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手裏拿着手機打電話。

我從他屋裏沖出來時并沒有拿手機。

我拍了他的肩一下,他回頭一見是我,擰着眉輕吼我,“你去哪了?”

見他一臉擔憂的關心,我忽地放聲大哭,這一哭一發不可收拾。

事情發生到現在,我從未有一次哭得如此歇斯底裏。

我緊攥着紀彥明的衣服,哭了許久許久。

我不知道裴清妍怎麽樣,也不知道陸孤城怎麽樣。

後來我沒有再回過黎樣,紀彥明問我要不要去挽城,上次說要去蹦極和高索橋也沒去成,這次補回來。

我沒有拒絕,當天晚上就和他坐車離開雁市。

同一家酒店同一間總統套房,不覆同樣的心情。

紀彥明牽着我上塔臺,我睜開眼睛俯瞰了整座山一眼,心情淡定得我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張開雙手,從塔臺上一躍而下,勁風刮過我的臉,我張開嘴,任由風灌進口腔,我感覺我的臉在風壓下變形,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滑稽。

從高臺上下來時,我雙頰微微傳來痛感。

可我心情無比的舒暢。

紀彥明摸着我的頭道,“還好,會笑。”

我扯着嘴角沒有說話。

離開蹦極地,紀彥明牽着我走在高索橋上我發現他的腿在發抖。

他見我笑他,瞪了我一眼,“笑什麽笑!”

緊繃的臉像極了發脾氣的小孩子,格外可愛。

我戳穿他,“你恐高。”

他臉色微紅,倔強搖頭,“才沒有,只是這玻璃看下去瘆得慌。”

我笑起來,反牽住他的手大步往前走,“來,別怕,姐姐帶你走過去。”

我走在前頭,微微收了笑。

明明恐高,卻硬要帶我來走高索橋。

老天爺,謝謝這個處處為我着想的可愛男人。

走完高索橋,我挑着眉回頭,迎面一粒爆栗子。我吃痛捂住額頭,頭頂傳來紀彥明的咬牙切齒,“還姐姐,你幾歲我幾歲?”

他說着瞪了我一眼牽着我往山下走,回酒店路上,我趁他開車,為自己的額頭報仇,拿着我在下山路上偷偷摘下來的一根狗尾巴草不停弄他的鼻子,整得他一下車就殺過來,我大叫沖回房間撩上鎖,任紀彥明如何拍打房門也不開。

良久,他也打得累了,給我一句‘明天再找你’算賬便離開了。

我坐在陽臺上看着月色想起許多關于白蕭蕭的事情。

無論多少年,我都定要讓裴清妍付出所有代價。

而在裴清妍得到她應有的懲罰前,我都沒有資格見白蕭蕭。

和紀彥明回雁市的車上,我開了關了多日的手機。

彈出許多提示,未接電話四十九個,其中有一個是陸孤城的,還有一個是程伯的,其餘的全是楚小莫的。

短信有十二條,全是楚小莫的。

全是問我去哪,開機了給她電話,她很擔心我。

于是我先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一接上就是她的哭聲,“你個沒良心的,你去哪了也不說一聲,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要是和蕭蕭一樣有個……”

原來這丫頭是怕我去尋死。

裴清妍都沒死,我又怎麽能死。

我笑着哄她,“我去旅游了,你放心,我沒事,現在在回雁市的路上。”

“到家了給我電話。”

我‘嗯’了聲後挂了電話,給程伯回去一通。

“大小姐,案件的結果先生已經知道了,他很開心,讓我轉告大小姐一句話。”

我手上微頓,“什麽話?”

這句話,叫我瞬間淚流滿面。

他說,“爸爸老了,能護着你的日子也不多了,可你到底長大了,不喜歡再被爸爸管着了,那就照顧好自己,別再讓爸爸擔心。爸爸也知道自己以前錯了,只是,能不能在得空的時候,打個電話給爸爸,告訴爸爸,你過得很好。”

我再一次在紀彥明面前,哭得像條狗。

哪來那麽多恨,只是不甘罷了。我們吵了這麽多年,寧願傷害,也不願低頭,可其實只是差了一句‘對不起’,僅此而已。

經過黎樣時,我看了屋子一樣,燈沒亮,于是讓紀彥明在樓下停車。

我上了樓,簡單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太白搖着尾巴站在陽臺看着我,于是我将它一并帶走。

紀彥明空出自己的屋子讓我住,我沒好意思讓他回警局,便叫他留下。

他笑得一臉暧昧,“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你确定?”

我失笑,“人民警察,樹好你的榜樣。”

第他泯滅的夭夭057,他攜罂粟來過(13)

翌日淩晨五點我便從睡夢中驚醒。

睡意全無後,我打開電腦浏覽商鋪出租的頁面。

從五點看到九點,我一共看中五處地方。

地處市中心,位置繁華且馬路邊設有多處監控。

我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只剩兩間商鋪還未租出去。

我二話不說收拾出門與戶主見面。

兩處地方看下來,我最終挑了位靠地鐵口的那家商鋪。

商鋪原先是做餐飲的,生意并不理想,虧了兩個月便退租了。

這家商鋪只有一百平,劃成工作室有些小了,我看了隔壁關着的商鋪貼着轉租的字樣一眼,喜出望外,“這間我也要了。”

隔壁的店鋪足足有兩百平,兩家店打通,共有三百平米,比我之前的工作室還大出二十平。

我回到紀彥明住處,通宵了三個晚上終于将工作室的設計圖紙畫出來。

布局與之前的工作室差不多,只是少了一個通向四面八方的通風口和一層複式樓。

還有一個不同點,我在工作室裏設計了一塊小小的起居室,說是起居室有些牽強,因為只有卧室和廚房,而我打算以後住在工作室裏。

楚小莫知道我這個計劃的時候讓我把卧室設計大一點,說要來和我一起住,我瞪了她一眼沒理會她。

第二天直接聯系裝修公司,跟進裝修的第三天,我渾身疲憊從工作室回到紀彥明住處時,被陸孤城半道截住。

這一見,我忽地反應過來,我與他已經有半個月沒見過面了。

他臉色憔悴,一個勁抱着我,我費力掙紮,但小小的車間裏我推不開他更沒地方可逃。

下了車他要将我抱上樓,我直接從他身上跳下來,“你要做什麽?”

他張開雙手走過來,“帶你回家。”

我冷眼避開,并打掉他朝我伸過來的手,“陸孤城,如果我上次說的不夠清楚,那我這次再重申一遍,分手吧。”

他瞳孔微縮,猛地撲過來,不顧我的反抗直接将我扛上樓。

我用力拍打他的背,“放我下來,陸孤城!”

他擡手一掌落在我臀上。

清脆的響聲霎時令我紅了臉,我惱羞成怒咬住他的背。

他愣是一聲不吭直接将我抗進卧室。

他一将我放下來,我便發了瘋般往外撲,他一把将我扯回去後‘轟’的關上門。

順勢把我抵在門上,握住我的後腦勺堵住我的唇。

我張嘴一口咬住他圖謀不軌的舌尖,腥味蔓延,我死死咬着他的舌頭,直到他終于退出去,松開我的後腦勺。

我拼命掙紮,失控大吼,“你放開我!放開我!陸孤城,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

他鉗住我手腕那一刻,我痛得險些叫出聲。

而他面色猙獰,是我從未見他的失控模樣,沖我怒吼,“不分!”

我愣住,呆呆瞧着他。

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他臉色難看,忽地将我打橫抱起,放在床上後自己轉身走出去。

須臾,更大的一聲關門聲從外傳來。

我一驚回神,沖出去一看,哪還有陸孤城的身影。

我沖到門關,未及開門就聽見門外傳來陸孤城的聲音,“守着夫人,她想要什麽都給,唯獨不能出這屋子。”

“是!”

我不可思議瞪大眼睛,他想囚禁我?

我奮力拍門,“陸孤城,你憑什麽關我!放我出去!”

門外安靜了片刻後我聽見陸孤城靠在門上傳來的聲音,“你好好冷靜一下。”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粗喘着氣,我努力讓自己恢複理智,并迅速掏出手機給紀彥明打電話。

可他的手機關機,我心急如焚,留了一條語音,“我被陸孤城關在黎樣,來救我。”

淩晨三點半,我被一聲驚呼驚醒。

門鎖轉動,紀彥明開門進來,滿臉憔悴,見着我喜形于色。

我喉頭一哽,“你去出任務了?”

他答非所問,朝我伸出手,“走吧,回去了。”

我毫不猶豫将手搭上他的掌心。

門外躺着四個陸孤城的保镖。

離開黎樣時,我百感交集,回頭一眼,卻意外在陽臺上看見陸七。

我看見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回屋子裏。

回到紀彥明那,我始終不安。

紀彥明笑着寬慰我,“再怎麽樣,陸孤城都不可能在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