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大一小動作一致的點頭應聲:“知道。”
夏雲柳收拾好進了廚房,就發現廚房的角落堆着一小堆蓮藕,大概能有三四背簍的樣子。
想到這些都是江鈞城辛苦背回來的,夏雲柳更加覺得,得做點好吃的來好好犒勞他。
清洗了一些蓮藕,夏雲柳又将排骨都給剁成小塊。晚上,夏雲柳決定煲蓮藕排骨湯。
距離吃完飯的時間還早,夏雲柳就簡單準備了下,明天去鎮子上需要的東西。
今天的麻辣蓮藕的生意非常不錯,她打算每樣在多準備十斤的量。
忙活完了這些後,天色也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夏雲柳掌勺就準備開始做飯了。
經過這兩天的積攢,夏雲柳又在空間裏兌換了很多調料,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
她将排骨冷水下鍋焯水,在這期間,又在空間兌換出了一根新鮮的胡蘿蔔和玉米。
排骨焯水去腥後,放在熱油裏爆炒,在倒入滾燙的開水,随後又将随手切好的玉米蓮藕胡蘿蔔,扔了進去。
煲湯不需要過重的調味,只需出鍋前加點鹽雞精,在撒上一小把蔥花即可。
夏雲柳準備好了這些,剛想要收拾收拾,在做點素菜,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小孩子的哭叫聲。
以為是小不點多多出了什麽事情,夏雲柳扔下了手裏的菜刀就跑出了廚房。
剛出廚房,就聽見了院子外面,徐氏的尖銳嗓音,她眉頭一緊,又轉身回去,拎起了剛才扔下的菜刀。
走到門口,遠遠的就聽見徐氏的叫嚣聲:“你這個小賤種,有娘生沒娘養的。沒有我管着你,你是越來月無法無天了。”
“誰養你推我們家小雨的,你個小雜種,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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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夏雲柳的身上滲出森然的冷意,那雙清澈的眸子瞬間冰封,握着菜刀的手都狠狠的緊了緊。
踏出門欄,就見江鈞城護犢子的緊緊将多多抱在懷裏,一手輕拍着多多的後背,一手笨拙的給多多擦着斷了線的眼淚。
“不哭,多多,乖。”
徐氏手裏拿着那根燒火棍,揮着狠狠落在江鈞城的背上。
可男人這會只顧得上多多,仿佛對身後徐氏的動作毫無察覺般,執着的給多多擦着眼淚。
看到這一幕,夏雲柳的鼻頭一算,胸腔裏的怒火更勝。她直接拎着菜刀朝徐氏招呼的過去。
“你給我住手!你想做什麽?”這家人欺負人欺負到她家門上來了。
正好,之前的賬還沒和這個老太婆算呢。今天就新賬舊賬算個幹淨。
徐氏見夏雲柳拎着菜刀出來了,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動作僵住。趁此機會,夏雲柳一把躲過了她手裏的燒火棍。
她清晰的記得,原主就是被這個棍子打死的。她也便是因這根燒火棍穿越過的。
看着手裏的棍子,夏雲柳想也不想,直接接着牆頭扔進了自家院子。今晚就燒了這根棍子。
“咦,你這個小賤人,把棍子還給我!”
“還給你?”夏雲柳眼神往外散發着冷意,冷笑一聲,“還給你,讓你打我兒子和我家男人嗎?”
徐氏被夏雲柳的眼神吓得一個瑟縮,但是又轉念一想,覺得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立馬撸起袖子,指着夏雲柳就開罵:“你個小賤人,我打他們怎麽了?他們就是活該。該打!”
說着,徐氏就拉過了躲在金小花身後的一個胖成球的男孩。
“小雨,你過來。”徐氏扯過孩子,指着王小雨的後腦勺叫嚣,“你看,這就是那個小雜種推我孫子,讓我孫子磕碰到的。起了這麽一個大鼓包,你說怎麽辦吧。”
夏雲柳犀利的眸子射了過去,冷冰冰的問:“徐氏,你一大把年紀了,還沒學會怎麽說話嗎?”
問完,夏雲柳手裏拎着的菜刀又朝着徐氏逼近了一分,“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把你的嘴給劃爛了。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除了我兒子,我什麽也不在乎,你要是再敢說這樣的話,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
現在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清冷的月色下,夏雲柳的面色森冷,徐氏沒來由的後背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腦袋迅速反應,今天的目的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快,而是要錢來的。
徐氏縮了縮脖子,改了口:“你兒子多多,推我孫子,讓他撞出一個大包來,你說你們打算怎麽辦?”
“我兒子受傷了,你們必須給一個說法。”金小花也在旁邊冒頭出氣。
夏雲柳低頭看了眼,王小雨的後腦勺的确是起了一個大鼓包。應該是撞到石頭上了。
“看到了吧,我孫子傷的這麽重,你們要是不拿出個二十幾兩銀子,這件事就不算完。”
夏雲柳猛的擡頭看向了徐氏。沒忍住,譏諷的輕笑一聲,“二十幾兩銀子?你怕不是在做夢。”
旁邊的金小花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兒子打了我兒子,難道你還想不認賬?”
夏雲柳冰冷無溫的眼神掃了幾人一下。她才不會愚蠢到只聽這幾個人的一面之詞。徐氏和金小花向來都是最會胡攪蠻纏的。
她将視線落在多多身上,将刀背在身後,蹲下身來,眼神恢複往日的溫柔于笑意,“多多,娘的好寶貝,咱們不哭了。”
被江鈞城執着堅持不懈的努力下,多多已經止住了哭聲,只是眼眶紅紅的。撇着小嘴,那小模樣看上去就更加可憐了。
讓夏雲柳五髒六腑都跟着生疼。
伸出另一只手将小不點擁進懷裏,輕輕拍着柔聲問:“多多能和娘親說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嗯”多多從夏雲柳的懷裏漏出小腦袋,點了點頭,綿軟還帶着哭腔的聲音道:“是小雨,他壞。他要搶娘親給我的糖果。我不給他,他......他就說我是沒有爹爹的野孩子。”
“我生氣了,就不想理他,想回家。”說着,小多多吸了下鼻子。
夏雲柳順勢掏出手帕,動作自然地幫小不點擦掉鼻子,就聽見小不點怯怯的小奶音道:“小雨,抓住我不讓我走,非要搶我的糖果。我不給他,他就咬我。”
“娘親,我不是故意的。”多多就算是平常在懂事,也只是個孩子,剛才也被吓到了。
小不點擡眼看了夏雲柳一眼,又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低下頭,“他咬的我太疼了,我才輕輕推了他一下。”
一聽這話,夏雲柳是徹底地急了,她伸手就去撸開多多的袖子。在月光下,多多小臂上一排觸目驚心的壓印清晰可見。
夏雲柳氣的胸悶,猛的站起身來,眸子裏是滔天怒火,“你們真是好大的臉,我兒子被王小雨咬了一口,你們還好意思厚着臉皮來找我要錢。”
“我呸,你兒子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嗎?我兒子被撞到的是頭。這要是把我兒子裝傻了怎麽辦。”
夏雲柳被金小花的話給氣消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村子裏的人,晚上飯後沒有什麽活動,大家為了不點油燈,都會出來坐坐,拉拉家常。
出來閑坐的人們看到又熱鬧,一個個的跟蒼蠅聞到臭雞蛋一樣,都湊了上來。
徐氏見又人來了,更加有恃無恐,直接撒潑打滾坐到了地上,一邊拍着大腿,一邊哭嚎,“哎呦,我可憐的孫子喲。被撞破了腦袋,還得不到賠償。”
“真是沒天理了,我可憐的孫子喲。鄉親們給我評評理呀。夏氏家的小子推我孫子,害我乖孫撞破了頭,不但不賠錢,還反咬一口。我的乖孫怎麽就這麽可憐呢。”
徐氏鬼哭狼嚎一通,瞬間就鼓動了周圍的人,一個個伸出手來對夏雲柳指指點點。
夏雲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反倒冷靜了下來,她冷笑一聲,“你既然這麽說,那咱們就好好的數一數。”
“一,你孫子不由分說搶我兒子的糖果,這種強盜行為,被告到官府,也是要挨板子的。本朝律法,孩子小,就有大人受責。二,你兒子咬傷我兒子,現在胳膊還腫着。這......被狗咬傷還要處理傷口針灸,我兒子被王小雨咬傷,肯定也要吃藥針灸。不多要,就按照被狗咬的費用結算,在加上精神損失費,你要給我二十兩銀子。”
“三,我兒子推王小雨,是在被他攻擊時,做出的應激反應,構不成故意傷人。被撞到了頭也是你們活該。”
夏雲柳言辭清晰,有條不紊,一大段話說出來,周圍議論的人一個個都噤了聲。
尤其是徐氏,被怼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還是金小花先反應了過來,氣的漲紅着一張臉和夏雲柳叫板,“你當長輩的,怎麽說話的!你說誰是狗呢?”
剛才夏雲柳那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兒子是狗嗎?她兒子是狗,那她成什麽了?
夏雲柳的小臉上勾起笑容,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我可沒說。你着急什麽?”
“還是你覺得你兒子連狗都不如?擔不起和狗咬人一樣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