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不止紀彥明辣得‘嘶嘶’,我也辣得‘嘶嘶’。整個起居室一時充斥着我們倆的‘嘶嘶’聲,我們相視一眼開懷大笑。

紀彥明嘴唇紅得跟塗了口紅一樣,我捧腹大笑,他不許我笑他,追着我滿工作室跑。

往後許多年,我都一直記得他對我的好。

我送紀彥明離開時,太白蹲在我腳邊與我一起看着紀彥明。

我蹲下來揉着它的頭,“太白。”

它沖着我吼了一聲。

紀彥明也蹲下來,捏着太白道,“讓它留下來吧,有它守護你,我也放心些,而且我這兩天出任務,不在家。”

先前不帶它過來是怕沒時間照顧它,眼下雖也沒時間照顧它,但至少我每天都回工作室。

“你萬事小心。”我擡眸擔憂看向紀彥明。

他忽的伸手将我攬入懷裏,“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我怔了一下,心頭微暖,在他肩上輕輕颔首。

他松開我時我注意到他那件單薄的外套,入冬之際,風吹過冷得人發抖,他卻像個不怕冷的人一樣。我讓他等一下,轉身沖進工作室,可翻了一圈并沒有看見一件能給他穿上的男款厚外套。

他見我皺眉,忽的拿起我桌上的鑰匙牽起我的手走出工作室,将太白一并鎖在屋裏後拉着我往他車上去,“給我買件衣服吧,這樣我就不冷了。”

他說得自然,我有些瞠目結舌,這還是第一次男性主動要我買衣服給他,我不由失笑,單手支住腦門,“去太陽城!”

下了車,他含笑瞧我,“我這是榜上富婆了?”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不包養小白臉謝謝。”

言罷轉身率先走進太陽城,他追上來,眉心微皺,“他們都說我是鐵面無私的包大人,怎麽在你這成小白臉了?”

鐵面無私。

我微微怔住腳步,在抓趙松餮這一路裏,他兩次聽從了我的第六感。

他抓住我的手腕,玩味兒道,“幹嘛停下來?這個時候才想開溜可有點晚了。”

這話說的,我剜了他一眼反抓住他的手走進一家男裝專賣店,逛了一圈下來,我故意挑了兩個七老八十穿的巨厚款外套給他,他拿着外套一臉無語看着我,我捧腹笑得岔氣,“不錯啊,我覺着挺适合你的啊。”

他看看我再看看外套,最後将外套放下。

我抱起外套走到收銀臺,結了賬後直接塞到他懷裏,轉身便溜。

他揪住我往回拽,進了一家比較潮流的服裝專賣店。

這家男女款皆有,不過男裝與女裝中間一堵玻璃牆隔開。

我也不再逗紀彥明,十分認真給他挑衣服。

瞧見挂出來的一套灰色外套的樣板時,我眼前浮過陸孤城的臉。之前同居,他經常穿的便是灰色的西服,皮膚白皙的人很輕易就駕馭了那樣難以掌控的顏色,原就俊美的人更帥得一塌糊塗。

我下意識撫上那套西服,情不自禁拿起的瞬間紀彥明的手覆上我的手背,我猶如觸電般恍然驚醒。

他含笑道,“這套嗎?”

我猛一擡頭,輕輕搖首,轉而看向另一件,他的聲音卻在我身後響起,“我想要這套。”

我回頭,有些詫異看着他。

他眸子很亮,沒有我看不懂的深不見底,也讓我了然于他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麽,可我不得不承認,我打心底裏抗拒。

我低下頭,過了許久,極輕的一聲卻幾乎耗盡我全部的力氣,“不要這套好不好?”

他看了我一會兒,回答我‘好’。

我心頭莫名一疼。

他從我身邊擦過,我重重呼出口氣,扶住一旁的衣架子才勉強站穩。

‘叩叩’聲從我正面對着的玻璃牆傳來,我循聲望去便看見以前的高中同學,當初的清純早已不見,繼承下來的只有那張尖酸的嘴臉和越來越醜陋的本性。

三個女人都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着我,靠在玻璃上的女人哈了一口氣,然後在玻璃牆上寫了四個字‘婊子,活該’。

我淡漠看着她們,不覺得憤怒,只為她們感到可悲。

我無視她們,紀彥明不知從哪拿了一條圍巾走過來,并為我圍上,“別凍着。”

剛剛從車上下來時我确然因脖子冷瑟縮了一下,原來他注意到了這個。

我不由想起剛剛我不願買給他的那套灰色西服,心裏頓時堵得慌,我再次向那套西服投去目光,輕聲問道,“你還想要嗎?”

他笑着搖頭,“罷了。”

我垂睫,餘光瞥見玻璃牆上又多了兩個字,‘情婦’,後面加了一個極具諷刺意味的問號,而站在玻璃牆那頭的三人笑得花枝亂顫。

紀彥明順着我的視線看過去,臉色頓時一沉。

他舉步想走過去,我拽住他,微微搖頭。

對面卻傳來輕蔑不屑的聲音,“之前是小莫身後的狗,現在成了情婦?”

紀彥明目光深沉盯着我,我将他往後拽回來,然後舉步走進隔壁的女裝店。

我徑直走到高挂在門店上頭的樣板裙子下,微微一笑,“這件,能拿下來讓我瞧瞧嗎?”

售貨員十分熱情,我接過裙子走到一直在牆壁上寫字的那個女人身邊,将裙子遞給她,“剛剛看你一直盯着這件裙子,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送給你好不好?”

三人皆是一驚,尤其是那女人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于是我湊到她耳邊低低道,“你不要将今天的事說出去好嗎?”

她頓時一臉嘚瑟的傲慢,拼命按捺眼中的狂喜接過我遞給她的衣服,勉為其難從鼻腔裏哼出一個‘恩’字。

我笑着拿出卡遞給售貨員,“就要這件了。”

售貨員眉開眼笑,接過我的卡後沖另一位售貨員道,“給這位小姐拿件新的。”

我揚聲拒絕,“不用了。”

她一臉愕然,俨然沒料到我會拒絕,爾後與我解釋,“可是小姐,挂在上頭的樣板是次品來的。”

我莞爾,揚聲道,“我知道。”

第他泯滅的夭夭059,他攜罂粟來過(15)

回工作室的路上,紀彥明敲手玩味兒瞅着我,可淨不說話。

我回挑道眉,想起那女聽到我說知道時一臉吃屎卻舍不得放下手中裙子的表情,冷冷提起一笑,“有些狗改不了吃屎的人,只會在以後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背上一聲的辱名。”

三人中,只有她一人拿了我給她買的兩百多萬的裙子。

這個世上最難叵測的是人心。

善良會限制人們的想象,所以我也無法想象,那倆女人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到了工作室,我準備下車,紀彥明忽地開口,語氣裏有淡淡的無奈和寵溺,“下次,讓我來解決。”

我彎唇笑起來,眼角微柔,哼出淡淡的‘恩’。

下了車,我因圍着圍巾覺着暖和許多,捧着圍巾裹住手咧嘴笑,“謝啦。”

他擺手道,“進去吧。”

我轉身走回工作室,太白瞧見我,一個勁叫,紀彥明車子開走,它也一個勁叫。

我鎖上外頭的門,将它牽進起居室。

剛剛逛街沒覺着多累,這會兒躺上床才發現眼睛一眯便能睡着,我強撐起來匆匆洗了個澡才回去睡覺。

半夜,我被太白兩聲吼聲叫醒。

太白守在我的卧室門口對着外頭哈氣,我瞬間驚醒,悄無聲息起身。

沒有燈光的客廳有些暗,但我還是一下子看見陸孤城的眼睛,以及那根正在他指尖燃燒的煙。

他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

煙霧缭繞中他的表情變得虛無缥缈。

我沒有說話,他也那樣靜靜看着我。

直到那煙即将燃到頭,他擡手狠狠汲了一口後将煙踩滅在腳下起身大步朝我走來。

借着月光,借着從他鼻子裏呼出的煙霧。

我一時忘記反應,忘記後退。

他走到我面前,摟着我的腰抵住牆吻下來。

細密而溫柔中噙着濃烈的煙味,可不嗆鼻,煙草味反而讓我産生一股異樣的感覺。而這感覺我并不排斥,愛一個人原來會讓人感覺如此挫敗,數不清幾次想厭惡他,想起的卻是他為我做的三菜一湯。

我沒有推開也沒有反應。

他緩緩松開我,在我額頭上吻了一口後轉身離開。

我跟在他身後,看着他打開起居室的門,看着他走出我設計的逃生門,然後拿出鑰匙在門外将逃生門反鎖上。

他有我逃生門的鑰匙,至于怎麽有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會是楚小莫給他的。

我回到起居室裏,坐在他剛剛所坐的位置,揮手碰到一袋子東西。我打開燈,看見一袋子圍巾和一袋子衣服。

這一夜,我徹夜未眠。

翌日清晨,我打電話給鎖匠,讓他在我逃生門以及起居室的門上多加了一個鎖。

我有想過他是不是從逃生門進來的,可逃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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