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時南背叛?

第43章 時南背叛?

時南直到傍晚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這裏沒有時鐘,他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自己不吃不喝的昏睡了兩天。

身上陣陣發冷,腦袋昏昏沉沉的,他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來取暖,可無濟于事,整個人像是掉進冰窖裏一樣,但呼出的氣卻滾燙的吓人。

發燒了嗎?

別墅裏異常空曠安靜,以至于有一點動靜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他聽見樓下有細細碎碎的聲響,于是硬撐着從床上爬起來,往樓下走。

他心裏隐隐夾雜着期待。

難道真的是爸爸媽媽?

一想到這裏,他絲毫不感覺到害怕,反而加快了腳步。

聲音越發清晰,時南最終在一樓的廚房外停下腳步。

廚房裏落了厚厚一層的灰塵,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着他,在廚房裏東翻西找。

男人身上衣着光鮮亮麗,與這髒亂的廚房格格不入。

男人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緩緩轉過身,一雙狹長的瑞鳳眼釘在時南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好啊,時家大少爺。”

男人的皮膚帶着病态的白皙,五官雖端正,可卻帶着陰柔之相,尤其是那雙眼睛,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給人一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緊緊纏住一樣……

風亦肖朝着時南走去,時南從看到這個人的時候起就渾身充滿了戒備,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看到那人朝着他走來,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風亦肖輕笑一聲,說道:“躲我做什麽?如果我真的想對你下手,光憑你在樓上昏睡的這兩天時間,我做什麽都夠了。”

他望着這荒廢下來的宅子,有些感慨的說道:“這世道變得可真快,時家好歹也是幾百年的世家,這不過才十幾年就成了這樣,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見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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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倆慘死,曾經被稱為小神童的時家少爺現在變成了啞巴,成了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真是可憐啊。”

他一步一步朝着時南逼近,時南提防的看着他,明顯能感受到這個人是帶着敵意的。

他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可本就發着燒,兩天沒有下床,腳下虛軟,不過兩步就被追上。

風亦肖一把抓住時南的肩膀,一下将人甩了回來,把時南抵在牆壁上,用雙臂撐在時南兩側,将人圈在自己懷裏,讓時南掙脫不得。

他俯下身,直視着時南,兩人湊的極近,時南能清晰的感受到風亦肖呼出的熱氣。

“呵。”

風亦肖輕笑一聲,那雙眸子微微眯起,伸手擡起時南的下颚,低聲道:“大少爺,你覺得他們是愛你,還是在害你?”

徹底折斷鳥兒的雙翼,将人圈在自己的領地,無法飛翔,如果是時家的大少爺,必然會發現這一點,可如今的時南,還有能力意識到這些嗎?

時南的腦袋暈乎乎的,他只能看到風亦肖的嘴巴一張一合,聽不清說的是什麽,下颚被掐的生疼。

時南嗚咽的掙紮着,可這點力氣根本微不足道,風亦肖突然伸手将時南整個人禁锢在懷裏,力氣大的驚人。

“我現在特別想看到你清醒的變回時家大少爺的那一天,看到自己被仇人籠罩在羽翼下,你的反應,一定會特別有趣……”

他俯下身,張口咬住時南的頸側的皮膚,尖銳的虎牙頓時在那一塊皮膚上留下痕跡,時南痛呼出聲,掙紮着躲開。

好疼……

風亦肖将手中的注射劑紮在時南的脖頸上,液體緩緩推入,時南在他懷裏掙紮漸弱,最終失去意識。

——

“這是什麽地方?荒的跟個鬼屋似的。”

司錦寒下車的時候看見眼前這宅子只覺得背後直冒涼風,破舊的讓人止步。

“怎麽查到的?”司錦寒問道。

周樸跟在他身後,回答道:“司總,是風先生給的線索。”

風亦肖。

這個名字讓司錦寒皺起眉頭,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逝。

他冷聲問道,“他想要什麽?”

周樸搖搖頭:“沒說,讓人傳來消息之後就沒再說話了。”

司錦寒沒有再多問,他擡腳大步走進這棟宅子。

已經是夜晚,月色透過窗子照進這漆黑的房子裏更添了幾分陰森,院子裏的路燈鏽跡斑斑,早就壞了,屋子裏的吊燈也早已斷電。

“時南!”

司錦寒大聲喊着時南的名字,可回應他的只有空曠的回音。

司錦寒拿着手機打開手電筒,在這迷宮一樣的房子裏一間一間的找,嘴裏說道:“怎麽跑來這麽遠的鬼地方?這地方大的跟我家老宅都差不多了。”

他對一旁的周樸說道:“把這一片買下來,附近建游樂場,這宅子改成鬼屋,效益應該會不錯。”

這裏唯一的缺點就是離市區太遠,有些不方便。

周樸不可否置的點點頭,可轉念一想,又有些擔憂的說道:“聽說這裏鬧鬼,怕到時候……”

話音未落就被司錦寒笑着打斷:“鬧鬼?你還真信這些東西,到時候也算是個噱頭,開工之前再找找人,什麽髒東西都魂飛魄散了。”

他向來是個說幹就幹的人,不等周樸再勸,當即擺擺手,示意周樸閉嘴,說道:“好了,這件事回去再說,眼下先找時南。”

他不敢想象時南就是在這裏待上兩天的,這種環境下,人怎麽受得了?

周樸閉上了嘴,看着這宅子若有所思。

對于司錦寒來說,游樂場就是個臨時的念頭而已,這點錢對他來說根本不痛不癢。

這規模可不像是一般的小富商能蓋的起來的,在易城有能力有這種宅子的就那麽幾家,這裏又荒廢下來,難不成是以前的大戶人家?以前的……

還不等他捋清楚,突然前方傳來司錦寒驚恐的聲音。

“時南!”

周樸連忙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司錦寒落下一大截了,緊忙追過去,擔憂道:“司總!”

屋子裏混亂一片,時南躺在床上衣襟半敞,已經不省人事,臉上帶着不自然的緋紅,身體滾燙。

司錦寒拍了拍時南的臉,怒聲道:“你給我起來!”

作為一個成年人,看到這片亂象他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本來擔憂的心此刻全部被憤怒所取代。

一雙眸子氣的通紅,手都在發抖。

他不能忍受時南背叛了自己,他甚至不敢想象那個畫面,光是看到時南脖頸上的吻痕他都氣的想殺人,想把那個染指自己所有物的家夥碎屍萬段!

誰?是誰?!

風亦肖嗎?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也敢對他的人有不該有的念頭?真以為誰能護得住他?!

時南脖頸上的吻痕像是赤裸裸的挑釁一樣,是風亦肖贏過他的勳章。

手不自覺的放在了時南的脖頸上,手背上青筋暴起,漸漸收力。

他想掐死這個抛棄他的叛徒!

周樸看到這一幕連忙撲上來,拉開了已經失去理智的司錦寒,大聲道:“司總,人發燒了,再這樣在這耽擱下去會出事的!”

一句話徹底讓司錦寒回神,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匆匆收回了手,望着躺在那張髒兮兮床上的時南,咬咬牙:“回去老子再跟你算賬!”

說完,也不管什麽潔癖了,直接一把将渾身衣服被雨水浸泡過又沾了滿身灰塵的時南抱起來,匆匆下樓,人抱在懷裏,這才感受到體溫的不對勁。

周樸在司錦寒那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下一路飙車去醫院,含淚跟自己的駕駛證說再見。

這一來一回,折騰了不少時間,藥水挂上已經後半夜了,值班護士看着手裏的溫度計,皺着眉說道:“人都燒到四十多度了,再不來醫院人就燒傻了,家屬怎麽這麽粗心大意啊?”

今天的護士竟然是個男護士,倒是有些讓人意外,看上去挺年輕的,剛出校園的樣子。

周樸被這一番話吓得心驚肉跳,知道這家夥沒看出面前的人是誰,生怕司錦寒在醫院裏發作那狗都得嫌棄的脾氣,緊忙笑呵呵的迎上去,把人往外推,對護士說道:“不好意思啊,都是大男人,不會照顧人很正常,這應該沒什麽事了,如果有需要再叫你,你去休息吧啊。”

那小護士看上去好像剛來不久,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一把推開周樸,看着時南那張精致又虛弱的小臉不禁同情心泛濫起來,男孩子火氣沖,直接怒斥道:“大男人也不能這樣啊,知道的是不會照顧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虐待呢,光看着面色我都能看出來病人好幾天沒吃飯了!”

說完,他戒備的看着面前這倆人,說道:“你們該不會是什麽傳銷組織的吧?不服從就虐待?”

越說他越覺得像。

面前這倆人,帥确實帥,只可惜一個拉拉個大驢臉,臉色臭的跟鍋底似的,好像誰欠他百八十萬一樣,另一個皮笑肉不笑,嘴角都快咧抽筋了,一副狗腿子樣。

只可惜他涉世未深,所有的情緒都挂在臉上,光是一眼就能看出人在想什麽,周樸臉上的笑容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這小崽子是真沒被揍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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