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生的港灣。
最愛你啦，我的哥哥。
（六）因果
“劉林，可打聽好了。”
此時湛澤的皇帝正坐在馬車上。說實話，快馬加鞭行了這麽多天，湛譯身體早已疲軟得不行。他在路上也曾問過自己，腦子裏蹦出這個主意的時候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這一趟值不值得。國事繁忙，他卻靜得下心來走這一趟。可能是事實太吸引人了，也可能還有別的吧，誰知道呢，既然來了，走到底看看吧。
“回主子，已經确定了。”
“那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得先放松放松嗎？”
車外劉林壓低聲音回了句：“是，主子，人也已經安排好了。”
“對，你想得周到，趙瀚卿那小子賊着呢，走吧，咱啊，先去客棧休息一晚，明早的事明早再說。”
……
“哥，你別送我去了，有事忙你的去，我們走啦！早點回家啊！”
近幾日雲青樓招了個說書先生，楚雲聽了一場覺得有意思，每日日禺（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必須得準時到達。
今日本是要和白青宇一同去雲青樓，結果他哥臨時要去一趟布坊，兩人不順路，楚雲也懶得讓他哥準備人馬再送，招呼了一聲便帶着阿翎走了。
“阿翎，你說今兒那個先生會講啥故事呢，這幾天講得那個太逗了吧，比話本有意思多了。”
“對啊！少爺，你說這些說書先生去哪來的這麽多故事呀！跟個寶庫似的～”
“走喽，咱們到時候問問～”伸個懶腰，抻抻懶筋，某個松松垮垮的小少爺立馬變得精神抖擻。
……
時間不緊，二人走得也緩。兩旁店鋪都開着，人多的多，少的少，倆人東瞧瞧，西逛逛，不着急不着慌。
“哎，阿翎，那兒有個點心鋪子，去瞧瞧有玫瑰香餅沒，我哥得有好一陣沒吃到了，還有，果脯也買一些，一會兒當零嘴兒吃。”
“好嘞，少爺你在這等着吧，我一會就回～”
鋪子挺小的，人也多，楚雲沒往裏擠，現在正大剌剌地站在鋪子門口。
唇紅齒白的一個小少爺站在點心鋪子門口，過路的阿婆們都得回頭瞅幾眼，有的還想上前搭句話。
楚雲被看得臉皮發熱，撓了撓頭，環掃了周圍幾眼，瞧見了旁邊有個賣糖葫蘆的老大爺。圍着的幾個小孩子叽叽喳喳，老大爺眯着個小眼看了看，也沒理，繼續打自己的瞌睡去了。
楚雲快步走過去，畢竟裝裝樣子還是有的。
只是楚雲還沒站穩，就有人影慌慌張張地撞來。後面就虛虛傳過來，“前面那位白衣公子快攔住那個賊”。
楚雲還很懵，只是一伸手護住了快要被撞上的孩子。
那個人急速沖過來什麽也沒做，楚雲對上他慌亂的眼神，下意識想往後退，結果被塞了一個東西。
人沒抓住，倒是把偷得東西拿到手了！
“少爺少爺，您沒事吧，您可不能出事，難道是吓傻了？”阿翎聽到鋪子外的一聲“白衣公子”，拿上點心就往外跑，跑出去就看見他家小少爺僵在賣糖葫蘆那兒——人傻了。
楚雲回過魂兒來，瞥了眼扒着自己吼叫地阿翎，提着他衣領道：“一邊去，你才傻了呢，我沒事！哎，你買幾串糖葫蘆給這幾個小孩子吧，有點吓着他們了。”
話落，另一端話就出來了，“前面那位公子，前面那位公子，哎呦～”
聲音變實了楚雲才看見，喊着話的那位着黑色衣袍，應該是個家仆，後面那位被擋住了，唯有交錯的空間裏一點點青色衣角露出來。再拉近，楚雲皺皺眉，這個人～。
“這是你們丢得吧，剛剛那個賊塞給我的。”
“好的好的，謝謝您啊，這玉佩可是我們家爺從小的随身物件兒，不能丢！”
“沒什麽，下次你們多注意就好。”楚雲朝對面的青衣人點了點頭算是個禮貌的問候。
那個人也朝他笑笑，只是沒等楚雲告辭，那人先說話了，“這位小兄弟可知道雲青樓在哪？”
楚雲掃了對面兩個人幾眼，半會兒才說“你們不是清水的人？”
“我們家爺來這裏辦事的，這位公子可否為我們指個路？”青衣男子也不解釋，隐隐打量白衣小公子。
楚雲瞪了眼青罩長衫的男子，心裏想着”他為什麽總看我”，嘴上卻回着：”那趕巧，我們也要去雲青樓聽書，要不，咱一起走？”
青衣男子不欲多說，見楚雲瞪他，依舊若無其事地看着。
楚雲瞪了一下，便後悔了，這人身份不一般，來這裏玩還好。可辦事～就是不知道要辦什麽事。他在心裏一邊怪自己太莽撞，一邊又思考自己眼下的狀況。主仆二人和他們同路要去雲青樓，有理由，有原因，而且還搭上了話茬，帶也不是，不帶也不是。
小家夥翻來想去，想來翻去，也不說話，一路上任由那個小厮和阿翎聊天。
楚雲正在那兒琢磨呢，就聽見後面兒阿翎叫了聲：“哦，原來二位是想去見楚雲公子啊？”
楚雲一回神兒，後面的窺視感又上來了。一（激）靈，雞皮疙瘩就一片一片刷上來，斑斑點點地往上爬。
楚雲慢了慢腳步，落到了青衣男子後邊。
“唉～我們家少爺喜琴，也是聽聞嘉瑞的楚雲公子是個厲害人。我們去過嘉瑞幾次，愣是沒趕上，這次托人打聽到楚雲公子來清水了，就想趕個巧……”
楚雲沒出聲，眼裏心裏确實不一般神色，“找他的，這人竟是來找人的”
……
雲青樓一摞摞人往裏湧，時間不多不少，裏面的說書先生正準備上場。
“少爺小心！”
阿翎這聲也算是白喊，楚雲沒聽到，撞上了？
撞上沒？
“哎，你這人怎麽回事，走路不看路啊。”
屋內醒木“啪”這一聲，楚雲這才清醒了。他迅速撥開身後人的手，就在被拽回的那一瞬間，怪異感就從接觸的地方升起，起初不明顯，後來是一滴滴，再後來就是一簇簇。
屋內人聽到興致高處，連聲叫好，青衣人聽了也低低笑了起來，看樣子也是在聽說書。他們二人跟着楚雲站在門口被人打量着，倒是也不着急。
阿翎拽了拽楚雲的衣角，看見遠處小二正擠着過來，楚雲揮揮手，對身後人道：“二位跟我來。”
邊邊角角，角角邊邊，楚雲一行四人躲過了衆人走向了四樓的小閣樓。
一層比一層靜，茶館的那種香就開始斷斷續續流出來，滑滑軟軟地纏在衣服上。楚雲每走一個臺階，心就靜下一點兒。
“阿翎，客人既是來聽琴的，沒有好茶豈不失禮？”
“是～”
話落，二人這便一前一後進了閣樓。
屋內留有幾絲焚香燃盡後淡淡的氣味，随着門的打開又減淡了不少，青衣人帶了幾分興趣，也不管主人就在身後，随手撿了本話冊子坐在軟榻上。
楚雲卻兀自走進內屋簡單清洗更衣。他出來的時候，屋子裏的香氣漸濃，茶香也帶着幾縷。
對面的人看得正是高興，一手拿着話本，一手托着茶杯。楚雲覺得要是有點兒小曲，再有個人給他喂喂點心，那真是舒坦。
“喂，誰準你動我的話本的，還聽不聽琴啊？”小少爺我還沒這麽享受呢！
“喲，脾氣怎麽這麽差？”
楚小雲：我脾氣差，我脾氣差，我脾氣差！！！我，我，我沒事，我不氣，誰生氣誰是小狗！
“牙尖嘴利的小家夥怎麽不說話啦？”
“我，我在想給……我想什麽關你什麽事！”啊啊啊啊，脾氣、脾氣，冷靜下來！
“好了，坐下，來喝杯茶。”
青衣人語氣挺平淡的，一杯茶倒出來、推過去，楚雲也就安靜了下來。
“你真的是來聽我彈琴的？”這大概是楚雲最大的疑惑，畢竟這個人的身份不至于如此。
“你為什麽覺得我不是來聽琴的？”一句話反問過去，青衣人正襟危坐，小家夥挺聰明的，甚至有點敏感。
目前看，湛譯已經知道趙瀚卿和楚雲之間大有蹊跷，而且之前劉林也發現趙瀚卿和白青宇二人在查楚雲的身世，當然他們早晚都會查出來。所以半路從楚雲這裏入手最簡單，也能初步了解到事情發展的狀态。
“呼～我明說了吧，你的衣裳有問題。”
“衣裳？”湛譯是真沒覺得自己有那兒露餡的～衣裳，衣裳，這衣裳是他外出準備的，這問題～
“你可能不清楚，你這衣裳的布料是我們雲青布坊做的，而且只做過一次。”
現在湛譯是清楚了，他新登基時瑞嘉祝賀的慶禮裏的确是有一批布料，這布料原來竟是雲青布坊為他獨制的，瑞嘉這誠意～呵
“所以，你猜出了我的身份，還敢這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