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班

探班

酒店的前臺正好準備的有常用藥品,梅森拿了感冒藥和退燒藥就往回跑。

來來回回也不過就是幾分鐘。

“先把藥喝了吧,”梅森端着一杯溫水,拿着藥走了進來。

席天澤坐在床頭,将鄭安逸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胸前,接過對方手中的藥,給他喂了進去,然後又喂了兩口水,确定藥丸咽下去之後,這才又把他放回了床上。

看着對自家藝人無微不至的席天澤,梅森還是走上前說道,“席總,後面的就交給我吧,時候也不早了,您趕緊回去休息。”

話中意思已經非常明白,就是在趕他走。

對于他的态度,席天澤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現在滿眼都是床上的安安。

“不用了,我在這裏照顧他,你去睡你的,等他穩定下來了,我就走,”席天澤直接下命令。

“可是…”梅森還想說什麽被打斷了。

“沒有什麽可是,就這樣定了,”席天澤不允許他有任何的意見。

也許是起了藥效,鄭安逸睡的是越來越安穩,不一會就乖乖的躺進被窩裏睡熟了。

席天澤怕他晚上會反複發燒,就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關注着他的情況。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從房間裏離開,敲響了梅森的房門,“我先離開,你等會去給他買份清粥,讓他醒了趁熱吃掉,還有不要告訴他我昨晚上在這裏的事情。”

看着他淩厲的雙眼,梅森聽話的點了點頭。

席天澤這才放心的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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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鄭安逸一身輕松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睡覺之前的難受都已消失,就是身上感覺黏糊糊的,估計昨晚出汗了。

沒有猶豫的走進了衛生間,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走了出來。

“安逸,怎麽樣有沒有好很多?”這時梅森提着早餐從外面走了進來。

“挺好的,”對于自己昨晚發燒的事情, 他一概不知。“梅森哥,幸虧你昨晚給我沖了一杯感冒靈,不然我可能真的會生病。”

看着什麽都不知道的鄭安逸,梅森決定什麽都不說,将買好的清粥遞給了他,“淋了雨怕你感冒,也就沒有給你買重口味的早餐,就給你買了一份白粥,然後搭着昨天帶回來的桃酥一起吃點。”

鄭安逸也不覺得有疑,拿了兩塊桃酥,就着手中的熱粥開心的吃了起來。

吃完飯,他就出發前往劇組。

顧柏舟早已經在化妝間等着他。

“安逸,你來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

顧柏舟昨天晚上沒戲,正好有事就沒有在現場,早上到了劇組之後,才聽人說起昨晚上的事情。

見他來了,連忙上前詢問。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然後還把手中給他帶的桃酥遞了過去,“這是我們上次去新鄉館沒有吃到的桃酥,你快嘗嘗,是不是很好吃。”

鄭安逸極力的安利着。

顧柏舟其實不愛吃甜食,但他還是拿了一塊喂到了嘴裏,然後大力的誇贊到,“甜而不膩,酥脆可口,帶點淡淡的玫瑰花香,好吃。”

“下一次,我請你去吃,”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但是想法還是要有的說不定就能實現。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顧柏舟答應的非常幹脆利落。

今天他依舊是沒有戲份的一天,他和以往一樣直接在周導的身邊坐了下去。

周厚也早已習慣了他坐在自己身邊,時不時還跟他一起探讨一下。

如果說昨天林如是進了狀态,那她今天很顯然就是來混的,一點專業度都沒有。

對于這種情況,周厚如今已經習以為常,他讓蔣俊傑先到一遍休息,自己有條不絮的給她講戲。

給林如是講戲已經成為他如今工作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他不是沒有想過将她換掉,可是金主爸爸也表示她浪費掉的所有時間和精力,他願意雙倍承擔,既然有人願意花錢,那自己就沒有拒絕的意義。

不就是教她演戲嗎,自己一定拿出所有的本事,保證讓她脫胎換骨。

昨天晚上雨中的戲份鄭安逸淋雨最多,但林如是也淋了不少,下戲結束之後回到房間就開始罵罵咧咧,跟自家金主抱怨,說她的合作對手是有多麽的垃圾,演技不好就算了,在劇組還一點禮貌都沒有,一點都不尊敬自己。

電話中的金主先是安慰了她一番,然後像她保證有時間了一定來給她探班,這才将她哄好了一些。

想着昨天晚上大家都淋雨了,那鄭安逸今天精神也會向她一樣萎靡不振,可誰曾想他一點事情都沒有,神清氣爽的來到了劇組,讓她更是生氣。

自從來到這個劇組她就處處被這個鄭安逸比下去,論知名度不及自己萬分之一,憑什麽他處處要比自己好,身為一個男人長的跟女人就算了,還喜歡巴着導演和編劇不放,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就是無論如何,林如是對他充滿了怨恨。

對于這一切,鄭安逸并不知情,他依舊坐在導演的監視器前看着導演的現場表演教學,之前是他和導演,現在則是換成了他和顧柏舟。

顧柏舟這個人不拘小節,和鄭安逸又是好朋友,坐下去之後,就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鄭安逸的肩膀之上,兩個人還時不時湊在一起讨論着,看起來非常的親密。

席天澤走進劇組,就看見這樣的畫面,眉頭不由得蹙到了一起,低氣壓的走到了他們兩人的身後,“咳咳。”

聽見他咳嗽的聲音,顧柏舟這才站了起來,轉身看是大老板,恭敬的打招呼,“席總。”

鄭安逸本來是沒打算起來的,但是在聽到顧柏舟的“席總”倆字也迅速站了起來,然後非常客氣的打了一個招呼。

見他氣色很好,席天澤這才徹底的放心了下來,早上走的時候雖然燒已經退了,但是有沒有不舒服還真的要見到人才知道。

“你們倆這是在幹什麽?”

周厚正在非常認真的給林如是講戲,完全就沒有看見席天澤的到來,李少華今天有事,正好又不在劇組,因此沒人招待席天澤,他就只能跟眼前的倆人搭話,雖然他就是來看鄭安逸的。

對于他的到來,鄭安逸還是很疑惑的,畢竟昨天自己走的時候,他還在江城,沒想到也就是一晚上沒見,他人就出現了這裏,不由生出席氏集團是要倒閉了的想法,畢竟以前的他是非常忙碌的,身為他的另一半一個月都難見他一次,哪像現在這樣隔三差五的都能見到他。

“我們在看周導現場教學,”顧柏舟指着監視器的畫面說道。

席天澤往中間站了站靠着鄭安逸彎腰湊到了監視器前瞅了瞅,确定他們說的是真的,這又才站了起來。

對于他的小動作,鄭安逸看到了,但他不好說什麽,畢竟對方并沒有做出逾越的事情,只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誰都沒有在說話。

顧柏舟雖然健談,到席天澤怎麽說也算是自己的大老板,并且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淩厲,就算自己膽子再大,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非常乖巧的站在一旁。

鄭安逸縱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也不敢問出口,只能現在那裏看着他手上的戒指,心裏不但的猜測着:“他為什麽一直戴着這個戒指,不應該摘掉嗎,他戴着這個是因為愧疚,還是…”

對于他心中的猜測席天澤并不知道,但是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不由得晃了晃手指問道,“你喜歡這個戒指?”

見自己被發現,鄭安逸這才收回目光,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沒見過,就多看了兩眼。”

聽完他的話,席天澤對着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讓他摸不着頭腦。

“席總,看您這戒指,該不會是已經結婚了吧?”顧柏舟以前并沒有發現這個戒指,剛剛這樣一說,瞬間就好奇了起來。

席天澤轉了轉手中的戒指,看着鄭安逸說道,“是呀,已經結婚六年了。”

聽他說已經結婚了六年,顧柏舟驚訝的說道,“那看來你們兩個一定非常恩愛,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早就邁入婚姻的殿堂。”

整個江城都知道他今年三十二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上流名媛想要嫁給他的更是排長隊,如果說六年前就結婚,那就是說他在大學畢業沒多久就和現在的夫人結婚,那個時候的婚姻不是愛情還能是什麽,畢竟最好的年紀遇上最愛的人。

就在顧柏舟準備洗耳恭聽他們的愛情故事的時候,席天澤摸了摸手中的戒指,情緒低落的說道,“沒有,是我把他弄丢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完全可以看的出來,他很傷心,擡頭看着遠方,像是在懷念者什麽。

“對不起……對不起……”

顧柏舟這個時候才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惹禍了,連忙道歉,希望大老板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鄭安逸也沒有想到他會公開自己已婚的事實,畢竟自己當年和他結婚了以後,他從來沒有對外承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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