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這flag剛立,就有人來啪啪打她臉。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怎麽應對聯軍,瑪格麗特将手谕分發下去,召集各位貴族大臣進宮開會。

這是瑪格麗特受傷以來,召開的第一次會議。克裏希親王去世,女皇生病缺席一個多月集體會議,所有人都在讨論,畢竟皇室唯二的兩大成員同時出事,說是巧合誰都不信。

瑪格麗特先解釋了自己未參與會議的原因,是随着天氣急速轉冷,得了重感冒,怕傳染衆人才沒有出席。

在這個醫學并不發達的時代,一個小小的感冒處理不好都會要了人命,更不用提還是重感冒。

貴族們聽後一個個連忙表示自己的關切問候,瑪格麗特聽了幾句便命他們止住,轉而讨論起這次奧托聯軍襲擊邊境的事。

最先發表意見的是韋伯·巴特利特,經過上次事件,巴特利特公爵退居幕後,将政治的舞臺留給了年輕人。

今天放眼望去,可以看到許多年輕新鮮的面孔,除了韋伯·巴特利特,奧斯汀公爵的二公子格雷斯·奧斯汀,王爾德家族的謝裏登·王爾德和朱迪·王爾德,還有暫時代表霍雷肖公爵參加會議的基恩·霍雷肖。

克裏希的去世,似乎象征着一個時代的褪去,老貴族們因為捉摸不透女皇的想法,之前又是克裏希派,在克裏希和瑪格麗特有紛争時,沒少給女皇使絆子。就算克裏希不在了,他們多多少少也會被女皇猜疑,為了躲避風頭,機靈的都主動下降自己的存在感,開始培養新的一代。

而這一代,是以女皇為首的全新的政治系統。

大部分貴族都是主戰派,只有西番雅公爵主和。

因為頻繁的戰争必定會影響商路,而西番雅家族經濟的主要來源便是他遍布全國的拍賣行,一旦貨物受到影響,家族的生意必定會一落千丈,他們沒有王爾德家族那樣多的人脈和多代經商留下的經驗,之前又捐了不少錢,現在家裏入不敷出。

被他一直壓着的王爾德最近受陛下重用,隐隐有要超過他的趨勢,如果這時候再打個仗,家族經濟支撐不行,那以後五大公爵遲早要變成四大公爵。

西番雅公爵望着周圍一圈的青年才俊,恨不得立刻讓才八歲大的兒子一夜長大成人。

不過他一個人,人微言輕的,說了等于沒說。

瑪格麗特也是主戰,不過該由誰去衆人又開始扯皮了。有人說要把阿爾弗雷德将軍從拉貝利爾防線調過來,被瑪格麗特否決了。雖然伊斯頓如今不敢犯境,但瑪格麗特知道他們怕的不是奧利維亞女皇,他們真正懼怕的是把他們一次又一次打回老家的阿爾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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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要是動了,先不說伊斯頓自己會不會動,找誰去頂替将軍的職位還要有個說法。

最後衆人扯了一圈,還是沒扯出來個章程,瑪格麗特第一次理解了克裏希的心情,無将可用,怪不得之前他一直罵貴族是廢物。

看起來也沒有罵錯。

衆人中呼聲最大的是韋伯·巴特利特,在女皇養病的時間,他作為新生代站了出來,風頭并不比謝裏登低。

瑪格麗特想了想,暫定人選是格雷斯·奧斯汀和韋伯·巴特利特。

衆人對這個結果并沒有太多異議,散會後,格雷斯·奧斯汀在偏殿等瑪格麗特,想和女皇培養培養感情,但他只來得及見女皇一面,禮都還沒來得及行,便見瑪格麗特被謝裏登吸引走了注意力。

格雷斯不甘心還想向前,但被身後的韋伯阻止了,韋伯一副翩翩公子笑着勸道:“閣下,陛下有自己的考量。我們是臣,還是不要有別的過多心思為好。”

這話後來理所當然傳到瑪格麗特耳中,瑪格麗特沒想到韋伯居然這麽識趣,如果不是謝裏登告訴過她別的事,說不定她之後的确會重用他,但現在嗎

剛才謝裏登将收集來的情報呈給她,是這一個月裏關于尼娜·戈斯死亡事件的調查,尼娜确實死于中毒,但她臨死前見過一個人,那個人便是她的“愛人”韋伯·巴特利特。

雖然他的痕跡處理地天衣無縫,但只要是人做的,就會留下破綻,而這個破綻,便是克裏希身邊的貼身女仆。

那名女仆之前給女皇送過自己做的傘,她以前聲稱自己見過尼娜,那天她有些事想要問尼娜,本來已經買通獄兵,但中間卻出來了個韋伯。所以那天晚上她躲了起來,直到見到韋伯離開,她才離開。

然後第二天,尼娜·戈斯自殺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克裏希的貼身女仆如今跪在女皇身前,瑪格麗特手裏拿着一張書簽,是薩曼莎在她回到奧維利亞時送給她的那本書裏夾着的書簽。

紅色的淩霄花和爬出牆外的紫藤蘿。

當時她沒理解書簽的含義,但結合尼娜·戈斯的話,她現在知道了。

尼娜說過被送進來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她,另一個她沒見過,但這并不代表另一個人沒見過她。

她之前在尼娜的房間裏找到了紫藤蘿,而女仆送給她的傘上畫着的花便是紅色的淩霄花。

克裏希的貼身女仆便是斯格特克送到奧維利亞皇宮的另一個間諜。

可笑克裏希之前還妄想通過尼娜對付薩曼莎,殊不知他的動作早就被薩曼莎摸了個透。

女仆沒有衆人想的那樣顯露出害怕的表情,她一直表現的很平淡。

女仆:“陛下,您不可能留下我。”

瑪格麗特沒有回答默認了。

她不可能容忍一個他國間諜在皇宮中,更何況是一個多年向外輸送奧利維報的間諜。

女仆說完這句話後,長久沒有動作,謝裏登發現不對勁,推了一下她,女仆的身體便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嘴角流出黑濃的血。

她服毒自殺了。

瑪格麗特命人安葬屍體,心裏是百般無奈。

“最近戰況如何?”她也看不下去其他公文,幹脆問起奧托帝國聯軍的狀況。

士兵回她:“陛下,聯軍抵達邊境後沒有第一時間進攻,而是駐紮在外面,目前我方并沒有和對方起沖突。”

沒打起來?

瑪格麗特:“把戰報給我,你詳細說說。”

于此同時,阿比特拿着一封奧托帝國的來信在跟薩曼莎吐槽:“奧托那老國王是瘋了?居然想和我們聯姻?而且,他一直催我們動兵,動不動?”

薩曼莎喝了口熱奶茶,感覺渾身暖洋洋地,她舒服地眯起眼:“動什麽,根本就不會打,反正奧托那邊出錢,就當給士兵們在邊境放個假,讓他們吃點好的。”

“至于聯姻的事,我答應了。”

阿比特:……

阿比特:???

按照薩曼莎坑爹的屬性,他心裏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他努力使自己聲音不打顫:“你,你要嫁過去?”

薩曼莎作勢驚訝:“你在想什麽?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男的。再說,你不還單着嗎?”

阿比特:“......”

他就知道薩曼莎肯定會坑他,果不其然。

不過薩曼莎也真沒想把阿比特送出去聯姻,她拍拍養父的肩膀道:“我只是答應了,又沒說和誰。”

“而且到那個時候奧托帝國還在不在,就誰也不知道了。”

奧利維亞皇宮:

士兵:“目前打探的消息只有這些。”

奧托那樣的小國能和斯格特克這樣龐大的帝國聯姻,它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訴別的國它有靠山了。

瑪格麗特有股說不出來的吃味,聯姻,和誰聯姻?薩曼莎嗎?

瑪格麗特:“有說和誰聯姻嗎?”

士兵搖搖頭。

瑪格麗特一挑眉,如果是和薩曼莎聯姻,奧托放消息時不會這麽含糊,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也不知道會和誰聯姻。

按薩曼莎性格的話,再想想駐紮在邊境的大軍,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瑪格麗特松了口氣,不過把奧維利亞的國土豈非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她微微勾起嘴角,準備給看起來很閑的女王找點事做。

瑪格麗特将朱迪召進宮,“花點錢去散布一個謠言。”

朱迪:“?”

瑪格麗特掃掉肩上的落雪,“就說......”

想到某人可能會有的麻煩,她笑彎了眼,“就說,奧利維亞也要和斯格特克聯姻。”

這時薩曼莎還在宮裏一邊吃西瓜一邊批公文,西瓜是從南方運來的,北方人在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南方還有西瓜能吃,薩曼莎前幾天嘴饞,批今年貢品的時候特地多批了幾個西瓜。

“奧托陛下,您不能進去,請允許我進行通報。”

“放屁!老子今天就要當面問問她,她什麽意思!”

薩曼莎好奇探頭:“怎麽了,外面什麽情況?”

侍衛小聲道:“是奧托的國王沒有提前通報就來了。”

薩曼莎:“來者是客,你們攔着他做什麽,快請他進來。”

侍衛忙道:“可是......”

但薩曼莎話音剛落,奧托就闖了進來,指着薩曼莎的鼻子将她痛罵了一頓。薩曼莎手裏還抱着半個西瓜,被罵的一臉懵,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就好好地在屋裏吃個瓜,她招誰惹誰了!

奧托罵了她之後,擺袖氣沖沖離開了,完全沒給薩曼莎解釋的機會。

不過薩曼莎好歹智商在線,對方大概就是罵她背棄盟友,沒有契約精神之類的,具體表現為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她派人去查了查,立刻就查到了奧利維亞放出的消息。

薩曼莎氣笑了,手裏的瓜頓時不香了呢。

看來她要去找某人好好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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