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滿身污穢,他還會愛你嗎?

第89章 你滿身污穢,他還會愛你嗎?

夜風呼呼的往車裏灌,剛剛喝的時候不覺得什麽,過了一會酒勁就開始上頭,他下車的時候腳下都有些走不穩。

他沉着臉往樓上走,推開了那緊閉的卧室門。

時南靠在角落裏假寐,聽到聲響後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個人影,夜色已深,他看不清,但不難知道這人是誰。

濃烈的酒味直沖鼻腔,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随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司錦寒被時南的漠視給刺激到了,本就喝了酒神志不清,借着這股酒勁,他踉跄着來到時南面前,俯下身捏住時南的下巴,逼着時南看向自己。

“你……你他媽讓我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識好歹的!”

“你知道別人的伴都是怎麽順從的嗎?我對你已經夠縱容了,這段時間我給你天天當孫子!你還他媽不知足!”

“我花心思送你戒指,結果你戴都不願意戴!”

他一股腦的将心裏所想的全說出來,時南任由他掐着,也不反抗,就那麽靜靜地看着他。

司錦寒越說越氣,他看着時南冷漠的臉龐,怪笑兩聲:“天天眼睛灰蒙蒙的,就這麽看着我,眼睛裏一丁點情緒都沒有,你是在看我,還是在透過我看別人?嗯?”

“每次我上你,你都一臉的不情願,怎麽着?為他守身如玉呢?我告訴你,那些視頻和照片我一個也沒删!全在我那存着呢!我真該讓你好好看看你那時候的賤樣!讓秦遠那龜孫子好好看看,看看這就是他護着的人!”

他一個人發洩着,任他怎麽侮辱,時南都沒有半點回應,司錦寒快要被自己的獨角戲氣瘋了,酒精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麽後果也不想去顧忌。

他手上用力一拽,将時南扛起來,大步往樓下走,他嘴裏陰狠的說着:“這麽喜歡他啊?那等你滿身污穢的時候,他還會要你嗎?”

時南被迫趴在他的肩膀上,掙紮着想下來,可司錦寒的大手卻死死的按住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司錦寒一把将他塞進副駕駛,随後自己走到駕駛座上開車。

車子開的飛快,一路上幾次闖紅燈,與好幾輛車擦身而過,時南被那驚險的一幕幕吓得心髒都快要驟停,可司錦寒卻全然感受不到。

車子進去繁華街道,一個又一個娛樂場所在這條街道上亮着霓虹燈。

車子在一處停下,司錦寒下車之後蠻橫的将時南拽出來。

這些門面門口的街道上有好多打扮暴露的男女在若無旁人的與人調笑,接吻,時南被這些大膽的人吓了一跳,聯想起司錦寒之前說的話,頓時明白了那是什麽意思。

他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他拼了命的掙紮着那只死死攥着他的手,害怕的哭出了聲,眼淚像掉了線的珍珠,不受控制的滾落出來。

他拉住司錦寒,伸手用力的把人往回拽,司錦寒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邪笑道:“怎麽了?哭什麽?你不是最硬氣了嗎。”

時南連忙搖搖頭,拼命的想要發音:“唔……不……”

他仰頭望着司錦寒,試圖讓面前的人對他能有一絲憐憫。

司錦寒看着時南害怕到哭泣的模樣,惡劣的笑了,他伸手撫去時南眼角的淚珠,輕聲道:“晚了。”

他不容拒絕的抱起時南,大步走進去,進了電梯。

時南被他按在懷裏,看着那一層一層上升的樓層,他已經絕望,他放棄了掙紮,任由司錦寒抱在懷裏。

電梯在十幾層停下,經理早就已經帶着人等候,看到電梯門打開,連忙帶着身後的一群MB谄媚的迎上來。

“司總,您……”

司錦寒将懷裏的時南放下,朝着他們的方向一推,對着樓層經理說道:“多叫點身高體壯的,把他好好伺候着。”

時南被他推得踉跄,他看到眼前的那些人,轉身就想跑,可一雙雙手卻一把将他抓住,将他團團圍在中間。

“呦,長得真白,我就喜歡這樣的。”

“真漂亮啊,今天有福了。”

司錦寒的嘴唇動了動,他看着時南,看見時南被那些人往裏邊的包廂拖去,他想要離開,正要轉身,擡頭間,看到了那一雙被絕望填滿的眸子,時南的淚珠一顆一顆湧出眼眶,那雙眼睛死死釘在自己身上,眼神中滅頂的絕望就連他都為之一震,心頭痛楚酸澀。

他看到那張唇瓣輕啓,曾經只能發出破碎音節的人,如今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錦寒啊……下輩子,我不會再愛你了……”

許久沒有開過口的聲音聽上去沙啞,第一次說話,發音有些別扭。

可就是這麽短短的一句話,讓司錦寒的心髒瘋狂跳動,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紮在裏面,将中間挖出來一個大窟窿,将那最為重要的一塊與他生生剝離開,空蕩蕩的,頓時無助彷徨将他填滿,刺骨的寒風穿過心髒,将他渾身都凍得冰冷。

小啞巴……說話了?

他不可置信的幹笑兩聲,他想要去上前将人抓回來,可那群人已經将時南拖進了包廂,門“哐當”一聲關上,他的腳步戛然而止。

他撓了撓頭,拼了命的去忽視心髒的異樣,逃跑似的進了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鈕。

他駕車快速回到家,回到了主卧。

酒精控制了大腦,讓他什麽都來不及去思考。

發洩過後便頭重腳輕,他剛剛走到床前,便一頭栽倒過去。

——

包廂裏燈光昏暗,程軒面具之下的那張臉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可怖。

他伸手倒完最後一杯威士忌,随後推到時南面前,将整整十杯排列好,摞成塔的模樣,他獰笑着:“都是來玩的,別這麽放不開啊,全喝了,我就讓這些人不碰你,怎麽樣?”

十杯威士忌,足以要了時南的命。

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時南皺起眉頭。

剛剛拖他進來的那群人什麽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被時南得罪了司錦寒,而程軒,是他們這裏出手大方的常客,為了哄着這個搖錢樹,他們慫恿恐吓着時南,讓他喝下那些酒。

“別裝了,就十杯酒而已,頂多難受一會。”

“快喝吧,還是說,你也挺喜歡我的?”

“我這人可粗暴,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時南盯着程軒那張臉,咬咬牙,伸手拿過一杯酒,仰頭喝下,濃烈的酒味将他的感官填滿,腥辣刺激的他皺起眉頭,最後還是忍不住,一口酒嗆了出來,胸前的襯衫被酒液浸濕。

“咳咳……”

時南擡手擦去嘴角的酒,一杯酒下肚,胃裏火燒似的難受,心髒已經開始不舒服。

那些人有些發現不對勁。

“他該不會不能喝酒吧?”

“這……這酒挺烈的……”

時南的手都在發抖,他放下空下的酒杯,伸手去拿第二杯,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像是被蒙了一層霧。

他仰頭喝下,溢出的酒水順着下颚滑下,烈酒入喉,如同一團火,從喉嚨一直燒到胃。

他一杯一杯喝着,直到第八杯的時候,他徹底喝不下去,心髒跳的飛快,那疼痛讓他臉色煞白,喉嚨處血腥味彌漫。

“咳咳……”

他坐在地上,這一次咳出來的不是酒,而是殷紅的血。

程軒不嫌事大的将第九杯遞到時南面前。

“還有兩杯。”

看到血的時候那群本還嬉笑着的人徹底笑不出來了,任誰都看得出來時南的身體是有問題的。

有看不下去的走過來,那人身形高大,他蹲下身将趴在那裏幾乎虛脫的時南抱起來,手正好落在了時南的腰上,摸到了一絲異樣。

他掀開時南下擺的衣服,看到了不算明顯的刀疤,頓時變了臉色。

“他最近動了手術,再這麽喝下去會出事的!”

他看向一旁的程軒,試圖為時南求請,畢竟人如果死在包廂裏,他們誰也脫不了幹系。

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煙草味,身形與司錦寒有幾分相似,時南視線模糊,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他顫抖着伸手,拉住面前男人的衣角。

“錦……錦寒……”

“錦寒……放,放過我……”

男人于心不忍,打算抱起時南離開,可程軒卻不依不饒,将酒杯“砰”的一摔:“今天酒不喝完!他別想走!”

男人抱着時南不松手,兩人僵持間,突然包廂的門被推開。

那人逆着光,時南朝着那邊看去,看不清模樣,但是聲音卻是那麽熟悉。

“呀呀呀,幾天沒過來看,我的會所竟然這麽熱鬧了……”

——

夜已深,司錦寒翻了個身卻撲了個空,本還迷迷糊糊的人瞬間驚醒。

“時南!”

他猛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的房間愣了兩秒。

他怎麽睡在主卧?

他起身之後在房間裏四下尋找,沒看到人之後他又上了樓,去了一直關着時南的房間,可是看到那整齊的被褥之後他愣住了。

瞬間,喝醉後的記憶盡數湧上腦海,一幕幕觸目驚心。

他瞳孔驟然緊縮,嘴唇顫了顫。

“時南……時南,不,不會的……”

他瘋了似的沖出門,不管不顧的駕車來到那個會所,可入眼的卻是黑煙彌漫,火光沖天……

原本華麗的會所,燒的只剩下了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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