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晉江
察覺到江之北的視線已經在不該看的地方凝固住,
雄蟲狼狽地用西裝很短的下擺盡力遮掩,沒什麽威懾力地去瞪江之北:“說了不許看了!”
江之北這時卻已經感覺到了信息素的存在。
正如他之前說的那樣,雄蟲一旦感受到那種刺激,
就會自發分泌信息素。
也正如他所見,
雄蟲現在……很興奮。
雄蟲剛要再說話,但是張口就是一聲壓抑不住的船息。
大概是都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種聲音,
他的桃花眼都不可置信地睜大了,
一把捂住嘴。
江之北先是短暫地被剛剛近距離感受,
現在親眼目測到的尺’寸驚了一下,聽到聲音後,
他擡頭看向雄蟲,看見一雙水光在眼底泛濫,混雜着羞尺、渴望與懇求的漂亮眼睛。
江之北很輕易地察覺出雄蟲現在的狀态很不對勁,
并不像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會出現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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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還沒恢複過來的胳膊支起身來,
向雄蟲湊近。
雄蟲受到驚吓般後退,
但是江之北已經聞出了他身上有一股極為特殊的味道,
是那種特效藥。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陰沉下來,伸手攥住謝瀾的胳膊,
心念急轉:“有蟲給您下藥了?是塞西爾做的?”
以塞西爾的性格,為了救他強行把雄蟲綁過來發‘情完全是他能辦出來的事情。
雄蟲沒想到江之北竟然已經想到那種地方去,一時間甚至有點無語。
但是他還是很快搖了搖頭,
緩慢地低聲回答,
因為一旦大聲一點或者語速快一點,
就會克制不住想要發出奇怪的聲音:“……不是,是我自願的。”
江之北立刻明白了雄蟲究竟是為什麽會吃這種藥。
和塞西爾一樣,
他也被雄蟲的付出震驚到幾乎失語,
片刻後,
才艱難地确認:“您……說的是真的嗎?”
見江之北竟然還執着于這種奇怪的問題,雄蟲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反應過來後桃花眼中滿是羞憤,很想轉身就跑。
但是自己現在還需要待在這裏,繼續為江之北提供更多信息素,來幫助他安撫精神力。況且此時江之北臉上的表情太過于脆弱,像是在期待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美夢成真,讓他實在狠不下心來。
他眼角都因欲-望染上薄紅色,卻勉強忍耐下來,又重複一遍:“是我自願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江之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用力閉了閉眼,将眼角微微閃光的濕潤隐去,再次睜眼時,又恢複成了那個一派淡然、永遠處變不驚的江中将。
看着頗有些坐立不安,連耳朵都泛上淺淺紅色的雄蟲,他的唇角無奈而又了然地勾起,支着胳膊慢慢湊近他。
随着雌蟲的貼近,若有若無的吐息裹挾着他獨特的氣味,灑在雄蟲的脖頸處。雄蟲更加難以忍耐,他倏地起身:“我先去旁邊——”
然後又被雌蟲很堅定地拉住了。
江之北現在臉上的表情是雄蟲之前從未見過的,他還是挂着笑,卻隐約帶着危險與侵略性,狹長的眼角卻也漸漸暈染上了微紅,帶着幾分情啬的意味。
他手臂微微施力,雄蟲被迫轉回身來,勉強地遮住自己難堪的部位,試圖用力瞪江之北一眼,卻讓江之北心間發麻:“你做什麽?”
江之北實在是被雄蟲給誘到了,他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幾分,面容甚至都有了血色。
他低聲笑道:“您在害羞些什麽?還沒謝謝您救了我,我自然要盡全力幫助您……”
随着雌蟲暧‘昧低語而來的,是他柔軟纖長的手指。
手指先是貼到雄蟲緊實的肌肉上,試探性地摩挲幾下,江之北不出意外地聽到雄蟲突然加重的呼吸聲。
等手指很靈巧地挑開繩結伸進去,雄蟲喉頭一緊,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握住他的手腕,驚慌無措地漲紅了臉:“不不不要在這裏,我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江之北聲音低啞,現在倒像是他才是那個迫不及待的蟲:“您用的是特效藥,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乖,我先來幫您……”
雄蟲幾乎要支撐不住自己的站姿,他隐忍地低傳了一聲,剛想說“我不要了”,就被江之北很輕易地拉住,壓倒在雌蟲的身上。
江之北也快要按耐不住,他偏過頭來,用犬齒叼住雄蟲白皙的耳垂,重重磨了兩下,就聽到又一聲克制不住的哭傳。
為了方便雄蟲們享用雌蟲,房間的隔音做的很好,什麽動靜也沒有從房間中傳出來。
既然現在已經感受不到江之北的精神力暴-亂了,塞西爾也就放下心來。
他百無聊賴地蹲在門口,防止有不長眼的蟲來壞事,同時在心裏暗暗猜測江之北的精神力為什麽會平複得這麽快。
在進了屋之後,江之北的精神力風暴就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平息下來,幾乎是塞西爾還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的程度。
那只雄蟲那麽快嗎?
還是說有什麽其他原因?
塞西爾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只聽身後的門咔嗒一聲輕響,被從裏面打開。
金發雌蟲急忙扭過去瞪大眼睛去看,正好與江之北對上了眼。
此時的江之北除了臉色比平時稍微蒼白一些以外,基本沒有其他異常,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還藏着一點微不可查的餍足。
雄蟲後腳跟出來,手與前面的黑發雌蟲交握。他有點磨磨蹭蹭,低着頭,在發間隐約露出來的耳廓通紅。
塞西爾急忙起身讓開,同時激動地說:“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江之北搖搖頭示意自己已經沒事,眼中冷光乍現。
他不想當着雄蟲的面與塞西爾詳細讨論如何反擊那些試圖陷害他的雌蟲,塞西爾也明白了江之北的意思,也就聳聳肩:“沒事就好,這裏有我善後,你們趕緊回去吧。”
本來塞西爾其實是想說兩句促狹話的,但是在江之北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之後,塞西爾頓時條件反射地慫了。
可惡,江就會壓迫他!
這兩只蟲已經走遠了,塞西爾還能隐約聽到江之北柔和的低語随風傳來:“……抱歉,您再稍微忍耐一下,我們先回家再繼續好嗎?”
塞西爾聽得牙酸。
雄蟲上了飛行器坐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江之北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拉住,十指交握。
來了那麽一次之後,雄蟲眼尾的紅色就沒有褪下來過,到現在都蔫噠噠的,像是三觀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從出來到現在就沒看過江之北一眼。
其實謝瀾是在內心委屈:“老婆手勁太大了,我現在有點疼……”
江之北顯然平時的欲-望也很淡薄,謝瀾簡直要懷疑剛剛其實是老婆的首次嘗試,爽雖然是爽到了,但是基本上都是心理上的滿足感。
剛從小黑屋裏被放出來的010并不想說話:【……】
不過這個藥的藥效确實很強,才過了一會兒,謝瀾的呼吸就又開始加重。
飛行器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別墅,雄蟲幾乎是逃也似的沖了下去。
回到別墅中,他飛快地沖進浴室,打開了淋浴頭。
噴灑出的涼水兜頭澆在他的臉上,雄蟲被凍得一哆嗦,但确實很有用地平息了他心中燃起的火焰。
但是很快,水溫就回暖了,從冰涼變成一個适宜的溫度。
雄蟲因為水流的原因睜不開眼,他閉着眼費力地摸索着試圖去調溫度,卻恰好摸到了一只骨肉勻亭的手。
江之北很強硬地把雄蟲的手從混水閥上拿下來,語氣中帶着責備:“您怎麽能直接沖涼水,萬一生病了怎麽辦!”
謝瀾很想說他的體質應該不至于生病,但是這種話說出來江之北也不會相信。
水流下雄蟲的襯衣和褲子都被打濕,緊緊黏附在他的身體上,絕佳的線條一覽無餘。
信息素又逐漸在升騰的水器中蔓延開來,江之北近距離端詳雄蟲此時被水霧熏得微微模糊的俊美面容,喉結微滾。
他低聲說:“我來幫您可以嗎?”
雄蟲被水沾濕的睫毛簇在一起,他剛張口想說什麽,就被江之北以不容拒絕的姿态堵住了。
說不清是天旋還是地轉,等江之北的神志稍稍回籠,他們已經回到了一個可以躺下的物體上。
這次則是雄蟲成了主動的一方,他的身影遮住了頭頂的日光燈,以不容拒絕的姿态将江之北壓在身-下。
江之北先是被雄蟲少有的強勢驚到,等到看清楚雄蟲眼中微微的緊張和擔心被拒絕之後,他心下一松。
旖麗的雙眼潛藏着深深的欲-念,江之北很自然地擡手摟住了雄蟲的脖頸,另一只手很自覺地去了該去的地方,低聲催促道:“您怎麽還不開始?”
挖地道是一些生物與生俱來的本能。
幹淨的東西被汗水沾染,被扣住的白皙手腕繃得死緊,半晌無力地垂下,轉而緊緊揪出了褶皺。
求-饒聲斷斷續續地傳出窗外,複又被什麽捂上,片刻後重歸寧靜。
聲音隐隐模糊起來,說不清醉生還是夢死,現實還是夢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一些錯別字,不用抓蟲了,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