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穿正裝的漂亮女人朝我伸出手,“給我就好。”

我将外賣遞給她,四周張望了遍,杵着沒動。

那女人見我還不走,端聲問我,“請問還有什麽事嗎?”

我擡頭正看見走廊第三間房門前的牌子上寫着‘會議室’三個字。

但整條走廊十分安靜,什麽聲音也聽不到。

我下意識問道,“會議開了多久了?”

那女人臉色一沉,二話沒說撥了一通電話,五分鐘後,我被數名保安扔出星華公司的大門。

我哭笑不得,掏出手機正準備給陸孤城發短信屏幕就亮起了他的來電。

我接起來,語氣輕佻,“陸總,五分鐘前,我被你家的保安架出你家公司大門。”

電話裏頭霍然傳來他起身的聲音,“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麽樣?你現在在哪?”

我笑起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陸七說你經常忘記吃午飯。我給你打過去了,在秘書小姐那。你去拿了,也有陸七一份,你得吃完,否則我以後可不會再送了。”

他默了一會,“你上來,或者我下去。”

“你別!我要回工作室了!”

他輕笑道,“這麽大老遠跑過來,确定不是為了見我?”

臉皮這東西對他來說也是可有可無了。

“才不是!”我哼道,“你先去吃飯,我真的要回工作室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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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便挂了電話。

沖到路邊攔了輛的回到工作室。

五分鐘後我收到他拍給我買給他那份午餐的照片。

一整個下午我心情都非常美麗。

白蕭蕭調笑我,“照這樣下去,你爸是差不多要嫁女兒了。”

我嗔了她一眼,“胡說八道什麽!”

她未理我的話,掐着我的臉道,“真羨慕你!”

我拍掉她的手,壞笑起來,“喲,紅鸾星要動了的節奏!”

她失笑,“動個屁,我都懷疑它淹死在銀河系裏了。”

說罷她拿出一本書,這是我們工作室自制的宣傳雜志,她翻着每一個宛如仙境的地方,“婚禮要在哪裏舉行,土耳其?巴黎、哥本哈根還是布拉格?”

我抽出她懷裏的書丢到一邊。

她自顧繼續道,“我比較喜歡哥本哈根,每個人心中都像安徒生那樣存着一個童話世界,不讓它受世俗影響,永遠呵護心中完整保留該是件多美好的事情。”

她笑起來,“我以後也要在哥本哈根舉行婚禮。”

我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不是說紅鸾星淹死在銀河系了麽?”

“它會複活的!”她大叫拍掉我的手走出辦公室。

我拿起宣傳雜志翻開哥本哈根那一頁,這是個存在于現實世界的童話世界,如果真在這裏結婚,似乎,還挺不錯的。

六點下班時,我接到陸孤城的電話,“我過來接你。”

白蕭蕭還在整理東西,擡起頭來笑道,“出去等吧,看你都要飛起來了。”

我吐了下舌頭沖出工作室。

可我怎麽也沒想到。

這竟是我和她的,最後一面。

那等她整理好東西鎖上門出來的短短幾分鐘,成了我這輩子最後悔莫及的時刻。

第他泯滅的夭夭045,他攜罂粟來過(1)

我四處張望,等候陸孤城的出現。

所以身後起火時我并未第一時間發現。

嗅到燒焦味,我猛地轉身,工作室裏透出大片火光,我霎時定在原地。

風吹過,抖得我全身發涼。

“蕭蕭,蕭蕭……”我念着她的名沖進去,因為當時裝修這工作室用的大多都是實木,大火彌漫一接觸到木頭攀沿得就特別迅速。我進去時被正面燒過來的火舌舔了個正着,我猛地丢了身上的外套迅速趴下來。

這一擡頭,便看見渾身是血的白蕭蕭靠在桌角,瞪大瞳孔一瞬不瞬盯向我這邊。

在這漫漫能燒死人的火光裏,我感覺不到一絲滾燙的熱。

我匍匐到白蕭蕭腳下,我的手顫得厲害,我想抱抱她,可無從下手,她的心髒上插着一把匕首。

我捧住她的臉,輕輕拍了拍,“蕭蕭,醒醒,失火了,我們得先逃出去。”

我馱着她走出辦公室,将要到門口,驀地被絆了一跤,我摔向地面,她摔在我背上,我別過頭,正對上她那雙——無法瞑目的眼。

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我跪在地上,發狂将她抱入懷裏,她身上是熱的,心口上汩汩流淌的鮮血也是熱的。

我摁住她的傷口,我想喚醒她,我覺得她只是睡着了,可出口成了沙啞的‘啊’。

陸孤城的出現成了我唯一的救贖,我無助盯着他,抱着白蕭蕭哭成一條狗。

消防車和救護車同時抵達。

白蕭蕭被架上救護車,我迅速跟上去,陸孤城寸步不離跟着我。

坐在白蕭蕭身上的護士不停做心肺複蘇,可二十分鐘過去了也始終沒有複蘇的跡象。

我紅眼用力推開護士,從她手中奪過除顫儀,“我來!”

時間一分分過去,我按壓着白蕭蕭的胸口怒吼,“你醒過來,醒過來!”

白蕭蕭的手從身側滑下去,護士順着她的手摸上頸部,忽地輕聲道,“已經,僵了。”

我腦子‘轟’的一聲炸空了一切,眼前一黑猛地栽下去。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白蕭蕭在哥本哈根舉行婚禮,醒來時我摸到自己臉上濕了一片。

楚小莫守在我前頭,見我醒了,輕聲喚我,“希望……”

我轉頭對她一笑,“蕭蕭呢?”

她眼圈霎時紅起來,咬着唇沒說話。

我的視線又一次模糊起來,我掀開被子下床,“帶我去見她吧。”

她攔住我,使勁搖頭。

我甩開她的手,“你不去我去。”

她後頭追上來想攔住我,我抓了一個護士問了停屍房的位置,快步過去。

楚小莫攔不住我,停屍房門口哭着道,“你不能見她。”

“為什麽?”

我話剛落停屍房的門被打開,白蕭蕭的媽媽從裏頭沖出來,不由分說攥住我的頭發,渾身劇烈顫抖,“你還有臉來,你這個殺人兇手,把蕭蕭還給我!”

我被她口中一句‘殺人兇手’刺得心口狠狠一疼。

楚小莫護住我的頭用力将白母的手掰開,激動吼着,“希望不是兇手!她不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出去外面等陸孤城,是不是,她就不會死,還是我和她一起死了?

白母嗓子尖銳,“她就是兇手!刀上全是她的指紋!”

我猛地擡起頭,定定瞧着失去理智的母親,“阿姨,不是我捅的。”

我越過她想走進停屍房看看蕭蕭,白母擋在門前,“你有什麽資格見她!你給我滾!”

我咬着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她那雙恨不得殺了我的眸子,繃緊臉極力解釋,“我真的沒有。”

“我呸!”她擡手指着我,“這幾年蕭蕭為你做牛做馬你沒有一絲感恩,是,她是為你辦事的員工沒錯,可沒有她你的工作室能走到今天?你等着吧,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她說完走進停屍房重重甩上門。

我緩緩蹲下來,用力攥着胸口的衣服,深吸着氣可裏頭仍有什麽堵着,叫我始終喘不過氣。

我捏起拳頭使勁捶向胸口,楚小莫按住我的手,哭得岔氣,“希望,你別這樣!”

我仰頭望向天花板,“可我、好難受。”

“言小姐,我是警局的紀警官。”

我擡起頭,看着來人的臉,眼淚登時順着眼角滑下來,我無助喃喃,“幫幫我。”

紀彥明定定瞧着我,朝我伸出手,“好。”

我握住他的手,随他去了警局。

因刀上只有我的指紋,加上我又是第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順理成章成了目前唯一一個嫌疑人。

紀彥明在我對面坐下,“說說當時全部的情況。”

我垂眸回想昨天發生的所有事情,眼淚毫無預兆掉下來,“那天六點下班,我男朋友要來接我,蕭蕭最後在整理桌上的文件,就讓我出去外面等我男朋友,她一會整理完了鎖好門就出來。”

便是那短短的幾分鐘。

“我就出去外面等,就幾分鐘的時間,工作室起火了,我沖進去的時候,白蕭蕭滿身的血坐在地上,心口上插着一把刀。”

紀彥明面無表情,“也就是說,你進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我搖頭,“我不确定,但我捧住她臉的時候,她已經沒有呼吸了。”

“有誰能為你在外面等你男朋友的時候做不在場證明?”

我愣了愣,搖頭,“沒有。”

我擡頭望着紀彥明,着重咬了‘真正’兩個字,“紀警官,我只希望你為我查出真正殺害蕭蕭的兇手,無論花多少年。”

言罷我起身,一名女警官将我帶出審訊室。

陸孤城迎面走來,将我攬入懷裏,“我會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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