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怪的眼神掃到了自己身上,中原中也尤其奇怪地看了過去,觸及中也疑惑的眼神,赤井秀一趕忙低下頭。
很快,赤井秀一就跟琴酒講完了電話。
挂斷後,赤井秀一說道:“是琴酒打來的電話。”
中也思索半晌,問道:“蘇格蘭的事情。”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他催我了。”
中原中也抓了把淩亂的橘發,帶着些許醉意的眼睛眨了眨,開口道:“那我們今天就去吧。”
突然時間卡這麽緊,赤井秀一的拇指焦躁地抵了下食指,開口還想争取一下:“他的警惕心很高,就這麽過去恐怕抓不到人,還是提前布置一下吧。”
“我一個人就夠了。”中原中也語氣平常,理所當然地說道。
赤井秀一神情一怔,聽見中也繼續說道:“我一個人去也行。”
放在背後的手輕輕攥了下,赤井秀一說道:“我去。”
他本想以釣大魚的借口,拖些時間,争取救蘇格蘭威士忌的機會。但是現在柏圖斯執意要親自插手,他也只能放棄了。
雖然想救同行的命,但他不能因此暴露了自己。
“下次再一起喝酒啊。”中原中也對赤井秀一咧開嘴,露出了豪爽的笑容,他對這個酒友還是很滿意的。
“自然,盡管找我。”赤井秀一求之不得。
蘇格蘭威士忌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事實,接到黑麥威士忌發來的郵件,趕往了赴約地點。
猶豫了下,蘇格蘭威士忌還是在踏進廢棄工廠前給他的同事——波本發了封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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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廢棄工廠,看見裏面的情景,蘇格蘭威士忌頓時瞪大了眼睛。
黑麥威士忌面部朝下趴在地上,赫然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蘇格蘭威士忌瞬間神經緊繃,掏出槍。緊接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人已經打暈了,但是多了個組織的人,是跟坂口在一起的人,要怎麽處理?”中原中也看了眼不遠處的黑麥威士忌開口道。
“先翻翻那位卧底先生的手機,找找是哪邊的卧底。至于另一位……”
挂斷電話後,中原中也蹲下身,從蘇格蘭威士忌的內口袋裏找到了他的手機,解鎖後随意地翻了翻,很意外地又發現了一位組織卧底。
波本?
中原中也并沒有多少關于波本的記憶,他并沒有見過波本,少數幾次聽說波本的事,還是從琴酒的口中得知的。
琴酒不喜歡波本。
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虛掩着的門扉就被從內向外拉開。
中原中也擡起頭看着站在門口的金發黑皮青年,挑了下眉,這是波本?
“這是發生了什麽?”安室透看了眼躺在腳下的諸伏景光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黑麥威士忌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打量着中原中也詢問道:“你是柏圖斯?”
安室透沒有見過柏圖斯,但他聽說過柏圖斯,知道他是個未成年,個子不高,擁有一頭漂亮的橘發和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
雖然露出了放松的姿态,但安室透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故,總之景光還沒有死。如果柏圖斯接着要殺死景光,他就算拼着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把他救下來。
看着跑來的第三人,中原中也不禁“啧”了一聲,真麻煩。
懶得解釋,中原中也幹脆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了波本,不耐煩地揚了揚下巴:“你跟他說。”
安室透低頭看向手機,手機上正顯示着通話中的符號,通話對象時【混蛋青花魚】。
疑惑地蹙了下眉,安室透還是将手機放在了耳邊。
“是波本先生對吧!你的同伴蘇格蘭威士忌先生已經暴露了身份,既然你來了,那後續他的安置問題就拜托你了~”
輕快而随意的少年音在安室透的耳邊響起,安室透的心中一怔,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
柏圖斯在救景光?他不是組織的人?
看着眼前的少年,安室透有些不敢相信,這位在組織裏長大的少年背叛了組織?如果說他不是組織的人,那大概組織裏就沒有人了。
“好。”安室透沒有問對方的身份,想也知道他不會告訴自己。
安室透慎重地将手機重新遞回給中原中也,開口說道:“感謝你救了他。”
中原中也瞥了眼地上的諸伏景光,說道:“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安室透笑笑:“當然,能有榮幸在事後請你吃頓飯嗎?”
“你不會答應他的吧,你都沒答應我。”
中原中也沒理電話裏傳來的聲音,果斷按下了挂斷鍵。
“好啊,到時候一起喝酒。”中原中也笑着說道。
“柏圖斯請不起,不過到時候我可以請你喝波本酒。”安室透眨了眨眼,神情完全放松了下來。
将諸伏景光扛在肩上,安室透看了眼躺在不遠處的黑麥威士忌,問道:“需要我處理嗎?”
“不用。”
安室透帶着諸伏景光走後,中原中也例行打開APP看了眼,發現漫畫更新了。
最新話畫了他們救下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的事情,和實際情況并沒有多大出入。
不過多了他不知道的心理描寫,看見一處心理描寫,中原中也下滑的手指一頓。
[我被讨厭了?難道他覺得我在炫耀?]
[安吾還是晚點出來好了!為什麽安吾也要跟着跑過來?]
看着太宰的心理活動,中原中也擡了擡拇指,異樣的情緒在心中升起,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很快将漫畫滑到底,看見最後一格作者抽空給坂口安吾畫的一小格。
在畫面中,小安吾吃着冰激淩,笑得十分開心。
當赤井秀一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廢棄工廠內。坐在前頭的中原中也正低着頭單手纏着繃帶。
“你醒了?”中原中也擡起頭說道。
“發生了什麽?”赤井秀一皺起眉頭說道。
他只記得自己和柏圖斯走進廢棄工廠,在等待的途中突然昏了過去。
“我們中了埋伏,我帶着你跑了出來,但是讓蘇格蘭威士忌跑了。”中原中也皺着眉頭一臉不爽地說道。
埋伏?赤井秀一并沒有發覺工廠附近有任何埋伏,而且能夠讓他毫無察覺的昏迷的人……
“如果琴酒知道這件事,你肯定就慘了。”中原中也說道:“你就說已經被我殺掉了。我會私底下繼續追查下去的。”
聽到柏圖斯要替自己背黑鍋,赤井秀一不禁盯着他看了半晌,說道:“我來幫你纏繃帶吧。”
“不用,小傷。”中原中也側了側身子,将受傷的手臂朝赤井秀一看不見的那側藏了藏。
為了逼真效果,在計劃裏他應該受點傷。
他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給自己割個口子非常輕松,但最終他的手臂上仍然光滑一片,繃帶上的血跡是番茄醬。
“不行,你給我當了那麽多年下屬都沒受過傷,不能因為這種小事受傷!”
不懂太宰治奇怪的執着,中原中也嗤笑一聲,略帶諷刺的說道:“別說的你很關心我的安危一樣。”
“我的确很關心。”
“生命力這麽旺盛的蛞蝓是不會受傷的!”
因為太宰治認真的眼神而有些怔愣的中原中也瞬間回過神來。
因為四下無人,他毫不留情地揍了太宰治一頓,發洩了些許怨氣。
不過考慮到之後的事情,他還是給了留了一口氣,讓他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抓着繃帶卷的另一只手向外拉了拉,将繃帶繃緊,中原中也回過神來,幹脆利落地扯斷繃帶,心情不錯地問道:“喝酒去嗎?”
“還喝?”赤井秀一發愣地眨了下眼,現在是喝酒的時候嗎?