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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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賀婷婷的事,阿凡有一次對我說,“蕭然,我沒有女朋友之前,你也不許有,聽到沒有?”
我當時以為這只是男孩子的虛榮心而已。便點頭答應了,說道,“讀書的時候我沒準備交女朋友,等以後工作了再說,我們還小呢。”
其實直到那次去青霞山之前,我從來不知道阿凡對我的心思,也不知道這種感情源起于何時。我一直把他當做最好的兄弟,最親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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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凡聊天,幹娘做好飯端進來。
給阿凡的飯菜都是遵醫囑,清淡的,營養豐盛的,搭配合理的。
給我的,則全是按我喜歡的。我的口味一向比較重,尤其嗜辣,我雖在外多年,但是仍舊最懷念家裏的食物,而幹娘的飯菜做得最地道,梅菜扣肉,紅燒豬蹄,味重而不膩,或酸或辣,都是一絕。
記得當年住校,阿凡的食量總是我的兩倍,拿着一個大碗極富豪氣的叫着六毛錢的飯,或者帶着我出去大吃大喝,食堂的阿姨都很喜歡這個充滿陽光的少年,每次都要多給他一點。可是如今,我守在他床邊,飯菜基本上都是滿滿端進來,又滿滿讓幹娘端出去的,他就這樣子一點點在我面前枯萎了,最是殘忍。我也常勸他多吃一些,他不理我,徑自換了話題,我拿他沒辦法,又不想到了如今還再吵架。
吃了飯,幹娘把碗筷洗了收拾了,便總是站在床邊和我說話,她也知道阿凡是勸不動的,便只能婉轉的和我說,其實是說給阿凡聽,勸他能夠去醫院,好好接受治療,興許還有救。可是阿凡不肯,把頭扭向一邊,他從來這樣固執。
我坐在旁邊不說話,只偶爾點頭表示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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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在C市冬日難得的一個有太陽的晴天扶着他出門到外面走走。
阿凡半躺着身子說要自己穿衣服,幹娘把羊毛衣和呢子外套都準備好了放在床頭,可是阿凡因為進食太少,已經連扣扣子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竟然虛弱至此,我黯然神傷,于是湊過身去幫他把扣子一粒粒扣上。
他的氣息落在我的頸上,十分微弱,早不像當年那麽熱烈了,我卻仍舊覺得充實,盈滿了整顆心。
寒冬十二月,梧桐樹光禿禿的落盡了葉子,葉子的一生恰如人的一生,經歷春夏秋冬四季然後埋入泥土,不複再生。我們活着,經歷最美好的青春,然後衰老,然後死亡,沒有超度,沒有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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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凡走得很慢,走兩步,要停三步,我扶着他,陪他伫立,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他這樣并肩站立過了。
冬天的陽光形如虛設,只有風還是很烈很冷,把梧桐樹梢僅有的幾片葉子都吹落了,有一片,落在阿凡肩上,我想我明明已經遠走了,又何必,在最後的時候,心生不忍,回頭了。
在我手中的阿凡的手臂,只有衣服,握不到手骨,我嘆一口氣,“你去醫院,我陪着你,好
不好?”語氣極盡溫柔,像在哄一個孩子。從前只要我說出“我陪着你”這四個字,無論我有什麽要求,阿凡都會答應。可是如今,阿凡只是默然,那雙純黑色的亮晶晶的眼睛也再不會放出如昔日的光芒了。
我記得幾年之前,我們常常在深夜打電話,有一次,他毫無預警的半夜打來,我看了眼表,淩晨兩點。
那時我正在讀林語堂寫的一本書。
我問他,“怎麽這麽晚打電話來?”
他說,“你在幹什麽?”語氣有點醉意。
我說,“在看書。”
他問,“你在看什麽書?”
我說,“林語堂的書。”我的聲音有點細,自大學分手之後,我和他之間越走越遠,那些一起聽的歌,那些一起看的動畫片,那些一起玩的游戲,一起逃過的課,都已經随着年齡遠去,沉澱在歷史深處了。越長大,各自謀生,我和他重疊的部分,也就越少,回頭看,仿佛是我在背叛他一般,偷偷摸摸有了其他情人。
他沒聽清楚,他那邊很吵,震天響的音樂和吵鬧的人聲,遂又問了一句,“什麽書?”
我耐心答,“林語堂。”
他遂回了一句,“哦,就知道你只喜歡這些。不是物理就是文學。”
我莞爾,歲月老去,他卻似乎永遠停留在最張揚的年紀,不肯收斂。我是被他落在了身後的。
他說,“你給我念一段吧。”
我如蒙寵召,一時無所适從,他平日從不和我談我看的書,我問道,“從哪裏念起?”
他唔了一聲,說,“就從你現在讀到的地方念起吧。”
我攤開書,床頭的臺燈打下來,把聽筒握在手心,像戀人絮語般愛撫着那段文字,“可說人之永生是種族的,而寶石的永生是單獨的,木蘭游觀始皇無字碑那一段尤說得詳盡。那一塊石頭無情無感,故永遠生存,人為有情之動物,故個人死去而家族卻永遠流傳。有人說這不過為要充滿人求永生之欲望,強為解釋,但我說有深道理在內,非妄言也。”
我還未念完,他便挂斷了。
我聽得到他聲音裏的沙啞,我能猜得出他此時此刻正在何地做何事。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這樣的聲音激發了他的欲望,我習慣像對待戀人一樣對待文字,我習慣用這樣的口吻訴說我喜歡的東西。但我唯一确定的是,他在酒吧或者舞廳,他的身邊,一定有另一個男人,或者更多,男人與男人之間的qing事就是如此,只有身體在腫脹,只憑本能做事,永不餍足。我害怕我有一天也會如此,彼時我已經在邊緣徘徊,我看着已經在深淵裏不可能再走出來的阿凡,他擡頭望着我,我是他唯一的救贖,可是我在猶豫,我在尋找另一個依靠,我害怕面對他,我就這樣離棄了他。
那一個晚上,淩晨兩點,臺燈亮着,書本攤開,我一直在等他打回來,可是他沒有,我想象着他那邊的情景,然後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光,獨自在深夜BQ,再用手解決。我恨這樣的自己,怎麽可以這樣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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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件事以後,阿凡就沒有再去上學。但是時間能磨平所有突兀的傷痕,後來過了一年,阿凡好像漸漸從這件事的陰影裏走出來了,于是每周末仍舊回去上聲樂培訓。
因為在紅磨坊打工的關系,阿凡喜歡上樂器,顏伯母于是給阿凡買了臺鋼琴放在家裏。
在那個年代,鋼琴還是很貴重稀有的東西,阿凡常常在家裏彈琴,我也跟着阿凡學會了不少的曲子。
初中結束的那個暑假,我們都成為了十四五的少年。
有一天只有我和顏伯母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顏伯母語重心長的對我說,“蕭然,你去勸勸阿凡,無論如何,一定要他讀高中。”
“嗯。”我點點頭,對于顏伯母的要求,我一向不會拒絕。
第二天上午等阿凡起來,我就和他說這件事。
阿凡的回答是,“我現在已經可以去酒吧唱歌,我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人生又不是只有讀書這一條路。”
我繼續勸,“阿凡,你不要總是這麽任性,你為伯母想一想,她多希望你會繼續讀書。”
阿凡一口拒絕,“我不喜歡學校。”
“可是,”我想了一下,我知道方文博的事對阿凡還是有影響,“你和我一起讀高中,然後再考同一所大學,不好嗎?我們可以一輩子做校友。”
阿凡的眼睛閃了一下,剛剛起床的他還有點呆呆的,頭發亂蓬蓬的翹起來,然後眼睛又随即黯淡下去,“可是我已經落下了那麽多的功課,中考也已經結束了,怎麽和你一個高中?”
我心裏嘆一口氣,确實已經太晚了,但是面子上還是強打精神,寬慰阿凡說,“還有一個暑假呢,送會有辦法的。”
只是沒想到這個辦法來得那麽快。
初三暑假,正逢全國青少年歌唱比賽。一中有一個規定,凡是能奪得全國性賽事的第一名,便能不考試,直接擴招進去,比如我,就是全國奧賽一等獎。
我和阿凡說,“我們去參加那個比賽吧。”
“好。”阿凡即可答應,說道,“我去紅磨坊請段時間假,定要去拿個第一回來。”
我最喜歡阿凡的這份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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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們就去C市的分賽區報名,參加預選賽。
出門之前顏伯母給阿凡準備好了衣服,一件白色襯衣,一條黑色褲子,還幫他用發蠟弄了下頭發。
雖然阿凡滿心不喜歡伯母給他挑的衣服,但是耐不過伯母的唠叨,只能勉強同意了。
報名點在市中心頗有名氣的一個商場裏。我們到的時候,裏面已經有許多年齡相仿的孩子了。我看到這陣仗,忍不住為阿凡擔心,有這麽多人參加,全國一等獎不知道有多難拿。
倒是阿凡比我冷靜許多,去報名處登記簽字,然後排隊在預選區等待。
差不多到中午的時候,才輪到阿凡。我是随從人員,不能入內,便只能目送阿凡的背影進去。
因為是臨時決定參賽的,所以匆匆忙忙就選了那首Beyond的情人,畢竟之前唱過,有把握一些。
我百無聊賴在外面等,結果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出來,中途門開了一次,出來的人都不是阿凡。
最後好不容易看到阿凡那件白色襯衫出現在眼前,我一個激靈就撲上去,連忙問道,“比賽結果怎麽樣?”因為那個比賽是當場公布比分的,十分制,六分就可以通過了。
阿凡出來的時候,垂着頭,一副沮喪的樣子,把我吓了一跳,我連忙抓着他問,“怎麽了?你不可能不通過的啊。”
阿凡看着我,癟癟嘴,一臉無辜的樣子看着我,“為什麽我只有八分?”
聽到八分,我已長舒一口氣,對我來說,八分足夠了。
可是對阿凡來說,在唱歌這件事上,沒有滿分就是失敗。此次回去以後,阿凡決心好好練歌,每日八小時都撲在這件事上,他本來有功底,再加上常年在酒吧,努力起來更是一日千裏。
其實阿凡的歌唱實力能到後來那麽好,也不全是天分,他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
如此再到複賽,全省決賽,中間流程之複雜,堪比後來的那些選秀比賽了。
全省決賽之前,在家練歌的時候,阿凡忽然拉着我的手,一付哀求的口氣,說道,“蕭然,這次比賽你給我伴奏好不好?”
“伴奏?”我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會把你的比賽搞砸的。”
“蕭然!你到底幫不幫我?”阿凡拉着我不肯放手,“你看我這都有鋼琴譜了,我覺得用配樂還不如你彈奏來的好。而且這只是省級決賽,你不用擔心我通不過。”
耐不住阿凡的哀求,我自己也想試一試,于是便答應了。
這次阿凡選的歌曲與以往不同,阿凡雖然還小,以前選個都很成熟,但是這次他卻難得的選了首兒歌《小小少年》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眼望四周陽光照
但願永遠這樣好
一年一年時間飛跑
小小少年轉眼高
随着年歲由小變大
他的煩惱增加了
無憂無慮樂陶陶
但有一天,風波突起
憂慮煩惱都來了
......
整首歌曲歡快明朗,鋼琴伴奏的節奏也很分明,容易掌握,唯一不足的是,我的左手伴奏總是彈不好。
阿凡抓着我的手看來看去,一邊嘟囔着說,“明明手指挺長的啊,怎麽就這麽僵硬呢。”
我白他一眼,“我又不做針線活,要那麽靈活幹嘛?”
阿凡雖然一邊笑我,仍舊一邊耐心的教我。他坐在鋼琴前給我反複演示,又握着我的手細致指導。
直到全省決賽降至,我才終于學彈這支曲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這段回憶本來是後面的存稿,我會說因為我今天偷懶沒碼字所以把後面的存稿都用上了嗎?(捂臉)
☆、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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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第一次和阿凡站在同一個舞臺上。
在化妝間的時候我已經很緊張了,比自己去參加全國奧賽的時候要緊張得多。
進入全省的決賽,自然要隆重一點兒了,不再是自己化妝,會有兩個化妝師負責把所有人的妝畫好。阿凡這次的衣服也不用自己準備了,因為阿凡唱的是一首兒歌,所以他們給阿凡準備了牛仔褲,T恤,和棒球帽,阿凡這樣子,活脫脫就是歌裏唱的那個正在長大的小小少年。
阿凡十五歲的時候比剛上初中那會兒要好看得多,那時候阿凡差不多已經有1米7的身高了,身體抽條,又高又瘦,因為一直在外面做事,所以也很有些肌肉,并不是那種幹瘦,面部五官也開始有輪廓,五官都分明起來,眼睛長得很深,笑起來的時候卻還有一顆小虎牙。不過那時候阿凡正在變聲期,所以聲音糅雜着兒童的青澀,又開始有一點成年男人的沙啞。
我在後臺等待的時候,手心裏全是汗。我和阿凡說,“要是我把你的比賽搞砸了怎麽辦?”
“不會。”阿凡拍拍我的肩,“蕭然你就當平常在家裏一樣。你平時參加過那麽多比賽,哪一場不比這個難度大?”
我看着阿凡亮晶晶的眼睛,一咬牙,“好吧,我豁出去了。”
然後主持人報幕,輪到我和阿凡上場了。
因為在家配合過很多次,所以我和阿凡已經十分默契,我看向阿凡,他也正看着我,我心中默數一二三,然後我的手指落下,阿凡的歌聲響起。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分多鐘,但是這種感覺實在很美妙。
一束燈光打在阿凡的身上,看上去是那麽幹淨美好的一個少年,而他此時在随着我彈奏的音符在唱歌,臺下那麽多人,都靜靜地陷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很慶幸,能在少年時期便和阿凡相遇,親眼見證他的成長,見證他成長經歷中的這些美好瞬間,并且與之共度。
“小小少年很少煩惱
眼望四周陽光照
但願永遠這樣好”
阿凡的歌聲帶着15歲少年獨有的清澈與些微的沙啞,并且最終奪得頭籌。
省裏的比賽之後,就是全國性的比賽。
全國青少年歌唱比賽在B市舉行。
那時候媽媽依然忙着工作,又要照顧她新的家庭,我和她說我想趁着暑假去B市旅游,媽媽自初中已不怎麽幹涉我的生活,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要我一路小心。
然後就這樣我和阿凡就上了去B市的火車。
這次出門比去Z市從容多了,提前訂好卧鋪票,顏伯母幫我們把東西都收拾齊全,上午做車到火車站,再上車。
這是我第一次去北方,沿路的風景從起伏的丘陵慢慢就變成了寬廣的平原。
坐火車的時間雖然很長,但是我們倆個人說說話、一起玩游戲機,時間過得很快。
我們提前了幾天到B市,有時間一起去B市的旅游景點玩一玩。
B市有古老的宮殿,巍峨的建築和繁華的商業街,比C市熱鬧很多。我們拿了一張B市的大地圖,把要去玩的地方圈出來,然後一個一個找去玩。
那時候的我和阿凡真像兩個鄉下來的小毛孩,對一切都興奮得很,一整天都玩的不亦樂乎,可惜那時候沒有相機,只在其中一個旅游景點照了一張合照。
晚上我和阿凡住同一間房,雙人間。
玩了一天十分疲憊,我一回酒店,看到床就撲過去倒在上面了。
阿凡先去洗澡。
我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夢半醒之間,好像有濕濕滑滑的東西在我的皮膚上游走,在我的唇上輾轉,似乎輕輕的從我身上拂過,卻又讓人心癢難耐。
十五歲,正是情窦初開,又未曾真正體驗過情YU的年紀,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在這之前,我也會做這樣的春MENG,但是這次的感覺,來得格外強烈,很快,體內也跟着騷動不安起來。
“蕭然,蕭然。”我似乎聽到阿凡叫我,掙紮了幾下,才終于醒了過來,阿凡的臉近在眼前,他剛洗完澡,還沒有穿上衣,只穿了一條短褲,身上的薄薄的肌肉在小麥色的皮膚下看得很分明。他的頭發還沒有擦幹,水珠順着發絲滴在我的身上。房間裏只開了一盞床頭燈,黃昏的燈光從阿凡的頭上打下來,落在我胸口有一小片陰影。
這兩年,因為阿凡每晚都去紅磨坊,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睡着,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凡不穿衣服的樣子。
我臉驀地一紅,想起剛才做的那一個春夢,覺得尴尬至極。又不經意看向阿凡,竟然見他的褲子那裏撐起了一個小帳篷,話沒經過大腦,就順口說了出來,“阿凡你的小弟弟長得真快。明明兩年前還很小。”話一說話,就覺得這個時候似乎不太适合讨論這個,有點過于暧昧了。
大概因為剛才那個夢,我自己也已經微微BQ,呈半硬的狀态。
“很大嗎?我看你的也不小啊。”阿凡說完,一手探過來抓住我那裏,還順手套弄了幾下,我立刻覺得那裏脹得更大了,好像YU火焚身。
“要不要我幫你?”阿凡仍舊低着頭看着我,他的鼻息噴在我的耳朵裏,癢癢的,“不過等下你也要幫我。”
住在宿舍的時候,男生之間就有人經常這樣互相幫助,已經見怪不怪,可是阿凡是第一個幫我手YIN的人,想到要在別人面前SHE出來,我覺得羞愧難當,但是又抵不過其中帶來的巨大喜悅和快GAN,何況剛剛又做過那樣一個春MENG,這種情YU更加難以自制。
我還在羞愧中,阿凡的手指已經從我的褲子裏升了進去,并且套弄得很有節奏了。
阿凡的手上有大小不一的繭,指腹粗糙,和我下面的肌膚血脈相貼的時候,帶來了無盡的快GAN。
“啊。”我的呼吸忍不住加快起來,聲音都跟着沙啞起來,“快一點,我要出來了。”
“蕭然。”阿凡的頭埋在我的頸脖間,我看不見他的臉,只有他低低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的。
阿凡加快了速度,一個用力,我終于忍不住SHE了出來。
身體瞬間脫力,懶懶地陷在床上不想起來,又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和那種完全陷入情YU裏不能自拔的樣子,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想給阿凡看到。
“喂,蕭然你不幫我啊?”阿凡推推我的手臂,然後指指自己的小帳篷。
我側過眼去看,發現阿凡那裏比之前又大了一點。
我想阿凡忍了這麽久,肯定也不舒服。
對于幫人手YIN這件事,本來有點羞愧,可是想起剛才自己确實得到了那麽多的快GAN,便把手覆在阿凡的上面。
阿凡的那裏,明顯長得比我要大,隔着棉質的內褲,我都能感覺得到下面已經爆起的經脈和憤張的血脈。
我隔着內褲輕輕撫摸了幾下,還是不能習慣給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情,雖然那個人是和我從小長大的阿凡,甚至前幾年還一起洗澡沐浴。
“蕭然。進來。”阿凡的聲音已經有濃重的情YU氣息,沉沉的沙啞有引人犯罪的YU望。
阿凡一邊說着。一邊把內褲拉開一點,示意我把手伸進去。
我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把手伸進去,握住阿凡的那裏。
好燙。
在炎熱的夏天,阿凡的那裏似乎是一根燃燒的火棒,甚至前面已經微微滲出水來了。
可是事已至此,沒有退縮的餘地了,阿凡剛才那樣坦然地幫我做了這件事情,同樣身為一個男人,我想我不應該覺得害羞。
于是像平常自己給自己舒緩的時候那樣,我也套弄起阿凡的那裏。
“啊。好舒服。”阿凡一點都不隐藏他的感受,我剛動了幾下,阿凡就稱贊起我來,“繼續,快一點。”
我按照阿凡的意思,快速地動幾下。
過了不一會兒,阿凡上面的包PI就退了下來,阿凡也幹脆把內褲給脫了。
就算是在房間那樣昏黃的燈光下,也看得出阿凡的那裏發育良好,顏色純淨,然而形狀有力,我平常住宿,男生都是一起洗澡,我也見過其他人的,但是阿凡的确實讓同年紀的男生羨慕。
我的手忍不住親親撫上阿凡的GUI頭。
“啊。”阿凡忍不住輕呼一聲,他的眼睛看向我,眼角染上紅色的情YU,恍惚間,似乎在看着他心愛的姑娘。
我連忙撇過頭去,手上加緊了動作。
“蕭然,蕭然。”阿凡叫着我的名字,忽然一口咬上我的肩頭,我吃了一驚,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責怪道,“阿凡你瘋了,做什麽咬我?”
“不要停。蕭然,不要停。”阿凡的聲音好像有魔力,我便也忘了肩膀上的痛,我知道阿凡是要出來了,便套弄得愈來愈快。
随着阿凡一聲長長的嘆息,阿凡也終于SHE在了我的手裏。
互相幫助完,沉沉的睡意襲來,一夜無夢。
隔天醒來,阿凡已經睡回了自己的床上,比賽将近,我和阿凡都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來更新,不好意思。另:這篇文是10年動筆寫的,當時剛看完朱天文的荒人手記,所以有些詞句會雷同,大家不要介意。
☆、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