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加更10)
第32章 (加更10)
“表姐, 你怎麽又在發呆。”
首先聽到的是少年隐隐帶着怒氣的聲音。
阿緣擡起頭,就見一個棕發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
他身上穿着醒目的綠色道袍,手裏還提着一把劍。
“是你說要一起來的, 怎麽到了地方又發起呆來?”
“是我要來的麽?”
少年聞言一個深呼吸,雖然沒有立刻回答, 但阿緣還是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那不然呢”幾個字。
“不是你聽完侑子小姐的委托就說要一起來的麽,打起精神來啊。”
然而少年說完,阿緣卻更加疑惑了。
——這個時候, 他們認識侑子小姐麽?
然而沒等她提出疑問,棕發少年就一個健步擋在她面前,舉起手中的寶劍:“來了!”
接着正如他所說的, 原本平整的地面突然裂開,巨大的土龍從地面沖出, 箭一樣沖向他們。少年手中的寶劍配合符紙擋住了第一下。但當土龍甩頭卷土重來的時候, 符紙就撐不住燒成了灰燼。
“你還發什麽呆啊!”
少年拉她躲開,平安落地之後就是一聲怒喝。
“這種東西不是你随便擡擡手就能解決的了麽?你在想什麽啊,受傷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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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
重新站穩的阿緣再次看向那有四層樓高, 張牙舞爪的巨大土龍, 又看了看剛剛它攻擊時在地面上留下的大坑——這種東西怎麽看都不像是擡擡手……
嗯?
她愣了一下。
對哦,這種東西, 不是很輕松麽?
阿緣的手就像是有自己想法一樣奪過少年手中的劍,熟悉了兩秒就反手一揮——
“咔嚓”
巨大的土龍被攔腰斬斷。
碎裂成兩段的土龍在空中恢複成了土塊,嘩啦啦的落了一地。
少女再次愣住。
奇怪,明明很簡單, 剛剛的自己為什麽卻會覺得這絕不是擡手就能解決的呢?
見她解決了土龍, 少年也不生氣, 随意的拿回了自己的劍收回劍鞘。只是嘴上免不了兩句抱怨:“真是,明明輕輕松松就能解決,為什麽還要發呆啊。”
“可能……沒睡好?”
阿緣揉了揉額頭,給出一個自認為最可能的答案。
大概就是,沒睡好吧。
不然怎麽會一直發呆,還把弱的要死的敵人當成勁敵呢。
但不管怎麽說,工作還是做完了的。
阿緣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一個名字脫口而出:“小狼。”
“幹什麽?”少年轉過頭來,“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沒事,就是好像做了個夢。”
“什麽夢?”
“記不清了,但我剛剛竟然忘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很奇怪?”
聞言少年俊秀的容貌浮現一個大大的嫌棄,要是能打特效,他的腦袋上一定挂出一個大大的“井”字符了。
少年隐隐還帶着些許嬰兒肥的臉因氣惱而變紅:“我哪裏得罪你了啊!明明都已經是——了還這麽小氣。”
是什麽?
阿緣想要聽清那模糊了的字,卻怎麽也聽不到。
不僅如此,就連視野都好像模糊了起來。
“這就要走啊,那早去早回啊。”
最後聽到的,是少年無可奈何地叮囑。
還有某個好像跳進自己懷裏的黑影。
再醒過來,自己正坐在一個花園的亭子裏。非常标準的歐式庭院,周圍是修建的恰到好處的玫瑰花園,嬌豔的花朵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鮮豔明媚。而自己所在的白色的亭子裏擺放着同色系的桌椅。
桌面上帶着花紋的骨瓷茶壺還帶着些許熱氣。
“今天怎麽這麽在這裏?”驚訝的聲音響起。
順着聲音看去,一頭金發……不,一頭被陽光染成金黃的淺棕色頭發出現在自己眼前。
接着才是一張俊美但不知為何透着點傻乎乎感覺的臉。
“難得見到你偷懶诶,平時這時候不是……啊,這是什麽?”
他驚訝的指着桌面,阿緣這才發現,桌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玩偶?
整體造型就像一個黑色的蛋上嵌了兩只兔子耳朵,額頭上則是頂着一個暗淡的藍寶石?
不對,這麽大一顆,應該是亞克力鑽吧。
不然誰會在玩偶上方這麽大一顆寶石呢?
阿緣一邊想着,一邊扣了一下上面的藍色亞克力鑽。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玩偶好像躲了一下?
“是什麽呢?”
見阿緣沒回答,他又問了一遍。
“玩偶吧。”
阿緣也想不到更好的答案,随口說道。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熟悉的面孔和熟稔的态度,無疑是認識的人,而且可能關系還很好。但是……
為何也想不起名字來呢?
“哈……又是露切給你的麽?”
露切是誰?
“她還真是喜歡你啊。”那人坐到了阿緣對面,熟門熟路的給自己倒了茶。“對了你聽艾蓮娜說了麽?露切的孩子……啊,沒有麽?”
“沒有。”阿緣緩緩搖了搖頭。
事實上她連露切是誰都不知道,只是同樣的,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啊……我竟然是第一個告訴你的麽?不過也難怪啦,你那麽忙。”
穿着黑色條紋馬甲,手上還帶着看起來像是特攝片裏才會有的奇怪手套的的男人笑了。
“這次回來是——麽?”
是什麽?
再次出現了阿緣聽不到的詞語。
“怎麽樣,做——是什麽感覺?”
“大概是無所不能的感覺吧。”阿緣聽到自己這麽回答。
平淡直白,就仿佛在說“人活着需要呼吸”一樣。
“也是。”男人笑了下。“畢竟是——嘛。”
是什麽呢?
阿緣看着手中的茶杯發起呆來。
茶水映出來的是熟悉的容貌。
醜肯定是不醜的,但也絕非是讓人一眼驚豔的絕世美人。只是眼睛……
眼睛?
阿緣下意識的擡手摸向自己的眼睛。卻發現剛剛看到的光點一樣的東西,就仿佛是自己的錯覺。
微涼的風拂過,男人将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後站了起來:“那我也去忙啦,下次再見吧。”
“等下!”見男人轉瞬就走到了花園入口,阿緣不由伸出手臂,“等等,你剛剛說我是什麽——”
阿緣着急,但男人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笑着揮了揮手,轉身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Giotto——”
一直沒能想起來的男人的名字終于脫口而出。但畫面也跟着逐漸收攏,視野變得越來越窄,終于再次消失不見,只有一閃而過的黑影,再次沖向自己。
這一次,阿緣覺得自己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待了很久。
如同深沉無光的夜晚一樣将自己包圍的地方,但奇特的是并不會覺得不安。
反倒很安心。就好像知道在這裏很安全,沒有能傷害到自己的東西,并且……
只要她想,這裏就會在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或許是因為她有了這樣的想法。原本一片漆黑的世界陡然明亮了起來。
這次她出現在一個明亮的房間裏。
房間很大,簡單卻并不單調。
看得出視線之內的一切都是上好的物品,無論是裝修還是大小家具都一樣。就連辦公用品,都透着個“貴”字。
除了那個黑蛋一樣的玩偶。
先前在亭子裏見到的那個帶着兔耳的蛋星玩偶,也再一次跟着自己來到了這裏。
阿緣不自覺的擡手摸了摸它,然後才把視線投向面前。只是……
看着面前寬大的辦公桌,還有上面擺放的各式辦公用品,不知為何突然心裏一哆嗦。
切實的有種被什麽統治過的恐懼。
——是什麽呢?
她呆呆地想着,很快得到了答案。
“是我,千手扉間。”
有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裏還抱着厚厚一疊文件。
阿緣終于知道那種恐懼感是什麽了。
是無窮無盡的文件。
是怎麽也看不到盡頭的工作。
然而白發的男人卻好像體驗不到阿緣的驚恐一樣,“咚”的一下将手上半米高的文件放了下來。
這些是今日需要看完的。
他動作迅速的給文件進行了分類,動作之快,阿緣甚至看到了他手臂的殘影。
“這些是可以等到明天的。”
“還有這些。”他單獨拿起了一份可能也就一厘米左右的文件。
“這些?”
阿緣也跟着盯着這些文件,既然特地拿出來,那應該是很重要或者有特別交代的內容吧。
“是關于——的。”
聽不到的詞語再次出現。
“是什麽?”
阿緣不由重複了一遍。
白發紅眼的男人盯着阿緣看了幾秒,然後嘆了口氣,單膝跪在了桌子前。
“是神廟。”
這次,阿緣終于聽清楚了。
“您是這世上唯一的神明,姬君。”
那個詞一出,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暫停了一樣。
——神明。
先前的疑惑都有了解釋。
“我哪裏得罪你了啊!明明都已經是神明了還這麽小氣。”
“怎麽樣,做神明是什麽感覺?”
“也是。”男人笑了下。“畢竟是神明嘛。”
那些被抹去的詞語,都是“神明”。
“我是……神明?”
阿緣有幾分恍惚,整個人在那一瞬間仿佛被分割成了兩半。一半理所當然的認為那是唯一答案,另一半卻像是不承認一樣持續質疑着。
“是的,您是世上僅存的,也是唯一會垂憐苦難的神明。”
男人斬釘截鐵的。
“您可以聽。”
他說着,拉開了一側的簾子。
外面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人聲。
層層疊疊,無數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他們在說:
“獨一無二的月之姬君。”
“拯救世界的神明大人——”
“懇求您,實現我們的願望,讓我們免于苦難吧!”
那并非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只要她點頭,渺小無比的人類的願望就能成真。
只要……
阿緣站起來,緩緩擡起手。
如同流水一般的衣袖順着她的動作向下滑落,帶着淺淺光芒,絕非人類之力能夠織造的華美羽衣随着她的動作而流動。
——是天之羽衣。
阿緣腦海中莫名浮現了這個名字。
雖然好看,但沒什麽用處,還不如從夢幻城帶回來的天女羽衣的飄帶。
能當繩子也能當包袱皮,塞點東西進去還冒充流星錘。
等等。
夢幻城又是哪裏?
飄帶又是什麽?她什麽時候用它做過這些?
阿緣的大腦再次陷入了混亂,随着人們的聲音,割裂感也變得比剛才更加鮮明。然而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還是原來的樣子,下面祈求神明的人們也在不斷不斷的重複着聲音。
一切都仿佛在催促着她做出決定。
高高在上的月之姬君。
人類賴以生存的神明大人。
只要她點頭,一切就都是圓滿。
她展現神力得到供奉,人類實現願望遠離苦難。
只要順應着答應下來。
一切就——
“這樣的畫面,百看不厭。”
在重疊的人聲中,她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原來我們的力量,也能這樣使用啊。”
有誰發出哭泣般的感嘆。
“只要我們組成自衛隊,就可以保護家園了吧,所以,請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
有誰笑着發出邀請。
“其實妖怪也沒什麽可怕的嘛!”
有誰像是打開新世界大門一樣肯定的道。
還有誰曾環抱着自己,貼在自己耳邊,用低沉的聲音道:“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擡起的手緩緩收回來。
割裂感變得更加明顯,卻不會再帶來混亂。
“沒錯,實現願望,從來都不應該靠神明。”
阿緣聽到自己這樣說着。
“這種騙小孩兒的世界,還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她話音未落,世界就像碎裂的玻璃一般龜裂開來,露出了隐藏在之後,神聖卻虛無的場景。
阿緣卻是頭也不回的轉身奔跑。
首飾掉了下來。
奢華的天之羽衣也在颠簸中層層滑落。
阿緣卻毫不留戀,持續向着一個方向奔跑。
那裏,出現了一個跟這個空間完全不同的黑色的洞。
隐隐還能看到有什麽東西在其中搖晃着,仿佛在招呼她快點來。
阿緣最後加快了速度,靠近洞口的時候勇猛的向裏面一撲,一把摟住了那個幾乎和黑色融為一體的東西。
“莫歌拿!走!”
藍色的寶石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在神聖的氣息侵蝕過來之前,黑色的傳送通道徹底關閉。
阿緣抱着懷裏黑色的莫歌拿,在跨越空間的黑色通道裏卷來卷去。
好在粉色的飄帶及時出現,将她們包裹起來才算穩定下來。
“謝了莫歌拿。”
阿緣親昵的蹭了蹭之前數次被自己認為是玩偶的莫歌拿的身體。
“真的很驚險啊。”
莫歌拿處傳來了成熟女性慵懶的聲音。
“是啊,我差點以為就要全文完了呢,侑子小姐。”
阿緣拍了拍胸脯。
“我真沒想到信仰力累積起來會成這樣……”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信仰力一直在累積的事情阿緣是知道的,只是因為在上次跟神明的自己道別之後影響不大,她就沒有在意。
萬萬沒想到會在那個時候突然爆發。
好在當時有人幫了一把……
不對,是有人幫我麽?
阿緣又糊塗了。
大致的事情都記起來了,但還有一些地方仍然模糊。
比如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她又是為何來到了這個距離自己所在的時代有千年之久的地方。
穿越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根據過往的經驗,她能到達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會有些緣分的牽連。
但千年前——
她實在不記得自己跟千年前有什麽關聯。
畢竟,真要是能跟千年的人有關系,那還至于等到打了千年才開始建立和平嗎。
“那畢竟是神明的力量。”壹原侑子的聲音再次借着莫歌拿響起,“是地球上已經不複存在的力量,沒有人人知道它究竟是怎樣的力量,只能你自己小心。”
“最好的辦法是在臨界前将它消耗掉,但究竟要如何做,恐怕只有你自己才能明白。”
畢竟除了她之外,再沒有人能知道那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又能做到怎樣的程度。
“我知道了。”阿緣點了點頭。
莫歌拿也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傳來侑子小姐的聲音。
接着原本旋轉的通道突然一停,阿緣就知道自己到站了。
除了岔子的時空,重新歸整到了在篝火晚會爆發的那一刻。
阿緣在明亮的出口來了個信仰之躍,只要出去了,這一次就結束了。
然而就在她出去的那一瞬間。
她卻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姬君。”
那分明是先前在那個世界裏同自己對話的千手扉間的聲音。
!?
難道神明的自己創造的世界還沒有破碎!?我跑了個寂寞?
帶着這樣驚恐的思考,阿緣猛地睜開了眼睛。
“阿緣!”
宇智波斑焦急的聲音響起,一雙大手緊緊地将自己擁抱,就好像怕她會消失一樣。與此同時,曾經炫目如月亮掉落凡間一般皎潔明亮的光芒也漸漸地收攏起來。
阿緣笑着回抱了宇智波斑,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那阿緣有信心解決一切問題——除非是面對神明的自己。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然而:“恕我直言,這可不是我們的輝夜城。”
讓阿緣背後一涼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存在于這裏的男人。
白發,紅眼,冷漠的表情。
“扉、扉間?”
“是我。”千手扉間說完單膝跪了下去。
“終于找到您了,姬君。”
不枉他特地在姬君的羽衣上留下了一個飛雷神用的坐标,24小時不間斷的尋找。終于在使用了一個傳說中六道仙人時代流傳下來的神木忍具後讓他抓住那一點線索找到了那個坐标,并且順應姬君的力量被拉了過來。
因為被姬君的力量覆蓋,千手扉間是無法使用自己的力量用飛雷神進行移動的,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順着那個目标坐标跳進來,然後由姬君的力量牽引過來。
至于那力量會不會在穿越的過程中斷裂消失,那也是千手扉間無法判斷的。
這無疑是賭上性命的危險嘗試,但來到于此地的千手扉間卻只字未提。
“姬君——”
“你幹什麽!放開緣小姐!”
一聲呵斥突然從後面傳來,接着一個白色的人影飛快沖到了兩人中間。
“緣小姐!他對你做了什麽!”
行動力拔群的阿修羅沖到了阿緣面前,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面前白發紅眸的男人。
一臉兇惡的表情,怎麽看都不像在打招呼。
阿修羅再次發起了攻擊。
面對揮到面前的拳頭,千手扉間自然不會站着被打,他只擡起手臂就擋住了阿修羅的拳頭。雖然稍稍有些驚訝對方這一拳帶來的力量,但這直白到可愛的攻擊動作卻無法對身經百戰的他造成影響。
他不僅擋了下來,還一個側身卡位卡住了阿修羅接下來的攻擊,并且反手就把人摔了出去。
對方看起來是認識姬君的,那最好還是不要下殺手。
然而千手扉間的善意卻沒能被接受。
阿修羅在空中轉身重新調整了平衡,接着腳下一個用力,借着牆面就再次揉身攻了上去。
“咔嚓”。
被他借力的木牆以他落腳的地方為中心,碎裂開來。
阿緣呼吸一緊。
“阿修羅!”
落後一步的因陀羅也終于趕回來了,見到弟弟跟一個人陌生的白發男人打的難舍難分,甚至還有落了下風的跡象,他趕緊一個健步也沖了上去。
“咔嚓。”
被因陀羅拳頭撞到的地面也呈現了蜘蛛網狀的裂痕。
阿緣眼前一花,隐隐有種不詳的既視感。
——這畫面我仿佛見過。
并且接下來……
沒能一擊制敵,無論是因陀羅和阿修羅,還是千手扉間的動作都大了起來,行動間也打出了火氣。
‘砰!’
‘咔嚓!’
‘嘩啦!’
幾個呼吸間,就來了一首拳腳交響曲。
——伴随着什麽東西碎裂破斷的聲音的那種。
“都……”
阿緣深吸一口氣。
“都?”
一直關注着阿緣的宇智波斑低頭看向懷裏的女人,至于打架的三人……反正死不了,繼續打去呗。
“都給我停手啊你們瘋了麽!”
怒喝聲,響徹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