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嬌死你了”

跟秦歲銘說的一樣,紀詠澤确實是被他灌醉了。他一醉就發酒瘋,像是要掉淚一樣地抓着秦歲銘的手:“紀樂瑾脾氣差、還喜歡沒事找事,他還要無理取鬧,又懶惰又挑食……”

紀樂瑾先聽不下去了,他拍拍桌子抗議道:“我也沒有那麽多缺點,你能不能說點我的優點!”

也不知道紀詠澤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他的腦袋磕在桌子上,大着舌頭含糊不清地說話:“雖然我每天兇他,但他還是我弟弟…… 他是笨蛋,你別欺負他。”

紀詠澤說完這最後一句直接睡了過去。

紀樂瑾把他的酒後真言聽得一清二楚,他愣了一會,才小聲地嘀咕道:“我又不會被欺負…… 我也不是笨蛋。”

他開着車過來的,秦歲銘給他叫了一個代駕,然後又讓紀樂瑾給唐薇打了個電話。

紀樂瑾聽紀詠澤那番話時難得有點感動,他跑去前臺給他要了杯熱水,不過他非常不會照顧人,好意想給他喂個水,結果水全都灑在了他的衣領上。

他心虛地把杯子放回桌上,連抽了好幾張紙補救地往衣領上擦。

等代駕到了,秦歲銘攙扶着紀詠澤把他塞進車裏,他跟代駕又叮囑了好幾句才離開。

秦歲銘看着車背影離去,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車鑰匙遞過去。鑰匙懸在半空,紀樂瑾剛想伸手去拿,手卻被秦歲銘拉住了。

他本能地往外抽了下手,意識到現在是什麽狀況之後又慢慢地放松下來。

地下停車場沒什麽人,秦歲銘牽着他慢慢往車子停着的地方走,他也喝了不少酒,太陽穴被陰風吹得有點疼。

秦歲銘和他并肩踱着步子,邊低聲道:“你哥這是答應了,他不答應也沒有用。”

車子停在不遠處,秦歲銘把車鑰匙塞進他手裏:“你開車。”

紀樂瑾開着車總是能感覺到副駕駛投來的視線,每次等到紅燈踩剎車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回下頭。

秦歲銘眼神不加掩飾的專注,紀樂瑾一撞上就躲開,抓着方向盤的手都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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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輸了氣勢,羞惱地道:“你不要這麽盯着我看!我都沒辦法專心地開車了!”

“你開車。” 秦歲銘暫時性地閉上眼睛,“我不看你,你還好開。”

可下一個紅燈時,紀樂瑾再次轉過頭,還看見秦歲銘在盯着他。他是很标準的劍眉星目長相,能符合大部分人的審美。

秦歲銘輕垂着眸,他的瞳仁黑沉沉,卻像是暗夜裏的一把火,只為一個人點亮。他從不這樣看人,除了紀樂瑾。因為仿佛怎麽樣也看不夠,漏看一秒他都覺得不快。

他這樣看,看着看着把他裝在心裏。

紀樂瑾有點受不住,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碰到秦歲銘顴骨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剛想收回來,秦歲銘卻順勢把側臉往他的手心裏貼。紀樂瑾拿大拇指碰了碰他的傷口,小聲地問:“疼不疼啊,紀詠澤每天在家裏嚎。”

“還好。” 秦歲銘對疼痛的敏感度很低,“回家幫我上藥好不好?”

紅綠燈跳成了綠色,後面的車不耐地閃着超車燈提醒,紀樂瑾胡亂地應了聲:“好。”

他再次開車的時候,想的卻是:“秦歲銘竟然敢相信他來做這種事情?”

公寓的門一開,耳朵敏銳的美美第一個撲出來。它好幾天沒見紀樂瑾了,尾巴甩得飛快,一下一下地往紀樂瑾身上撲。

紀樂瑾卻顧不上它。因為一進門秦歲銘就把他壓在門上親,五天沒見紀樂瑾了,秦歲銘從來沒有那麽久沒見到他。

他現在吻得像是第一次一樣那麽急不可待,秦歲銘的手扶在他的後腦上,讓他配合着仰起頭。

秦歲銘的氣息堵得他難受,舌尖被糾纏得發麻。紀樂瑾軟着手腳抗議性十足地推了推他的肩,他在好不容易等來的休息時間裏輕輕哼着道:“…… 難、難受。”

他的眉毛有那麽點嫌棄意味的皺着,紀樂瑾小聲地說:“你能不能先去洗澡和漱口,身上的酒味好重啊。”

秦歲銘的聲線偏低,有點像現在常說的低音炮,但又不是煙嗓。他現在伏在紀樂瑾耳邊的喘息聲很重,聽着就讓人面紅耳赤地腿軟。

他把紀樂瑾堵在門邊很久,手撐在他的手邊。秦歲銘好不容易才遏制住沖動,他的目光沉沉,說了一句:“嬌死你了。”

紀樂瑾沒有自知之明,他撇了下嘴道:“什麽嬌不嬌啊……”

“嬌氣包。” 秦歲銘卻又說了他一句。

在紀樂瑾又要惱羞成怒之前,秦歲銘終于不再堵着他,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先去卧室裏拿了套衣服。

秦歲銘站在浴室門口,卻盯着門口的紀樂瑾:“不許跑。”

紀樂瑾沒有跑的打算,他抱着狗在沙發上玩。沒過多久,秦歲銘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他的第一件事情是捏着狗的後頸,把它從紀樂瑾的懷裏提出來,然後把它塞進常待的客房裏。

紀樂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把我的狗關在那裏幹什麽啊?!”

他得到了一個言簡意赅的解釋:“礙事。”

紀樂瑾本來不懂他這個 “礙事” 是什麽意思,直到他又被秦歲銘抱在腿上親才知道。秦歲銘很喜歡這樣像是抱小孩的姿勢抱着他,像是完全把他攥在手裏。

尤其是這個時候,秦歲銘有意無意地颠颠腿,紀樂瑾就會慌得去抓他的手。

紀樂瑾被親得臉頰像是桃花一樣的粉。他這個樣子漂亮得過分,秦歲銘的占有欲在作祟,不想讓別人看見,狗都不行。

他知道紀樂瑾是個小廢物,等他覺得到了紀樂瑾的極限時才停下來。果不其然,紀樂瑾又像沒骨頭一樣倒在他懷裏。

“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我就想這麽親你了。” 秦歲銘撫着他的背,笑了聲問道:“去練練肺活量,寶寶?每次都親成這個樣子可怎麽是好?”

“……” 要是紀樂瑾現在有力氣,他肯定要罵幾句回去。

秦歲銘在他的後頸上輕輕捏着,他又去親他的臉頰,忽然喊了聲:“囡囡。”

這次紀樂瑾沒力氣也要反抗了,他往秦歲銘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悶悶地道:“我又不是小女孩,你不可以喊我這個。”

“嗯。” 秦歲銘改了個口,又喊他,“囝囝。”

紀樂瑾這次是真的鬧了,他往秦歲銘的身上錘了圈:“我說了我不是你兒子!”

“那想聽我喊你什麽?”

“寶、寶寶吧……” 紀樂瑾紅透着臉說,“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你叫我這個,但你要是硬要喊我這個的話,我也能勉強應一下。”

其實心裏喜歡死了,秦歲銘這樣喊他一次,他的尾巴就要往上翹一點,是被人疼愛的有恃無恐。

秦歲銘早就把他看得透透,他又低聲地笑了聲,這次終于開口叫:“寶寶。”

“嗯。” 紀樂瑾硬邦邦地應了聲。

“我說了你想聽的。” 秦歲銘循循善誘着道,“那你是不是也要說點我想聽的。”

“好吧。”

聽起來确實像公平交易,紀樂瑾知道他想聽什麽,他小聲地說:“我喜歡你。”

他的确喜歡秦歲銘,最開始可能确實是依賴,他也想過自己對秦歲銘的感情是依賴還是喜歡。

依賴在這幾個月的親密相處當中變質,每一個擁抱、每一個親吻都是催化劑。

要是不喜歡,他不會同意秦歲銘親他,也不會同意秦歲銘對他做那麽過分的事情。要是不喜歡,他也不會想到秦歲銘要對別人好就氣急敗壞。

紀詠澤給他找了個嫂子,紀樂瑾覺得挺開心,可要是秦歲銘給他找一個嫂子,他會真的把秦歲銘咬死。

紀樂瑾很難與別人共情,可秦歲銘對他太好了,好到他無法理所當然地享受。他戰戰兢兢地徘徊不前,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踏出了這一步。

紀樂瑾抱着秦歲銘的脖子,他聲音越來越悶:“那你要一直喜歡我…… 不可以喜歡到一半去喜歡別人,不可以像對我一樣對別人,也不可以……”

他說到一半,唇又被人吻住了。這次紀樂瑾被他放躺在了沙發上,吻着吻着又開始變味,秦歲銘的手又往他的衣服裏伸。

身上的衣服被脫下來的時候,紀樂瑾發了下抖,他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麽,抓着秦歲銘的手道:“不是要我給你上藥嗎?”

“不上了。” 秦歲銘卻說。

客廳的空間太大,燈光還明晃晃地照在頭頂,讓紀樂瑾無端地覺得非常羞恥,他隐約還能聽到客房裏模糊的狗叫聲。

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渾身發着軟。紀樂瑾推着秦歲銘埋在他胸口的腦袋,他結結巴巴地道:“去、去卧室……”

牙齒上的力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小心,紀樂瑾差點就要叫出聲來。他那身皮肉都是嬌養出來的,太細嫩也太敏感,眼圈又很快地紅了起來。

紀樂瑾不安地張手抱他,使勁往他懷裏鑽:“去卧室,秦歲銘。”

秦歲銘的動作頓了下,最後還是把他抱起來,讓他把腿盤在他的腰上,往卧室裏走。

卧室的床比沙發要大許多,也要方便許多,秦歲銘拽着他的腳踝把他脫下來,往他的腰下墊了一個枕頭。

他的手指抓着紀樂瑾的腳鏈,上下滾動着,很快腳踝那片都被磨紅,紀樂瑾的腳趾先是繃緊,然後難耐地蜷縮了起來。

紀樂瑾覺得有點難受,秦歲銘把他放在床上之後就什麽也不動,只是這樣看着他。

他現在身上一絲不挂,秦歲銘身上的衣服卻整整齊齊,紀樂瑾抿着唇,他有點生氣了,準備起身下床穿衣服。

秦歲銘卻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腰,他終于有了動作,邊不急不緩地問道:“桌子下怎麽敢勾我的腳?”

紀樂瑾剛開始不想回答他,可要是不說話,秦歲銘就更加不讓他好受。他感覺到自己的眼角又濕了,擡手捂住之後,磕磕巴巴地道:“我…… 我就…… 玩玩!”

“誰教你的?”

紀樂瑾終于繃不住了,偏偏他的手腳都被秦歲銘按着,根本就無處可躲。

他受不了這種刺激,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你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說教我?”

紀樂瑾的胸前一片水光,以前秦歲銘都會碰,現在卻不動,他難受得扭了扭腰,最後沒忍住自己想要拿手去碰。

還沒碰到,手被人在半空中站住。

“不許碰。” 不可以碰,紀樂瑾自己碰也不行。

秦歲銘知道他想要什麽,他代替紀樂瑾的手,用力地揉搓着,細膩的皮膚很快就紅了起來。

紀樂瑾也哭得越厲害,他的抽泣聲一聲一聲,像是貓叫一樣。秦歲銘床 上和床下根本就是兩個人,他明明知道,但又被騙上了床。

秦歲銘次次都喂不飽,像是要讓他死。紀樂瑾已經完全提不上勁,秦歲銘一直說 “最後一次”,但一次比一次過分,最後還讓他跪在了床上。

他沒有力氣的腿打着哆嗦,紀樂瑾看不到秦歲銘的臉,更加沒有安全感。他嗚咽着質問道:“你為什麽每次都那麽兇啊?你明明說你不兇我的!”

他胡亂地給自己擦眼淚,聲音斷斷續續,偶爾還要被自己的其他聲音打斷:“我每次讓你停下來…… 你都不停下來,你每次還咬我胸…… 我穿衣服的時候都難受……”

“你是女生嗎?” 秦歲銘笑了下,“還有胸。”

紀樂瑾連他說什麽都聽不清,只知道控訴:“你現在還讓我跪着。”

因為想要表達不滿,他還往前爬了幾步,屁股卻被人用力地拍了一巴掌。

紀樂瑾不可置信地回頭,這次他愣得眼淚都挂在了睫毛上,然後在一瞬間一起砸在枕頭上:“你現在還打我?!”

他本來以為秦歲銘會哄他,沒想到的是秦歲銘一把扣着他的腰把他拽回來,問他:“這樣的打也算打嗎?”

紀樂瑾連句完整的反駁都說不出,他徹底跪不住了,整個人都想要往前撲,偏偏秦歲銘死死地勒住他的腰。他沒有辦法,本能地把手往後伸,像是求饒一樣地去碰秦歲銘的手。

他好像真的太累了,結束的時候被抱去洗澡的時候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一下。秦歲銘抱着他睡到另一間客房,他喜歡看紀樂瑾的睡顏。

伸手輕輕刮他的鼻子,睡夢中的紀樂瑾脾氣也不小,他不滿意地皺眉,想要轉身睡又被秦歲銘抱了回來。

秦歲銘知道自己過分,他想了想,又下床拿了根熱毛巾過來,給他敷眼睛。

沒有辦法控制,那個時候的紀樂瑾真的很容易想讓人欺負他。有那麽一點單純的笨,讓人随意擺弄,意識到不對的時候生氣又已經來不及了。

只知道哭着罵人,這種罵還有什麽用,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反而害了自己。

秦歲銘抱着他睡,第二天是被旁邊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睡得晚,又因為宿醉,今天也沒有睡飽。

他先是習慣性地去用一只手臂去攬紀樂瑾,确認他還在懷裏的時候才安心。秦歲銘怕電話吵到紀樂瑾,摸索着先開了靜音。

秦歲銘還不太清醒,他踩着拖鞋往外面走,到了安靜的地方時他才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下一刻紀詠澤的聲音像是炸開的炮彈一樣:“我給紀樂瑾打電話,為什麽是你在接?”

秦歲銘這才注意到他拿的是紀樂瑾的手機,他每天早上都要玩手機,所以昨晚他把手機也拿過來了。

他找了個借口:“瑾寶沒拿手機,你別過來接他,他就跟我住了,他住家裏每天都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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