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為什麽等我喜歡他的時候才要我放人走?
第79章 為什麽等我喜歡他的時候才要我放人走?
司母無視司錦寒情緒的激動,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小了,都奔三了,不能一直忙事業,也差不多該找個姑娘結婚了。”
“之前不是還找過程家的那孩子嗎,分了就分了吧,媽這回看的都比程家好,總不能真找個那堆賣笑賣唱的結婚,你好好選選,不行我就再找找,總能……”
司錦寒打斷她的話,焦急地說道:“這是什麽意思?不是你們說讓我和時南在一起?為什麽突然改主意了?要對外怎麽交代?你們要時南怎麽辦?!”
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與時南解除婚約的場面,可沒想到真的到了這一刻竟然是如此的平靜,卻也讓他如此的不能接受。
他鬧得要上房揭瓦都咬死不同意的事,如今卻主動提起。
司母的嘴唇動了動,她輕聲道:“婚約這事兒外界沒多少關注的,況且時家倒了,他們也能理解,不會有人嚼舌根,你不用擔心,至于時南,老爺子給他留了不少東西,他未來怎麽說也是不愁吃喝,你就別……”
“不行!”司母沒說話,司錦寒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打斷了。
他別過頭看向別的地方,逃避似的回答:“結婚的事以後再說,我不着急,我現在只想找到時南,趕緊把人接回來。”
他一刻找不到時南心裏都沒法平靜下來,最近這幾天總覺得心裏悶悶的,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他只知道他現在迫切的想見時南。
傻啞巴,為什麽要成天跟他對着幹?好好留在他身邊不好嗎?他已經改變了這麽多,為什麽小啞巴就像是變心了似的,他真該早些聽老爺子說的話,別讓時南人太過自由。
他如今甚至強行逼着自己忘了小啞巴拔掉老爺子氧氣罩的那一幕,老爺子的命橫在他們中間,他努力的跨過這道坎,接受時南,可偏偏時南不領情!難道老爺子的死,他就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越想越氣,屋子裏的所有擺件在此刻都那麽礙眼,可偏偏司母在一旁,他只能壓抑着自己兇殘的本性。
司母的眼眶一直都是泛紅的,帶着些許哭過後的鼻音。
“別找了,不一定找得到了,錦寒,時南他不欠司家,他想走就放他走吧……”
她現在每天內心都在煎熬,腦海裏都是時南乖巧天真的模樣,每想起一遍,那強烈的愧疚感都幾乎将她壓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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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錦寒是司家的獨苗,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老爺子給的那些補償,對于活人來說有用,可對于……唉,老爺子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一樣狠……
一句話挑起了司錦寒的怒火,他怒聲道:“他怎麽不欠司家?他欠司家的撫養之恩!他欠老爺子的一條命!他欠下的這些,一輩子都不夠還!”
“為什麽突然說要放他走?為什麽的要等我徹底對他上心了你們才說要放他走!為什麽等我想要跟他好好在一起一輩子了,你們才說要放他走!說要讓我娶別人,不讓我找他,你們到底要我怎麽樣?!”
“既然瞧不起他為什麽還要和時家訂婚約?為什麽要領他回家?為什麽在我讨厭他的時候不趕他走?為什麽要在我喜歡上他的時候才說什麽解除婚約?我偏不答應!我不可能讓他走!無論他在哪,我都會把人抓回來!”
司母愣住了,她怔怔的看着司錦寒,半晌回不過來神。
錦寒……喜歡上南南了?
“我不結婚了,孩子大不了領養,我不會讓我的婚姻也變得不幸。”
司錦寒冷冷的扔下這麽一句話便離開了書房,獨留下司母一人呆坐在那裏,手中握着那些冰冷的照片。
她苦笑一聲。
不幸的婚姻啊……
——
包廂裏煙霧缭繞,桌子上的酒東倒西歪,司錦寒冷着一張臉靠在沙發上,眼神像刀子似的掃向身旁的煲電話粥的蘇傑,偏偏那神經大條的根本沒察覺。
“哎呀,寶貝兒你別鬧,都什麽時代了,怎麽還宵禁啊?”
“別鎖門啊,我不想睡沙發了,我錯了我錯了,肯定十點之前到家好不好?”
“哎呀,肯定不喝酒,肯定不喝酒,邱哥也在這呢,我肯定不亂來。”
“噓,你小點聲罵,錦寒在我身邊坐着呢,別讓他聽見了。”
邱楓何眼神複雜的看着坐在那打個電話一臉春心蕩漾,身子都快擰成麻花的蘇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身邊倆冤種,一個老婆跑了,一個正在熱戀期,這氛圍怎麽也融不到一起去。
白星那義憤填膺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回蕩在異常安靜的包廂裏甚是明顯。
“我告訴你蘇傑!你千萬別跟司錦寒學壞了!你要是像他那德行,老子天天給你挂房梁上揍!”
司錦寒:“……”
他咬咬牙,擡手猛灌一口酒,随後轉頭看向別處。
他真後悔把蘇傑叫出來。
蘇傑好久才戀戀不舍的挂斷電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爸來的電話。”
司錦寒掃了他一眼,幽幽開口道:“……我看是你祖宗給你打的電話。”
蘇傑知道瞞不住,不以為意一笑:“別的地方便宜我都占了,這吃點虧讓讓他不算什麽。”
他看着司錦寒的眼神有些許閃躲。
就沒有白星吃不到的瓜,司錦寒入院那天發生了什麽他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一方面暗暗感嘆當年易城的留言不假,一方面又替時南感到絕望。
司老爺子這盤棋下了十幾年啊……
桌上的酒基本上都是司錦寒喝的,邱楓何忍不住勸阻道:“錦寒,你剛動完大手術,別喝太多酒。”
司錦寒喝下最後一口酒後放下酒杯,沒再倒,他說道:“不是什麽大手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發,苦笑一聲:“時南跑了,我現在像個笑話似的可哪找人,那些人說不定背後怎麽嚼舌根,說我司家連一個啞巴都看不住。”
他幾乎是所有心思都撲在時南身上了,他想不明白,明明曾經他給個笑臉,賞一塊小蛋糕就可以開心好幾天的人,怎麽突然就無論他付出什麽都視若無睹?
時南變心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告訴自己不可能,小啞巴或許只是莫名其妙生氣了,跟他鬧一鬧小脾氣而已,沒關系,找回來之後他繼續哄着,他什麽也不計較了,只要時南回來就行。
邱楓何和蘇傑的視線不經意間相觸,眼中的情緒不言而喻。
邱楓何忍不住将心底的話說出口:“錦寒,你确定時南是跑了,而不是……”死了?
後面這邱楓何沒有說出口。
事關司家,他不敢太仔細打聽,聊天截圖也對那天的事說的模棱兩可,時南最後怎麽樣他們無從得知。
司錦寒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兩個字:“跑了。”
邱楓何換了一個方式問:“你那天出車禍之後傷勢如何?動了什麽手術?”
司錦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含糊的回答道:“小手術,早就已經痊愈了。”
見司錦寒明顯不想對這個話題多說,邱楓何也只好不再提。
蘇傑沒想那麽多,天真的以為真的是時南跑了。
他說道:“寒哥,這人還能跑多遠不成?易城找不到那就擴大範圍。”
他摸摸下巴,翹着二郎腿,一副不着調的樣子,說道:“我聽說齊家回青城了,鬧得腥風血雨的,出手就是狠角色,兩邊通吃,搞得那邊各個心生不滿,卻還不得不配合。”
“看着是愣頭青,也有點手腕……”
司錦寒最近對青城這個城市格外敏感,他扭頭看了一眼蘇傑,後知後覺的問道:“齊家?”
好像有些耳熟……
蘇傑撓撓頭,輕聲一笑:“帶“家”字好像有點不合适,齊家早死沒了,全家就剩一個了,那時候齊家明裏暗裏被仇家追殺,還來易城讓他家那孩子住在你們家一段時間避難呢。”
這麽一說司錦寒也想起來了,他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有印象,原來還活着啊,也真是不容易。”
蘇傑嘿嘿一笑,一股腦的将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這回那小子算是報仇雪恨了,當初仇家被他抄底全送監獄去了,就留那麽一個養子在外邊,還被他天天壓身下往死折騰,晏家本來在那邊就不清白,這下被他全收了帶回青城。”
話說到這,他突然來了精神,興沖沖的對司錦寒說道:“寒哥,這種人打聽事最快了,不如讓他幫幫忙?”
司錦寒沒說話,若有所思的低頭看着手裏的酒杯。
幾人散場之後,司錦寒看着周樸發到他手機上的號碼,猶豫着按下了撥通。
夜色中,齊肖霖摸過床頭的電話,按下接通的同時立刻伸手捂住了身下晏清鳴的嘴。
“喂?”
“我是司錦寒。”
齊肖霖勾唇一笑:“我一直在等你電話。”
他這個人從來就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他看着身下美人泛紅的眼角,一邊怡然自得與司錦寒說話,一邊得寸進尺。
“這事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內,必然把人交到司總手上。”
司錦寒聽得出那邊喘息的不對勁,身為成年人,那邊在做什麽一聽便知,他不想給人掃興,說道:“那就勞煩了。”
電話挂斷之後,齊肖霖松開了捂着晏清鳴的手。
擡手抹去晏清鳴眼角的淚珠,說道:“膽不小啊,跟我用暗勁呢?”
晏清鳴厭惡的甩開他的手,對他的話不予理睬。
他俯身與人耳鬓厮磨,半哄半威脅的說道:“我叫了你好幾年的鳴哥,現在你叫我一聲好聽的,我就饒了你,怎麽樣?嗯?”
身下的人唇瓣輕啓,冷冷吐出一個字。
“滾。”
一個字徹底惹毛了齊肖霖,本就對這方面就自行探索的人此刻更是橫沖直撞,直接讓晏清鳴白了臉。
将近淩晨才結束,晏清鳴已經意識恍惚,身子不自覺的微微發顫。
“你為什麽就不知道跟我服個軟呢……”
夜色中,語氣中帶着些許無奈的話語說出,半晌也得不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