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弄斷他的手!

第88章 弄斷他的手!

司錦寒惡劣的笑了,他彎着腰站在時南面前,繼續刺激着:“你連為他送行都沒有!甚至沒辦法去他墳前看看,他是不是死的時候對你都很失望?想着自己瞎了眼對你那麽好!”

他看到時南的肩膀在發抖,眼睛猩紅的瞪着自己,恨意在眼底翻湧沸騰。

恨吧,恨也比那心死的眼神要好!

他慵懶的擡起手,指了指套在時南紅腫的手指上的戒指,恐吓着說道:“你把戒指給我帶好了,一但弄丢,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他的威脅對時南起不了作用,時南當着他的面将手上的戒指拽下來,發狠的一扔,直接甩到了床板下的縫隙裏。

他的動作在司錦寒眼裏無異于挑釁,司錦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怔怔的看着時南,半晌才回過來神,他怒極反笑:“呵……你,你他媽真是好樣的!”

他猛的伸手按住時南,拉着時南的手往床下伸,他怒聲道:“把戒指找出來!找出來!”

時南掙紮着從他的懷裏往出爬,手攥成了拳頭,不讓自己通過那僅僅只有兩指高的床縫,司錦寒紅了眼似的推着他的手,将他的指關節在那床板磕的“哐哐”作響,紅腫一片。

“不想帶我的戒指,那你想帶誰的?!秦遠的嗎?!”

司錦寒現在滿腦子都是秦遠那張惹人厭的臉。

他的真心被小啞巴毫不猶豫的扔在地上踩得粉碎!他司錦寒放下尊嚴,學着那些人可笑的方式跪下求婚,換來的卻他媽是這樣的下場!憑什麽?!

憑什麽愛了他十幾年的人,突然就不要他了?徹徹底底的将他抛棄了!

“咔嚓”一聲響,時南臉色驟然慘白,痛的叫出了聲。

司錦寒瞬間回過了神,他低頭看去,時南的手臂被自己緊緊握着,此刻正呈現着不自然的扭曲。

他把時南的手弄斷了!

時南趁着他愣神的這一剎那,匆忙從他身下爬出來,縮到角落裏,戒備的看着他,那憤恨的眼神像極了在看仇人。

司錦寒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看到時南的眼神,本想先為時南找醫生來看的心思頓時滅了下去。

他嘴唇動了動,生硬的吐出來一句話:“你……你把戒指撿出來,我就給你找人治療。”

他說完之後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時南依舊那樣看着他。

司錦寒快要被這樣的相處逼瘋了,他不知該怎樣發洩,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麽話。

突然口袋裏的電話響了一聲,他拿出來看了一眼。

他放下手機,将內心的不安盡數壓到心底,故作強勢的對時南說道:“我出去辦點事,等我回來的時候,那枚戒指,必須在你手上!”

他不能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否則他遲早會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說完之後,他故作焦急的離開,逃似的關上了門。

——

私人會所的包廂裏煙霧缭繞,數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在包廂裏,眼神愛慕的看着坐在那沙發上的兩個男人。

司錦寒雙腿疊加的坐在那裏,頭微微後仰跳,靠在沙發上,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他沉穩內斂。

額前的碎發被他随意的向後攏了攏,露出飽滿的額頭,五官更顯立體深邃,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某處。

骨節分明的手中握着酒杯,有一搭沒一搭的搖晃着杯子中的液體。

從骨子裏透出來矜貴優雅。

齊肖霖坐在他對面,看着他這幅失了魂似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一抹笑,不經意間露出那尖銳的虎牙,銳利的眸中劃過一抹戲谑。

長期訓練讓他身上的肌肉健碩分明,手臂上的皮質袖箍勒出那有力的肱二頭肌,蓬勃的胸肌将襯衫外套着的灰色馬甲都撐起來,線條流暢,讓人不由自主的去揣測這身衣衫下的身材。

袖口的襯衫挽起,露出那蜜色的小臂,上面青筋暴起,肌肉線條分明。

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野性,像極了那充滿力量的雄獅,僅僅一個眼神都會讓人發顫。

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怡然自得的喝着。

對面的司錦寒率先開口道:“你叫的這都是些什麽?”

他側眸看了一眼那些臉上挂着谄媚的笑的一群男女,鼻尖盡是那些劣質刺鼻的香水味。

這兩個人的氣場太過駭人,無人敢貿然上前。

齊肖霖單手托腮,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們這的經理推過來的,說什麽肯定會喜歡。”

他看了一眼就厭倦的收回了視線,嗤笑一聲:“庸脂俗粉。”

頓時那些人臉上的笑容一僵,他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哪來的回哪去吧,全出去。”

那些人悻悻的離開,有幾個不甘心的想要留下,也通通被齊肖霖扔出去了。

齊肖霖關上了門,吐出一口濁氣:“清淨了。”

他轉頭往回走,大刀闊斧的坐下,問道:“錦寒,怎麽這麽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給你的地址找到人了嗎?回去之後還跟你鬧性子?”

司錦寒眉頭微微上挑,對這個稱呼有些詫異,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齊肖霖,随後收回了視線。

齊肖霖二十出頭,比他小了好幾歲,理應叫他一聲哥,但他也懶得去糾正。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家的那位呢?最近跟你感情好嗎?”

一提起這個話題,齊肖霖立馬笑了,他一揮手,無奈似的說道:“呵,狗皮膏藥一個,踹都踹不開,恨不得一天電話打爆,怎麽罵都不走,煩死個人。”

“臨時來這邊出趟差,走的時候哭天抹淚的求我帶着他,我煩他,可他還非得求着我如果不能帶着,那就求我早些回去。”

“真煩,早就膩歪他了,從我們倆剛見面的時候就開始追我,這麽多年,真是看都看夠了。”

他拿出手機,漫不經心的說道:“又要到查崗時間了,又得給他打電話,煩死了。”

他翻到通話記錄最底下的號碼,随後将通話音量調到最低,撥通了電話,等到快要自動挂斷的時候對方才接通。

對方接通之後不給他說話機會,劈頭蓋臉就是一句:“在忙,沒事挂了。”

齊肖霖無奈一笑:“我都說了我今天不回去,你還給我煮面幹嘛。”

晏清鳴:“?”

“我喝酒你也管,你他媽是不是皮癢癢了?輪得到你管?老子身體自己清楚,你管我喝不喝醒酒湯?”

“少膩歪了,聽你說話都煩,成天愛我愛我,聽着都起雞皮疙瘩。”

晏清鳴一個字沒說,聽着齊肖霖在那裏神經分裂似的自彈自唱,良久,他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SB。”

電話冷冰冰的挂斷。

齊肖霖牙根咬的咯咯作響,額角青筋直跳。

媽的,欠抽!

通話音量調到最小,司錦寒也沒聽清那邊說了什麽,看到齊肖霖的表情,以為兩個人感情恩愛的煲電話粥。

他看到如今的齊肖霖,總覺得看到了曾經毫不知珍惜的自己,忍不住出聲勸道:“碰到真心喜歡的就好好對他吧,時間太久得不到回應,他會變心的。”

齊肖霖對這話不以為意:“變心?變心就把人打一頓,一頓解決不了就打兩頓,打到他服服帖帖,我回青城這麽久,我說一,他不敢說二。”

“我看你呀,就是對你的小情人太好了,才讓他脾氣見長,竟然還敢背着你偷跑,要是我家那位,我肯定讓他這輩子都下不了地!”

“剛才打電話,我罵他,他一聲不敢吭!”

他慫恿着司錦寒,說道:“你也給你家那位打一個,看他幹嘛呢。”

司錦寒不好意說自己跟人吵架了,看見齊肖霖剛才那威風樣,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風,只好硬着頭皮打了管家電話。

“少爺。”

司錦寒嗯了一聲,說道:“把電話給時南。”

“明白。”

那邊停頓了一會,聽到王管家有些不清晰的聲音說道:“少爺,電話已經在時少爺手裏了。”

司錦寒一時說話都有些緊張,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戒指撿起來了嗎?撿起來了就吭一聲,随便說什麽都行。”

對面陷入一片沉寂,等了好久都沒回應。

司錦寒咬咬牙,只好繼續說道:“晚上想吃小蛋糕嗎?我給你買了帶回去。”

過了許久,依舊沒有說話,他只好再次說道:“你知道錯了嗎?只要錯了就随便弄出點動靜,我會原……”

話音未落,電話已經被挂斷,“嘟嘟嘟”的聲音讓司錦寒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

他都已經這麽服軟了,還敢跟他鬧性子?!

一想起剛剛齊肖霖說的話,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對時南太過縱容,才讓人脾氣見長的?

曾經他對時南那麽惡劣,時南都不敢對他有一絲反抗,可如今呢?那一天時南在他手腕上咬的那一口至今還有痕跡,是要留疤的跡象。

一想起時南如今的态度他就心髒處刀剜似的疼。

時南如今怎麽敢這麽對他?!

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他沉着一張臉往外走:“改天再聚,我家裏有些事要處理,先失陪了。”

他必須給那個崽子一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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