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書名:魔王們的血色戀歌
作者:夕又見
【2013-01-25完結】
正式文案:
每個樂章都是一個獨立的故事,字數足以獨立成一本小說。不同故事的內容彼此并沒有關連性,唯一共通點是每個故事的男主都不是普通人,而女主一開始是不知情的,慢慢發挖出更驚人的真相……
吐糟式文案:
只是爽朗好青年慘遇不幸後黑化,然後又找到能夠接納他黑化的另一半的美好純愛治愈系故事。其實每個男主皆是深情好男銀。
====內容簡介====
第一樂章:溫柔深情卻兇殘的兩極化男主
懸疑+迷幻風格,非典型的大團圓結局
第二樂章:搖滾風的爽朗男主,看似輕浮,實質相反
孤島求生(?)+驚栗風格,結局很完美很治愈
第一個故事氣氛較迷幻,文筆較好。
第二個故事世界觀稍為黑暗,但是相當感人。
如果你不喜歡第一個故事,請試看第二個故事!
====注意====
一、偶是一個寫作多年的老鳥,以第一身寫作是為了讓大家一口氣代入懸疑的劇情,別以為是初心小菜鳥的練筆作而馬上跑了!(抓)
二、只要積分達到8位數字,我會寫肉肉番外 ^_^
如果實在不滿意,不用拍磚,慢走不送,我祝福你下一本将是合眼緣的好書 ^_^
內容标簽:虐戀情深 強取豪奪 驚悚懸疑 靈異神怪
搜索關鍵字:主角:阿維,阿荊 ┃ 配角: ┃ 其它:溫柔攻,忠犬,黑化,迷幻,腹黑,魔王
黑暗的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
此故事已經完結,全文五萬字。為了掙人氣,會每天更新,而不會全部貼上,敬請原諒。
冷清的無盡街頭,回望後面的路,如今的路人就只有剛從通宵小巴走下來的我。包圍在污濁厚重的市區空氣之中,在無月的情況下,連一顆星都找不着。
一路上就只有漆黑和灰暗的色彩,從地面上還能依稀地看到自己的影子的存在,卻是幾乎和同樣深沈的地面溶為一體。那些才幾層高的唐樓,仍有幾戶人的燈是亮着的,不過和已經不算光亮的路燈相比,那是弱得接近毫無幫助,也許是因為那些懸挂着的大型招牌把大部份光線都遮擋着的緣故吧。
已在這條街默默地經營了十幾年的五金行、養着一只髒兮兮的狗的車房、老板娘很熱情的小吃店、食物老是過期的雜貨店、一年才去一次的香燭紙料店、門庭若市的中醫師和藥材店……這些熟悉的一切,通通都關門了。僅僅剩下報紙攤位的幾塊簡陋的木板,還有幾架用鐵鏈鎖在欄杆的運輸用手推車。
飕飕的海風不斷拍打着商鋪的鐵閘,生鏽的鐵板互相磨擦之下,産生刺耳而令人不舒服的「嘎嘎」聲,也是我最為讨厭的聲音之一。偶爾在馬路上滾動着的空汽水罐,猶如遠處的風鈴響起,亦是目前唯一比較愉快的音律。在落針有聲的寂靜下,彷佛增加了立體感,聲聲入耳。
走着走着,尤如置身死城一樣。
感到一絲屬于初秋的寒意,我趕忙拉好長袖的針織外套,肩膀不由得一縮,雙手抱緊皮制的暗紅色手袋。
「叩叩叩……」當我腳踏的兩吋高跟鞋碰上混凝土的路面,響亮而空洞的回音在空氣中回蕩着。是我不習慣獨自在夜深時份回家嗎?心底裏毛骨悚然似的。彷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明明感到不安,也只能硬着頭皮撐下去,因為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就是想放棄、想後退,都不會有其他容納我之處。
***
只要穿過右面的公園,很快就可以回到家。
雖然聽不到有車子駛來的聲音,但我還是習慣性地往馬路的兩個相反方向望瞭望,才快步走過去對面的公園入口,外面清楚地寫着:「海德街休憩公園」。
樹枝和樹葉擺動的沙沙聲,巨大的樹影就在視線之內,教人頓覺不安。是錯覺嗎?總覺得後面可能有人。就像電影中,站到隊伍中最後的人鐵定是第一個被抓住的亡命感。
「吱啞、吱啞……」是刺耳難耐的鐵器磨擦聲,我神經質地望向左後方,視線穿過久未修剪的矮樹叢,從樹葉和樹葉之間的空隙,好不容易才瞄到兒童游樂場上那随風搖晃的秋千,而上面當然是空空如也。
沒事,別要吓自己。盡管這個地區算是滿偏僻,但一直以來治安良好,實在無必要擔心太多。心裏一直這樣催眠自己,然而,這種自我安慰很明顯并沒有發揮什麽作用。事實上,身體已經作出最坦白的反應,無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路,是愈走愈怯。
樹影處處的公園,在這種深宵時份,無疑是色魔和匪徒下手的最佳時機。每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都彷佛帶着不明朗的危險氣息。
一步、一步,環視着四周,一個路人都沒有。
我小時候最喜歡爬上去的膠滑梯,昔日那光滑的亮紅色已經逐漸剝落,變成如今殘舊無比的暗淡,像是傷痕累累的。抱着一種不知道是婉惜還是懷念的情緒,我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出口走着。
***
終于走出公園了。
顯現在我眼前的建築物,是幾近空置的工廠區和工業大廈,而路燈的光線總是淡漠的昏黃色,相距很遠很遠才有一個。其中幾個還沒壞透,燈火無力的閃現着殘餘的光輝。其他安然無恙的路燈,有如往日一樣的上演着飛蛾撲火,燃燒淨盡牠們的生命,跌落地面化為路上的泥濘。
從前,總有阿軒陪伴我走過這一條路。分手後的現在,才突然頓覺這種情景是頗為詭谲的。一方面這裏比進入公園前的路顯得更為陰森,另一方面這條街連住宅都沒有,是真真正正的叫天不應、叫地不聞之地。低下頭一看,天色暗得連手表上的數字和指針都看不清楚了。
街尾一拐彎就是我家,或者正确來說,是我祖母住的唐樓,老舊得連升降機都沒有。
聽不到任何聲響,連風聲亦停下了。一直往前走,卻總害怕後面有人緊緊跟随着,令我不禁一次又一次的回望着。當然,是一個人都沒有,路上就僅有昏黃的路燈所留下來的長長倒影。
在濃烈的黑暗氣息,彷佛冒起一種不明朗、未知的危險感,直教人喘不過氣。也許,我只是未曾在這種時候,孤身拖着疲憊的腳步回家。簡單來說,就是一時的空虛感作祟吧?
終于看到我家樓下的冰室,當然門是關着的,叫人不禁松下一口涼氣。我想起了應該已經睡了的祖母,她一定是下午從附近的長者活動中心、又或是朋友家的麻雀桌回來,然後在那又窄又悶熱的廚房煮着過鹹的?菜,再看着無線電視臺那十年如一日的劇集吧?
「沙沙沙」───是衣服的磨擦聲,但這細微的聲音很明顯并不是來自我自身。這時候我就知道,後面真的是有人,而不是錯覺!
壓力,由後方逼近,一下子令人心怵。要碰上了!身體的觸覺如斯告訴我。我立即回過頭,可是雙眼被對方的手大力蓋住,眼前一黑,什麽都看不見。
是我放心得太早嗎?
刻意讓手袋從我的手指間滑落,來空出兩手反抗。我慌忙踢腳、運用手肘向後攻擊、胡亂反抗着,然而對方居然一聲都沒有哼。也許是這種力量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大聲的叫吧!求救吧!
就在下一刻,刺鼻的氣味攻向我的鼻孔,是清新得令人不舒服的感覺。濕漉漉的棉紗蓋住我的嘴巴和鼻頭,我拚命甩甩頭,企圖逃離那東西的掩埋。但它一直緊貼着,是無法擺脫的悶熱感。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呼叫聲彷佛被困于我的口腔,根本傳不遠。
有沒有人可以來救我?無論是誰,都沒有關系!
被勒緊的手臂、肩膀一帶只能感受到痛───像是撞到辦公桌的程度,是可以忍受的痛。随着意識愈來愈迷糊,手腳開始不聽呼喚,只能稍微搖晃着頭顱,本能地作出徙勞無功的掙紮。
無助,卻無人能夠幫助我。
蓋在我眼睛上的左手,手心滲出溫熱的汗水,沿着我的鼻梁流下,是一陣癢癢的感覺。我已麻木得不知什麽是緊張,只能感受到心髒那充滿活力的跳動,以及無意識自主的手腳動作,談不上是什麽有效的攻擊。
直至,一切歸于和平。再不感到痛,也沒有恐懼和憂郁。透明的空氣好像在扭曲、變型、甚至撲面而來。
感覺到身體無力往下堕、感受着地面的粗糙尖銳觸感,身體愈來愈輕,彷佛沒有了重量。身體好像不再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