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我設計的很隐秘,沒想到他不僅知道還弄到了鑰匙。
白思思看鎖匠在我門上加鎖,以為進了賊,十分擔憂,“你還是別住這了,我一個人在外頭租了一套房,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和我一起住吧,你一個人在這我真的不放心。”
四個老員工也很是擔心。
我溫聲笑道,“謝謝你們,但你們放心,不會再出現同樣情況的。”
我剛說完太白就恰時叫了一聲,我撫上它的頭,“而且,它會保護我的。”
聞言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事便也這樣翻篇了。
下午三點,我收到一封郵件。
霧域廣告公司發來合作意向,我看着郵件愣了一秒鐘,迅速撥通上面的聯系電話。
與霧域公司負責人定好面談合作事宜的時間在明天下午三點,地點在霧域公司總部。
挂了電話,我呆坐了好一會兒。
霧域是廣告界數一數二的大牌公司,我很驚訝為什麽會找上我這家新開的工作室,起初還以為是假的,而現下只覺不可思議。
因霧域在廣告界的地位,每一家工作室或者攝影公司都擠破了頭想接霧域的單,因為一旦接下來,就能在攝影界打響名聲。
但冷靜下來後我也覺得這事過于奇怪,如此一個大牌公司的資質,不可能看得上我這一小小的工作室。
我揣測得出神時,大力喊了我的名字。大力是留下來的其中一個老員工,之前輔佐白蕭蕭運營工作室這一塊,白蕭蕭去談單多數也是叫上他一起去,于是我也将接單的活交給了他。他負責處理工作室的聯系郵箱,霧域那封郵件會落到我這是因為在聯系合作一欄上我的個人工作郵箱也被填了上去,但真正負責處理合作事宜的還是在他那一塊。
大力邊喊我的名字邊沖進我的工作室,“言姐,好幾個老客戶都來單了,還有幾個新客戶接洽合作事宜。”
我霎時眼前一亮,起身拍他的肩,“幹得漂亮!”
從老客戶那一共接下來三個單,兩個在三天後,分別是為期三天以及為期五天的兩個外景拍攝,我将這兩個任務分配給兩個是攝影師的老員工,并每人分配一個新手助理。
一單是明天上午的,我考慮了下明天下午三點才去霧域談合作便接下這單子,而為了慶祝這大好消息,也為了激勵大家的鬥志,我決定今晚帶他們去尚京堂舉辦開業以來的第一場慶功宴。
我這話一出口,頓時爆出歡呼聲。
望着僅有十個人的工作室,我發誓要将工作室做得越來越大,我不會讓白蕭蕭以前所做的努力白費,我要讓她在未來看到她所想看見的工作室成長起來的模樣。
晚上在尚京堂裏,許久沒再碰過酒的我喝得爛醉如泥,我不知道自己耍酒瘋時做了什麽事說了什麽話,但我沒記錯的話,我哭了,白思思和大力等人也哭了。如果再沒記錯的話,我是提起蕭蕭了。
第二天我并不是在工作室醒來,看見白思思趴在床頭,我揉着發疼的眉心坐起來。
白思思被我驚醒,見我醒了,端來一碗醒酒湯,我接過一口氣喝完,緩了十來分鐘才回過神來,望着陌生的環境我道,“這是你住的地方?”
她紅着臉點頭,“恩。”
起身出去前又道,“我去看看八寶粥好了沒。”
我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七點半,還好,上午的拍攝在九點半,不急。
簡單洗漱完,喝了白思思做的八寶粥後,我和白思思回到工作室,準備完後出發前去拍攝,拍攝進行的十分順利,下午一點的時候搞定。我帶着白思思和兩個扛設備的新人下館子,填報肚子後還抽空喝了杯茶。
在這樣恬淡的午後我毋庸置疑再次想起蕭蕭,以前我和她總是這樣忙得不可開交,忙得對不準飯點吃飯。
離開前我再點了一份下午茶,将它放在桌上并未帶走。
回到工作室已經兩點半,我馬不停蹄前往霧域。
在接待人的牽引下進了接待室,當門被推開,看清來與我洽談合作事宜的負責人時,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他會找上我這家小小的工作室。
那人雌雄難辨的俊美面龐依舊是狂放的笑意,渾身不羁的氣息,看見我,目光肆無忌憚對着我上下打量。
我沒忘記他當時與我說的那句話,臉色霎時變得很難看。
他在我面前坐下,目光落在我身旁的白思思上,嘴角扯出不懷好意的弧度,“這位小美女是新助理?”
白蕭蕭的事情歷歷在目,我決不允許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于是立即讓白思思出去。
“你不用這麽緊張,我不至于那麽小氣,瑪莎拉蒂沒了就沒了,再買一輛就成。”他邊說邊窩進沙發裏,渾身的慵懶與不羁都透着一股不尊重。
我不動聲色勾起一個譏笑的弧度,默不作聲将協議放回包裏,拍掌起身道,“什麽都不用說了,要錢去警局拿,至于合作,下輩子吧,再也不見。”
話落我利落轉身走出去。
他的聲音清冽自後傳來,“言小姐,你可想好了?”
我微偏過頭,“我一小小的工作室高攀不起你們這大牌公司。”
他眯眼睨我,嘴角帶着不明其意的笑,我拉開門毫不猶豫走出去,帶着在外頭等我的白思思走出霧域。
坐在回工作室的路上,白思思見我臉色極差也沒敢問我怎麽一回事。
我回到工作室第一件事是上網查霧域現今的總裁資料,沒有照片,只有簡單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名字的介紹。
詹焚佑。
想起臨走前他留給我的最後一個笑容,我心下隐隐傳來一股不安。
這股不安在第二天上午便被證實。
原先與老客戶談下來的單子沒由來全被退了,之前有意向與我合作的新客戶也忽然沒了回信,打電話不接發郵件只有一句簡短的‘抱歉’。
當天晚上,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這只是個開始。
我捏着手機眉心突突直跳,咬緊牙關挺了十來分鐘,我删掉短信,放下手機開始聯系每個客戶并在第二天加大宣傳力度吸引新客戶。
但這些全都沒有用,別說郵箱沒有一封郵件,就連頁面訪談也成了零,我發給老客戶的郵件全部石沉大海。
三天後,網頁被黑,連郵箱也進不去,工作室徹底陷入死機狀态。
與此同時我再次收到陌生號碼的短信:求我。
第他泯滅的夭夭060,予我纏情悲喜(1)
我看了工作室一眼,拿起手機走進辦公室,十分冷靜撥通電話。
很快便接了,我簡明扼要,“你想怎樣?”
“凰途會所。”男人慵懶報了個地名後直接挂了電話。
我捋了遍思緒,放所有人離開獨自一人前往凰途會所。
這地方以前我和楚小莫來過一次,出入的無不是官商子弟。
我車子剛停,正準備撥打詹焚佑的電話,忽有人敲響我的車門。
我搖下車窗,探來一張小白臉,“言小姐,這邊請。”
“停車場在哪?”
他一路領我過去,并在我停好車後将我帶到詹焚佑所在的房門前。
我敲了一遍門沒人開,第二遍仍是沒人開。
于是我沒有再敲第三遍,緩緩将門打開。
屋裏十分安靜,可我一打開門,卻發現裏頭有十幾個人,六個坐在軟椅上,六個坐在軟椅腳下,正為每一個客戶洗腳。
我愣住,這唐突的一開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詹焚佑看見我咧出一個極深的笑意,投來一種赤裸裸的猩紅視線,我心頭霎時一沉。
只見他一腳将他腳下的洗腳妹踹開,陰邪道,“還不快給我們言老板加坐!”
那洗腳妹吓得不輕,立即爬起來一個勁點頭,“是!”
于是很快一張軟椅被搬進來,詹焚佑猛地勃然大怒,“誰讓加那種坐的!”
不僅搬椅子進來的人愣住,在場所有人都不明就裏。
我探究盯着他,那張媟笑的臉用下巴點着腳下那張沒有人坐的矮椅,漫不經心道,“是這種。”
房間一時靜得只剩西倒吸冷氣的聲音。
我面無表情看着詹焚佑臉色發黑沖還愣着的工作人員道,“瞎了還是聾了?”
幾人如夢初醒立即将軟椅搬出來,再進來時在詹焚佑腳下放多了一張矮椅。
那原本給詹焚佑洗腳的洗腳妹已經回到男人腳下繼續未完的工作。
而我一直站着不動,只是靜靜瞧着詹焚佑。
那被他叫來一起洗腳的另外五個人都是廣告界的主兒,其中兩個以前和我有過幾次合作,已算得上是老主顧。
到了這份兒我也明白了詹焚佑的意圖,他是要我在廣告界丢盡臉兒。
他見我不動,也不惱,扯松領帶的動作透着股子野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