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存活+75

第75章 存活+75

從那日在平南王府中大鬧一場後, 已經過了五日,最終的‘判決’終于下達了。

赫連春水雖然沒給他們看,但也沒有遮掩的意思, 直接當着他們的面看的密诏。看着看着, 他露出了些許的笑, 這笑中有欣慰,卻好像還有釋然與輕松。

他合上密诏,定定的看了看幾位:“諸位可要與我同去?”

幾人毫不猶豫的應下。這幾日未曾離開的郭嵩陽答應不會說出去, 也想着一同去,只是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打草驚蛇,赫連春水不能那麽信任,便提出了‘要一直在他們身邊’的要求。

郭嵩陽同意了。

如此, 赫連春水便帶着郭嵩陽、陸小鳳、蘇夢枕、晏亭四人繞開繁華街道後, 徑直去向平南王府了。

最初他帶來的人手也收到集結命令暗中跟随,等待時機。

而快到王府之時,他們犯了難。他們幾個都不是潛伏非常出色的,但赫連春水想起自己帶來的人中有幾人是當時從青衣樓收編來的, 論起藏匿氣息的能力,可無人能及他們。

最後他還是叫來了其中一人:“你摸進去看看情況, 能保證自己安全出來嗎?”

這人看起來話十分之少,他點點頭只說了兩個字:“可以。”

赫連春水對他們其實并不是很信任,但是對他們的實力和身份十分信任, 正所謂是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 因此他點了頭:“好, 那你去吧。”

這人當真也不多問, 只聽命令,他扭頭便幾個起伏進了那平南王府,那些守衛也像是瞎了一般,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不明人士進去。

若不是不想打草驚蛇,怕襄陽王那邊得到消息藏起罪證,他們哪裏用得着這般謹慎?

‘偷偷押送平南王與其獨子回家聽候發落’,這便是那封密诏有關平南王部分的大意,也是赫連春水應該做到的事情。

他作為此次行動的領頭人物,顯然是不可能置身其外,更要為此次操心不少,他自覺幾日下來頭發都掉了不少,很是有脫發危機的錯覺。

但他怎麽可能會去推脫,這本就是他的任務。

赫連春水他們幾人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差不多兩刻鐘過後,進去的那人又完好無損地出來了。他蒙着臉,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悄落于他們身前,低首道:“已經探查明白,府中很安靜,王爺與世子都在,他們并沒有發現我。”

赫連春水道:“狀态如何?”

這人又道:“十分自然。”

赫連春水心中一下有了成算,知曉上次陸小鳳做的事情怕是并沒有敗露,僞造出來的證據也沒有被翻閱。

這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

他們只需要進去,把消息封鎖在王府之內,不被大街上的百姓或者是其他勢力的眼線發覺便好。

雖說王府中的人不少,他們也能夠用‘透露出去仔細自己的腦袋’這樣的話堵住下人們的嘴,但是誰知道到底哪個是眼線,哪個又是忠誠的人麽?

他們自然是不清楚的。

既然如此,他們當然也不能夠進了王府之後便什麽也不管不顧,直接把人抓出來了事。

……當今天子趙祯其實在他叔叔平南王的府邸中并沒有安插眼線,只是因為多少有着信任,況且平南王這人實際上膽子并不大,性子也并不是能輕易起反心的,因此趙祯只在府邸外安插了一個暗子。

若是平南王經常去一無人且荒涼的地方私鑄兵器、訓練軍隊,那暗子其實早早便能夠發現,卻沒想到他這人謀反不走尋常路,着兩條道都沒有走!既不私鑄兵器,又不訓練軍隊,全靠與皇宮附近的禁軍聯系,顯然是只想拿到成果不想花費時間與金錢!

趙祯知道的時候,臉上并非動怒,只有平靜與釋然,他還帶着幾分郁悶似笑非笑的去問龐貴妃:“朕不是個好天子,是也不是?”

當時這句話一出,吓得龐貴妃心中一突,之後緩了緩才重新組織好了言語,溫聲去安撫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

……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平南王想要謀逆的理由如此簡單,他的腦子似乎也并沒有随着年齡的增長而變得愈發有大智慧,因此此事發生只能說是……陰差陽錯?‘緣分’?

木已成舟,平南王既然做得出謀逆的事情,那想必他也做好了承受後果的準備了。

晏亭、蘇夢枕、赫連春水、陸小鳳、郭嵩陽他們五人都在這裏,他們的武功自然是不是什麽普通的江湖人所能夠比拟的,其中幾人都經歷過無數次的戰鬥,這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說的。

他們跟随着之前進去的那個人再一次探王府,找到王爺所在的地方便打暈了在外面樹上、橋下、景觀後蹲着的那些暗衛,來往的下人被他們一視同仁的打暈,躺倒在地上。

畢竟誰知道哪個就會是眼線呢?所以幹脆一下子全部打暈,這樣才能夠避免最糟糕的情況。

而這種局面也有利于他們略微對平南王父子施壓,好能夠審訊出來王府內哪些是他們的心腹,知曉他們想要謀逆這件事,并且為其做遮掩、聯系。

他們的武功放眼整個江湖上都是頂尖的,平南王憑借自己的地位與財帛也沒能夠網羅到他們這樣的高手,這武功高強可見一斑。

——為財帛動心的人武功不一定能比得上他們,武功高深的又不一定會為財帛動心。

因此他們把那些暗衛全部找出來還打暈,居然沒有一個暗衛發覺,更不知曉打暈他們的是誰,連臉都沒有看見。

他們幾人也沒有要露臉的意思,在平南王與平南王世子被綁到了凳子上之後,赫連春水揮手示意他們離開,不要入了平南王他們的視線,這才把這兩個人讓人弄醒。

他面若好女,此時卻是符合性別大大咧咧的姿勢,一腳踩在他自己本該坐着的椅子上,有幾分痞氣又有幾分危險,如此矛盾又有辨識性的特征讓父子二人立刻便認出了他!

平南王臉色煞白,他兒子的臉色瞧着也十分蒼白,他們想要對視,可兩個人中間的地方有另外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那裏,隔開了他們的視線,避免他們串通供詞。

年長一些的那位閉緊了嘴,沒有說話,靜觀其變,想瞧瞧事情是否有轉機;年輕的那位一時間受到了驚吓,也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因此一時間這裏變得極為安靜。

可赫連春水要的哪裏是這樣一個效果?

他拿手裏的鞭/子甩了甩,敲敲地面,頓時有些空曠的房間裏便響起了‘噼啪’的聲響,聽着極為吓人。

但平南王父子顯然已經被吓到了,平南王睜大眼睛,強忍鎮定道:“你們要如何?赫連世侄如此做法是否有些不妥?”

表情嚴肅,乍一看還是有些威嚴的,可仔細看去,這位王爺似乎并沒有底氣。

世子額頭上有着冷汗,聽自己的父王開了口,立馬附和道:“是啊!我們好歹是皇親,如此做法你不怕我皇兄怪罪嗎?!”

赫連春水拿的這鞭/子是再普通不過的了,不然這不留力氣的一鞭/子下去,恐怕會把這兩個直接吓暈過去——雖說其實并不能動用私刑——不過若是真的那麽做了,便是有點武功的平南王世子又能好到哪去呢?那淺薄的內功連赫連春水的五分之一都不及!

他聽這兩人色厲內荏的倒打一耙,臉上帶着認真而執拗的笑意:“自然不怕。”

他當然不會怕,這可是他的任務,他便是為此而來的,能有什麽怕的呢?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微微的笑容——只是在平南王父子眼中看起來簡直形同惡鬼——緩緩說道:“說吧,還有誰與你們是同謀?”

平南王眼眸驟然跳了一下,顯露出他內心的極度不平靜。他到底是老了,當閑散皇叔當上/瘾,不具備與其野心匹配的能力與心态了。

也是,畢竟這兩位竟然覺得只要換掉了趙祯,便能夠憑借同樣的一張臉瞞過前朝後宮呢。

赫連春水嘲諷的無聲笑了一笑,立刻變回嚴肅的表情:“說吧,趁我心情還好……快點兒說。”

他只給了壓力,卻沒說清是什麽事情,這顯然會更讓人難受,不知道的人只會抓耳撓腮。不過這個法子不需要很久,因為很快便可以激出他們的僥幸心理,而這時候他就可以下猛藥了。

赫連春水:“你們的心腹裏總會有人拎得清,不願意與你們一同謀劃吧?”

兩人不語。

赫連春水:“證據我已然拿到手了,便是诏書我也拿到了,若不是我顧念幾分舊情,想讓你們提前說出來少受幾分罪……”

他拖長聲音,瞧上去似乎真的是能夠做主的。

兩人畢竟想要謀逆的起因是如此單純,沒有想過更深層次的,此時被一激,十分擔憂自己的項上人頭不保,自是恐慌無比!

平南王背後的衣服一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他汗津津的,大聲辯駁道:“是、是本王那幕僚與本王丸提的!不然我如何敢啊!”

說着說着,他連‘本王’都不敢自稱了,臉色仿佛與死人一般。

……他必定瞞不住了。

赫連春水知曉平南王這是想讓別人背罪,他不置可否,只微微揚起下巴示意:“說!”

聽得平南王如此說,平南王世子又瞧不見他爹的模樣,自然頹然地倒在椅子上,呆愣的看着地面,說不出話。

當了官家,真就能知天下事麽?他們還沒有開始計劃,便被扼殺在萌芽時期了。

天子的掌控力竟然恐怖如斯……

青年雙目失神,懷疑起自己從小便被灌輸的觀念。

但無論如何,大勢已去了。

作者有話說:

今天作話長,關于智齒

諸君,如果智齒長歪什麽的,一定趁沒發炎盡早拔,我四個齊全,有一顆5號晚上發炎,6號疼了一天晚上吃了阿莫西林,7號起來臉腫了……

去牙所讓我吃頭孢和奧硝唑(胃沒有問題的可以買甲硝唑)消炎,我去藥店買藥因為牙疼睡不着覺吃不進飯差點暈在藥店,眼前發黑耳朵裏有層膜一樣聽不見聲音,藥師給我凳子讓我緩了緩,後來是我爸接我回去的

然後我吃完藥下午就發燒了(幾個月沒出過區,更別說市了),純粹發炎引起的,智齒發炎恐怖如斯!!!

我們這邊醫院甚至如果拔智齒是要住院的,簡單說就是和闌尾一樣無用,但是發作起來要命,各項指标都正常才可以拔

我雖然身體弱,但是上次發燒是五年前,由此可見智齒發炎多麽可怖,大家沒發炎的時候盡量提前拔掉,省的反複發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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