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章節

話別說一半,我不喜歡玩文字游戲。”

我目光犀利盯着她的眼睛,勾唇笑起來,“看不出來,原來你那麽偉大,她把你當槍使,讓你替她去死你都願意,她養的這只狗真是聽話得緊。”

她臉色頓時一沉,我無視她的臉色道,“楊若若,你當真不怕死?”

她身子忽地一躍,單手撐在桌面上湊到揚聲器邊上來,“言希望,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想從我這挖出什麽秘密去?邊說門,窗都沒有!你鬥不過我們的,我死了沒關系,反正總有一天,你都會下來陪我!”

她說完關了揚聲器,輕蔑睨了我一眼後轉身走了。

三天後,我忽然接到紀彥明的電話,“楊若若和趙松餮剛剛執行完死刑,執行死刑的時候,楊若若十分驚慌說要見裴清妍,并且一直在嘟囔一句話,最後辨出是三個字,‘替身呢’,後來她說要見你,說只要你救她,願意全部告訴你。”

我愣住,霍然站起身,“她人呢?”

他緘默了片刻道,“死了。判決書一旦下來便不會更改,除非案子及時重審,而她所有的異常,只被當做‘死亡恐懼症’處理。”

草!

“裴清妍那個喪心病狂的賤人!”

怪不得我去見楊若若的時候她那麽淡定,原來是因為裴清妍早就答應她用替身代替她執行死刑,這樣她便可神不知鬼不覺活下去。可她萬萬沒想到,裴清妍壓根沒想過要救她。

如果說在殺死白蕭蕭嫁禍于我的計劃裏,趙松餮只知一半,那楊若若知道的便是全部。

裴清妍怎麽可能讓她活下來?因為只有死人,才是永遠不會開口的。

只有趙松餮死了,她也死了,才能形成死無對證的局面。

裴清妍才真正除掉被揭穿真面目的危險。

而在楊若若執行死刑的時候,裴清妍又在做什麽?

得知她在黎樣,我從紀彥明公寓出來,橫穿馬路直沖進黎樣。

陸孤城帶她進的是他的那套房,便是我家。

我敲響房門,開的人正是裴清妍。

我紅眼一把攥住她的衣領,“裴清妍,你還是人嗎?楊若若死了!你答應過她什麽記得嗎!”

她無辜瞧着我,臉上的淚痕未幹,“我也剛知道她已經被槍決了。”

無辜無辜,到現在還在裝無辜,我恨不得掐死她,手上的動作同步大腦。我用盡全力掐着她,幾乎失去控制,充斥我腦海的只有為蕭蕭報仇,為楊若若報仇甚至為趙松餮報仇的念頭。

他們三個,都成為她為除掉我的犧牲品。

生而為人,她有什麽資格活着!

陸孤城沖過來掰我的手,我看着裴清妍漲得通紅十分難受的臉只覺痛快,更用力不讓陸孤城掰開。他見我更用力直接打了我手肘一下,我疼得撒了一只手,他又打掉我另一只手,将裴清妍護在懷裏,擁着她在沙發上坐下一個勁給她捋氣。

那麽諷刺的一幕。

我咬牙咽下哽咽将一切痛往肚子裏吞,眼瞧裴清妍順了氣極是虛弱在陸孤城懷裏搖頭說自己沒事,我拍着手笑起來,“真是不好意思,我險些剎不住手将你掐死了,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陸孤城和裴清妍同時看向我。

一個眸子微冷,這個是我愛的男人。

一個擔驚還有些受怕,這個是我最恨的女人。

我拍掌走到倆人身後,撐着沙發矮下身來看着裴清妍,“其實我今天不是來掐死你的,剛剛是情緒上來了,有些沒控制住,你別怕,可能即将成為你男人的男人在這,我得不了手。”

陸孤城猛然起身走到我面前,帶着一股壓迫壓下身子來與我平視,眸子裏的冰冷隐隐夾雜滔天怒火,可他的聲音非常平靜,“鬧夠沒?”

第他泯滅的夭夭056,他攜罂粟來過(12)

“鬧?”我挑眉,笑得花枝亂顫,“我要說沒夠,你會怎麽辦?”

他沉眸,直起腰身,語氣有所緩和,“那就回家鬧。”

他說着來抓我,我閃身避開,“陸孤城,話說清楚了,我和你沒有家。”

我無視他的臉色,與他拉開距離,步至裴清妍對頭的沙發坐下。

裴清妍看着我,汲着鼻腔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不認識趙……”

我打斷她後半句廢話,“知道就好,其他的廢話別多說,我聽得有點倒胃口。”

她捂住臉哭起來,雙肩一個勁抽搐。

哭得并不大聲,可我當真瞧不得她如此不要臉的樣子,我相信要不是陸孤城在場,她早沖過來報我差點掐死她的仇了。

我心生一股惡寒,果真是倒胃口的,我只覺胃裏一陣翻湧,當真嘔了起來。

餘光瞥見陸孤城疾步朝我沖過來,我一下子翻到沙發另一頭吼道,“你別過來!”

裴清妍的哭聲亦被我吼得停住了,淚眼楚楚可憐落在我身上。

我順了順胸口的氣道,“你別哭,你一哭,我就想吐,太惡心了。”

她緊緊攥着沙發,小心翼翼看着我,為了在陸孤城保留形象,真是煞費苦心了。

“辛苦你了。”我笑起來,溫聲一句教她愣住,爾後她一個勁搖頭,“不辛苦。”

我應和,“也是,都精心策劃好了,要說辛苦,也是絞盡腦汁想如何除掉我的時候比較辛苦,如今塵埃落定,該死的和不該死的都死了,哦不對,漏了我這個該死的。那就該死的死了一個和不該死的都死了,已經死無對證了,你只需演出婊子的戲證明自己何其委屈何其無辜就好了。不辛苦,一點兒都不辛苦。你付出的是演一出戲的精力,而他們三個付出的,是三條鮮活的生命。”

她小臉煞白一片,忽地起身哭着向我走來,“我知道我不管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可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若若竟會這樣做。她的确罪該萬死,我代她向你道歉好嗎?你不要生氣。”

“你閉嘴!”我厲目瞪她,冷呵道,“她是罪該萬死,那你是什麽?”

她雙肩瑟縮,在我面前表現着弱者的姿态,我越看越火大,戳着她的心窩道,“你假裝在尚京堂和趙松餮意外相撞,然後傳了張‘我答應你’的紙條給他,你以為我查不到?”

她表情變得十分驚訝,“你說什麽?”

還裝。

她下意識看向陸孤城,似乎在傳遞‘我沒有’的訊息。

“你知道楊若若死之前說了什麽嗎?”

她回頭來一臉驚疑不定。

一想起紀彥明電話裏和我說的話,我的鼻子就酸的更加厲害,“她說‘替身呢’,她說要見你,她說要見我,願意将全部真相告訴我,只求我救她。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騙她會救她,可在真正執行死刑時你束手不管,讓她替你去死!裴清妍,如果她楊若若是罪該萬死,那你就是死不足惜,生而為人,你的良知呢?你有什麽資格活着!”

她忽地整個人癱倒在地,“她真的這麽說?”

我揪住她的衣領,“我現在是沒有證據,但你記住,只要我言希望還在世一天,就會盯着你一天,直到你死去那一天!”

她握住我的手,聲淚俱下,“我真的沒有,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會相信我?”

聞言我欺下身來,在她耳邊低低道,“那你現在去死吧。”

她霎時整個人定在原地,像被抽了魂魄。

她機械轉頭看向一直站在沙發另一邊看着我的陸孤城,極艱難道,“孤城,我…我沒有…”

陸孤城微擰着眉,一言不發,似在思考我剛剛那席話的可能性。

我也轉頭看向陸孤城,他眸光幽幽,深不見底的瞳孔,讓我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裴清妍便是在此時忽地從地上爬起來沖進廚房,我還未反應過來,她已經拿着把水果刀沖了出來,刀尖對準自己胸口。

陸孤城臉色大變,“清妍,把刀放下!”

裴清妍大步後退,“你別過來!”

并為了阻止陸孤城靠近,刀尖已經見血。

她面如死灰盯着陸孤城,“我以為,至少你是相信我的。那張信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而且,楊若若是誰的人你也是知道的。沒關系,這些都沒關系。”

她說着轉而看向我,絕望中帶着股釋懷的解脫,“你說我才是兇手,我欠白蕭蕭一條命,那我現在還給你。”

她話剛落,十分決然将手中的刀沒入胸口。

風馳電掣,刀子大概沒入三分之一,她連手帶刀一起被陸孤城拍飛。

我看着水果刀一把插進沙發裏,陸孤城抱起裴清妍頭也不回沖出公寓。

偌大的客廳瞬間又空蕩蕩起來,我仰頭深吸了口氣,一步一步走出黎樣。

走回紀彥明小區時,我看見紀彥明站在樓下一直張望着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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