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相明
自黃蓉拐了楊嫝出走,包惜弱每日便到完顏洪烈的房間門口哀求。
完顏洪烈被煩的真想殺了包惜弱,都說了已經讓洪七公幫忙找人了,你還想怎麽樣啊?!李師兒生辰在即,邀請函早早派發,為了黃蓉楊嫝兩人難道還讓完顏洪烈和黃藥師放下李師兒的生辰,親自出去找嗎?
這日,包惜弱端着茶盤,進了完顏洪烈的房間,什麽也沒說便是噗通跪下,哀求道:“王爺,王爺,惜弱求求你救救嫝兒吧?”
完顏洪烈皺眉,不是不讓包惜弱踏進他的房間半步麽?怎麽又放進來了!“不是說了已經派人求找了麽?你整日在我這人哭哭啼啼作何?”不耐煩之色盡顯。
包惜弱跌坐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像是不相信完顏洪烈會這麽對她。
“你出去吧,我這你以後不要伺候了。”完顏洪烈現如今是懶得看包惜弱一眼,擺擺手讓其出去。
黃藥師在一旁喝着茶,悠然看戲。
“王爺?”包惜弱愣住,而後哽咽問道:“王爺,惜弱一直心裏好奇,當年王爺為何停馬關心惜弱?為何會給惜弱玉牌?為何會救下惜弱?”
黃藥師手中舉着茶杯,好笑的看着完顏洪烈。
完顏洪烈也不知包惜弱怎麽想的,上輩子嫁給自己整日在那破草屋裏摸着鐵頭哭,一個勁的懷念楊鐵心。這輩子,自己愛上黃藥師,兩人沒了糾纏,可是卻多番暗示。完顏洪烈是王爺,上輩子見多了這種欲拒還迎的手段。當下冷聲道:“馬上相問,不過是看着新奇,至于玉牌不過是看着你一介婦人大着肚子可憐,一塊玉牌而已。”
包惜弱還是不死心,若真的是可憐自己,那為何會收留自己在王府?為何對自己這般照顧?
黃藥師挑挑眉,“忒鄰過來。”
完顏洪烈湊上前,黃藥師摟過完顏洪烈便是一吻,地上包惜弱看的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一吻罷,黃藥師睥睨底下的包惜弱,冷聲道:“不是可憐,那你以為呢?”
完顏洪烈臉蛋微紅,不過心裏更是興奮,沒想到師傅吃起醋來這般可愛!心情好,笑眯眯道:“你別纏着我了,我與藥師早早成親,你丈夫楊鐵心還未死,與其整日低三下四幻想,還不如安分守己的等待你丈夫。”言盡于此,若是以後還是這般,可別怪他了。
包惜弱此時臉色發白,矢口否認道:“王爺何苦這般貶低惜弱呢?惜弱雖不是名門大家,可廉恥還是有的,我一個有了丈夫的女子,怎麽會是王爺口中那般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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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行了,下去吧,以後我這兒不需要你伺候。”完顏洪烈厭煩道。
包惜弱起身,失魂落魄出去。
待李師兒生辰一過,便接到丐幫的信,說是黃蓉帶着楊嫝在碧波山莊裏。黃藥師一聽到是放心裏,完顏洪烈挑眉,沒想到八歲的小姑娘到是好樣的,能跑這麽遠!卻不知,黃蓉這次逃跑雖然是撺掇楊嫝走的,可真正到了路上黃蓉還是要聽楊嫝的。
楊嫝七歲,整日跟着王府丫鬟仆人帶着,哪裏采買便宜,哪裏當鋪實在,且,有時候王府差小厮送信到桃花島,偶爾還往碧波山莊跑,楊嫝人小鬼大,一一問了出來。
兩人商量定,原來黃蓉武藝好,便提出若是楊嫝陪她去碧波山莊便教楊嫝武藝,且還給楊嫝一百兩。楊嫝原本是不信的,黃蓉當下從脖子裏掏出一塊上等的玉佩壓在楊嫝手裏。黃藥師雖然不管黃蓉,可從不在物質上差了半分。
楊嫝摸了摸手裏的玉佩,一笑,将玉佩放在自己身上,道:“那去碧波山莊的路費呢?我可是沒錢的!”
黃蓉看不起楊嫝的小家子氣,只知道錢,俗氣完了。可此時有事相托,自然不敢得罪,只好從手腕上脫了玉镯給楊嫝,道:“這個是好玉,應該夠了,若是不夠我這還有一支金鈴铛。”
楊嫝拿過玉镯一看,道:“夠了,我曾在王府的寶庫見過這種玉,能放進庫房的應是上品。”她從小寄居王府,察言觀色看人臉色最是厲害,見黃蓉那副樣子,可不是看不起自己麽!楊嫝也不在意,反正她賺了錢,就可以買了房子接娘一起回牛家村,省的娘整日不開心。
兩人商量好,半夜便仗着三腳貓的功夫出了王府,找了家客棧等着天亮出城。
兩人也算聰明,換了衣服,将自己摸得烏漆麻黑的一路扮着乞丐往南去了。
黃藥師與完顏洪烈得知兩人消息後,不由暗嘆,黃蓉這是自己找的,天意如此。原是打算帶着完顏康去的,哪裏知道路過臨江樓,完顏康見了歐陽克,上次比武輸了還記在心上,果斷要留在臨江樓跟歐陽克在一起。
宋揚一見,樂的呵呵直笑,道:“許是七八年之後,小康就成了我們白包子的媳婦兒了!”
歐陽克一聽,雙眼一亮,不由的掃了完顏康一眼,只覺得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完顏康被歐陽克這麽一看,臉頰發紅,心裏暗罵歐陽克不要臉。
歐陽克見完顏康雙頰發紅,心裏簇簇的攢着小火苗,暗想,原來小康子還麽可愛啊!
宋揚不過是一說,說完就忘,不放在心上,可沒想到七年之後兩人還真的好了,可誰是誰的媳婦兒又有誰能說清呢?!
完顏洪烈撇嘴,道:“即便如此,也是我們康兒娶了你家白包子!”啧啧出聲,一聽白包子這名字,就是軟嫩沒用。
宋揚反嘴,兩人你來我往倒是好笑,卻沒發現兩個孩子早早不見了。
黃藥師與完顏洪烈将完顏康交給宋揚照看,便乘了船一路南下,到了碧波山莊。
山莊的管家早早換人了,黃藥師的祖父也在三年前就去了,如今是黃父當家。管家見了黃藥師,趕緊上前行禮,道:“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一臉焦急道:“前半個月莊子裏來了兩個小姑娘,一個說是您的女兒,我當日就派了人去桃花島送信,哪知道您不在,後來夫人問起,知道緣由便留着小小姐在房裏。今日也不知道那個碎嘴的嬷嬷傳了消息到小小姐耳朵裏,小小姐一聽,直接到了三奶奶院子裏......”
黃藥師腳步一頓,道:“三嬸可有受傷?”黃蓉身上有武藝,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就怕三嬸說話難聽激怒了黃蓉。
“三奶奶院子正亂着呢!小小姐也不敢下手......”
三人一路到了三奶奶院子,還未進門,就聽見裏面砸東西大喊大叫的聲音。
完顏洪烈一推門,就見黃蓉手持利劍架在三奶奶脖子上。想也沒想,飛身一腳踢開黃蓉,黃蓉倒地狠狠的看着完顏洪烈,罵道:“又是你多管閑事!”
“你可知此人是誰?”完顏洪烈冷哼道。
黃蓉站起,拍拍身上的塵土,不屑道:“不過是個滿口胡言的老婦人!”旁邊楊嫝聽了,皺眉伸手拉了拉黃蓉的袖子,沒看黃藥師已經黑了臉麽?她可不想為了賺錢将命搭給黃蓉!
黃藥師走上前,冷聲道:“你口中的婦人便是你親爹的母親。”
三奶奶被丫鬟扶着,摸着蹭破皮的脖子,一雙眼泛着冷意,道:“不愧是馮蘅那個毒婦生的,一樣的心狠手辣!”
黃蓉擡頭,盯着黃藥師,冷聲道:“那婦人說的是真的?”
“你娘親手下毒害死你父親是真的,你父親托我照看你是真的,三嬸不喜你娘是真的。”黃藥師盯着黃蓉的雙眼,冷冽道:“今日你若是跪下給三嬸磕頭賠禮,你便還是桃花島的小姐。”
“若不呢?”黃蓉一行淚滾滾留下,頭卻擡得更高了。
“桃花島沒有這麽個不孝的小姐。”
黃蓉将手中的劍扔在地上,朝着黃藥師一跪,三個響頭,道:“既不是親生父女,黃蓉就在此別過,多謝多年的養育之恩。”
“好。”黃藥師氣的笑了,這麽個冥頑不靈的丫頭,原是她動劍在先,現在倒是得了理了?當下道:“當年我答應你父親照料你,如今你不受管教,我也教不了你什麽,既然想去別走吧!”
“藥師?”完顏洪烈出聲,他雖然不喜黃蓉,可真放一個八歲的姑娘游走江湖,怕也是兇多吉少。
黃藥師拍了怕完顏洪烈的手,表示心意已決。
完顏洪烈見狀便不再說話。
黃蓉站起身,手背摸了摸眼淚,轉頭對着楊嫝道:“你可随我離去?”
楊嫝此時心裏擔憂,生怕黃藥師責怪自己,卻也不想跟着黃蓉出去吃苦,正猶豫,便聽完顏洪烈道:“她母親正尋她,她不跟你走。”
楊嫝一聽,趕緊點頭。
黃蓉見狀,只是冷冷的點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了院子,便看見黃母站在花園小路上,黃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稱呼。
“丫頭,你這是何苦呢?”黃母上前,摸着黃蓉髒兮兮的臉蛋,道:“你如今八歲,離開這還能去哪?”
“我去哪裏也比留在桃花島留在這兒惹人嫌。”黃蓉冷哼。
黃母嘆氣,罷了罷了,這丫頭不知好歹。當下将手裏的荷包塞到黃蓉手裏,道:“再怎麽說,你也是黃家血脈,還真讓你一個人飄零?荷包拿着,嘉興有棟宅子,原是我的陪嫁之物,如今你先住着。裏面有一姓張的婆婆會照顧你的,若是缺了什麽告訴她便是。”
黃蓉手裏捏着荷包,這半個月在黃母院子玩耍與黃母也生出感情,且,她也知道自己年幼,真的孤身出去沒準就是個死。當下将荷包放在懷裏,哽咽道:“多謝!”便潇灑出門。
黃母一看,嘆道:“造孽啊!”
當晚,黃藥師與完顏洪烈在山頂的竹屋中,黃藥師冷着臉,從黃蓉走後一直便是這樣。
完顏洪烈心裏也不好受,他不喜黃蓉,可畢竟住了八年。将手中的熱茶遞給黃藥師,道:“若是不放心,下次去看看便是。”
黃藥師拉着完顏洪烈入懷,低聲道:“不是不放心,只是覺得有些傷感。”吻了吻完顏洪烈的額頭,輕聲道:“我對黃蓉本就沒有父女之情,論傷心倒也沒有那般深,只是黃蓉走後,我想起了以前。”
“以前?”完顏洪烈摟着黃藥師,挑眉。
“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黃藥師溫聲道。
摸了摸黃藥師的唇,完顏洪烈輕輕一吻,道:“還有這竹屋......”
其實還有黃容嘉蒼白的臉。黃藥師心裏一嘆,終究是過去了,罷了,今日便兩清了。抱緊懷中之人,黃藥師呢喃道:“唯有你不可離去。”
完顏洪烈心裏一痛,忽然想起好久都未想過的上輩子,抱着黃藥師,低聲模糊道:“興許我重新來過就是為了你。”
上輩子,他們一個是癡情亡妻多年孤身撫養女兒,一個是手段用盡不過一杆鐵槍。
感謝老天,完顏洪烈心裏默念,如今的他很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文是菊花生日開的,因此也算是個慶生禮物,菊花打算開定制。撓頭,臉皮厚了些,八過還是想看看王爺與大黃的紙質書!菊花雖然床上放蕩,其實內裏還是挺害羞的,買與不買大家看着喜好,逃走菊花說不下去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