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加更11)
第33章 (加更11)
因陀羅和阿修羅最終還是踏上了(自認為)給親爹收拾殘局的路程。
并且正如因陀羅說的那樣, 大筒木羽衣并沒有允許他們帶人,非常公平的讓他們只身上路。
理由也很充分“你們之前已經帶走很多人了,忍宗也需要人來維持日常。”
話都說到這裏了, 他們也不好再跟親爹計較,只好一聳肩離開。
考慮到這一走可能要去好一陣子, 因陀羅和阿修羅決定先回村裏交代一下工作再跟緣小姐告個別再離開。為了不影響進度,他們日夜兼程,終于在夜幕降臨之時趕了回來, 看到村子裏的燈火的那一瞬間,兩人的心情都是十分高興的。
就在不久之前,這裏還是一個半荒廢的強盜窩, 現在卻已經成了人們安居樂業的地方。
——雖然現在距離安居樂業,還有一段距離。
尤其在聽到熱鬧的聲音時, 阿修羅更是喜笑顏開。
“在慶祝什麽?是二期工程完工了麽?”他說着說着又有點懊惱,“啊——可惡, 要是父親晚兩天來找我們,我就能完成我的工作了。”
誰不喜歡完成的成就感呢?這種投入了,但沒能做完的感覺最讓人難受了。
“那你要去跟父親說。”
因陀羅眼皮都不擡一下的回道。
“啊這……”
阿修羅不說話了, 他要是能跟父親講通, 他也不會丢下要收尾的工作回去啊。
不過下次就不一定了,這次主要還是出于過去的習慣, 只要父親一說有急事他跟哥哥就撒丫子跑回去了。下次要還是這種不是迫在眉睫的工作,他肯定等自己手頭的工作做完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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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等他們加速沖回村子,異變就發生了。
月亮突然變得格外明亮,而村子裏, 也宛如升起一輪滿月一樣充滿了皎潔的白光。
那絕非是他們知曉的任何一種人造光源能造出的效果。
兄弟兩人倒抽一口冷氣, 阿修羅大腦一片空白, 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就立刻用自己所擁有的最快速度沖了過去。
因陀羅遲疑了一秒,也放棄思考跟了過去——有什麽事,到了再思考對策也不遲。
“然後一落地就看到扉間哥一臉兇惡的看着緣小姐,我還以為他是哪裏來報仇的強盜什麽的呢。”
被罰舉着“弄壞建築對不起”面壁思過的阿修羅用一只手抓了抓後頸。臉上卻有幾分慶幸。
不是來搗亂的就太好了。
千手扉間:你才一臉兇惡!
阿修羅爽快道歉:“誤會了真是對不起啊。”
同樣舉着“我太沖動了對不起”的牌子站在一邊的千手扉間看到這個跟哥哥有異曲同工之處的青年,無奈的點頭應了一下。
“我也太不理智了,抱歉。”
自己也是昏了頭了,怎麽就跟孩子打起來了。
——雖然兩人戰鬥起來一點不像十幾二十歲的青年,但自己打出火氣了也是真的。
一定是和平太久,自己也松懈下來了。
因陀羅瞥了這個莫名的白發男人一眼,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如果他沒有舉着“我是幫兇對不起”的牌子的話,那确實還是很有大佬氣場的。
不過事已至此,誤會總歸是解決了。
前去給被突然的變動吓到了的其他人催眠的宇智波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其實倒不是擔心吓到人,主要還是因為恐慌之下的人們會下意識的向神明祈禱祈求幫助,處理不好阿緣真的要原地二周目升天。
“其他人都安頓好了?”
阿緣歪了歪頭問道。
“嗯。”
宇智波斑點了點頭,然後才看向闖禍三人組,重點是那個白發紅眼的。
“呵。”
他無聲的嘲弄了一聲。
千手扉間當場青筋暴起,卻又無可奈何。
先不說這些人明顯更信賴宇智波斑,只說事情本身,他也脫不了責任。
誰讓他就跟壓不住性子的小年輕一樣動手了呢?
“損失不大,就是倉庫和活動室這裏的問題。”用寫輪眼置換了人們對剛剛發生的事情的記憶之後,他還順便檢查了一下附近建築的情況。
也幸好他們沒有跟慶祝的人們站在一起。
“還有地面要再重新整理。”
“辛苦了。”聽完宇智波斑的彙報,阿緣點了點頭。
忍者的力量就很離譜,他們既可以身輕如燕,也可以在下一秒一拳一腳一個大坑。
“總之,都冷靜下來了吧?”
阿緣抱起羽衣的裙擺走向三人。
“是的。”
三人都點了點頭。
“那就來說說正事吧。”
她首先看向因陀羅和阿修羅。
“父親找你們辦的事辦完了?”
她首先問起的還是大筒木羽衣的事情,三番兩次喊孩子回去,一定很緊急吧。
“啊,那倒沒有。”阿修羅用食指搔了搔臉頰。
“準确說是我們現在正在辦事的路上,本來想來看看,跟您打個招呼再出發的。”因陀羅接過話頭解釋了起來,“父親大人讓我們去給他年輕時的失誤收拾殘局。”
“哈?”阿緣回憶了一下大筒木羽衣的臉。
光那張臉……他年輕的時候,得是幾十年前了吧?
這麽多年過去還沒解決的問題,那得多大啊。
難不成真的是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仔細想想,‘年輕時的失誤’再加上‘幾十年後還要收拾’,怎麽想都可能是那種事情。
“是神樹的殘骸導致的問題,據說兩個村子都飽受神樹殘骸的影響,所以讓我們去解決。”
因陀羅不知道阿緣在想什麽,卻仍然本能的多解釋了一句,這才讓他父親擺脫了晚節不保的慘劇。
“啊這樣啊。”阿緣咳嗽了一聲,抹掉了自己剛剛冒泡的腦洞。
“很急麽?”她接着又問。
“應該不是很急。”因陀羅想了一下回答。
畢竟要是真的很急切,父親也不會允許他們留下查資料了。
阿緣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你們就留兩天,把自己破壞的地方都補上再走吧。”
她說着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千手扉間。
“扉間,你也一樣。”
“是。”千手扉間沒有異議的應了下來。
見事情說完了,阿修羅終于忍不住好奇心的開口:“緣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啊。”
不同于見到的過的,只是顏色不同,但整體來說都裹得很嚴實的衣服。緣小姐的衣服雖然也繁雜,但卻輕飄飄的,表面的花紋在她行動間就像是在流動,而且好像還在微微發光。
太漂亮,他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衣服。
“啊,抽卡送的。”
回想起過去靠着這身衣服闖天下的那段歲月,阿緣也是感慨萬千。
“抽卡?什麽是抽卡?”
阿修羅重複了一邊自己沒聽懂的詞彙。
“就是賭博的一種……總之,不是好事,千萬不要學。”
阿緣想了想,想解釋什麽是抽卡,首先得解釋什麽是游戲。還是算了,就讓他理解成是賭博的一種吧,是壞文明,不要學。
“緣小姐,你找回記憶了麽?”
跟阿修羅的關注點不同,因陀羅一下子切入正題。
“嗯,七七八八吧。”阿緣歪了歪頭。“要是問我的身份之類的,我大概都記得,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很模糊。”
比如自己到底是怎麽來的,她還記得宇智波斑說的是他們碰了什麽東西。但具體是什麽東西,那東西又是怎麽來的,這類就都不記得了。
總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個人或者環節的存在。
就像缺了塊的拼圖,亦或者不滿足條件沒有開放的關卡。總是差了那麽一點。
——不過那個曾經喊她當媽的黑絕的事她到是想起來了,同時也格外清醒自己是多麽的機智,在發現它的那一瞬間就趁他病要他命把人幹掉了,一點沒有給它卷土重來的機會。
那種像是蟑螂一樣的東西太讨厭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因陀羅問出了另一個關鍵的問題:“那麽,你要回去了麽?”
問題一出,阿修羅和千手扉間幾乎同時看了過來。不同的是阿修羅眼中的是難以置信,而千手扉間眼裏則是隐隐的期待。
這也代表了兩人的心情。
阿修羅不敢相信,并且希望緣小姐能留下來。
而千手扉間則希望事情越早解決越好,他們也好早點回去。
他們都在等阿緣的答案。
然而阿緣……阿緣其實也不知道。
“老實說,我不知道,總覺得好像還差了點什麽。”
她臉上有幾分苦惱,但很快就又抛到了腦後。
船到橋頭自然直。今天她能恢複記憶,那缺少的這塊拼圖說不定哪天也就自己蹦出來了。
“比起那種事,首先還是要把村子建好吧。”
已經參與進來的事情,誰會想半途而廢呢?當然要有始有終才好。
“那就好。我還以為緣小姐馬上就要走呢。”
聽到阿緣說不會立刻離開,阿修羅立刻松了口氣。
他還有很多事情想問緣小姐,想要跟她學習呢,要是真就這麽離開了,那他該怎麽辦?
因陀羅表情不變,心裏也是松了口氣的。
他的新方向才開個頭,要是連個商量的人都沒了,那日子可太難過了。畢竟除了緣小姐和宇智波斑之外,是真的沒有人能跟他好好交流了。
阿修羅想不了那麽多,遇到事情交流一下還行,讓他思考未來的事,那是難為他。
至于父親……
還算了吧。
因陀羅一秒就把父親排除在外。
“現在也很晚了,大家收拾一下去休息吧。”阿緣拍了拍手,“明天再商讨怎麽安排你們的勞動補償問題。”
“是……”
忍宗兄弟倆聽話的走了。
留下一肚子疑問的千手扉間盯着一直沉默的待在姬君身後半步位置的宇智波斑。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直接看吧。”
忍宗兄弟不在了,宇智波斑大方的亮出了寫輪眼,準備給千手扉間來個場景重現。
不得不直視寫輪眼的千手扉間:“……”
可惡的宇智波!
幻術的時間和現實的流速是不同的,千手扉間在幻術裏看完他們這段時間的經歷之後,表情都扭曲了。
“那個忍宗……什麽東西!”
一句粗話脫口而出。
千手扉間承認那是個很好地村子,和平寧靜,人們過着祥和富足的生活。
但是……
那個叫大筒木羽衣的領導者在搞什麽?夢游麽?
孩子們是随便學學就行的麽?
學不會不是應該研究問題究竟出在哪裏想辦法解決麽?
——不,不對,那不是重點。
“不制定獎懲措施,那規矩能有什麽用?”
這讓戰國走過來的他不能理解。
忍者之所以一直重複着相同的生活方式,是因為他們不想做別的麽?
肯定不是,主要還是因為他們不清楚除了忍者還能做什麽,以及……忍者要遵守的規矩,都是血淋淋的。違反者全都要付出鮮血的慘痛代價。
一代又一代疼下來,人們自然就會順應着限制自己了。
但在忍宗裏,除了那個長得就像個宇智波的因陀羅,其他人都完全意識不到一樣随随便便的湊合着。
這種地方能像這樣無憂無慮存活幾十年,與其說是他們強,倒不如說是世界太溫柔了。
要是換到他們的時代,過不了一年就得完蛋。
“總之,大概就是這麽回事啦。”
見千手扉間表情稍緩,明白他是整理好情緒的阿緣聳了下肩膀。
“現在的主要工作是村子的重建,然後我們再去找那個丢失的關鍵。”
是的,雖然這一次也是自己發起的重建工作。但主持的工作她卻分給了因陀羅和村裏的其他人。
由他們來行動,自己則是擔任起類似“顧問”的職責。主要負責規劃和解答。
這次之所以沒有以前在輝夜城那麽拼……
大概也是自己下意識的覺得不應該那麽做吧。
真是萬幸。
比起村子的重建工程,千手扉間更在意阿緣說的“丢失的關鍵”,他開口:“姬君所要找的,究竟是什麽?”
“我不知道。”阿緣沉默着搖了搖頭,“大概就是一種……看到了、或者達成某件事就能知道,但在此之前我也沒什麽頭緒的東西。”
“我了解了。”千手扉間問的本意也只是想若是幫忙盡快找到那個“關鍵”,只要能形容出來,他就能想到辦法。若是這樣明顯不屬于自己能夠理解範圍內的,那他也無能為力。
至少在收集到足夠信息之前是這樣。
那倒不如按部就班結束現在的工作,然後再準備下一步。
阿緣拍了拍手,“好了,扉間你也先去休息吧,大老遠跑來一定很累了。”
阿緣思考了幾秒,給他指了個方向。
“你就睡那邊的房間吧。”
“是,那請恕我先行告退。”
千手扉間還有很多事想問,但他也明白現在不是交流提問的時間,就一如既往循規蹈矩的退下了。
只是臨走的時候,忍不住又瞪了一眼留在姬君身邊的宇智波斑。
“剛剛到底是?”千手扉間也離開,終于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宇智波斑輕聲問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個啊。”阿緣摸了摸因為力量耗盡而沉睡的莫歌拿。“簡單來說就是又跟神明的部分打了……不,不對,應該說是神明的部分想忽悠我,但我沒上鈎。”
阿緣說着往後一靠,穩穩地靠進宇智波斑懷裏。感受着頭頂傳來的溫度和穩健心跳,她突然嘿嘿一笑。
“畢竟我現在的生活可比神仙好多了。”
她看着窗外的明月,就着這個姿勢伸了個懶腰:“而且人類也是不可能只靠許願就得到拯救的。如果不是人自己出力,那別說地面上的神仙了、宇宙級的神仙來了都沒用。”
人類可從來都不是柔弱到沒有外力拯救就會滅絕的存在。
“比起那個……斑,對不起啊。”
阿緣抓着他的手輕聲道歉。
“什麽?”
“一不小心就把你忘了。”
雖然這不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被重要的人遺忘,肯定是很難過的。
“這不是你的錯。”
宇智波斑肯定的道。
“你已經做到最好了。”
作為絕望中走出來的忍者,宇智波斑早有覺悟。
再怎麽美好的未來,事情也一定不會是一帆風順。
而他認定了這樣一個注定無法平凡生活的人,自然也要面臨它帶來的後果。
宇智波斑只會認為是自己沒能保護她,而不會認為是阿緣的錯。
“謝謝。”阿緣閉上眼睛,“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不。”宇智波斑回握住她的手。
能遇到你,是我們最大的幸運。
“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
他把打橫抱起,走向阿緣的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賠償組一大早就準備開始自己的勞動了。
大家都是以身體強健着稱的,區區淩晨起床,小意思。
主持安排工作的自然不是阿緣——這個時間她還在夢裏睡的正香。不知道是不是揭露了神明的自己的計劃。阿緣今天晚上并沒有做噩夢,因此睡的格外結實。
明白幾人性格,天剛蒙蒙亮就來到昨天被他們破壞的地方的宇智波斑:
“既然都來了,那就準備開工吧。”
他視線在三人面前轉了一圈。
“你們自己商議?還是我來規定?”
“我自己來就行了。”因陀羅第一個回答。
自己犯了錯還要別人指揮着才能收拾殘局的話,他不如直接死了再投胎。
宇智波斑的視線又看向另外兩人,當然主要還是千手扉間。
畢竟初來乍到,他不介意給他“一點點”幫助。
“用不着你。”
千手扉間冷哼一聲就去取木材了。
宇智波斑再後面好心叮囑了一句:“記得先登記。”
“要你說!”
說的好像誰沒幹過似的!?
阿修羅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官司,只能左右看看,然後一聳肩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們看起來是很熟的樣子……或許這就是特有的交流方式?
直覺告訴他不要管會比較好。
“我負責地面,你們兩個負責牆體的部分,如何?”
因陀羅看了看兩人,主動開口分工。
“好啊。”阿修羅一口應下來,接着轉頭看向千手扉間。
“扉間哥呢?也可以吧?”
“我沒問題。”千手扉間一颔首。
“那我給你講一下大概的方法和用途吧,比如這個木頭……”阿修羅拿起一個木質零件,準備給人解釋。
然而千手扉間只是掃了一眼,就流利的報出了用途:“做成榫卯結構再拼裝到一起?”
因陀羅試圖介紹修補作業:“地面應該……”
千手扉間仍然對答如流:“先清理破損部位,夯實後再進行補土。”
“木頭的處理……”
“抛光後上漆——順便你們為什麽不烘幹呢?火遁加風遁應該不是難事?”
“水和泥土的比例是……”
無論因陀羅和阿修羅說起什麽,千手扉間都能對答如流。幾次之後,兩人也不再自讨沒趣。
轉而嘀咕了起來:
阿修羅:“你說這人得建過多少村子啊。”怎麽會這麽熟練呢?
因陀羅:“能在緣小姐身邊,怎麽也不會差,你多聽少問,看看人家是怎麽工作的。”
因陀羅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同他在宇智波斑身上感受到的相似的氣息。
這位“千手扉間”,也一定不是簡單的人。
阿修羅要是能學到一星半點也是好的。
分好工确定了位置,三人就開始忙活了。
清理破損部位,除去廢棄的部分。
然後才是修整修理的工作。然而就在太陽升起,村子逐漸熱鬧起來的時候,不速之客突然到來。
準确說應該是有人從天而降,整整好好的砸到了村子中心的位置。
伴随着響聲,煙塵也滾滾散開。
人們這才注意到來到此處的是數名有着白色頭發和白色眼睛,身上也穿着白色衣服的家夥。
“我乃大筒木羽村之子。”
為首的男人帶着冷漠的表情開口,他白色的眼睛微微顫動,将村子的一切收入眼底。
“特來調查造成月亮異動的原因。”
然而跟他想想的不同的是,迎接他的,是一片沉寂。
就好像人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似的。
他微微皺眉再問:“此處主事者是誰?”
他再次看向周圍,這次才注意到人們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情緒。
被來自月球的自己吓到,那也是在所難免的。
他給這些人的表現找了個借口。
然而沒等他再開口,一聲嘹亮的叫聲就響徹雲霄:“他、他們把光榮榜砸了——”
沒錯,自稱是月球來客的幾人所降落的地方,剛剛好就是昨天才揭幕的,感動了所有人的‘光榮榜之碑’所在的地方。
人們都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這邊,自然也是因為原本好好地立在這裏,應該跟村子一起千百年流傳下去的‘光榮榜之碑’已經不見了蹤影。
除此之外,原本平整的地面也砸出一個大坑,沖擊之下周圍的建築自然也跟着遭了殃。
站在自己砸出來的坑洞裏的月球人?
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