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之前裴丞然一直在吃藥,壓抑得太過,如今反撲得厲害,淪陷進愛欲的沼澤,被吞噬掉理智,僅剩的清明大概就是顧及着米楠有孕,沒有順從心裏的欲望把人欺負得太狠。

裴丞然和米楠在酒店裏過了晝夜颠倒的三天,才好了一些。

床單已經不能用了,套房裏一直沒有開窗,信息素濃郁的令人進來打掃衛生的beta都覺得嗆鼻,加上空氣裏暧昧而火熱的荷爾蒙氣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更別說,那位alpha正坐在沙發上,抱着裹得嚴嚴實實、陷入沉睡的omega。

這種事清潔工遇到的太多了,他們早已見怪不怪,目不斜視地把一切收整好後,利落地離開房間。

裴丞然把米楠放在床上,終于幹爽的被褥讓他發出舒服的輕哼,翻了個身,拉着alpha的手,很有安全感地睡着。

外面的天氣依舊灰蒙蒙的,似乎還飄着小雨。

裴丞然的信息素穩定了不少,腺體沒有灼燒的感覺,現在他的眼眸清明,再無之前的侵略感,洶湧的海水恢複了平靜,只剩了一絲殘留的漣漪。

他撫摸着米楠光滑的臉蛋,從脖子開始就紅紅紫紫的完全不能看,有一種被人打了感覺,其中摻雜着一些咬痕。

後頸處的橢圓的牙印一直未消,足以可見咬得多麽用力。

裴丞然的臉色不太好,薄唇抿着,下颌線緊繃,濃密的眼界擋住了晦暗的神色,呈現一種壓抑的沉悶。

他俯身去親米楠紅腫的唇,本應該結痂的小口又破了,血跡凝固,加上他這疲憊的樣子,像一個一碰即碎的瓷娃娃,有種可憐的破碎感。

米楠的唇珠被親來翹起,嘴唇上都有淺淺的牙印,裴丞然不敢再用力,小心而輕柔地含着唇珠厮磨,一下下地輕輕啄着。

“唔……”米楠的嘴唇微張,下意識地含住了裴丞然的下唇,鼻息噴在他的臉上,眼睛沒睜,啞聲說:“幹嘛……”

“對不起。”裴丞然低聲說。

米楠睜開眼,對上裴丞然深沉而愧疚的眼眸,不解地眨眼,“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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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丞然沒說話,把頭埋在米楠的脖頸間,輕柔的吻着那些痕跡,似乎想把這幾天粗暴不好的過程掩蓋掉。

米楠圈住裴丞然的脖子,依賴地往他懷裏蹭了蹭,“丞然哥,我沒有怪你。”

“……”裴丞然的呼吸略微重了點,仍然一言不發。

米楠摩挲着裴丞然的腺體,像安撫也像撩撥,“你在愧疚什麽?對我太粗暴了嗎?”

說到這,他張口咬着alpha的耳廓,舌尖又在牙印處舔了舔,輕笑一聲,“老公,其實……你對我粗暴一點更喜歡。”

裴丞然呼吸一滞,摟在他背上的手驟然收緊了,有力的胳膊冒出了青筋,深深地吸了米楠的花香,沉聲說:“我的易感期還沒結束。”

米楠不以為然,嬉笑道,“那你來。”

“……”裴丞然注視着米楠乖順又溫柔的眉眼,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砸中,咬上omega的腺體,溫柔而強勢地輕舔着。

米楠順從着裴丞然的動作,微微仰起頭,輕喘了一下,“丞然哥,我沒事。你沒有傷害到我,你看———”

他拉着裴丞然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寶寶好好的,我也好好的。”

裴丞然摸着圓滾的肚皮,“我有弄疼你嗎?”

“沒有,什麽都沒有。”米楠捧着alpha的臉認真地說,“不論什麽時候,裴丞然是不會弄傷米楠的。”

裴丞然眼底那份低沉散了些,“這麽信我?”

“當然,你是我老公嘛。”米楠說。

他第一天來酒店是裴丞然的欲望最為高漲的時候,那時候他差點承受不住alpha的熱情,也害怕弄到腔口傷害寶寶。

進入腔口是每個alpha的天性,特別是在易感期這種時候,會放大內心的所有需求,然而裴丞然沉淪情/欲最深的時候都沒有碰到分毫。

米楠從那時候就知道,裴丞然對他的珍愛已經成了刻在骨子裏的潛意識,不會做任何對他有傷害的事情。

所以盡管現在他渾身酸軟疼痛,可看到alpha自責的神色,他什麽都不忍心說了。

看到裴丞然愧疚沉默的樣子,他會心疼、難過。

裴丞然緊緊地抱着人,呼吸間盡是木質玫瑰的芬芳,低聲喃喃,“老婆好香。”

米楠背脊上的大手不自覺地開始游走,在光滑細嫩的觸感反複流連。

他們是面對面相擁的姿勢,裴丞然吸取米楠信息素的同時,alpha濃郁的沉香味也傾瀉出來,甘甜中又有一些和平常不同的辛燙。

這幾天裴丞然格外的黏米楠,就連上廁所就得跟着,吃飯也必須坐在他腿上,一口一個老婆,偶爾做得太狠了又叫幾聲寶貝。

先開始米楠還聽得面紅耳赤、軟了身子,後來就習慣了,也會回叫他老公。

米楠嗯了一聲,鼻音甜膩綿長,雙手同樣在男人肌理緊實的背上撫摸,感受蘊藏在皮下肌肉裏的力量和熱度,故意失力地抓撓了幾下。

果不其然,alpha的氣息亂了,信息素有些變得失控。

米楠問道:“要做嗎?”

“不做。”裴丞然悶聲說。

“為什麽?”

裴丞然兜住米楠柔韌的大腿,讓他纏在自己的腰間,頭埋進omega胸膛,疲倦地說:“困。”

米楠想到抑制劑的副作用,上面寫得很清楚,超量服用會延長易感期的時間,快結束時會陷入情緒的低潮,身心格外的疲憊,大概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調整狀态。

而且下一次易感期會把這一次壓抑過量的情緒超倍的反撲,非常透支alpha的體力。

米楠抱着裴丞然,輕輕地拍着背,悶聲說:“以後不許再吃抑制劑。”

男人平穩的呼吸一下下地噴在米楠的胸口,似乎是睡着了,環着他腰的手都松了松。

米楠揪着裴丞然的耳朵,非要他答應,“聽到沒有?”

裴丞然蹙眉,不舒服地動了動,把臉埋得更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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