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始亂了。

沒有人知道許忘是什麽時候不見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他什麽都沒帶,連藥都沒帶。

初念派人去找許忘的同時也找到了許忘的母親,許母對許忘失蹤的事情毫不知情,但她卻知道初念根本沒有辦法給許忘做心髒移植。

“當時我和他爸吵了一架,覺得十幾年來都功虧一篑了,他當初就不同意我這麽做,但我沒辦法,我只有這麽一個兒子。我怎麽都想不明白,怎麽到了做手術的最佳時機,配型卻不成功了?”許母承認她隐瞞了一些事實,“許忘其實是看到了你簽的器官捐贈同意書才知道我們領養你的原因,這傻孩子,他說什麽都不同意,不肯動手術也不肯吃藥,我跟他說了你做不了這個手術他還覺得我在騙他,不僅和我吵了一架跑出去找你,還把捐贈同意書也給偷了藏起來。”

像是心有所感,許母的表情變得傷心欲絕:“這孩子命苦,也許都是我的應報在了他的身上吧。”

這時初念才意識到這其中的誤會,他匆匆忙忙地離開,他想他知道許忘在哪了。

只是等初念推開那個小出租屋破敗的鐵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他留住了自己的心,同時也失去了心尖上最寶貝的那個人。

許忘蜷縮着身子睡在那張染塵的小床上,身上連張被子都沒有,眼睛緊緊地閉着,臉上一片蒼白慘敗,早已渾身冰涼。

他那顆殘缺的心髒,終于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枕邊的手機最後停留的界面是他給初念發的短信,顯示編輯成功,發送失敗,上面寫着:

我許你忘了我,好好活着。

誰是兇手01、

回到盒子後,桑檸秋一直沉默着,小桃心也很安靜,連瓜子都不嗑了。

“這次我演得好吧?”很久之後桑檸秋才開口,他的笑容很牽強。

【很厲害,我相信你是年度最受歡迎男演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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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桑檸秋一朝回到了解放前,他躺着地上,望着漆黑如墨的四周,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回原來的自己。

這個世界的時間跨度太長了,那種愛得奮不顧身、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覺是真實存在過的。

他愛初念這個人,不只是因為他是秦影帝,還因為他是許忘。

只有許忘才能愛初念,桑檸秋不行。

我不是許忘,秦影帝也不是初念,這對竹馬的故事只會存在于那個世界中,只是被我們附上了影子……桑檸秋這樣安慰着自己。

【任務進度條更新中……】

【當前任務完成度:50%。】

這次的光點明顯比之前兩次大了許多,它落下來的時候桑檸秋一眼就能注意到。

光點融入了桑檸秋的身體裏,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從小透明變成了半透明,整個人漸漸有了實感。

不知道是不是桑檸秋的錯覺,恍惚中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包圍着他,就像……初念的懷抱一樣。

桑檸秋呼吸一滞:“我不想談戀愛了。”

小桃心愣了一下,雲團都亂了,又聽見桑檸秋澄清道:“不是那種不談戀愛,就是有沒有類似宮鬥那種,咱就專心搞事業、虐渣男。”

【宮鬥沒有,單走劇情而感情線很微妙倒是有,只不過……】

還沒等她說完,桑檸秋騰地坐起身,迫切地說:“就要這個。”

【那行吧。】

看完新的劇本,桑檸秋發了會呆,然後又看了一遍,全程總共花費不到一分鐘。

“你……”桑檸秋恨鐵不成鋼,“你就寫了個開頭?”

【嘿嘿嘿,這不是你自己說不要談戀愛的嗎?這篇完全沒有。】

“寫都沒寫哪來的談戀愛?但是只有一個開頭也太坑了吧。”桑檸秋還沒來得及抗議,新的世界就這樣開啓了。

這是一座位于森林深處的古堡,背靠懸崖邊上,森林裏長年迷霧籠罩,輕易地就使人迷失方向,而離開古堡的唯一一條路,消失了……

桑檸秋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處于失憶的狀态,記不住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他迷茫地在偌大的房間裏環顧了一周,顯得有些無助。

房裏零落地擺放着幾件家具,整體沒什麽特別的,衣櫃上有個鏡子,桑檸秋走過去站在鏡子前面,莫名覺得自己的臉很陌生。

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學生制服,酒紅色的外套上胸口處別着一個名牌,上面沾着一塊深色污漬,看不清名字寫的是什麽。

衣櫃裏有個書包,桑檸秋随手翻了翻,裏面除了一些随身衣服和兩本書,再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了。

窗戶透進的光線陰暗,房間裏給人陰森森的感覺,桌子面有臺複古的雕花臺燈。桑檸秋走過去拉燈,昏黃的燈光亮起,這時他注意到金屬的燈座底下壓着一張信封。

桑檸秋拿起信封,火漆印的紅戳已經被破壞掉了,打開裏面有張黑色的卡片,上面印有燙金字體。

在這片隐秘的森林裏,暗藏着一股邪惡的力量,它偷偷地潛入了一座古堡,詭秘的身影于暗中正窺視着一切,伺機而動,這裏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歡迎加入這場游戲,請仔細閱讀以下的游戲規則:

每天的淩晨12點是游戲開始的時間,游戲将持續七天。請注意,游戲結束之後,只有存活到最後的玩家可以離開這裏。

游戲角色分為狼人、先知、女巫、獵人、平民……

閱讀完冗長的游戲規則後,落款處沒有署名,只有一個日期,寫着:十二月六號。

這是一個狼人殺的游戲?桑檸秋正疑惑着,此時外面突然傳來女性尖銳的叫聲,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去開門。

門外是一條狹長幽深的走廊,有個人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而旁邊,還站着一個人。

那個人身形瘦長,一頭銀白色的頭發,看不清具體面容,他手上正拿着一把刀,在漆黑的環境下閃着冷氣森森的光。

桑檸秋注意到那個人身上穿着和自己一樣的制服,他似乎察覺到了桑檸秋的視線,握着刀緩緩地轉過身來。

對方長着一張俊美陰柔的臉,瞳仁竟是碧綠色的,他沖着桑檸秋咧開嘴怪異地笑着,周身氣氛詭谲。

此時眼前的這個人給人感覺和前幾個世界完全不一樣,臉還是秦影帝的臉,只是氣質完全變了,面部的輪廓也更加立體,顯然已經徹底脫離了前幾個世界的角色。

桑檸秋感到害怕,他覺得這是個危險的角色,連忙呼叫小桃心:“他還是秦影帝嗎?”

【是的……吧?】

那個人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就這樣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無聲對峙着。

這時走廊兩邊的房間裏陸陸續續有人因為聽到尖叫聲而走出來查探。桑檸秋注意到,這些人的服裝有的很正式,應該是從事某種行業;有的過于繁瑣浮誇,活脫脫像個暴發戶;就連那個尖叫的女人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華麗風格的裙子,結合她那高分貝的叫聲和誇張的表情,似乎是一名舞臺劇演員。

桑檸秋猜測,他們這群人應該都有着不同的身份。

其中一個棕色頭發、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朝着持刀的男生沖過去,一把将他制止住:“你在做什麽?”

另外一個金色頭發,帶着眼鏡的斯文男人上前去檢查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的情況,他拿出随身攜帶的一個聽診器,看樣子是一名醫生。

他反複确認幾次,才跟在場的人說:“他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你殺了人!”棕發男子揪住男生的領子把人使勁按在牆上,頭部磕出響亮的撞擊聲,銀白色的發絲裏滲出血,桑檸秋跟着緊張起來。

這時,他看見男生突然笑了,瘆人的笑聲在走廊回蕩着,令人産生強烈的不适感。

“我沒殺人。”男生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我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躺在那了。”但他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麽要帶着刀。

“推斷死亡時間為十個小時左右,應該是中毒身亡。”金發男觀察着屍體,“目前還無法判斷是死于哪種毒藥,所以也無法确定誰是兇手。”

棕發男的判斷能力很強,聽完金發男的話之後,他就把男生放開了,眼神警惕地看着在場的所有人。

“不好意思我打擾一下。”一個留着濃密的絡腮胡,身材發福的中年男開口道,“我想知道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昨天明明還在參加酒會。”

“哦天吶,我也是這樣,醒來就發現自己突然出現在這裏了。”先前尖叫的紅發女郎雙手捂着胸口說,“我昨晚才結束了一場表演,那是我最完美的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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