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會跟誰啵啵
陸焰：“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去找阿姨......唔！唔！唔唔唔！”
陸焰被捂着嘴拖走了。
回到商場門口，陸焰才靈魂歸位，睜大了眼：“你這是做什麽？”
桑稚轉移話題：“我趕時間，得回去了。”
果然，陸焰馬上就說：“那你先回去吧，打車還是地鐵公交？”
“公交吧。”桑稚望着對面的公交站說。
陸焰點點頭：“好，我也得去找我朋友了，那我們下次再約個炒飯？”
“嗯，周六。”桑稚一錘定音，默默在心裏把周六的應酬給推了。
桑稚坐上公交後，只經過一站就到了畫廊，然後找到自己的保時捷，幹脆利落地往公司的方向駛去。
車子剛轉個彎，另一個方向的計程車就與之擦肩而過。奈何一個人正在看後視鏡，一個人低着頭玩手機，就此擦肩而過。
陸焰下車後，根據溫敘白的定位找到了他。兩人接着參觀一陣後，直到傍晚，溫敘白才戀戀不舍地準備離開。
溫敘白感慨道：“這畫家是個年輕人呢，長得特別帥，以前去國外參加交流會見到過一面，啧，好他媽令人心動。”
陸焰：“魚沼？什麽怪名字？”
“正是因為怪，所以他的畫才這麽別具一格獨樹一幟。”溫敘白說。
陸焰不以為意，身後卻傳來一點小小的掌聲，兩人同時轉頭，只見兩位身材高挑的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兩人都戴着墨鏡，一人穿着休閑西裝，幹淨利落，一手插兜，另一手牽着同伴。而另一人就有些奇葩了，戴着墨鏡不說，腦袋上還包個頭巾，鬼鬼祟祟地張望着四周，看裝扮又是位體面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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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面人士笑道：“小朋友，我覺得你非常有眼光，這畫家是不是特別棒？嘻嘻嘻。”
溫敘白：“你是？”
女人立即站直了腰，精致的下颌線因為笑容而越顯俏麗：“他是我小姨子！”
“小姑子。”旁邊的女人第n次提醒她。
“不管。”女人充耳不聞，“小朋友有對象了嗎？你覺得我們茜茜怎麽樣啊？”
話落，她的同伴立即捂着她的嘴，禮貌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放開我，虞姝姝，哎喲差點摔倒了，你賠得起嗎？啊！親愛的，我錯了，嗚嗚別揪耳朵啊，疼疼疼......”
“你給那家夥偷偷留了多少男人的聯系方式了？”同伴沒好氣道。
“我都是為了咱們妹妹着想嘛，她天天看着我們倆的臉，還能看得上別人嗎？”女人哭唧唧，“對了，你剛剛為什麽看旁邊那小夥子那麽溫柔，我看你是想挨打......哎喲喲，別揪了，小心今晚讓你睡廁所。”
兩人吵吵鬧鬧地離開，經過轉角處時，溫敘白又看了一眼，就見那女人也不知怎麽突然掙開了同伴，然後将人按在牆角處......
溫敘白立即收回視線，羞道：“原來她們是戀人啊，還是魚沼的姐姐們？”
一直未說話的陸焰突然道：“我好像知道是誰了。”
溫敘白好奇道：“真的？她們是誰啊？”
陸焰回頭又看了一眼背對着她們的女人，雖然戴着頭巾，但聲音是騙不了人的。而正好那位有同性伴侶的事已經是圈內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只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兩人感情還這麽好。
“一位前輩。”陸焰笑了笑，“喬青木。”
兩人離開畫廊後，開車到生日宴會的地點，地點是在本地最大的會所裏，現場布置已經有員工準備妥當，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
夥伴們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一群年輕人玩得也不拘束，吃吃喝喝後後，氣氛很快就熱了起來。
陸焰被灌了了不少酒，坐在包間裏的沙發上聽他們唱歌，手機震動了幾下，打開一看，是桑稚的新消息。
【阿稚】：生日快樂。
“阿稚”轉賬9.99元。
陸焰看着這數字笑了起來，旁邊坐着一個女生，偏過頭來一看：“誰呀，這麽摳門，是不是看不起你？”
陸焰把手機一收，擡起頭，伸出食指，推了下她額頭，醉醺醺地說：“你曉得個錘子，這才叫真心誠意，這才配叫愛！”
“你喝傻了吧。”
“你才傻呢。”陸焰打了個酒嗝，“如果，有一個人她只有十塊錢，卻要給我9.99，這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
“說明她體貼！多一分都怕我驕傲！”陸焰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女生跟他碰了個杯，轉頭就去唱歌了。
陸焰直接癱在沙發上，眯着眼，給桑稚回了個斷斷續續語音：“謝謝嗝阿稚，阿稚最好了.....我愛你麽麽叽！”
桑稚收到信息時，正在和同事們吃飯，她走到走廊外，打開語音接聽：“......我愛你麽麽叽！”
接電話的手，微微顫抖。
當然，她不會以為這是什麽告白類的話語，現在的年輕人一口一個“我愛你”、“富婆我躺好了”，言語可信度大打折扣。
她發了句語音過去：“你喝醉了？”
陸焰大喊：“我沒有！”
差點把手機都震出去了，桑稚握緊手機，囑咐道：“少喝點，傷身，多喝熱水。”
陸焰：“哈哈哈哈哈！”
“？”桑稚納悶道，“怎麽了？笑這麽開心？”
“哈哈哈哈，多喝熱水可還行，你是直女嗎？”陸焰抱着手機哈哈大笑，把其他人吓了一跳，懷疑他在發癫。
“嗯？”桑稚不知為何突然跳到這個話題，更納悶了，“直男？我不是啊。”
“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啊？？？”陸焰笑聲卡帶了，腦子轉動了一陣子，才重新接回線路，一骨碌坐起來，“你不是什麽？？？”
桑稚坦誠道：“我不是直的，誰跟你說我是直女了。”
“啊這.....”陸焰尴尬了，撓了撓頭，懷疑自己喝了假酒，怎麽一不小心就挖到了這麽大的八卦，又擔心對方覺得尴尬，小聲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聽的。”
“沒事，我不介意。”桑稚莞爾，“現在酒醒了？”
“一點點，我好困。”陸焰剛倒回去，腦子裏又自動浮現起五個大字——
我不是直的。
我不是直的。
我不是直的。
循環播放。
緊接着就播放出在畫廊裏見到的一幕激情大戲。
陸焰脫口而出：“那你會跟誰啵啵啊？”
“嗯？什麽？”桑稚真是難以理解喝醉了的小朋友的思路，這麽跳躍的嗎？
陸焰剛想再問一遍，朋友就喊他去唱歌，他擺擺手，起身往外面走去，逃離這吵鬧的環境。
手機還按着語音鍵，迷迷糊糊地問：“我是問，你想跟誰啵啵——哦卧槽！你是人是鬼！”
他剛走到走廊，就猝不及防和走廊外的桑稚打了個照面，兩人俱是一愣。
他雙腿一軟，膝蓋下滑，當場行了個大禮。
“這可受不起，快起來。”桑稚趕緊上前把他扶起來。
陸焰摸了摸摔疼的膝蓋，又聽桑稚溫柔又擔心的問他疼不疼，智商一下回歸到三歲，本來覺得沒什麽大事，可一聽到別人的關心，就忍不住掉眼淚：“好痛痛，要吹吹。”
桑稚給他吹了吹，指腹擦了擦他含在眼眶裏的淚水：“沒事的，瘸不了。”
一聽這話，陸焰又可以了，點點頭：“那就好。”
桑稚把他哄好後，又看看四周，這可不是便宜的地兒，便問道：“你不是過生日去了嗎？怎麽會在這？”
“！”
陸焰大腦又停止了轉動，由于酒精作用，已經沒法快速給出一個臨場反應了。
他索性一咬牙，決定堵住她總愛發問的嘴！
他伸出軟臂，勾着桑稚的脖子，盯着對方薄而濕潤殷紅的嘴唇，覆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