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濃情蜜意

可徐清第二天醒來時卻并沒有看到蕭逸的影子,只有他一個人躺在石洞當中。他的身體只稍微地動了動,酸澀鈍痛感便從身體各處的關節上連綿不絕地傳來,令他微微哼了幾聲,随後趴伏在床上不敢亂動。

特別是從□那個隐秘部位隐隐傳來的酸脹之感,令他很快就回想起了昨天夜裏兩人雲雨之時的情形,才想了一想,臉就通紅起來,心中半是甜蜜半是羞赧,換做以前,他是絕想不到兩人會做這種事,現在回想,也恍如春夢一般,讓人難以相信。

他正要掙紮着下床而去,恰逢蕭逸從外面走進石室,他怕徐清還沒有醒,便站在門邊朝裏小心張望,兩人相望的視線頓時便纏繞在一起,蕭逸面上一喜,頓時布滿笑容,大踏步走上去,一面溫柔喚他道:“阿清,你醒啦?”

徐清也是雙目含笑,高興地應着,只是忽然想起他兩人昨夜的□相見,剛才那抹滑過心間的羞澀感又再度浮了上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逸是才不見了那麽一會兒,就對他格外想念,将他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生怕他少了一根頭發似的,又出聲問道:“阿清,我昨晚上有沒有弄痛你,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對上他溫柔關切的眼神,徐清心中自是一暖,慢慢說道:“還、還好……沒有怎麽不舒服的……”

“真的?”蕭逸怕他因為難為情不說實話,不由追問。

徐清點點頭。

蕭逸笑了笑,從衣袖當中掏出一個小小瓷瓶,放到徐清手心,徐清不由問道:“這是什麽?”

蕭逸回答道:“這是消腫止痛的藥膏。”是他一大早出去到附近小鎮上的藥鋪當中買的。

徐清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拿這個出來幹什麽,蕭逸見他呆呆的模樣,甚是可愛,眼中笑意更濃,說道:“雖然你沒說怎麽不舒服,但保險起見,還是擦一擦地比較好。”

徐清道:“擦哪兒?”

蕭逸笑了笑,一面将身體慢慢靠近他,一面将手搭在他的胯骨上,順勢慢慢滑下去,低聲說道:“擦那裏。”

徐清驀地一驚,算是明白了那裏指的是哪裏,急忙捉住他那只已經滑到自己臀部上的手,許是因為心理暗示,又或許是他身體太過敏感,那被他手觸碰過的地方即刻升起一絲酥麻之感。他結巴說道:“我、我知道了,我、我自己來吧。”

蕭逸聽了,神色微微一暗,心下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他面皮薄,自己不好再堅持。又怕他因為難為情,塗抹藥膏草草了事,不免又叮囑了一番,又怕他嫌自己啰嗦,說完話後即刻站起來,背過身去,一面自語道:“我不會偷看的,我這就離開啦。”一面果真走了出去。

他這番殷切知心的舉動又如何不讓徐清感動,搞弄了一陣,好不容易将藥擦好,他便要起來穿衣服,恰值這個時候蕭逸估算他已經完事,返回石室,見他要下床,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身邊,按住他道:“你昨天怪辛苦的,就讓我來吧。”

說畢,不等他答應,便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替他穿戴起來,又矮下身,單膝跪在地上,逐一給他的腳穿上鞋子,他本人尚還不覺得這有什麽,倒弄得徐清十分不好意思。之後他又道:“阿清你一定餓了吧,我們出去吧。”說完便要來抱他,被徐清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我自己走路吧,總不能樣樣事情都勞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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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見此,只得作罷,但見他走路有些歪扭,怕他會摔着,急忙扶住他,兩人一同出了山洞,在溪水當中洗漱一番。徐清見太陽已經快升到頭頂了,不由笑道:“都快正午了,沒想到我竟然睡了這麽長時間。”

蕭逸握住他肩膀道:“是我昨天太累着你了。”

兩人相視笑了笑,回到洞口,只見架在火堆上的那口瓦罐正“咕都咕嘟”地冒着熱氣,從中傳來一股粥香。蕭逸舀了幾勺米湯倒進碗裏,對着吹了幾口,方才交到徐清手上,叮囑道:“小心燙着。”又說道,“真希望你的身體能夠好起來。”

徐清握住他的手,反過來安慰他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人吃完飯,在山谷當中逗留了會兒,收拾好包袱,便出了山谷,踏上了旅程,因為一路上都有蕭逸的悉心照顧,徐清倒并不怎麽覺得累。蕭逸要麽是抱着他用輕功趕路,要麽是兩人一起策馬奔馳。彼此都覺得兩人在一起的時光既愉快又短暫,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闖蕩江湖時的日子。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從兩人在一起之後,不光徐清一掃先前堆在心頭的沉郁,精神振奮了許多,便是蕭逸,面孔也一改之前的清冷之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就連那頭花白頭發也似有了生氣,不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

行了半日,蕭逸放馬兒自行去吃草喝水,兩人坐在小路旁乘涼休息,他從衣袖當中摸出一只沉甸甸的布袋子說道:“阿清,以後你就再也不用擔心盤纏的問題了,喏,這不是有了嗎?”說罷,将袋子裏的銀兩都倒了出來,數一數,足有五十多兩,另外還有兩張小額銀票,這一路上天魔教的花銷是綽綽有餘了。

他見徐清只含笑看着他卻并不說話,不由問道:“阿清,你是不是不開心,怪我搶了他們?你以前也說過‘不義之財不可取’,又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徐清擺手笑道:“我可不是以前那個迂腐的愣頭青了,哪還能跟你這般斤斤計較?我是在笑,這些人攔路搶劫不成,反倒讓我們給劫了,這不正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嗎?”又道,“你還記得咱們以前闖蕩江湖的時候洗劫過一夥土匪窩嗎?那時可真叫有趣呢!”

“哈哈,不錯!”蕭逸也自笑了起來,似是想起了那時的情形,便随之談論了起來,講到有趣處,兩人都拊掌開懷大笑。

過了一會兒,那朗聲大笑的蕭逸突然眉頭一皺,笑聲便戛然而止,徐清見他神色有異,臉上笑容頓斂,出聲道:“怎麽了?”

“有人!”蕭逸只開口講了兩個字,便将徐清扶起來護在身側,雙眼目視前方,沉聲道:“出來!”

只見西方的大道上傳來陣陣馬蹄聲伴随着人的呼喝,離得近了,可以看見三匹高頭大馬揚塵而來,馬上的三人,年齡、高矮、胖瘦各異,只看相貌都有些相似,正是之前在碧梧山莊中參加武林大會的趙家三兄弟。老大趙承義領頭開路,老三趙承英行在中間,老二趙承光殿後。

忽見前方有數十名手持兵器的人攔在路中間,三人頓生警惕,拉動缰繩,減緩馬速,及至離那幾個人近了,見到他們呆立在路中央,既不動彈也不言語,宛如泥塑木雕一般,好不奇怪。

老二出聲道:“聽說這片山頭由兩個诨名叫毒狼和惡虎的結義兄弟占據,兩人在山上自立為王,時常帶領手下來打劫山下過路的商旅,莫非這些人就是?”

老大接口道:“既然要打劫,幹嘛站在路中間不動,難道要我們主動掏銀子嗎?”

走近了才發現那毒狼惡虎及其手下的喽啰都被人點了穴道,渾身動彈不得,唯有眼珠子在眼眶當中轉來轉去,可憐巴巴地看着三人,好像在乞求他們幫忙解開穴道。片刻之後三人又在旁邊的草叢當中抓到一個躲藏的人,看他的穿着打扮便知是這夥山賊當中的一員。

逼問之下,三兄弟方才知曉,是先前這裏路過兩個年輕男子,其中一個武功好生厲害,在他們喊話之間,便出其不意地點住了他們首領和其他人的穴道,然後差他這個人将別人身上的銀兩都搜了出來。那人拿了銀兩,便攜着同行的那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只告訴他,說他們這些人的穴道過一個時辰就會自行解開。

老大老二聽了不信這世上有武功如此厲害之人,毒狼惡虎兩人的武功雖不是江湖中的佼佼者,但也不可能一招便被人所擒,便要解開那兩個山大王的穴道問個清楚,費了一些功夫,兩兄弟方才勉強解開惡虎的啞穴,聽了他的一番言語,始才有些相信小喽啰的話了。

只聽那惡虎描述那兩個人道:“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公子,一個身量不高,十分瘦弱,面貌清秀;另一個個子很高,穿得寒酸,最奇怪的是,那個人的臉明明很年輕,頭發卻幾乎全白了,而且臉還……”

未等他說完,三人心裏都咯噔了一聲,老大粗聲說道:“是不是臉的一側有塊很大的疤痕,但是長得十分俊美?”

惡虎應聲,那一旁的小喽啰也連連點頭。

“蕭不逸!”老大老二對視一眼,同時喊出了口,唯有最小的趙承英心底驀地跳出一個名字:“徐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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