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震驚!館主的本體是
猶記出發苦境前,不落梅有一次夢到香獨秀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向她伸出手,溫柔缱绻地喚她:“阿梅,來吧。”
然後呢?然後,香獨秀握緊她的手抵向了他所認為的可靠之人的手中,生生的從美夢轉成噩夢,不落梅就給吓醒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忽如其來的懷抱中,想到這些事情,或者說她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對他多了異樣的感情。
“咳咳,這麽說施主也正要前往薄情館?”
“是呀,師太又欲往何處?”
“正巧同行。”
“欸,你們等等我啊!”不落梅恍惚回神,情尼孤蟬已和香獨秀行了十幾步,她越來越懷疑上一刻發生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的白日夢……
薄情館內仍是一派熱鬧,富長貴剛盤點好今日的庫存,大門邊的鹦鹉便發聲提醒着:“新面孔,新面孔~”,作為合格的總管,他笑臉相迎,入目的是一男二女,束發藍袍,春風滿面的貴公子與粉嫩儒裙的嬌小姑娘,還有一位披冠白袍的高潔女子,嗯,蘿莉與禦姐。
富長貴大致摸清了來歷後,問道:“三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呀?”
貴公子頗為興趣地問:“吾聽聞此地的溫……欸!”話未說完,就被一旁的粉裙姑娘“阻止”,貴公子挑了挑額前的發,道:“三個都要,先給我上好的……”
嗯,富長貴點點頭,來回看了這三人,心中的猜想明朗,笑得意味深長,道:“人客官啊,客房問題包在我身上了,必保您滿意!”說罷,便喚來小二,交代事項。
怎麽感覺特不靠譜啊。不落梅揉了揉臉頰,望着香獨秀又将一錠金子遞給了小二,想着香獨秀出門前到底帶了多少銀子?可是看着他這一身似乎很輕盈的模樣,并且一路洗洗洗,莫非錢全丢在暗袋了嗎?剛剛在門口的那些丐門似乎也給予了不少,香獨秀真是……太善良了。
于是好奇寶寶不落梅,暗搓搓地悄悄去問了香獨秀,“你到底帶了多少?”這萬一要落到洗盤子的地步,那就……
“嗯?”香獨秀倒是坦然地雙手一攤,道:“不記得。“
“萬一……”不落梅話到一半,忽感體內的靈能一震,有種相呼應的錯覺,令她頓了一下,也不在繼續話題,香獨秀心不在焉,雖看似端坐着,動作卻多了一些浮躁。
富長貴安排好了客房,回身來詢問他們這桌:“今日的醉太平還在折扣期間,客官們可要來嘗嘗這方圓幾百裏內最香醇的美酒啊?”
“啊,請問這裏的雪非煙,是否開放使用。”見富長貴迎來,香獨秀已經迫不及待卻又耐着性子詢問道。
“客官真是內行,雪非煙引自鹿山,鹿山高逾千丈,遍地寒梅,終年積雪,水帶着梅花香氣滲入地面,受地熱蒸騰,水質清而香,乃中原名泉之一。”一說起溫泉,富長貴立即開始滔滔不絕。
“開放使用嗎?”香獨秀不耐地虛拍桌面,坐立不安,再問道。
“全天開放,只是……欸,人呢?”富長貴此時反應過來,桌面上只剩一件藍袍,白袍姑娘淡然解釋道:“想必已在雪非煙內了。”
“這……”富長貴有些為難了,這時候正是館主要去洗浴之時啊。
嘗了幾口醉太平後的不落梅,便覺有些熱了起來,頭部略沉,與情尼孤蟬說明後,就欲回房休息一會,自己就在一間間屋子邊疑惑了,似乎自己并不知曉被安排在哪間房呀。
吹了幾下冷風,不落梅似有些清醒,緩步走去前廳,客房一帶只有鳥叫蟲鳴,可走至前廳卻是人聲鼎沸,她揉揉太陽穴,一不注意迎面撞上了捧着湯汁的侍女,倒黴的不落梅被潑了一身的味道,所幸的是發生地不是在人群正中央,而且一旁的轉角處。
人滿為患的店面出了這一幕,很快被熱鬧的人聲壓下,倒是眼尖的富長貴急匆匆喚人來服飾不落梅換洗衣物,并賠禮道歉。
不落梅還帶着醉太平的醉意,也不太在意,況且還找到正确的客房,只是,還多了幾位服飾洗澡的侍女,不落梅望着飄着霧氣的浴桶,道:“你們去忙吧,我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在一旁看着。”
“姑娘,總管大人的吩咐,我們不敢違背。”領頭的侍女如是說道,“況且是本店失禮在先,現下的賠禮已經算薄了的,請姑娘勿再拒絕了。”
哎,不落梅瞅了一圈,讓步道:“要不你們到屏風外嗑嗑瓜子?況且這裏只有我們,我不告密,你們幾個也不會拉同伴下水吧?”
“姑娘,請勿為難我們。”侍女堅持道,頓了一會:“不如,讓她們退至屏風外,留奴一人服飾姑娘可好?“說罷,便将換洗的衣物全攬到懷中。
“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麽這麽堅持。“不落梅嘆了口氣,已然妥協。
薄情館內的客房深處,有一間獨立的房間,富長貴給自己打了氣,再應聲而入,不同于別屋的典雅裝飾,也在昭示着屋內主人的獨特。
幾聲清響鳥叫後,本應在雪非煙的人卻在此處手持着逗鳥棒,問道:“如何?”
“館主,那名姑娘手臂上果真有奇怪的金痕。”富長貴回話,心下思考着要不要也将姑娘同行是位公子也告知館主呢。
“嗯,吾知曉了,日後多留意她。”看不出心思的慕容情,執着棒子頓了頓後,繼續逗鳥,吩咐道:“你可以去忙了。”
“是。”富長貴正欲離開時,忽記起哪位公子,又折返,恭敬道:“館主現下可要去雪非煙?”
“不,你另行安排吧,吾要準備點東西。”
“是!”富長貴終于放下心來,若是在館主規定沐浴的時間內碰到別人,他可是會因此受累,所幸所幸。
沐浴後的香獨秀,只感神清氣爽,心情倍加,差些就哼着歌回房了,掩上門之時,武者敏覺自是聽到了清淺的呼吸聲。
原本便可悄然無息的腳步,更是刻意輕踏,挑起床上的紗曼,入眼的是不落梅帶紅暈的臉頰,沉入夢中,空氣還彌漫着一些許香醇的酒香,她定是喝了酒。
香獨秀聽聞薄情館的醉太平可是難得的美酒,現在看來确實是挺難得的,他用手背擦擦不落梅的未退的紅暈,所觸碰到細膩的觸感,令他忽感口幹舌燥的,回過神來,宛如觸電般收手,轉而去捏捏眉心,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将紗曼掩好,香獨秀回到桌子旁時,思考着自己要不要也叫上一壇醉太平,門外傳來了小二的聲音:“客官,就是這兒。”言盡,門便敞開了。
香獨秀有個壞習慣,就是洗完澡後,在私人空間內給自己整理妝容的,總之是動作大幅度些的,浴袍也會如同面前的這扇門敞開。
“阿尼陀佛。”情尼孤蟬閉上雙目,雙手合十,似看了些不該看到的東西,而一旁的小二更是将這個事情誇張起來,瞪大了雙眼看看桌上淡定喝茶的人,心中八卦似乎已經看出了重磅标題——出家人與花花公子不得不說的故事。
“施主,為何房間被安排在一起了?”
“吾還以為師太有事專程找吾。”
……
富長貴:館,館主,您聽我解釋啊
慕容情:不聽,扣工資。
一大早香獨秀便不見人影,因由昨日醉酒還有些頭疼的不落梅,意外得到館主的邀請一見,她忍着不适,跟着富長貴拐進了最神秘的房間。
慕容情,薄情館的館主,也是她身體所屬族人的聖主,所以這麽一見,不落梅不免緊張萬分,可誰知一進這充滿異香的房間時,卻不見人影。
“姑娘這是館主吩咐來的醒酒湯,”富長貴似是也不知是這種情況,輕咳掩飾了異樣,将醒酒湯放置在桌上,“請在此等候片刻,館主稍後就來。”
“好的,謝謝。”不落梅道謝道,因為深知慕容情的人品,再加上既為同族情誼,因為不可能将她誤認為是反派吧,想着,将醒酒湯一口悶了。
富長貴看着不落梅居然也沒任何防備将湯直接飲下,有些驚訝,但也給她倒了杯茶,“小人也先退下了,若有事請喚小人便可。”說罷,便離開了。
整個屋子裏就只剩不落梅,說不忐忑是不對的,只是不知慕容情到底找自己是為何事?小腦瓜子努力回想着劇裏羽莺與慕容情的幹系,思來想去好像還真沒啥幹系,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剛來薄情館時,自己感受到的靈能異動的源頭一定是因為慕容情。
于是,忐忑不安的不落梅等啊等,不知過了多久,門終于打開了,來的人卻是富長貴,他一臉歉意,“抱歉啊姑娘,今日館主有事不能過來了,還請姑娘自行離去。”
還帶來了逐客令,不落梅很是不滿,撇撇嘴,慕容情的本質也是咕咕咕!
一邊吐槽一邊欲回屋,路過後院時,更奇怪的來了,只見香獨秀手裏不抱着啥紅丹丹的花,對着一棵樹,隐約聽到他說着:“……這是……瓜……告訴你,投你……瓜……瓊瑤……”
不落梅蹙眉,嘟囔着聽不到,而那一邊的香獨秀忽然開始擺起了造型,又是跳開額前發,又是順着胸前的束發,接下來的話,她可就聽清了,“雖然吾之眼光真的高,但世間還是有能入得吾眼的人,而吾今後也獨取一瓢……”
什麽!不落梅萬分震驚,但也後知後覺到,香獨秀來到薄情館後一見鐘情的人正是剛剛鴿了她的霓羽聖主慕容情啊!所以他在這,又是花,又是表白的……她莫名來了氣,管你冬瓜絲瓜麻瓜的,要你看不清慕容是男兒的,一把扯下腰間的香囊,就往香獨秀的後腦勺扔去,“我看你才瓜!香瓜皮!”丢下一句話也噔噔地跑走了。
留下有些茫然的香獨秀,摸着被砸的後腦,看看跑遠的人,又看看手中要送給砸自己的人的木瓜花,肯定道:“定是阿梅聽到了吾的心意,才害羞地跑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香獨秀:你知道你在拒絕誰的愛嗎?是我!天獨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