會死,也不會老,更因為容貌美麗,所以阿市四處旅行,卻從不在人多的地方停留。
人跡罕至的深山,落魄潦倒的神社,懸崖峭壁之中的洞穴。
陪伴在她身邊的,只有一把琵琶和一支笛子。
以及随自己心意而演奏出的音樂。
如今多了一位管狐。
完成了心願後,阿市便離開了神之鄉。
神之鄉的那位仁慈又高貴的神明大人,并不會拒絕阿市的駐留,可是阿市并不想停下旅行的路途。
她離開了神之鄉,發現出來的地方與進入時的完全不同。
“呵。”
阿市輕輕地笑了。
管狐蹭了蹭阿市的左臉,安慰着她。
“不用擔心我呢。”
無論到哪裏去了,也都無所謂。
正在這時,阿市面前出現了一只左手。
左手撩開前方葉片生長的無比繁盛的樹枝,撥開了空隙,走來一位青年。
他容貌俊秀,身形修長。
廣袖寬袍,赤足穿着木屐。
這衣袍的樣式仿佛是唐國盛行的款式。
袍上有繡娘用無比精巧絕妙的技藝繡着兩只恍若随時會展翅飛上天空的仙鶴。
這位俊秀的青年,卻披散着垂至腰間的黑發。
“在下,李賦章。”
他說道。
“自大唐而來,欲往平安京尋家師空悔大師。”
“我是,阿市。”
阿市微笑着對他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也要去那邊。”
正在這時,遠遠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晴明,你确定就我們兩個人就夠了嗎?”
他似乎與一位叫做“晴明”的人交談着。
“博雅,又為何擔憂呢?”
哦,這位青年的名字是“博雅”。
随即響起的“晴明”的聲音,卻顯得從容不迫了許多。
“畢竟……那是酒吞童子啊。”
“無需擔憂。”
晴明的聲音依舊是那樣從容不迫。
“我們不是帶了安綱嗎?”
“但——”
兩位交談中的青年,已經看到了前方站着的一男一女。
——身穿異國服飾的李賦章,以及——雖然身着粗布衣服卻難掩傾城容姿的阿市。
作者有話要說:綠之燈是我原創胡扯的東西。
阿市是個很重要的原創角色(和戰國時代的那位阿市基本沒什麽關系)。
這個世界的番外會一直寫到現代。
36、番外:平安時代(完) ...
廣袖寬袍,披散長發,赤足着履。
身着白衣,黑發披散的男人面帶三分笑意的望着兩位已停下交談的青年。
“在下乃唐國人。”
李賦章開始胡扯。
“前些時日進入此山中後,竟再尋不到出路……不知二位可知下山之路如何走?”
“我二人,正往山上去。”
聽聲音,開口回答他的人,是與那位“博雅”并肩而行的另外一位青年。
那他便應該就是“晴明”了。
李賦章笑着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他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阿市。
“阿市,可與我一起走?”
聽得這個詢問,不知何時已經滑到她手腕上的管狐便收緊了自己的身體,阿市感覺到了後,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取得了應答後,李賦章便望着面前的二位,提出了個不情之請——
“請讓我與她二人,随兩位一起走吧。”
博雅欲言又止。
他想義正言辭的拒絕這位的請求。言行舉止如此從容不迫的男人,細細回想往日,他再也不曾見過。
恐怕,這便是旖旎風流的大唐才能養出來的子民。
“莫要擔憂,家師給在下算過命,絕不會死在此地。”
笑吟吟的講了這句話後,沒等他人有什麽反應,說話的人已經笑出了聲。
笑聲一收,長袖一揮,朗聲道:“我開玩笑的。”
他這麽一說一笑,玩笑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