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紀默宇一出手,就看有沒有!

“你的歪理可真多。”紀默宇似乎對安若曦的任性沒有辦法,他幹脆把她的作業拿過來,直接幫她寫。

這下安若曦算徹底解放了,她把頭整個趴在桌子上,開始想她的抓兇大計。

不一會兒,她猛地坐直身體拍了一下桌子。

“有了!”

紀默宇擡起眼皮瞅了她一眼,繼續寫作業。

安若曦見他不理,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再次強調自己想出了辦法。

“我有了。”

“有什麽?”

“當然是抓住暗算我那個人的辦法。”

紀默宇笑了笑,“你的辦法該不會是明天讓我騎車載你上學,故意讓全校知道你在打我的主意然後讓暗算你的人再次動手?”

安若曦聽他說完,眉頭一挑心想這紀默宇怎麽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居然全猜對了。

“這不是一個好辦法。”紀默宇直接否定,“這跟你抄我作業一樣,風險很大。”

“有什麽風險?”

“老師一看就知道作業不是你自己做的,所以你可能要面臨重做的風險。暗算的事也一樣,你可能要面臨再一次被暗算。”

安若曦一聽連忙把自己作業本拖了過來。

紀默宇說的對,他們的各科老師檢查起作業來簡直是火眼金睛,這作業還是自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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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現在不是說作業的事。安若曦丢下手上的筆,對紀默宇說道,“我就是想讓她再次動手,這樣我就可以抓住她。”

“你并不知道她們會怎麽暗算你,你怎麽抓?”

“我……”這确實是個問題,因為敵人在暗她在明,她無法了解她們的動态。

哎!

安若曦氣餒地垂下了頭。

紀默宇朝她勾了勾手指,“要不要我給你出個主意。”

“要。”安若曦馬上擡起頭一臉期待。

學霸出的主意肯定高大上。

紀默宇說道,“你可以先假定一個兇手,明天上學直接找他的麻煩,這樣真正的兇手就會自動跳出來。”

這是什麽主意?兇手又不是傻瓜,有人頂包她還跳出來,她瘋了?

安若曦略帶嫌棄地笑了笑。

“你笑什麽?”

“我笑你的主意好傻,兇手要是能主動跳出來我剁一只手!”

紀默宇看了一眼安若曦又細又白的小手,“你準備剁那一只?”

“那只都一樣,她不會主動跳出來的。”

“如果你說我是兇手呢,她還會坐視不管?”

安若曦馬上就get到紀默宇的點。

是呀!暗算她的人可是紀默宇的超級迷妹,如果她一口咬定是紀默宇所為,那這個迷妹說不準真的跳了出來。

“好主意呀!”安若曦瞬間就眉開眼笑,她伸出手緊緊地握住紀默宇的手,對他的頂力相助表示感謝,“你真不愧是你們普洋高中的年級第一,這麽妙的主意都能想的出來。”

“跟你比差遠了!”紀默宇把安若曦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略帶調侃地說道,“一只手換一個主意,你對自己還挺狠!”

說着,他拿出筆開始在安若曦白玉般的胳膊上比劃,“到時候兇手真跳出來了,你打算從那個地方開始剁,這裏?還是這裏?”

他說着就用筆在安若曦手腕處畫線,畫了一條又一條。

安若曦覺得癢想掙開,紀默宇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別別別。”她大叫。

紀默宇卻拉着她的手繼續畫,“你為什麽總是喜歡口不擇言?難道你不知道有些話一但說出口就收不回來。”

“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你別在我胳膊上畫了,癢。”

“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我準備剁你的手,所以別動讓我先做個記號。”說着,他開始在自己畫的兩條線上加圖案。

安若曦覺得更癢了,她扭動着身體想掙脫開。

紀默宇的筆就戳到她的鼻尖上,并且威脅道,“你再動我就在你臉上畫了,到時候你這臉就是我的了。”

“畫一下就是你的?”這是什麽霸王條款?

安若曦不死心地又掙紮了兩下,卻遭到對方的強烈抵制,紀默宇張開手指跟她五指緊扣然後牢牢地按在矮幾上。

安若曦現在是動坦不得,她開始告饒,“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後說話不會再信口開河,你別畫了。”

“不畫也行,但我現在畫的你不能洗掉。”

啊?

安若曦看着被紀默宇畫上奇怪圖案的手腕,不能洗掉的意思是永遠留着嗎?

“紀默宇,你這不是為難我嗎?圓珠筆畫的印記能留幾天,難不成掉了我還要自己畫上去。”

“那是你的事,反正印記要是掉了我就把你的手給剁掉,這是你知道說的也怪不了我。”

“可你就出了一個主意,誰知道那個真兇會不會應該我冤枉你而跳出來,你就這麽有自信?”

“只要我配合你演出,我敢打保票她會主動承認。”

安若曦看看自己被畫上記號的手腕又看看自信滿滿的紀默宇,她想難道她這手真的保不住了?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不可能,紀默宇不會這麽狠,他也就吓吓她而已,小男生嘛就是喜歡吓唬小女生。

這套,她懂。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紀默宇教訓的也對,她這個人就是喜歡把話說絕。

之前也是,在沒搞清楚紀默宇是不是真的喜歡米文雅她就賭咒發誓地說要幫他追她。

簡直就像個二傻子,虧她還是從十年後回來的人,一點都沉不住氣,活該打二十八年光棍。

可是現在怎麽辦,紀默宇出的這個主意确實不錯,她敢肯定只要按照他的計劃行事,她一定能揪出暗算她的人。

難道真的要把他畫的印記保留一輩子。

安若曦看了看手腕上的圖案,紀默宇剛才是一通亂畫,兩條線之間不是叉就是圈圈與星星,有些地方還寫着一些字,仔細一看居然寫的是大笨蛋三個字。

“我幫你幹活,我幫你幹活行不行?”安若曦決定曲線救國,“反正我的手剁掉給你你也沒有用,要不就用我這只手幫你幹活,什麽活都可以,随傳随到。”

紀默宇挑着嘴角不表态,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安若曦幹活的能力有質疑。

“我會幹活!”安若曦連忙強調,“我剛才都幫你洗了碗對不對,是不是很勤快?”

“還行吧。”

“那就這麽定了。”安若曦抽回自己的手開始用橡皮去擦手腕上的圖案,邊擦她邊說道,“免費幫你幹一個月,不過你明天一定要配合我演戲。”

但沒想到紀默宇并不賣帳,他湊到她面前說道,“你可真狡猾,用一件事情搞定我兩件事情,你當我是冤大頭?”

“誰當你是冤大頭,我幫你幹活你配合我演出,這是公平交易。”

“你幹活是贖你這只手,不是我配合演出的費用,你別想蒙混過關。”

安若曦嘴角開始抽搐,這個紀默宇還真較真,他媽媽沒有教過他要讓着點女生嗎?

哎,算了,反正也搞不贏他,看他究竟想幹嘛。

“你還想讓我幹什麽?”安若曦問。

紀默宇直起腰,把他的作業往安若曦面前一放,點着作業本說道,“從今天起,我的作業你來做。”

說完,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安若曦連忙叫住他,“哎,那老師要是檢查出來怎麽辦?”

“很簡單,你幫我重做!”

我去,要不要這麽玩!

第二天,安若曦在去學校的路上對自己受傷的腿進行了一次再包裝,她把校服褲卷了起來,然後用紗布将受傷的位置纏了幾圈,最後還在上面撒了點紅墨水。

做完這些,她問紀默宇怎麽樣,“看上去慘不慘?”

“你這那像是被刀片割傷,你這像是被人打斷了腿。”

“樣子雖然誇張了一點,但有效果就行,要不然我等一下跟你演戲就不真實了。”

紀默宇笑笑沒再說話,心裏也許在想她高興就好。

安若曦試着走了兩步,為了讓自己更像一個傷者她伸出手像老佛爺似地想讓紀默宇攙上一把。

紀默宇卻把她的手打開,沒好氣地說道,“我現在是你懷疑的對象,你看過那個受害者跟嫌棄人手牽着手上學的?”

“說的也是。”安若曦收回了手,一拐一拐地往車站的方向走,那樣子還真像被人打斷了腿。

紀默宇忍不住就笑了。

這個安若曦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最後安若曦坐車到了學校,在半路上她又碰到了坐車上學的好友黃玲。

黃玲一見安若曦的腿,頓時就吓懵了。

“若曦,你怎麽啦?”

“受傷了,被人用刀片劃的。”安若曦開始了表演。

昨天晚上跟紀默宇對詞的時候,紀默宇要求她不要跟任何人說是在演戲,那怕是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安若曦只能在黃玲面前按照編好的劇本演,這讓她有些別扭。

特別是黃玲一臉擔心問是誰劃的時,她的這種別扭更加無處安放了。

于是她只能低着頭用對好的詞來回答,“是紀默宇。”

“他為什麽要劃你?”

“因為我把他的筆袋撞到了地上,他懷恨在心。”

“不能呀,你們之前還有說有笑的,怎麽可能因為這麽點事他拿刀劃裏,再說紀默宇也不像欺負女生的人。”

黃玲的質疑讓安若曦不好再編詞,她含糊地說道,“等一下到學校問問他就是。”

“問什麽?”

“問是不是他劃的。”

“你剛才不是說是他劃的嗎?”

“我猜測。”

“若曦,你該不會自己劃一刀故意找紀墨宇的茬,不就是他坐你後面老有人找你傳紙條嗎,你也不能這樣訛他。”

姐,我是這樣的人嗎?

安若曦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重生歸來她一根金手指都沒有,現在連人品也沒了,這以後還怎麽弄?

心塞!

為了贏回人品,安若曦用一分鐘的時間把昨天自己的遭遇告訴了她。

黃玲聽完托着她的香腮想了三秒,最後她居然認同了安若曦的推測。

理由讓人意想不到,黃玲覺得能想到用自行車動力原理暗算別人,這種事應該只有紀默宇這種智商才想的出來。

聽黃玲分析完,安若曦差點都信了。

101到了普洋高中站,安若曦在黃玲的攙扶下下了車。

周一的早上,學校門口黑壓壓地全是學生,安若曦沒有急着進去,她站在校門口等着騎自行車的紀默宇。

昨天晚上他們商量,為了擴大影響他們必須把把舞臺搞大點。

學校門口是個不錯的表演場所。

安若曦的“造型”成功地吸引了衆人的眼球,高一高二的學生從安若曦身邊經過時還展開了議論。

“這不是高三四班的安若曦嗎,上次月考年紀第一,她的腿怎麽了?”

“是呀,好像傷得很嚴重。”

“她怎麽老受傷,上次好像是頭這次是腿。”

“真可憐……”

……

安若曦在衆多學弟學妹的議論聲中終于等到了騎車而來的紀默宇。

“紀默宇!”她高喊一聲,扭着奇怪的步伐走到紀默宇面前,然後雙臂一伸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一舉動紛紛讓議論的學弟學妹們停住了腳步。

受傷的年級第一攔住了前年級第一的校草,好像有好看的事情要發生了,于是大家迅速地圍攏了過來,充分體現了國人愛看熱鬧的素質。

安若曦掃了一眼人群,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馬上就進入了表演狀态。

“紀默宇,你為什麽要暗算我?”她憤怒地反問道。

站在一旁的黃玲也開始幫腔,“是呀,紀默宇,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安若曦,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紀默宇很酷,說完,他推着自行車要走。

安若曦控制住了他的車頭,繼續怒吼,“不許走,今天你要把話說清楚,否則我會告到校長那裏去,讓學校把你開除!”

這句并不是設定的臺詞,安若曦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詞,怪只怪她平時看的劇太狗血,這些詞都是那些挑事的女配們說的,她一急直接就順着話說了下去。

果然是應了紀默宇的那句話,口不擇言。

但紀默宇不愧是高智商人士,聽安若曦說完他只是輕輕一笑,有些不屑地問,“你告我什麽?”

“告你在安若曦自行車鋼圈上夾刀片,讓她割傷了腿!”黃玲幫忙說完了特點的臺詞。

安若曦連忙附和地說了一聲對。

“你有什麽證據嗎?”紀默宇問。

黃玲連忙去看安若曦,還輕輕地捅了捅她,追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證據?”

“有,我當然有。”安若曦指着紀默宇語氣堅定地說道,“你看我不順眼,因為我搶了你年級第一的位置。”

哦……

圍觀群衆一陣嘩然。

大家又開始紛紛議論。

“沒有想到學長是這樣的人!”

“是呀,紀學長怎麽這樣。”

不過也有不一樣的聲音。

在安若曦的左側,一個女生幽幽地說道,“紀學長應該不會這樣吧,他恐怕都沒有看她一眼,那有看不順眼這種事。”

“就是就是。”

身邊還有幾個随聲附和的。

為了震往大家,安若曦指着紀默宇大聲說道,“不要狡辯,就是你,昨天有人看到你動了我的自行車。”

“誰呀?”問這話的是黃玲。

安若曦拿眼跟黃玲示意讓她別說話。

但黃玲還是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誰呀!

安若曦決定不動嘴了直接動手,她上前揪住紀默宇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紀默宇,你說你為什麽要用刀片割我的腿?”

紀默宇沒回答,只是居高臨下地瞅着她。

安若曦揪他衣領的勁就更大了,只可惜她個子太矮,揪衣領的樣子乍一看像是她摟着他的脖子。

後來趕到學校不明真相的人在人群中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樣子,都以為他們這是在擁抱而不是打架。

“快看快看,有人要接吻了!”有個眼神不好地居然這樣以為,還十分興奮地呼朋喚友。

圍觀者迅速上升,有好心人士還幫紀默宇推走了車,大家都不嫌事大!

在安若曦的劇本裏,她是這樣安排的,先吵再揪衣服,這個時候那個真正的兇手差不多會過來勸架,或是“英勇”地承認是她所為。

很顯然,現在這個兇手還沒有到場,或是說她到了場沒有膽子承認。

原因可能是剛才安若曦自己腦抽地說了一句要告校長這種不太理智的話。

“現在怎麽辦?”安若曦小聲地問紀默宇。

紀默宇也小聲地回答,“我只負責配合。”

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好,那她就繼續演。

“紀默宇,你是不是喜歡我!”安若曦開始瞎編,“所以才想到用這種招數吸引我的注意。”

她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紀默宇連黃玲都怔住了。

黃玲連忙湊到安若曦耳邊提詞,“若曦,你剛才說的是他看你不順眼。”

這看她不順眼跟喜歡她可是兩個極端,安若曦跑來找紀默宇理論可不能把觀點搞混。

但沒想到紀默宇意外地開了口,他傲嬌地看着安若曦,不冷不淡地說道,“你硬是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這麽說你承認喜歡我?”安若曦馬上松開手,用一種瓊瑤劇女主角的口吻說道,“你怎麽能這樣,我還想好好地讀書好好地考大學,你為什麽要用這種手段引起我的注意,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我會很痛苦嗎?”

“你有什麽好痛苦的?”

“我……”

正當安若曦想說出瓊瑤劇裏經典的那句我會猶豫我會傍徨我會痛苦我會情不自禁時,郭密兒帶人殺了過來。

“安若曦!”

她的六大護法扒開人群,讓郭密兒順利地進入了包圍圈。

“幹什麽?”安若曦反問。

郭密兒:“我還想問你想幹什麽?”

安若曦:“我找紀默宇問點事。”

郭密兒:“什麽事?”

安若曦指了指自己的腿,“他割傷我的事。”

“你的腿割傷關他什麽事?”

“因為是他幹的。”

“明明是你騎自行車被刀片劃傷了腿,怎麽怪起紀默宇來,我們家紀默宇才不會那麽無聊!”

“他無不無聊我不知道,反正他也承認了,這刀片就是他放的。”安若曦說着伸手指向紀默宇。

紀默宇果然很配合,沒有反駁。

“不可能!”郭密兒還在護主,她像母雞似地攔住安若曦,生怕她傷害到了紀默宇,“這事不是他幹的!”

安若曦等的就是這一刻,她輕蔑地朝郭密兒一笑,朗聲說道,“你怎麽知道不是他幹,難道這事是你們幹的?”

“我?”郭密兒拿眼偷偷地看了身後的大餅臉一眼,然後用氣勢來壓安若曦,“你不要血口噴人!”

“什麽叫血口噴人,我的腿受傷是事實。”安若曦把腿亮給衆人看,“你們要是不承認我就報警,到時候警察來了調個監控器就知道是誰在我的自行車上做手腳。”

郭密兒連忙又去看大餅臉。

大餅臉連忙說道,“監控器昨天我讓沈安心關了,她調不了監控。”

這句話一出,全場嘩然。

安若曦更是胸有成竹,她跳将起來,指着大餅臉說道,“哦,你讓沈安心關了監控,這麽說我自行車是你們做的手腳,是不是紀默宇指使你們這麽幹的?”

“才不是,是我們看你不順眼想給點教訓你,不關紀默宇的事情!”

哦!

人群再次騷動。

安若曦搖着頭看着七姐妹團,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她們這幫人幹的,這七個人心可真毒,多虧是割到腿,萬一割到了脖子那不就成了兇殺案了?

所以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一定要給點教訓她們看看。

“黃玲,去找教導主任過來。”她吩咐黃玲。

七姐妹似乎并不害怕,她們抱着雙臂冷眼看着安若曦,譏諷地說道,“喊過來也沒用,大不了我們認個錯,你又奈何不了我們。”

“你們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說話的是紀默宇,他厭惡地看着七姐妹團語氣冰冷地說道,“傷害別人已經夠歹毒了還知錯不改,我真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像你們這麽醜陋的一群人。”

說完,他抱起“行動不便”地安若曦,大步朝教導處走去。

剩下七姐妹團站在原地。

郭密兒看着遠走的紀默宇,氣急敗壞地将大餅臉推倒在地,“都是你出得爛主意,現在好了,紀默宇開始讨厭我們了,你說怎麽辦?”

大餅臉從地上爬起來,沒好氣地反駁,“想教訓安若曦的人是你,提出在自行車上夾刀片的人也是你,現在出了事你就推到我頭上,郭密兒,別以為你家有錢你就能胡說八道。”

“但是實施計劃的是你!”

“放風的人還是你了!”

于是,七姐妹團在周一的早上華麗麗地在校門口幹了一架。

大餅臉那張肥臉被郭密兒抓了好幾道血口子,而郭密兒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被大餅臉踹了好幾腳。

塑料花姐妹團正式宣布瓦解。

早間操後,校長把七姐妹請上了臺,然後以打群架為由給七姐妹一人記了一個過,郭密兒宣傳部長的職務被撤消。

黃玲意外地擔任了普洋高中宣傳部部長一職。

但刀片事件卻沒有一個人提起,可能是因為校長對郭密兒老爸免費資助的六臺挖掘機有些忌憚,所以不敢輕易揪出這件事情。

不過,早間操結束後,校長還是客氣地把安若曦請到辦公室,安慰她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呢什麽都不要想,好好學習認真備考,她們不會再欺負你了。”說完,他還給了安若曦一個信封。

“這是我們學校賠償給你的醫藥費,你看……你能不能回去好好跟你們家長說一說。”

校長是怕把這件事情鬧大。

安若曦心領神會,她把錢拿上跟校長保證,“校長,您放心,她們用刀片割傷我的事情我沒有告訴我爸媽,他們工作忙身體也不好,我怕跟他們說了只會讓他們擔心,再說我傷的也不重。”

校長一聽感激的都快哭了,他可能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麽懂事的孩子。

安若曦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找了一個角落打開信封,她數了數錢有兩千塊。

于是,她笑了。

沒有想到這次演出效果這麽好,不僅找到了真兇還成功瓦解了七姐妹的勢力,最重要的是還意外地掙了兩千塊的演出費。

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從學校拿到回頭錢。

安若曦心滿意足地把錢在手上拍了拍,然後裝進了口袋。

她想放學後是不是應該跟紀默宇分一點錢。

從校長辦公室回到教室,安若曦剛一進教室就看到七姐妹團的成員趴在桌上哭,那陣仗像她們的腿被刀片割了一般。

安若曦不明所以但也不方便關心,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準備上課。

這時,她的同桌米文雅偷偷地告訴了她原因。

“是紀默宇把她們罵哭的。”

原來,七姐妹團受到處分之後還想在紀默宇面前挽回一點形象,于是她們跑到紀默宇面前跟他解釋,說報複安若曦是為了替紀默宇打抱不平,因為安若曦一直針對他,不僅擂肥讓他請客吃飯還搶了他的雨傘給王明陽。

“郭密兒說她們是因為正義才對付你的,還說你仗着成績好老師不敢說你就四處欺負人。”

“是嗎?”安若曦只是笑笑,落下一個可以欺負人的名聲,她這次歸來也算是轉型成功。

總比別人欺負她強。

米文雅繼續彙報,“紀默宇就說她們多管閑事,還說她們這麽喜歡多管閑事怎麽不去社會福利院獻愛心。”

“那七姐妹什麽反應?”

“還能有什麽反應當然是哭呀,她們這樣還不是因為紀默宇,最後被自己喜歡的人說多管閑事肯定很委屈。”

聽米文雅的口氣似乎很同情七姐妹,安若曦只是瞅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不過她可以肯定米文雅跟她不是一國人。

這個謀略女以後不能走太近。

米文雅似乎越說越有勁,她捂着臉吃吃地笑了笑,接着說道,“最可笑的還是郭密兒,她居然問紀默宇,說她怎麽做紀默宇才能原諒她。”

“紀默宇怎麽說?”

“紀默宇說他從來都不會原諒自作多情的人。”

呵,這話确實像紀默宇的風格。

安若曦聽米文雅說完,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紀默宇不在座位上,可能還在外面。

米文雅看出安若曦在找紀默宇,連忙說道,“紀默宇被班主任喊走了,說是校年慶的時候市長會來學校參觀,學校方面想讓紀默宇進行講解。”

“這是不是宣傳部的事嗎?”安若曦連忙去看黃玲,黃玲并不在位置上。

看來黃玲也被叫去了。

米文雅馬上來咨詢安若曦,“你說今天學校會選幾名學生當校導?”

“這我那知道。”反正她在普洋高中上了三年學,從來都沒有當過校導,更別說接待市裏面的大領導。

不過,安若曦可以肯定,紀默宇已經內定成了校導的人選。

因為紀默宇是帝都人,說話字正腔圓聲音還好聽,加上長得又帥又是年級第一,他不當校導簡直就是浪費材料。

學校才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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