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活着才是最好的懲罰
第70章 你活着才是最好的懲罰
司錦寒因為邱楓何帶來的好消息日日喜不自勝,他将這件事告訴了時南,可是時南臉上的表情淡淡,似乎對這并不關心,提不起一點興趣……
司錦寒最近發現時南有一個習慣,喜歡坐在頂樓的閣樓裏,透過天窗看天空,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整天,可是最近陰雨天連連,連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
“陰雨天還要連續差不多一周,想看藍天,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看。”
司錦寒坐在時南身旁,将營養師炖的湯放在小桌上。
他好奇的擡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天窗,窗子不大,能看到的地方着實有限,每天就看着這麽一塊畫一樣大小的陰雨天,也不知道哪裏好看。
時南最近吃東西不用他發愁,他将湯端上來,時南自己就知道主動起來拿過來喝。
營養師最近做的東西越來越難吃,他都懷疑不放調料,無論什麽東西都一股藥味,要不就清水味,但是不得不說都很營養,可這營養他是吃不下,他吃的東西已經和時南分開了。
那藥味濃重的湯時南一口一口喝着,眉頭都不皺一下,像是嘗不出味道一樣。
司錦寒光看着都替時南惡心,這東西是他端上來的,沒入口就已經聞到味了,光是這他都受不了。
司錦寒看着時南,哄孩子似的說着:“別剩下,喝完我給你糖吃,兩塊大白兔奶糖。”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個藍白相間包裝的糖果放到時南面前。
時南将喝光的湯碗放下,拿過司錦寒遞過來的糖拆開包裝放進嘴裏,整個過程都沒有什麽表情,麻木的像是機械。
司錦寒伸手抱住時南,讓時南依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探進時南的衣襟裏,捏了捏時南的腰,說道:“摸着不硌手了,總算是養回來一點了。”
時南的氣色遠比之前要好上很多,身上也不再是曾經那些洗得發白的衣裳,新的衣帽間裏堆滿了時南的新衣服,司錦寒現在每天的樂趣就是在裏面挑衣服給時南搭配,這讓他有一種養孩子一樣的感覺,看見自己把時南打扮像是貴氣的小王子,他心裏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時南不再是曾經的醜小鴨,可是如今的小王子,看上去好像并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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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錦寒看着時南粉嫩的唇瓣,忍不住低頭在時南唇邊輕吻。
“南南,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好看。”
時南将口袋裏的本子拿出來,在上面寫字道,【我想看看秦遠和小白。】
司錦寒看了一眼,回答道:“他們已經不在易城了,搬家了,不知道去了哪。”
這個回答讓時南眸光微垂,他頓了頓,再次提筆寫字道,【司爺爺給我的錢,我不要。】
身後的司錦寒幽幽開口道:“是啊,那些錢你用不上,畢竟死人,是用冥幣的。”
話音落下,司錦寒明顯能感受到懷裏的人身子微僵,司錦寒低頭看着時南,輕聲開口:“南南,最近房間裏老是丢東西,傭人告訴我浴室的刀片用的太快了,幾天就會空,我不記得最近我有用過,那些刀片去了哪裏,南南你能告訴我嗎?嗯?”
司錦寒伸手捏住時南的右手手腕,手上微微用力,能很明顯的聽到時南吃痛的悶哼聲。
司錦寒一把掀開時南的衣袖,一排排深淺不一的刀痕密密麻麻的布在手臂上,幾個較深的痕跡在手臂上勾勒成了三個字:掃把星。
那是一次次自殺未遂的痕跡,司錦寒故作溫和的眼神已經徹底沉了下去。
“每一次都沒死成,為什麽呢?是找不到動脈,還是心裏有牽挂?”
“想用死亡來逃避嗎?你別想一死了之!痛苦的活着才是對他最好的道歉!”
“那些錢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給你!你不配拿到他的遺産!”
他那麽努力的想讓時南活下去,可為什麽時南自己要放棄!
如果不是傭人告訴他這件事,怕是他一直不會發現,每次來閣樓,一呆就是一天,不是為了看天空,是為了躲着他來這裏用刀片一點一點的傷害自己!
時南抗拒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司錦寒力氣大得驚人,幾道新的傷口已經在這力氣下崩裂開,血再次順着傷口滴下來。
司錦寒惡聲惡氣的威脅道:“你給我活下去,你敢再動這種念頭,我就當着你的面把你父母的骨灰挖出來揚了!我說到做到!”
時南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他,司錦寒按着時南的背将時南壓在身下,俯身在時南耳旁沉聲道:“不信你大可試試,我什麽都做得出來。”
“從現在開始,我去哪你就去哪,一天二十四小時呆在我身邊,敢離開我視線半步,我饒不了你!”
他不應該放時南最近這麽清閑,他應該讓時南時時刻刻“忙”起來,省的腦袋裏總想一些有的沒的!
他解下領口的領帶,蒙住時南的眼睛,就着這個姿勢,緩緩沉下身。
痛楚一瞬間占據了時南的神經,時南忍不住叫出聲,牙關都在發顫。
遮住了視覺,觸覺就變得更加明顯,時南顫抖的伸手朝着腦後的扣子摸索過去,剛剛觸及,突然一只手抓過來,将他的手按在他的腦袋上。
“最近到了不少好東西,我怕吓到你,都沒敢給你看,這回把你帶在身邊,我們有的是時間,一樣一樣來!”
——
司錦寒抱着時南在浴缸裏,低頭給時南清理,時南紅着眼眶推他,手腳并用,打的倒是不疼,司錦寒完全把這當成情趣,只是這濺起的水往他臉上揚就有些不舒服了。
一巴掌抽在時南屁股上,“啪”的一聲,司錦寒虎着一張臉吓唬着:“還鬧?!正好浴缸裏還沒來過呢。”
清理不出來會出問題的,偏偏這小崽子就是不老實。
時南被打的疼了,眸光向下一喵,頓時身子一僵,不敢再動。
浴室裏霧氣騰騰,時南的小臉被熏得白裏透紅,那兩片唇瓣也紅潤許多,眼眸裏霧氣氤氲,看司錦寒的眼神單純無辜,奈何天生多情漂亮的桃花眼卻又帶着勾人的意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也平添了幾分誘惑。
司錦寒越看火越大,手底下的摸着的觸感也不再是以前的只見骨頭不見肉,如今光潔白皙,柔軟細膩。
他手開始不安分,嘴上叨叨着:“這可不怪我,你這一哭誰能忍住?想要就告訴我,何必費心思的勾引我?”
時南見勢不好,擡腿就要跑,剛搭到浴缸邊就又被拽了回去……
胡鬧一下午,出來的時候浴室的地上全是水,司錦寒把時南抱出來放在床上,給時南蓋上被子,坐在一旁看着時南沉睡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可是一想起白日裏時南筆下寫出的“秦遠”二字,他眉頭又不自覺的皺起。
又是秦遠,他人生第一次這麽讨厭一個人,就算秦遠滾到青城也讓他心煩的不行。
他掀起時南的衣袖,看見上面綜合交錯的傷痕,還有那一筆一劃用刀子割出來的“掃把星”三個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小非主流子……”
什麽狗屁抑郁症,邱楓何那家夥就是愛吓唬人,還自殺呢,就時南連殺個魚都不敢的,哪裏有自殺的膽子。
他只要把時南的注意力從這上面移開就好了,讓時南時時刻刻,只能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給時南包紮好傷口之後司錦寒下了樓,走到廚房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生面孔。
一個看模樣像是三十多歲男人站在廚房裏機械似的剁着排骨。
一旁的王管家緊忙上前解釋道:“少爺,這是安管家送來的,叫高驅,據說是個很出色的護工,做事心很細。”
司錦寒不解的看着他:“護工?要護工做什麽?”
王管家搖搖頭:“不知道,但安管家說,總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司錦寒不知道安洛又在抽什麽風,送來他就用着,他懶得往回趕。
司錦寒坐在客廳裏,熟練的從口袋裏掏煙盒,結果一模,裏面沒有煙,只有時南的藥。
他放下了手,問身旁的王管家:“時南最近吃的東西也太難吃了,那哪是人吃的?藥味也太濃了。”
王管家有些為難:“确實不好吃,可是作用是好的啊,您看,這飲食剛改半個月,時少爺的身體明顯有變化啊。”
一說到這,司錦寒沉默了。
确實,他摸得出來。
他也問過邱楓何,邱楓何說這麽吃沒壞處。
司錦寒無奈的嘆了口氣,擺擺手:“算了算了,以後時南跟我一起去公司,時南的三餐派人送過去吧,以後,我在哪,時南就在哪。”
一想到今天下午他特意在時南面前顯擺的“寶貝”他就忍不住心猿意馬,開始期待起時南之後都留在他身邊的日子。
司錦寒扔下這麽一句話就上樓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王管家站在原地發蒙。
大少爺願意帶時南出門了?
廚房裏那個叫高驅的男人盯着這一幕,眼睛微眯,怨毒的盯着那個往樓上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