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風駐進海的眼睛(5)

游風經歷包廂那一幕,說不上煩悶,畢竟發生過太多次了。

什麽事經歷太多,就會麻木。

從回來到現在的沉默,只是不知道要怎麽跟夏燈說,剛才這樣平靜地說出來,好像也沒有很難啓齒。

只是他并不知道,她下意識想到的,是跟他的以後。

她那句話就是在說,她接受他是近親生下的,甚至可以為了阻止隐性遺傳病的顯現,不跟他生孩子……

他都沒想過那些,她卻想了,還是在那麽緊湊的幾秒之內。

他突然笑了,歪着頭:“誰要跟你生小孩兒?”

夏燈後知後覺,木着臉從他腿上起來,走向落地窗。

生小孩這種話她還真敢說啊……

游風沒追過去,也沒扭頭,想給這個大花瓶子一點個人空間,想想這話意味着什麽,爺爺在這時打來電話。

他停頓了一下,出門去接了。

游振東的聲音更疲憊了,好像是他們走後,剩下幾個人又狠折騰了一番:“現在誤會解開了,你也還是不回家來嗎?”

游風沒拆穿:“當時跟他們斷關系也不是因為誤會。”

是他們先不要這個兒子的,他現在活得很好,沒必要回去給自己添堵吧?

游振東沒有說話。

游風說:“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就別掰扯了,我不是很在意,不用為了讓我心裏舒服去做什麽,只要脫離那個家,我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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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家業的話,你脫離就脫離了,家裏這些你都不要了?”

“想拿回來的時候,我會拿回來的。”

游風也不是什麽視錢財如糞土的人,沒錢怎麽給他的大小姐滋潤的生活作保障?

許久,游振東說:“我知道你當孩子的時候,吃了很多苦,如果你以後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只是委屈夏燈了,不能生孩子了。”

游風近年跟爺爺聯系也少了,觀念的不同讓他們總是無法溝通。

他不想教育長輩,更無意改變其思維,那就只有少聯系了。

但關于要孩子這個觀點,他還是要跟爺爺說:“生孩子不是一個女人最光榮的時候,不生就不生。要是不生孩子就是委屈,好像在說她的使命就是生孩子。”

游振東知道再說下去可能又要争論不休了,停下來:“反正我叫你回來,讓你知道這都是誤會,也是想消除你心裏的疙瘩。現在我傳達到位了,別的不多說了。最後,你在別的地方照顧好自己。”

游風不說話了。

十來秒的樣子,游振東才又說:“爺爺這一生就要到頭了,你也見不到我幾面了,不用感到煩。”

游風皺緊了眉。

“我知道你說話沖不是怨我,也知道你孝順。爺爺有時候頑固又遲鈍,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別怪爺爺,爺爺那個時代世界還不是這個樣的。”

電話挂斷。

老半天,游風都扶着酒廊外的欄杆,盯着京城發呆。

人都走沒了,游振東收拾起了殘局,那個法國人陪在一旁。

游振東盯着滿桌子未動的菜,扯了扯松塌塌的嘴角:“讓你看熱鬧了,我們這家實在不像樣子。”

“其實家家都是一樣的。”

法國人幾度欲言又止,想着不刨根問底了,但實在沒忍住:“我能說,我不明白你的做法嗎?”

游振東知道他的意思,輕籲一口氣,緩緩道:“我那孫子,是親眼見着他父母不要他的,他心裏有怨。我沒能力幫他回到小時候,彌補這些委屈,只能把你叫過來。”

“至少要讓他知道他跟其他小孩一樣,父母不是近親結合。”

法國人理解了,但是:“那你兒子……”

“他不會複婚的,當時跟游風媽媽離婚也是怕她影響股票,他再在乎她,也不如在乎錢。說得情比金堅,我是他老子我不知道他?”

“原來是這樣。”

游振東把拐棍放在椅旁,雙手搭在桌上,整個人倏地變老:“我們游風以後就真的像風一樣不回來了,也挺好的吧?反正他那對自私自利的爸媽也不要他,挺好的,就像風一樣……”

游風回房間時,夏燈在擺盤,扭頭跟他說:“在房間吃吧?不想出去了。”

游風走過去,都不是客房送餐菜單上的菜,是她出去買的?

夏燈把餐具給他:“明天去爬山嗎?”

游風随便叉着食物:“你想去爬山?”

“嗯。”

夏燈以前是最不喜歡爬山的,他就約她爬過一次,太費勁,她今天跟轉性似的,無非是想讓他去釋放一下。

想着釋放了體力,心中煩郁也跟着釋放了。

“好。”

他沒辜負她的用心。

各有心事,都沒吃很多,還沒十點夏燈就跟游風說了晚安,睡覺去了。

游風洗完澡,打了兩個電話才上床。上床後,他慣例摟住夏燈,像過去兩個月的每一次,讓她枕在他胸膛。

夏燈睡不醒,但還是憑意識把臉埋進他臂彎,攥住他衣角。

平安一夜。

夏燈做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夢,說好的爬山全忘了,很好意思地睡到了十點半。

醒來游風沒在床上,她也沒找,去洗澡了。

站在浴室鏡子前,她看着自己領口被拽大的睡衣,粉色的部位若隐若現。

她拉了下,這遮了還不如不遮……

她記得做夢做衣服來着,原來是拿她穿着的衣服開刀了嗎?

還沒想明白為什麽夢裏會有做衣服的橋段,恍然意識到一件事,她是穿成這樣,跟游風睡在一張床上一整晚的吧?

但,

一夜無恙。

她知道游風是紳士,但他們已經差不多同床共枕了兩個月……

紳士到這種程度……

她也不是很想那種事情,但是自從上次那句“買套”之後就再沒有過類似讨論,會親但不會更近一步……

這應該……正常……嗎?

昨天她昏頭想安慰他,他拒絕,那也應該……是正常的吧?

可能是做夢做了太久,她冒出一些從前沒有過的奇怪想法,還在手機上搜了男性病都包括什麽。

剛打出來她就又關上了。

沒別的事幹了?

瞎搜什麽?

想着趕緊清理掉腦海的髒東西。

游風買早餐回來見夏燈起床了,拿起手機,看下午的天氣。爬山是沒時間了,但或許可以去賽車俱樂部玩一會兒。

剛打開手機,購物軟件推送了一條消息,給他推薦“男士重振雄風淫羊藿牡蛎持久充沛活力片”……

他突然就沒心情去玩兒賽車了,沉着臉走到桌前,拿夏燈手機,打開搜索引擎。

果然,最近的搜索記錄是“男性病裏包括性冷淡嗎?”

他登時上了火,擺着一張臭臉,摔門走了。

再回來時,夏燈還沒洗完澡,他直接拉開門進去了。

夏燈看到他時,眼睜到最大,裸着身子不知道該捂哪兒了。

游風胳膊向上,脫了短袖,把她逼到角落。

三面是玻璃,面前是游風,夏燈跑都沒處跑,就伸手推他。

雖然她知道推不開一個大男人……

游風把他剛買的套扔到她手上,解開褲繩,脫到大腿根,腳踩着褲腰,脫完,往後蹚開:“給我戴上。”

夏燈還沒睡醒,拿着一盒安全套,愣愣地看着他。

游風脫最後一件時,她突然反應過來,立刻轉身,背朝他。

游風從後靠近她,有些東西就戳在她後腰,堅硬,滾燙,觸感比肉眼看到的還驚人得多。

他拉住她的手,摸到它:“是有病的樣嗎?”

“……”

夏燈知道了,扭頭罵他:“你!怎麽看別人手機!”

游風在她扭頭時,堵住她的嘴,咬她舌頭,一手固着她的腦袋,一手摁住她的胸,雪白的肉漏出他的指頭縫。

夏燈疼,但被吻住了嘴,說不出話,只有斷斷續續的嘤咛。

游風雙手往下,托着她屁股,把她抱到水盆邊上,身下巨物研磨她的軟肉,輕輕模拟交合的動作,讓她做好準備。

簡單幾下,夏燈身子已經軟透了,活脫一副任由揉搓的樣。

游風攪弄她的舌頭牙齒,濕潤的唇舌再沿着她的下颌線到美頸,單手捧着她粉紅的臉,咬下去。

“嗯——”

夏燈被咬疼了,但她叫不出來,她不會端着一副媚态求歡。

雖然她現在心跳已經不再歸思想管了,身下也淌成了難堪的樣,甚至她那些不争氣的水兒都流到他那根東西上了……她也還是抿着嘴,不想為他叫出來。

她只是睡懵了,腦子不清醒了,随便搜的,他就對她這樣……

而且他不看她手機,能知道這件事嗎?除非他們由于共用這套間的網絡,大數據推送給他一條奇怪的新聞,他才……

想到這裏,夏燈明白了。

游風不管她腦子想什麽,唇經過她的地方全都是又紅又紫。

他吮住她胸前的粉紅色,軟糯濕潤的唇舌包裹住她,他能從一聲半聲的細弱呻吟,想象到嬌嗔已經被逼到她喉嚨,她整個人也因他的吻而奇怪,但她就不叫。

夏燈咬牙,哪怕看到游風那根紫紅的巨物的樣子,它還不斷研磨輕擦她那濕濕的兩片肉,頭部甚至沾上情液。而且好像大了一圈,就頂在情關……她也不叫!

他把她渾身的肉咬得紅腫,疼她的樣子都不見了,像個混蛋,還要咬着她耳朵說:“你性冷淡,你男朋友我不是。”

說完,他好像不能忍了,挺着東西,都不帶扶的,“唧”一聲插進一小截。

夏燈攀在他肩膀,指甲抓破了他的皮膚:“我你——”草——

還是叫出來了,太疼了……

她不行,真不行,她發現根本盛不下他,他又硬又粗碩長翹,只一個頭就要她小命了……

他媽的……

搜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把自己玩兒沒了……

“我有病嗎?”

游風還在這時候問她這個問題。

夏燈出了一頭汗,她已經知道他厲害沒有病也不性冷淡了,但她不能張嘴,她怕她一張嘴又叫出來了。

他剛才摩她那裏時,她就酥麻,現在他插進來了,更麻了,渾身都繃緊了。

游風也沒他語氣那麽從容,只插進頭,她就要把她夾斷了……

他女朋友,真夠牛逼的……

他突然想一下到底,把她的水潤都磨幹了,但他知道不能,他的小潛水艇太嫩,他不能太混蛋。

可看着她的粉臉,她還是不說一句軟話,他又壓不住獸性……

他們正插着,連接着,一動不動,而她的緊致、溫濕、潤澤的軟肉太叫人失智了……

掙紮半天,他突然發狠,抱她上床,舉高她一條腿,插到底,捅到了花心。

獸性怎麽了?

他游風就一混蛋啊。

她流了水,也情動了,但她沒跟人做過,那條細窄的小道沒被人侵略過,現在游風那根插進來了,整根到了底……

那根蟒一樣的東西……

到底了……

她好疼……做完會死嗎?

她十指摳進了被子,手背上的青筋突出,腳趾也使勁蜷着,腳背的筋也忽地明顯。

她開始大口地喘氣,感覺自己要分裂了……

游風見狀不動了,俯身吻她,輕輕淺淺地吻。

只是他纏她舌頭她也沒點反應,就是要渾身緊繃,他心疼,更耐心地吻,哪怕下邊早硬得脹疼。

直到把她的僵硬吻掉,挺着腰,緩慢地抽動。

極盡溫柔,她也還是一動就皺眉,還要咬手,手指上都是牙印。

他看她這樣又不忍又生氣,疼不會說嗎?他會只顧自己嗎?

他氣她不說,氣上了頭,卻越發地不管不顧了,提勁猛入,抽動起來,驢根樣的東西在她體內搗弄,每下都要沒根,要把她人撞的“四分五裂”似的。

“啊額——”

她開始叫,叫聲明顯是疼的,但十多分鐘過去,開始變了。

真要命了,游風撞得她越來越怪,前邊死都不要發出來的叫聲,開始在房間回蕩。

游風一邊幹一邊摁揉她外陰的小圓球,夏燈開始抓着他胳膊叫:“啊嗯……你別弄我……”

“弄什麽?”

“你手!”

“我有病嗎?”

“沒有……”

“需要壯陽延時藥嗎?”

“不需要……”

“多長時間了?”

“我沒記着……”

游風咬住她的耳朵告訴她:“四十四分鐘了。”

“……”

他更用力,更快,把她抱起來,颠着她,下邊抽插,啪啪聲混了水聲,還有她的叫聲,她就在他越來越快的節奏中渾身抖動起來,然後突兀的高潮了……

他拔了出來,她叫出了顫音:“啊啊啊——”

游風還硬着,但也沒再為難她,摘了套子,捏着頭迅速地弄。在整個莖身向上跳動了兩下後,他喘息聲變粗,幾股精液射在了紙上。

夏燈躺在床上緩,光着身子,軟肉外翻着,紅得仿佛滴血。

白色的床單上也真的有血。

她是第一次。

游風給她蓋上被子,穿上一條褲子,到陽臺上抽了一根煙,回來漱了口,躺到床上摟他的女朋友。

他女朋友不理他。

他親吻她的脖子,聲音很低:“對不起。”

夏燈聽到這一句,有反應了,轉過身來:“我說過不做嗎?”

“沒有。”

“那為什麽那麽用力……我跟你有仇嗎……”

游風輕輕親她的眼睛:“開始是因為你覺得我不行,後來是那種時候控制……”

夏燈沒讓他說完:“我昨天做了一宿夢,起來的時候沒完全醒,我承認随便搜這種事不禮貌,但你可以問我啊!”

“……”

游風理虧,不敢說話。

夏燈真的在生氣:“而且你剛才有個安慰我的機會,但你去陽臺抽煙了。”

“……”

夏燈拿開他的手,抓起枕頭,忍着疼下床,到別的房間睡覺了。

“……”

游風追過去,夏燈“砰——”一聲把門用力帶上了。

他想跟她解釋,但也沒什麽可以解釋的,剛才确實不是人,就在她門口坐了下來,靠門守着。

說好等她愛上自己,等她甘願……

他知道自己沖動了,堅持那麽久的原則一下變得可笑起來,可怎麽能忍住?

其實昨天她坐在她腿上說不要吃宵夜時,他就差點沒忍住。

是想到在她的觀念裏,做愛是正常的情侶會做的事,她要正常,那做愛也很正常。

她是基于這個邏輯,接受做愛,而不是因為喜歡他。

他以為他可以絕情斷欲到她開始喜歡他,但可能是低估了自己對她的需求?

他太想要她了……

也正常吧?

畢竟愛了八年。

而他篤定這一生不會再愛誰能超過愛她。

就像他少年時塞到她櫃子裏的那個獎杯,他在底座上偷偷刻下的那一句“我因夏燈而存在”。

回望過去數年,他根本就沒有除了夏燈以外的夢想。

盡管她早把他忘了。

盡管他的事她從來不放在心上。

游風不知不覺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夏燈把門打開了,而她人卻不見了。

他還詫異怎麽會睡着,轉眼看到她放在門口地上的助眠香。

他環顧房間,找到了一張字條。

拿起來,上邊就寫了三個字——我走了。

“……”

好,一夜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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